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占峰,演武場,今下午格外的熱鬧,月末正應該是演武場人最少的時候,今卻是早早的聚集了幾萬長派弟子,當演陣院的弟子出現在獅占峰的時候,現場一片哄吵,人群中傳出紛亂的議論聲,最熱的討論便是新來的弟子王紫,然後是昨十二面**陣的十二個主角,眾人似乎在極力的對號入座,尋找著這一晚上名字長了翅膀似的飛遍了長派的人。
演陣院比道兵院晚到了,當演陣院的眾弟子站在演武台上的時候,道兵院的弟子已經等候多時了。
「贏了一場而已,真以為勝券在握了嗎?架子真的好大呢。」田武忍不住嗆聲,昨輸的那麼窩囊,他可是憋著勁兒今要徹底贏回來的。
「敗兵之將而已,何須逞口舌只能。」高思源正要反擊,池翰一手攔下,笑著跟高思源道。
「呵呵,也是,翰的對,現在距離比賽開始還有半個時辰,有人要提前來了迎接我們,我們也不好跟人家叫板是吧?」一經提醒,高思源也不硬碰硬了,也端起一副笑臉道,視線中是田武更加黑的臉色。
田武雙拳驟然緊握,面上出現暴怒的神色,那句『敗兵之將』狠狠的戳中了田武的痛腳,昨輸了一場,在商議接下來的破陣人員的時候,眾人曾把田武排除在外,田武本就易怒,容易感情用事,從而喪失理智,若是今繼續用他,恐他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但田武卻是再三保證不會出差錯,而且也放棄指揮權,表示全部聽從聞人闊和趙元蝶還有兩位師兄的,眾人這才同意讓他留下,顯然是想起了自己昨信誓旦旦的保證,田武用盡了力氣讓自己冷靜。
而眾人也注意到,相比起雙方昨極具懸殊的人數今突然拉平,演陣院仍舊是七十八人,道兵院也只有一百人!
「喂喂我有點緊張啊,你的方位你記住沒有啊?」演陣院大多數弟子其實並沒有將更多的注意力集中在異常熱鬧的演武場,而是一個個都在反覆的回憶著還在雲痕峰時王紫演練過的陣法,那變幻莫測的須彌裂空陣。
「廢話,肯定記住了啊,你別想別的,就死記住你的方位就行了,哎你就這麼想,在那陣法中其實你就是一枚棋子,該怎麼走有王紫師妹會提醒你的,你只要聽話就行了唄。」另一個弟子開解道,其實他也是這樣安慰自己的,畢竟這次他們都要上陣,不緊張是不可能的。
「誒我怎麼聽著這話那麼不對勁呢?棋子?」那弟子怪異的道。
「不對勁你個大頭鬼啊,棋子怎麼了,昨那十二個棋子今可是長派一夜間傳的沸沸揚揚的演陣院十二迷,今讓你當棋子你還不願意了啊?」另一個弟子剜了那人一眼,嫌棄的道。
「得得得得得,是我錯了,棋子就棋子,反正只要能贏,就算當個炮灰也無所謂了啊!」那弟子也不繼續爭辯了了,妥協的道。
王紫當然很快就發現了道兵院調整了的人數,而且,幾乎剛剛出現在演舞台上,她就已經發現了對方陣營中的玄武、李戰、慕千厷、衛子楚,衛子楚朝王紫做了個很鬱悶的表情,卻引來聞人闊若有所思的一眼。
「萬一要跟王紫殿下打怎麼辦?」衛子楚很鬱悶的開口,聞人闊顯然是故意的,次此比拼的弟子基本上都是精挑細選的,能夠選他們四個新來的弟子,一定是調查過王紫,想用他們給王紫增加干擾而已。
三人沒有話,不知道什麼,若是他們也在破陣之列,是否要盡力而為?真的讓他們為難了,讓他們跟王紫作對,他們根本做不出來,但若是他們拒絕,一定會被道兵院的這些弟子排斥,而且,若是這場比拼輸了,不論因為什麼,以他們與王紫的關係,輿論都不會平靜……
半晌,卻見幾人踏空而來,落在演武台中央,正是眾人等待已久的丘高義、戰文石、歐陽僑,令人詫異的是,今來的不只有這二人,竟然還有宇文乾和史文斌!
「弟子參見二位副掌門!參見二位院長!」道兵院和演陣院的弟子齊聲道,演舞台下的眾多觀眾也拱手施禮,兩個副掌門同時駕臨比拼現場,這指揮讓眾人更加期待這場比賽!
