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鴻儒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這果超居然囂張跋扈到了這個地步,眼看著外面傳出方長河即將離開的消息,竟然連自己也不放在眼裡了。
「李哥,算了,閻王叫人三更死,誰敢留人到五更。」蕭強悠然的聲音響起:「既然他自己找死,那你就不要枉做小人了。」
說完,蕭強看著果超平靜的說:「你確定要跟我作對?」
「你個王八……」果超一聲怒吼,可話還沒有說完,他就只看到自己眼前一道黑影閃過,隨即就覺得自己好像迎面被一輛卡車給撞飛了一般,嗖的一聲飛了起來,噼里啪啦的摔出去足足七八米,一路上砸翻了好幾張桌椅板凳。
還沒等暈暈乎乎的果超反應過來,下一刻他抬起頭就赫然發現,自己的那幫狗腿子,包括三個家族當中給自己派來的保鏢,此時都已經倒在了地上,不住的哀叫著。
「你,怎麼,怎麼回事?」目瞪口呆的看著面前發生的這一幕,果超是徹底傻眼了。
蕭強聳聳肩,慢慢的走到果超的面前,一隻腳踩住他的胸口,低下頭淡淡的問道:「我問你,道歉的話,會說麼?」
「道歉?」
果超滿臉鮮血,也不知道是被蕭強打的,還是剛剛沾到別人的,咬著牙說道:「小子,你有種今天就弄死我,不然的話,老子一定讓你知道什麼是生不如死的感覺。」
「呵呵,有種,我喜歡你這個態度。」
蕭強居然也笑了起來,沖自己身後的侯建招了招手:「你過來。」
侯建壯著膽子走了過來,目光有些畏懼,畢竟他剛剛可是親眼看到,蕭強只是身子一晃,果超就飛了出去,剩下的那些保鏢和地痞,居然在不到幾秒鐘的時間裡。全都被面前的這個男人擊倒。所以面對蕭強的時候,他是真正的感到害怕。
「怕我麼?」蕭強看著侯建,緩緩問道。
侯建點點頭:「怕。」
「還算老實。」蕭強笑了起來,指了指被自己踩在腳下的果超:「敢動他麼?」
侯建猶豫了一下。想到剛剛果超對自己的羞辱,咬咬牙:「敢!」
「不錯,這有一箱啤酒,你願意的話,可以在他的腦袋上敲碎。」
蕭強慢慢的抬起腳。果超剛要掙扎,只見半空當中寒光一閃,果超整個人都僵硬在了那裡。
「你,你對我用了什麼妖法?」果超大驚失色,他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就好像中了魔法一般被人給固定住了,依舊能夠說話,可是渾身上下卻一點力氣都沒有,只能夠半跪在那裡。
蕭強笑了笑:「沒什麼,只是幫你站直了而已。」
說著,他看向侯建:「動手吧。」
侯建咬著牙。走到果超的面前,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問你,還敢不敢欺負我?」
果超抬起頭,嘿嘿一笑:「小子,你算什麼東西?螻蟻一樣的人,也敢跟我叫囂?信不信今天過後,老子讓你在省城都無處藏身?」
「啪!」
侯建毫不客氣的一酒瓶子砸在了果超的頭上,酒瓶一下子碎了,玻璃碎片跟鮮血一起散落了下來,讓果超看起來更加猙獰了一些。
「你有種!有種你就打死我!」果照目露凶光的看著侯建。很明顯是恨極了這個傢伙。
侯建也沒有再廢話,一下接著一下的把酒瓶砸在了果超的頭上,一臉砸碎了十二個啤酒瓶,這才停下了手。轉頭看向蕭強:「夠了麼?」
蕭強呵呵一笑,抬頭看了一眼果超:「怎麼樣,服氣了嗎?」
果超此時此刻滿頭的鮮血,他不知道為什麼家族當中祖父給自己派的那個護衛沒有出現,但他知道,面前的這個傢伙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對抗的。所以他咬著牙對蕭強道:「你有種,敢挑釁我們果家,我保證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蕭強哈哈大笑了起來:「有種,你真是個有種的傢伙。看在你這麼有種的份上,我給你個機會,讓你搬救兵。」
說著話,蕭強揮揮手,剛剛一直刺入果超身體裡某個穴道的玉針回到他手裡面,蕭強饒有興趣的看著果超,認真的說道:「我就在這裡,給你辦個小時的時間,你可以把自己能想到的救兵全都找來。」
說完這番話的時候,他看了一眼名叫侯建的年輕人:「你走吧,剩下的事情跟你沒有任何關係,這是我跟他之間的問題。」
那年輕人沒說話,衝著蕭強鞠了一躬:「謝謝您。」
蕭強微微一笑:「不用謝我,我只是看這個傢伙不舒服而已。」
果超也顧不得轉身離開的侯建了,連滾帶爬的衝到一邊,掏出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三叔,我快要被方長河的女婿帶人給打死了,就在公園這,您快來救我!」
放下電話,他瞪著蕭強,血紅的眼睛仿佛要把蕭強給融化一般:「你等著,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蕭強看了這傢伙一眼,抬腳就踹了過去:「白痴,難道沒有人教過你,情勢不如人的時候,要學會低調一點麼?」
被蕭強一腳給踹趴下在地上,果超咬著牙一句話也沒說,就那麼用仇恨的目光看著蕭強。
蕭強也不在意,搬了一張椅子坐在了一旁,似乎壓根就沒有把果超給放在眼裡,對於他叫來的救兵,也乾脆絲毫沒有什麼詢問的想法。
他這麼老神在在的模樣,倒是愁壞了李鴻儒,李鴻儒想了想,撥通了家裡面的電話,把這裡發生的事情對岳父方長河說了一遍,最後,他無奈的說道:「父親,看樣子蕭醫生是絲毫不顧及果家的感受,打算把這個事情鬧大了。」
方長河在電話裡面忽然笑了起來:「呵呵,鬧大了就鬧大了吧,隨他的心思。」
「什麼?」李鴻儒一下就愣住了,他怎麼都沒想到,岳父居然會給出這麼一個答案來,難不成就任由蕭強這麼胡鬧下去,把果家跟方家的矛盾公開化?
