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戶端正文開始-->次日五更,一陣馬蹄聲將二人從睡夢中驚醒,卻是張浦帶著幾十名党項騎士趕到了揚波渡。[燃^文^書庫][www].[774][buy].[com]【燃文書庫(7764)】
拓跋月映見狀大喜,忙起身迎了上去。
元昊與張浦同乘一匹馬,見了拓跋月映立刻跳下馬來,撲到她懷中叫道:「姐姐,昨晚你為何一個人走了?你是不是不要元昊了?」他口裡說著,眼裡已有淚光閃動,委屈的樣子令人望之生憐。
拓跋月映將元昊擁在懷中,撫摸著他的頭柔聲道:「元昊,別急,姐姐怎會不要你呢?姐姐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張浦見劉皓南和拓跋月映在一起,自是吃了一驚,下馬叫道:「小……小兄弟,你怎麼也在這裡?」他本來想叫小皇子,又恐旁人知曉劉皓南的身份後有所不便,話到嘴邊便改成了小兄弟。
劉皓南也不希望旁人知道兩人的密切關係,對他使了個眼色道:「我也是為救金子凌而來,無意間遇到了拓跋姑娘。」
張浦心領神會,向他點了點頭,不再多言。
拓跋月映被元昊纏住,沒注意到兩人的小動作,她將元昊好言撫慰一番後,方轉身對張浦說道:「張叔叔,我便把元昊交給你了,你可要將他平平安安的送回大頭領那裡!」
元昊一聽著急起來,抱住拓跋月映的胳膊央求道:「月映姐姐,你和元昊一起回夏州好不好?元昊不想和你分開!」
「好元昊!等姐姐辦完了這裡的事情,就回夏州找你。他們要將你送到遼國,姐姐便陪你去遼國……姐姐會一直在你身邊的!」拓跋月映對元昊甚為溺愛,無論元昊如何糾纏,她都沒有半句惡言冷語,與她平日裡強勢犀利的態度大相徑庭。
「姐姐,你可要說話算數哇!」得到拓跋月映的承諾後,元昊終於放下心來,踮起腳尖在她耳邊悄聲道,「我還以為你有了金少掌柜,以後就不理我了呢……」
拓跋月映聞言羞窘,忙道:「別胡說!元昊,你要乖乖跟張叔叔回去,不要調皮!」
張浦見元昊聽話地點頭,心下寬慰,在旁插言道:「月映,你肯將元昊送回來,可謂顧全大局、深明大義,大頭領若是知道也會高興的。」
「張叔叔,我是聽大頭領的命令,可不是給你面子。」拓跋月映白了張浦一眼,又道:「你將這裡的伏兵陣勢布置妥當之後,便先行離去吧,你可一定要保護好元昊啊!」
她嘴上不饒人,心裡對張浦還是很佩服的。他說過要救金子凌,不可強逼力敵,只能靠高手智取,這一點倒是與劉皓南所見略同。
張浦看著兩人心下存疑,問道:「不知二位有何打算?」
劉皓南應道:「我們要去平晉城,想辦法混入利國監,暗中保護並伺機營救金子凌。」
張浦聞言一驚,忙道:「不可!大光明教在利國監內外安插了眾多人手,豈能輕易混進去?這太危險了!我已經與遼國南京留守韓德讓取得了聯繫,他已經派高手趕來相助了……」
拓跋月映聽到他與遼人聯繫,頓時不悅:「我們党項人的事情,幹什麼要遼人插手?」
劉皓南聽了這話卻是暗喜,攔下了拓跋月映的話頭,點頭道:「有韓德讓和薩滿教高手相助,我和拓跋姑娘混入其中裡應外合,此事便容易得多了。」
拓跋月映聽他如此說,只得閉口不言,心裡還是老大不樂意。
張浦看看劉皓南,拱手道:「小兄弟既有把握,張浦也不便攔阻,望兩位多加小心!」
雙方就此分別,劉皓南和拓跋月映各選了一匹健馬,振奮精神飛奔入城,徑奔利國監而去。
路上拓跋月映猛然想起劉皓南與張浦相識一事,便問道:「對了,你和張叔叔是何時認識的?」
「五年前在雲州,他和李沖等人奉韓德讓之命阻截楊家軍,我也在場。」劉皓南簡略地答道。
「五年前?那時你只有十三四歲,去雲州戰場做什麼?」拓跋月映更加奇怪了。
「此事說來話長,以後讓張先生講給你聽吧。」劉皓南知道張浦會給她一個滿意的回覆的。
「又來了!最不喜歡你這故作神秘的樣子,哼!」拓跋月映撅起嘴不理他了。
兩人來到金家府宅大門之外,恰見姜陽從大門內出來,面上微帶慍怒之色,卻又不能發作,忍著怒氣快步往利國監冶鐵場的方向走去。
劉皓南和拓跋月映對視一眼,暗暗跟上姜陽,此時街市已經開放,路上來往行人漸多,劉皓南快步走到姜陽身旁,假作無意地碰了他身子一下,低聲道:「姜陽,我是劉皓南,你繼續往前走,別回頭!」
拓跋月映不動聲色地跟在兩人身後,暗暗留意周圍是否有人跟蹤。