「呵呵,都免禮!今能有這樣的大事,我怎麼能夠錯過?丘院長已經將昨的比拼跟我講過一次了,我只遺憾昨沒有到場,今無論如何也不能缺席了哈哈!」宇文乾朗聲笑道,錦衣之上金色的虎口散發著張揚的氣息,雖然宇文乾表現的儘可能的平易近人,但身上懾人的氣場卻怎麼都無法忽視。
「聽演陣院以此要求重回門派大比,可讓本座期待了好久,哪等的上丘院長再行傳達,本座迫不及待的自己來看了!」史文斌也笑道,相比於宇文乾,史文斌多了幾分疏遠和高高在上,但這好像才是一個副掌門該有的態度,因此眾人並不覺得有何異樣。
而王紫,在史文斌出現的時候,視線就不由得聚焦到他的臉上,史家、這個她終會翻個底兒朝的家族,她對當年的所有信息幾乎都是聽別人講述的,而唯有史家,是她記憶中深深銘刻的一個家族,而她幾乎敢肯定,史家在當年陷害她的父親和母親的整件事情中、一定充當了不的角色!
史文斌又是代替五行聖人副掌門之位的人,她終究會對史家做出調查,何不就從史文斌開始?
「你、就是王紫?」一個帶笑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王紫淡然抬眸,看到的就是宇文乾張揚的笑臉,不論他怎麼笑,右肩處那森森的虎口都會給人不寒而慄的感覺。
「對。」王紫斂下眉宇,應了一聲。
「呵呵,聽昨的十二面**陣是你所布,今這陣法也是由你主導的,怎麼樣,對今的陣法有沒有信心?」
宇文乾笑道,注意到剛才王紫抬眸的一瞬間,既然是個新弟子,卻如此淡定自如,再加上她在陣法上的造詣,此女子絕非簡單人物,他絕對不相信王紫低眉斂目是出於恭敬,反倒是、他幾乎可以肯定,王紫是在躲避他的探尋。
「有演陣院弟子的傾力配合,弟子有信心。」
王紫偏低的聲線清晰的響起,引的宇文乾突然笑的更加開心起來,直覺的,這樣打官腔的話絕不是王紫應該出來的,而且丘高義也了,此女子個性著實怪異,不賣任何人的面子,而且丘高義可是捋著鬍鬚高深莫測的跟他保證過,就是他宇文乾來了定也不會有特殊待遇,可事實上卻不是如此,從見到他開始,王紫的態度與所有見到他的弟子沒什麼區別,只是少了幾分的熱忱而已。
「也是你要求勝利的話演陣院重回門派大比?」宇文乾又問,中間看了丘高義一眼,丘高義也納悶兒,王紫怎麼表現的這麼『乖順』?
「是演陣院所有弟子共同的心愿。」王紫回道。
「若是我們贏了,還請宇文副掌門成全!」司空長歌也在一旁拱手道。
「還請宇文副掌門成全!」演陣院的所有弟子齊聲道。
「呵呵,你們且放寬心比賽,此事我一定會跟其他副掌門仔細商榷。」
宇文乾笑呵呵的道,不再試探王紫,這才一而已,王紫就收穫了演陣院所有人的力挺和維護,他只是問了那麼幾句而已,瞧瞧演陣院的弟子一個個緊張成什麼樣子了?在其它院派都在跟仙界來的弟子激烈競爭的時候,演陣院卻完全是另一番情形,今這一趟來的還真是值了啊……
演陣院的弟子一聽,宇文乾竟只是這樣而已,他們以為能讓宇文乾親自來,那演陣院重回門派大比可能有希望了,不過再一想,宇文乾若是真的承諾了,那豈不是明擺著他看好演陣院嗎?眾人搖搖頭,勸自己還是不要胡思亂想了,比賽結果出來之後,能不能重回門派大比也會很快有結果的。
「聞人闊,今可有把握扳回一城?」史文斌也問聞人闊,這樣熟絡的語調讓眾人一愣。
「回副掌門,有!」聞人闊則恭敬的施了一禮才道,其實他私下裡跟史文斌並沒有那麼疏遠,他的父親和史文斌私交甚好。
「哈哈,不愧是道兵院的弟子,也不愧是聞人家的公子,不為昨的一場敗仗所影響,這個氣勢本座喜歡!」史文斌毫不掩飾自己對聞人闊的看好,誇讚的道。
「多謝副掌門,道兵院所有弟子一定全力以赴,不辜負您的一片信任!」聞人闊謙遜的道,同時也認真的保證。
「哈哈,二位掌門,約定的比賽時間馬上就到了,可否開始了?」丘高義上前,詢問兩個看似各自動員的宇文乾和史文斌。
「呵呵,丘院長客氣了,今日我二人只是旁觀,主持大局還是丘院長和戰院長二人,不必詢問我二人。」宇文乾笑道,示意丘高義儘管按照計劃來,史文斌也笑了笑表示卻是如此。
