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桃源廣場。
張凡走進大廳,神情有些恍惚,剛剛起床,他便察覺到了身體的一些異樣,真陽涌動,卻附陰氣,於玄關元神處凝聚。
換句話說,昨天晚上,他在睡夢中似乎修煉了【北帝煞鬼法】,還汲取了大量的陰氣。
「睡覺也能修煉?難道我是天才!?」張凡泛著嘀咕,他隱隱感覺自身出了問題,又或者說是元神出了問題,可是具體是什麼問題卻又說不上來。
「哎喲」
就在此時,張凡身子一震,好似撞到了什麼溫軟的東西,緊接著,一陣吃痛聲便傳了過來。
他低頭望去,便見一位身材高挑,穿著包臀裙的美女被他撞到在地,此刻正揉著那修長的大腿。
「對對不起我剛剛走神了」
張凡的目光從黑廝上抽離,趕忙上前攙扶。
「沒關係以後走路看著點,好嗎?」
身材高挑的美女在張凡的攙扶下緩緩起身,聲音甜美溫柔,帶著天然的夾子音。
「如果撞到老奶奶,你不得賠死?」
「下次注意!」張凡尷尬道。
「你剛畢業?」美女看著張凡的模樣,隨口問了一句。
「東大剛畢業。」
「你也是東大的?」美女眼睛亮了起來,不由多看了張凡一眼。
「學姐也是?」張凡拉進著彼此的關係,只覺得今天真是美妙的一天。
「我叫王甜甜,也在這棟樓里上班,大你兩屆。」
「我叫張凡!」
張凡看著王甜甜主動伸過來的手,輕輕握了握,果是溫香軟骨。
「你是東大畢業的,有沒有喝過南大門湯婆婆的肉湯?」王甜甜微微一笑,打趣道。
「湯婆婆的肉湯?學姐真會開玩笑,沒喝過,但是聽過。」張凡笑了。
東大校園有個傳說,晚上十點後,在南大門外,偶爾會遇見一小吃攤,攤主是位老婆婆,大家都叫她湯婆婆,她這裡沒有別的吃的,一個大鐵鍋里煮著香濃的湯。
傳說,如果有人能夠遇見湯婆,並且喝到她家的一碗湯,會有意想不到的幸運發生。
小美是大三的學生,人長得很漂亮,瓜子臉,大眼睛,眉心處還有一顆紅豆痣,追求她的人很多。
後來,她答應了一位學長的追求,並且發生了關係,誰知道從那以後,學長便開始對她疏遠,甚至將她所有的聯繫方式都拉黑了。
小美很傷心,打聽之後才知道,原來學長是有女朋友的,她在不知情下被小三了。
那天,小美回到學校的時候已經很晚了,路過南門的時候,她突然聞到了一陣香氣。
這時候她才發現,南門外,有位老婆婆推著一輛破車,車上燉著一口大鐵鍋,裡面濃湯翻滾,也不知道在煮著什麼。
小美走進一看,那老婆婆穿著灰色的長裙,頭髮蒼白,皮膚仿佛枯木一樣乾癟。
只是那湯的味道實在太香了,小美忍不住叫了一碗,她一口喝下,只覺得滋味特別,不同於嘗過的任何一種美食,等到她回味過來,準備付錢的時候,那位老婆婆卻不在了。
小美驚疑不定,回到了宿舍。
五天後,閨蜜告訴小美,之前追求他的學長被查出來,得了癌症,就連他的女朋友也極為倒霉,遇上了車禍,斷了一條腿。
小美聽到後很是開心,沒過多久,她又戀愛了,是臨系的一位男生,又高又帥,對她也特別好。室友都極其羨慕,小美心中得意,她猜想或許是因為那晚,自己喝了湯婆婆肉湯的緣故
畢竟大家都說,只要誰能喝道那晚湯,便會有幸運的事情發生
可是沒過多久,小美突然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自己竟然開始掉發,並且,所剩的頭髮也開始泛白,最可怕的是,她的皮膚一天比一天蒼老,乾癟,就像冬天的枯木一樣。
沒過多久,小美退學了,誰也不知道她的身上發生了什麼。
就這樣,兩個月後,一名女生晚上回到學校,在南門遇見了一位老婆婆,推著車,車上的大鐵鍋煮著湯,她穿著灰色的長裙,頭髮稀疏蒼白,眉心處有著一顆紅豆痣。
東大校園的傳說有很多,湯婆婆的肉湯便是其中之一。
王甜甜這樣說,顯然也是在跟張凡找共鳴。
說著話,電梯便開始上升。
「我沒有喝過湯婆婆的湯,不過在A1教學樓上過晚自習。」張凡小聲道。
「啊?那你膽子好大哦。」王甜甜露出驚訝之色。
東大的A1教學樓則是流傳著另外一個恐怖傳說。
「我到了」
就在此時,電梯停在了十三層,王甜甜背著包,轉過身來和張凡招了招手,露出一抹甜美的微笑。
「小學弟,以後有空中午一起吃飯哦。」
「好!」
張凡點了點頭,目送王甜甜走出電梯,直到電梯關上了門。
「真是美好的一天啊。」張凡喃喃輕語,轉瞬之間,他又搖了搖頭。
「心猿意馬,識神躁動了啊。」
色慾迷情,乃是修道者的大忌,不僅滋生妄念,紛飛亂舞,還會敗壞血氣,腐朽肉身
昨天在車上,江葫跟談及女人和修行,還曾經說過,對於修道者而言,那是大忌諱,老話說得好:
世人都愛神仙洞,不知那是棺材縫。
就連純陽祖師都曾經說過,二八佳人體似酥,色刀欲劍斬凡夫,雖然不見人頭落,暗裡催人骨肉枯朽。
「祖師說得對啊操,忘了加超信了」張凡一拍腦門,猛地警覺過來。
叮
就在此時,一陣輕響將張凡的思緒拉了回來,他一抬手,便見電梯停在了十七樓。
張凡挎著包,出了電梯,走向夜不亮。
就在此時,迎面一位面容冷峻英朗的青年,西裝筆挺,剛好從夜不亮里走了出來,溫禾操著職業笑容,卻是將其送到了門外。
「他是何家的人」
張凡看著迎面走來的人,瞬間想了起來,那天他跟著溫禾老余去何家莊園送貨,曾經在別墅外,遠遠看到過此人站在陽台上。
聽溫禾說,他是何家最出色的年輕人,也是何泰然在外面的私生子,九歲的時候才被帶回何家,也是練出馬的。
「何非!」
張凡想起了此人的名字,心中頓時湧起異樣的感覺。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位何非可是何歡的妹妹,當日在何家莊園,張凡可是親手廢掉了何歡的元神。
「他來幹什麼!?」
張凡做賊心虛,不由心中打鼓。
何歡被他廢掉元神,早已成為了植物人,半死不活,他聽溫禾說,如果不是何非一直堅持,何家早就將其安樂死了。
這對兄妹的感情不是一般二般的好,甚至於何非一直在暗中調查當日加害他妹妹的兇手到底是誰。
「不會被發現了吧!?」張凡心中嘀咕著。
就在此時,何非已經走到了近前,他和張凡擦肩而過,突然,何非猛地駐足,回過頭來,看向張凡。
「站住」
張凡心頭一緊,轉過身來,體內真陽呼之欲出。
「什麼事?」
「你拉鏈沒拉好!」何非隨口說了一句,轉身走向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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