紫家宅院,瞬間靜寂非常,除了枝葉間的沙沙聲之外,就只剩下了公冶正闖痛苦的低吟聲。
他一直在目光怪異的子玄,離子玄也在對視著他,只是神色極其淡然,猶如在落葉,似乎他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低咳聲,公冶正闖忽然掙扎著想要起身,可是卻只是挪動了一絲的距離,就無力的僵在那裡,再也挪不動分毫。
再次抬起的目光之,已經有了一絲祈求的味道:「離子玄……你能殺了我麼……」
紫夜的眸心頓時一顫,驀然轉首子玄。
離子玄的唇邊刃出了一抹冷笑,忽然挽起了紫夜的手,緩緩轉身離去。
「你不配我親自動手……」
這句話讓公冶正闖的瞳孔瞬間一縮,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氣力歇斯底里道:「離子玄……當年你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
離子玄的腳步沒有絲毫的停頓,緊握著紫夜的手沉穩離去,對於身後個公冶正闖的吼叫,置若罔聞。
公冶正闖極是不甘心的在兩人身後質問著為什麼,只是聲音卻越來越小。
等到兩人不出紫家大門的時候,宅院之,已經沒有了公冶正闖的質問聲。
紫夜轉首隻見他已經僵臥在那裡,一動不動。
只是那雙眼睛,死死盯著兩人的方向,仿佛死不瞑目。
紫夜的心念一動,一根枝椏悄然垂下,覆上了他的眼睛,將它合上。
夜風之,離子玄站在風,靜立無聲的處的黑夜。
「大概一百多年前……因為好玩,我混進了他的壽宴……原本是想吃頓飯就走……可是沒成想卻發現了他的某個秘密……」
「秘密?」紫夜不由下意識的轉首冶正闖:「什麼秘密?」
「他修煉的是一門邪術……需要采陰補陽……若是一般的采陰補陽,我倒是也不會插手……可是被他禍害過了的姑娘,都活不過三日,就會暴亡……那是因為她們身上的生命之氣盡皆被他吸收殆盡了……」
「還有這樣邪門的武功?」紫夜頓時皺眉,再正闖的神色,就已經甚是厭惡。
「是啊……為了不讓他禍害人……我只好廢了他……但是留下了他一條小命……」
「廢了他?!」紫夜頓時一臉的八卦之色:「你是怎麼廢了的?」
離子玄的唇瓣不由甚是明顯一抽,但凡是和桃色沾邊的,她總是這樣一幅唯恐天下不亂的神色。
他要斷了這個男人采陰補陽大的邪功,當然是從根源上斷掉了。
當年他一怒之下,一劍斷送了公冶正闖的桃花根。
只有這樣,才能徹底的斷絕他再采陰補陽的禍害別的姑娘。
這是這樣的手法,他身為一個男人,實在是不好和一個姑娘家細細交代。
見到她逼問的如此迫切,當下有些微微變臉道:「你幹嘛要問的這麼詳細?廢了就是廢了……」
話語說完,也不等紫夜再細問,已是甩手離開。
只是他越是如此的諱忌莫深,閉口不語,她越是不依不饒的想要刨根問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