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戶端正文開始-->韓德讓微覺意外,含笑道:「還要問什麼?你想知道的事情,我方才不是都告訴你了麼?」
劉皓南暗自鎮定心神,理清腦中千頭萬緒,問道:「方才那兩名守衛是被人用毒所殺,下毒的正是那個假扮排風的小女孩,是不是?」
韓德讓對此坦然承認,點頭道:「不錯,那人是薩滿教狐靈聖師小妖,奉命暗中保護我。[燃^文^書庫][www].[774][buy].[com]【燃文書庫(7764)】你倒是聰明,居然一眼看出破綻!」
劉皓南壓下心中不安,冷聲問道:「那真正的排風呢?她去了哪裡?」
韓德讓有些奇怪,探詢道:「你與那小姑娘有何關係,為何這般關心她?」
「我只問你她有沒有事?」劉皓南並不打算告訴他自己對排風身世的猜測,就算排風真是兩年前自己救下來的那個孤女李鳳兮,也與自己沒什麼關係了。
韓德讓道:「你放心,她多半是被小妖藏了起來。小妖最喜歡小孩子,不會為難於她。」
劉皓南料他不會為此事瞞騙自己,心下大定,又道:「還有一件事……那個托你照顧我的人到底是誰?」
「你真的想知道?」韓德讓聽他舊事重提,心知他還在為此事耿耿於懷,看來今天想要再含糊其辭、矇混過關,只怕不易。
劉皓南用那雙黑亮清澈的眸子盯著他,緩緩道:「這幾日我想了很久,遼國知道我北漢皇孫身份的人,只有楊延朗和離天二人,可是楊延朗遠在遼國,不可能知道我在河東經歷之事,離天同樣不會知道得更多。除非……你和處月部的人有什麼暗地裡的交易?」
他心裡清楚,除了處月部的石逸、趙重光、李玄天等人,便只有大光明教的淨氣尊者柴宗誨知道自己是處月部三大絕技的傳人,韓德讓的消息只可能是來自這幾人之口。
柴宗誨一直圖謀七曜真元,不可能將這個秘密告知旁人,他和韓德讓之間也不會有什麼交易。處月部的石逸、李玄天等人則不大可能驅使韓德讓這樣的人物甘冒性命之險來救自己,除非是用巨大的利益作為交換……
當然,也可能韓德讓覬覦的,正是自己所學的處月部三大絕技,想將之據為己有……
韓德讓聽他說到處月部,不由笑道:「小朋友,你想的太多了!我與你們處月部既無仇怨,也無交情,犯不著替他們做事。其實,我是受阿萊之託去救你的。」
「阿萊?」劉皓南聞言一驚,猛然想起那個混進處月部的細作韓城。看來,是韓城早就摸清了自己的底細,又稟報給金少掌柜阿萊的。
可是,阿萊從未在自己面前提起此事,平日裡總是一副對他的身世惘然不知也漠不關心的模樣,她也從來沒有問過自己,重回河東是為了什麼?
阿萊的確就是這樣一個看似冷漠疏離的女子,表面上對朋友的事情毫不關心,卻總是用自己的方式默默幫助朋友,不願讓人覺察,更不圖什麼回報。
施恩不望報,實在是一種美德。同樣,別人若是幫助了她,她也不會將感激之辭掛在嘴邊,而是會用實際行動加倍回報於他。
儘管如此,劉皓南還是覺得有些疑惑,就算那個委託韓德讓照顧自己的人真是阿萊,韓德讓憑什麼要為了自己如此冒險?在黃崖水寨,他刺殺明尊成功之後完全可以一走了之。聽秦若玉說,韓德讓為了救自己,還受了很重的內傷……
韓德讓見他面露疑色,戲謔似的道:「你是不是在想?以韓德讓這般老謀深算之人,怎會為了阿萊的一句話就冒著性命之險去救一個不相干的人?」
劉皓南被他戳穿心中所想,有些尷尬,冷哼一聲道:「難道不是?」
「就算是我另有所謀吧。」韓德讓無所謂地笑笑,他向來不在意世人對自己的看法,又半真半假地道:「你身兼處月部三大絕技,明尊對你可是志在必得,下次他若是再派人來殺我,正好可以拿你做擋箭牌,哈哈!」
劉皓南知道他又開始沒正經了,冷冷道:「我敢進這鐵籠,就是想看你還要耍什麼花樣?反正在這寨子裡也是無聊得緊,陪你看看戲倒也不錯。」
「放心,不會讓你失望的!」韓德讓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然有些興奮起來,有了劉皓南的加入,也許他可以將這場好戲設計得更加精彩一些了……
劉皓南不再與他鬥嘴,開始靜坐調息,他方才被逼得吐出幾口淤血,倒覺暢快許多,可是一用真氣,仍覺丹田之處似針扎一般疼痛難捱,根本無法使力,看來只有取出任督二脈之中的兩枚金針,他才能恢復如常。