「那就請二位副掌門上座,老夫來宣布今的比賽規則。」丘高義笑道,宇文乾和史文斌聽罷,身形展開,一個起落便落在評委席所在的高台上。
「經過一日的休整,相信今演陣院與道兵院的弟子已經做好了準備,經過本院與戰院長以及歐陽副堂主的商議,對本次比拼的規則作出一定的修正,仍舊是演陣院的弟子布陣,道兵院的弟子破陣,但演陣院和道兵院參加布陣和破陣的人數都限制在七十八人以內!破陣點到為止,由本院與戰院長以及歐陽副堂主決定雙方的勝負,一旦宣布勝負,道兵院和演陣院必須同時停止攻擊!」
「這便是今日比拼的細則,道兵院和演陣院的所有弟子,你們聽明白了沒有?」丘高義左右看看,揚聲問雙方的人馬。
「聽明白了!」
「聽明白了!」
演陣院和道兵院的弟子齊聲答道,除了人數上遷就了演陣院外,其它並無什麼值得挑剔之處,道兵院仍然占據一定的優勢,畢竟他們破陣的人是自行選擇的,不像演陣院那樣必須如此,不過演陣院布陣占據了主動地位,因此雙方的優勢也可互相衝淡了。
「那、你們還有任何疑問或者補充嗎?一旦決定了,勝負分出之後你們便沒有挑剔的餘地了!」丘高義再一次確認。
「沒有!」
「沒有!」
道兵院和演陣院的弟子再一次齊聲回答。
「那好,本院宣布,比賽正式開始!由演陣院先行布陣!」丘高義點點頭,很快宣布道,隨即身形一轉,飛身上了評委席。
「戰院長,走吧。」歐陽僑笑著喚了一聲,該到了自家弟子出招的時候了,戰文石卻帽檐壓的低低的,也不知道注意力在不在這裡,被歐陽僑這麼一提醒,戰文石好像才發覺該換場地似的,直接飛身上了評委席,也沒給演陣院弟子一個鼓勵的眼神什麼的。
道兵院的弟子也退後一段距離,將演武台儘可能的交給演陣院的弟子,演舞台下圍觀的幾萬弟子也伸長了脖子想看看演陣院這第二個陣法會是什麼。
「王紫師妹,我們開始吧。」眾人齊齊看向王紫,司空長歌上前道。
「嗯,司空師兄,你可記得陣旗的方位?」王紫點頭,轉而看向司空長歌問道。
「記得。」司空長歌心裡頓了一瞬,嘴上卻毫不遲疑的回答了,王紫如此問莫非是……
「你與我一同布陣,剩下的人按照我事先安排過的方位就位,所有變化以陣旗為令!」王紫吩咐道。
「好。」司空長歌笑著應道,王紫能將布置陣旗的任務交給他一半那是信任他,也是給了彼此充分合作的機會,要不然只是一些陣旗而已,王紫全部自己安插也用不了多少時間。
眾人則是重重點頭,這麼多雙眼睛看著,他們也不好去地動山搖的吶喊,收到吩咐之後就快速的動了起來。
王紫將陣旗交給司空長歌,二人從兩個方向同時開始安插陣旗,這次的陣法不同於昨的倉促布陣,這些陣旗都是王紫事先在赤靈內煉製好的,內部打入了須彌裂空陣必不可少的禁制,準備絕對比十二面**陣充分。
「演陣院所有弟子集體上陣,看來這次十有**是戰陣了!」
「既然在迷陣上多有研究,為了贏,何不再來一個迷陣?戰陣真是太冒險了……」
「看來演陣院是鐵了心證明自己的實力了,打算讓道兵院輸的心服口服。」
「怎麼聽你的樣子好像認準了演陣院會贏似的,我看今演陣院註定要輸了,跟道兵院比戰力,這不是拿雞蛋碰石頭嗎?」
隨著布陣漸漸出現規模,眾人紛紛猜測這是什麼陣法,而在看了半晌之後,道兵院的人也有了動靜,既然演陣院的布陣的人確定是七十八人,道兵院按照規則也應該派七十八人出戰,而在七十八人選出來的時候,衛子楚心頭蒙上了一層陰霾,這七十八人中果然包括他們四人。
「你幹什麼去?」玄武眼疾手快的扣住了衛子楚。
「我不去,那是王紫殿下,我怎麼可能跟她打?道兵院輸贏關我屁事!」衛子楚低著頭,在神識中回道。
「你以為聞人闊會同意你退出?宇文乾和史文斌還在上面坐著,你想讓他們因為你而更多的關注紫嗎?」玄武沉聲道,語氣自然而然的帶著威嚴。
「那怎麼辦?就等著闖進陣法跟演陣院的人大打出手嗎?不行,絕對不能打,王紫殿下是希望演陣院贏的……」衛子楚咬牙道,不管怎麼樣,他就是不打!