真要是那樣的話,豈不是要鬧的滿城風雨,愈演愈烈?
「父親,您的意思是?」
李鴻儒小心翼翼的對方長河問道,他知道,岳父之所以選擇這麼做,肯定是有原因的。
方長河微微一笑:「我問你,如果我們選擇了退讓,你覺得果家會怎麼選擇?」
沉吟了片刻,李鴻儒苦笑著無奈的說道:「以我對果家人的了解,他們會覺得咱們怕了他們家,進而得寸進尺。」
「是啊,不管我們怎麼選擇,他們都跟我們過不去,那為什麼老夫還要退讓呢?」方長河的聲音從話筒當中傳來,帶著一抹冷意:「老夫從前選擇退讓,是因為我的身體擺在那裡,如今我的身體已經復原,果老頭跟我的修為在伯仲之間而已,你覺得,我們需要怕他麼?」
「我明白了父親。」李鴻儒放下電話,眼神當中露出一抹堅毅來,他知道,從現在起,恐怕方家跟果家,在省城將會有一場龍爭虎鬥了。
「怎麼樣,跟老爺子請示完了?」蕭強笑吟吟的看著李鴻儒,剛剛李鴻儒打電話的時候,他把方長河跟李鴻儒兩個人的對話聽的清清楚楚,自然也知道如今方家是個什麼態度。
李鴻儒臉色一紅,對蕭強有些抱歉的說道:「不好意思啊,老弟,你也知道,我這是身不由己,有些時候做事不得不如此。」
蕭強點點頭:「我明白,人在江湖嘛,我有時候也會做一些我不喜歡但是卻沒辦法不得不做的事情,這都是人之常情。」
說著話,他看了一眼那邊的果超,對李鴻儒說道:「怎麼樣,要不要過去揍兩下,消消火?」
他可是記得李鴻儒剛剛提起過,他的表弟在果超那邊是吃了虧的,兩個人有過節的情況下,這時候要是不落井下石給他來幾下,蕭強真的覺得李鴻儒這人就太窩囊了。
果然,聽到蕭強的話,李鴻儒嘿嘿的笑了起來,也沒有猶豫,直接點頭道:「反正也要撕破臉了,老子當然要收回點利息了。」
說完,他順手拎起一個啤酒瓶子,走到滿臉鮮血的果超面前,半蹲下身子,看著果超說道:「果大少,疼麼?」
「什麼?」
果超一愣神,他距離蕭強跟李鴻儒說話的地方不算太近,再加上被砸了十幾個啤酒瓶,讓他的腦袋都有些暈乎乎的,根本沒有聽清楚兩個人之前在說些什麼。
李鴻儒聳聳肩:「你看,你這個人從來都不喜歡聽別人說話,你知道不知道,這樣很沒有禮貌啊?」
說著,他手中的酒瓶猛然間高高抬起,狠狠的砸在了果超的頭上。
「啪!」
「啊!」
一聲脆響伴隨著一聲悽厲的慘叫,果超整個人都仿佛被閹割了的公牛一般,發出悽厲之極的慘叫聲,身體不停地顫抖,半晌之後才沒了動靜。
「唔,死了?」李鴻儒搖搖頭,有些可惜的說道。
蕭強一笑:「沒有,只是昏過去了而已。」
說著,他順手掏出一根玉針,在果超的人中穴扎了兩下,然後拔了出來:「再有兩分鐘,就會醒過來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