韓德讓見他面色有異,想起他方才連吐幾口黑血,不免有些擔心,道:「讓我瞧瞧你的脈象。」伸手在他腕上一搭,沉吟不語。
劉皓南沒有拒絕韓德讓的好意,應道:「不妨事。若不是任督二脈中的兩枚金針不曾取出,我無法使力,方才也不會那般狼狽……」
韓德讓略一思索,道:「我重玄道派的真元大化神功有化解異種真氣之能,可與別派內力融會貫通,合為一體。我將運功導引之術傳你,你我同時運功逼除你體內金針,定能收事半功倍之效!」
劉皓南聞言大是意外,道:「你要傳我真元大化神功……難道不怕譚真人為此怪責於你?」
韓德讓毫不在意,淡然道:「反正在老爺子眼裡我早已是罪大惡極,再加一條私授武功的罪名又能如何?」
劉皓南素知韓德讓老謀深算,對他此舉的動機心存懷疑,冷哼道:「我不信你有這等好心,定是又有什麼陰謀詭計!」
韓德讓微微一怔,卻不辯解,故意笑道:「當然有陰謀,韓某從不做無利可圖之事。你若是怕被我暗算,大可不練!」
劉皓南豈會聽不出他激將之意,哼道:「不必言語激將!私授武功乃是重玄道師門重罪,就算譚真人再怎樣心存不舍,也必會為此廢了你一身修為,我卻不會有什麼損失……」說到此處,他看著韓德讓面上微有得色,續道,「我看你才該想想清楚才是!」
韓德讓被他反將一軍,仍舊漫不經心地道:「韓某當然知道私授武功是武林大忌,但也是最沒道理的一條戒律!如今武林各派囿於門規,將自家內功武技視若至寶、敝帚自珍,要麼閉門造車,要麼妄自尊大,卻不知融匯別家所長、補己之短,終會走向窮途末路!」
這種觀點,劉皓南也曾聽白雲先生陳希夷說起,但他不願對韓德讓所言表示認同,只冷冷道:「哪裡來的這許多大道理!你這人好生囉嗦,難道少說兩句話會死?」
「那你到底練不練?」
「哼……你既敢冒師門重罪傳我,我有什麼不敢練?」
「口訣我只說一遍,你可要記清楚了,重玄道的真元大化神功傳自唐時道士司馬承禎,以內丹說為本源,煉精化氣、練氣化神、練神化虛,其精要便在於一個化字……」
這一夜過後,劉皓南背熟了真元大化神功的口訣,開始自行修煉。他體內的真氣在五年前曾被譚峭以畢生功力加以改造,本就有學習這真元大化神功的絕好基礎,因此修煉起來極為順暢,役使全身真氣自如流轉、如臂使指,待到第三日夕陽落山,他已在韓德讓的幫助下將兩枚金針逼出體外。
韓德讓對他運功進境之速也感意外:「太好了!想不到你這麼快便逼出體內金針……如此我們或許還趕得上這場大戰!」
劉皓南聽他之言莫名其妙,問道:「什麼意思?」
韓德讓沒有回答,似在思慮什麼,半晌才淡淡道:「不必多問,你很快就會知道。」
劉皓南心知若是韓德讓不願說,自己再問也是無用,便不多言,只道:「你說大光明教必來偷襲,如今已過了三日,除了要殺你的那兩人,再不見絲毫動靜,你又怎麼說?」
韓德讓不慌不忙地道:「急什麼?我說的是五日內必來,還有兩日呢。」
劉皓南見他如此自信,忍不住譏諷道:「你就這麼有把握?莫非你也跟阿萊學了那測字卜卦、招搖撞騙之術?」
韓德讓忽然抬頭看看前方,悠然道:「真正招搖撞騙的來了!」
阿萊與神醫秦若玉並肩而來,走近鐵籠與兩人低聲敘話。
阿萊面上微有憂色,但依然鎮定,不冷不熱地說道:「我要去平晉城一趟,兩三日後便回,你們兩個最好安分些,若再惹出什麼亂子來,可沒人替你們收場!」
韓德讓一驚,問道:「可是阿落有什麼事?」
阿萊白了他一眼道:「烏鴉嘴!阿落怎會有事?是賊和尚被潛入利國監的大光明教殺手重傷,差點沒命,我要和秦姑娘儘快趕回去!」
韓德讓聞言神色一震,道:「賊和尚的傷應該好的差不多了,誰能將他重傷至此?」
阿萊聽他問及此事,面上憂色更重,答道:「據阿落傳信,來的只有兩個白衣殺手,武功卻似不在賊和尚之下……阿落問過賊和尚來人身份,他卻什麼都不肯說。」
劉皓南在旁聽了,也是暗暗心驚:想不到大光明教中還有比明力武功更高之人!
韓德讓也鄭重起來,沉聲道:「那必是大光明教十二殺曜中的兩個!」
阿萊一震,反問道:「你又知道?十二殺曜是什麼東西?」<--客戶端正文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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