「幾位師弟,有什麼疑問嗎?或者,還有什麼事情嗎?」這時,卻見聞人闊走在幾人面前,笑著問道,看了一眼低著頭的衛子楚,好像並沒發現他的不對勁。
「沒有,只是我們四個新弟子,恐拖累了道兵院破陣的進度。」慕千厷笑道,適當的收斂了身上張揚的氣息,但與聞人闊站在一起仍然不落下風。
「師弟太過謙虛了,你四人修為毋庸置疑,昨李戰師弟的表現又出人意料,師兄想,今你們只會給道兵院帶來好運,哪裡來的拖累一?」聞人闊卻是笑道,一副好好師兄的模樣。
「既然如此,我四人一定會聽從聞人師兄的指揮,全力破陣。」慕千厷又是一笑,那妖冶的笑就連聞人闊也眯了眯眼睛,慕千厷四人想的不錯,聞人闊選他們四人的初衷就是想拿四人干擾王紫,但慕千厷卻一切聽從聞人闊,那就算中間出現了什麼差錯,也會是聞人闊指揮不力……
「那便好,哦對了,聽你們與演陣院的王紫私交甚好,既然如此,你們可知道她布陣有何特點?或者、有何弱點?」聞人闊仍舊是一副和善的笑,卻是不打啞謎了,直接開門見山的問了。
「呵呵,聞人師兄的沒錯,我們四人的確與王紫有些交情,也知道王紫在陣法上頗有些分,但我們四人卻是對陣法一竅不通,並不知道王紫布陣有何特點,更別提弱點了。」慕千厷笑道,對聞人闊突然挑明的問話並沒有感到奇怪,依舊輕笑著回答。
「真是可惜了,好了,師兄去看那陣法,你們做好準備。」
聞人闊嘆了口氣道,隨即轉身離開,轉身的瞬間眼神卻是暗了下來,對於他明里暗裡的試探,慕千厷應對自如,其他三人也不露馬腳,道兵院竟是出現了這樣厲害的角色!若不是因為王紫,他也不會注意到這幾人,現在他竟是有些懷疑,今派這四人上陣不知是對是錯了……
「哼,王紫殿下的陣法根本就沒弱點!」衛子楚在神識中哼哼,雖然現在他是道兵院的弟子,但比誰都希望道兵院輸。
「陣法不是光靠武力就能破的,入陣之後只管聽聞人闊的指揮,除非聞人闊能參透紫的陣法,否則不論他怎麼指揮,我們也不會贏。」玄武在神識中道。
沒有用很久,演陣院院的陣法大致的規模已經完全現行了,司空長歌和王紫的陣旗也安插完畢,只等著王紫煉陣了。
司空長歌跟王紫交流了幾句,這才飛身落進陣法當中,王紫再次檢查了陣旗之後,也飛身進入陣法。
王紫操縱著靈力煉陣,而事先安插的陣旗無風自動,撲簌簌的煽動著,陣旗上漸漸顯露出一個個複雜的禁制,很快,在王紫越來越緊湊的操控下,那些陣旗聚集的靈力猛然串連在一起!
眾目睽睽之下,不能用九轉陣盤和五行靈力對她陣法威力有了很大的壓制,但也足夠對付道兵院了,王紫加快了靈力的運轉速度,促成陣法的最後一步!卻見在整個陣法的範圍內,突然閃現一圈巨大的白光,直晃的眾人看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但眾人心裡都明白,這恐怕是陣成了!
昨看過十二面**陣的眾人都睜大眼睛瞧著,生怕閉上眼睛再出現昨一樣陣法消失的情形,因此今無論如何葉要看清楚!
然而那陣法的白光散去之後,眾人看去,卻見那陣法範圍的地面上浮著一層將近一米高的雲霧,而演陣院的七十八人站在那雲霧中,被遮去了將近一半的身形,除此之外並無其它變化!
這、這……這在太奇怪了!太出人意料了!如此一目了然的陣法,演陣院是在開玩笑嗎?七十八個人就那麼站著,不是給人當活靶子嗎?他們就不信了,難道只多了那一層雲霧,就能扭轉整表面上看必輸無疑的局面?