姜陽聞言一震,卻將驚喜之色迅速掩去,仍舊按照原來的速度向前疾行,口中低聲道:「劉少俠,你可來了!」
劉皓南開門見山,直接問道:「你可知道阿落被囚禁於何處?」
姜陽答道:「柴宗誨用金針封了少主人的幾處要穴,令他使不出內力,將他困在後園書房之中。劉少俠,你要趕快想辦法救他!」
劉皓南聞言面色不由一變,他曾領教過大光明教的金針刺穴之法,當日在雲台觀修行之時,妙風尊者蘇茹合也曾用同樣的法子對付過他。那金針刺入穴位之後,會自動沿周身經脈一路上行,直至五臟六腑,縱是再強硬的漢子,也受不住這金針走脈錐心刺骨的苦楚,更要命的是,若無大光明教中人用獨門手法取出金針,怕是無藥可救……
他料想金子凌情勢兇險,卻怕姜陽和拓跋月映沉不住氣,便沒有多言,又問道:「你今早去了府宅,可曾見到阿落?」
姜陽氣惱地哼了一聲,道:「方才他們只讓我遠遠看了少主人一眼,卻不許我近前說話。我看他面色蒼白,雖無外傷,精神卻是十分不濟……」
劉皓南面色更加凝重,沉默片刻才問道:「柴宗誨是否也在金家府宅之中?」
姜陽道:「那狗賊前兩日都和少主人在一處,今早卻不曾見他……還有一事甚是古怪,那狗賊以少主人的性命相挾,前日命我將利國監的一百多名鍛鐵匠人盡數遣散回家,只留下幾十名火工勞役,同時令冶煉場的三十六座蒸礦爐晝夜不息、熔煉礦石,不知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劉皓南一想便知其中因由,卻不言明,只道:「我和拓跋姑娘這便去救阿落,你將利國監的八百義兒軍暗暗召集待命,等我的消息行事!」
姜陽當即應道:「明白,只要能救下少主人,我這裡便再無顧忌,八百義兒軍定能將大光明教那伙賊人全數拿下!對了,我家少掌柜也已得了消息,正在往平晉城趕來!」
劉皓南聽聞阿萊正在趕來,不由驚喜,又有些疑惑,問道:「你是如何通知她的?」
姜陽解釋道:「黃金塢的消息組織有明信、暗信兩種,明信負責傳遞臨時消息,暗信又叫做平安信,每日一傳以報平安,若是一日不到,少掌柜便知這裡出事了。」
劉皓南道:「這倒是個好法子。金少掌柜若來,我們勝算更大!你且去吧!」
姜陽微一點頭,快步向前走去。劉皓南則放緩步子,回身向拓跋月映使個眼色,一同轉進旁邊小巷,七拐八繞地又回到了金家府宅大門前。
此時卻見一個軍士裝扮的中年人行色匆匆地縱馬而來,聲言受郭紀翔之命而來,有要事面見金少掌柜,被守門家人迎了進去。
拓跋月映與劉皓南見狀對視一眼,面露喜色:這必是郭紀翔派人來見金少掌柜,送達忻州呼延顯來援的假消息,以迷惑大光明教。
兩人轉而繞到府宅的東側牆下。拓跋月映曾多次帶著元昊潛入後園藏身,翻牆過瓦自是輕車熟路,劉皓南則緊隨其後。
後園中一片寂靜,看起來與往常並無不同,但兩人走出十數步後,劉皓南便聽到左手邊假山後傳來輕微響動,料是有人暗中埋伏、意圖偷襲,他不動聲色,驀地移步閃身過去,憑著高明識覺辨明那人身形位置,揮起一拳搗進他的胸口。那人一聲悶哼,便軟軟地倒了下去。
旁邊還有一人正要出聲怒喝,早被拓跋月映從後面悄無聲息地逼近前來,一劍割斷喉嚨,沒了氣息。這姑娘出手一向狠辣,不留餘地。
劉皓南俯身將地上那人身子提起,低聲逼問道:「我問你話,你須老實作答,否則,你那同伴便是榜樣!」
那人面上大為驚懼,只管唯唯諾諾地答應。
劉皓南想了一想,問道:「你們在這後園之中設有多少明崗,多少暗哨?見面接頭可有暗語?」
那人不敢隱瞞,一一說明,都被劉皓南記在心裡。
劉皓南又問道:「那金子凌被囚禁於何處?周圍有多少人看守?」
那人老實答道:「他被關在後園書房之中,淨氣尊者用金針封了他幾處要穴,使不出內力,因此無人貼身看守……」
劉皓南聽他所言與姜陽分毫不差,料他不曾說謊,心中略定。拓跋月映又是手起劍落,結果了那人的性命。
過了片刻,兩人將屍體藏起,換上了大光明教教眾的衣衫服飾,假作巡邏守衛往書房的方向走去。
忽見兩名教眾挾著金子凌迎面而來,遠遠地向二人高聲叫道:「你們兩個過來,將他押回內宅書房去!方才郭紀翔遣人來報信,說銀州援軍轉眼便到,我等要去冶煉場向尊者稟報!」<--客戶端正文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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