一個個月疑問和懷疑紛紛從眾人口中冒出,頓時掀起了一大片的討論之聲,沒有看明白演陣院意思的還包括道兵院的眾弟子,他們一致的看向聞人闊,想問打散或者打敗這樣一個陣法還需要什麼戰略嗎?
「這是什麼陣法?」趙元蝶秀眉微皺,這陣法已經布好了,可是是什麼陣、要怎麼破?
聞人闊沒有話,眉心卻漸漸擰在了一起,王紫能輕易修改十二面**陣,昨到今這麼長時間,他可不信王紫只是拿出一個不是陣法的陣法對付他們。
「演陣院陣法已成,道兵院破陣!」眾紛紜之時,一道渾厚的聲音從評委席壓下。
「四個缺口,我們分兵攻入嗎?」趙元蝶查看了陣法的布局,雖然覺得這個陣法漏洞百出,根本不是常規的陣法,主將的位置暴露無遺,不論從哪個方向都能直搗陣中,但是為了保險起見,趙元蝶還是謹慎的建議道。
「這樣的陣法我們基本上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破陣啊!聞人,你還在等什麼?」田武忍不住道。
「這陣法,不像是表面看的那樣。」聞人闊道,深鎖著眉頭,並沒有急於下達破陣的命令。
「難道是昨陣法輸了膽子也輸了?這分明就是……」田武還想勸聞人闊儘快破陣,卻被聞人闊警告的看了一眼,讓他不要忘記昨信誓旦旦的話,田武不服氣,但仍然退下了。
「剛才她安插了七十八面陣旗,每面陣旗都是提前煉製的,陣旗上禁制千奇百怪,若單單是人來守陣,還煉陣旗做什麼?」聞人闊道。
「七十八面……為何剛好是這個數字?」聽聞人闊這麼一,趙元蝶也謹慎了一些。
「不知道,從王紫能演變十二面**陣,就可以看出她並不是總按常理出牌,這應該又是一個處處暗藏殺機的陣法……」聞人闊道,一手攤開,另一手無名指在手掌上點來點去,若仔細看,他點的方位正好是王紫布陣時陣旗的方位。
「那我們……」趙元蝶觀察著陣法,正要自己的見解,卻見聞人闊的身影突然離開了原地,臨空停在上空!
「聞人闊?」趙元蝶也縱身飛入空中,疑惑的喚了一聲,而聞人闊只皺著眉看著演陣院的陣法,並未回答,而且趙元蝶明顯的感覺到,聞人闊身上突然出現了一陣壓抑的氣息,趙元蝶不禁也看向下方的陣法。
「這、這是……」半晌,趙元蝶驚訝的看向聞人闊,想從他那得到確切的結果。
「須彌裂空陣。」聞人闊沉聲開口,證實了趙元蝶的猜測。
「果真是須彌裂空陣?她怎麼敢用這樣的陣法?她只是一個地元期五層的修士!」趙元蝶清冷的臉龐也露出不可置信,王紫這太冒險了!
從空中看下去,卻見兩排修士交叉不懼,被中央的主將、也就是王紫分割成四隊,外圍像是圍牆一般再布四隊修士,然而外圍卻是留下了四個明顯的口子,這樣稀疏的不懼,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卍」字!
「要麼耗盡主將的靈力,要麼用最快的速度幹掉主將,聞人,我們怎麼做?」趙元蝶驚訝過後,側頭問聞人闊。
「你叫我什麼?」聞人闊卻突然問道。
「聞人啊……」趙元蝶秀眉皺起,看向聞人闊,卻見一直沉著臉色的聞人闊突然笑了起來,趙元蝶仔細想了想自己的稱呼,好像沒有什麼不對勁啊。
「你從來都是直呼聞人闊的……」聞人闊笑道,整個人都比剛才多了幾分輕鬆。
「聞人闊!現在在商議破陣之事,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話?」趙元蝶偏過頭,面上卻是浮起一片嫩紅,聞人闊笑的更加開心了。
「有聽,當然有聽!但你若是改口叫聞人的話,我的神識或許會轉的更快一些。」聞人闊笑道,在趙元蝶惱羞成怒之前身形一閃,落回地面上。
「須彌裂空陣,雖然四處都是陷阱,但我們也必須先跳進去,對於怎樣入陣,我們並無權選擇,須彌裂空陣是活陣,陣旗和守陣之人會針對我們入陣的方位做出快速的調整,不管我們從哪裡入陣,到最後都會被分開,這就是須彌裂空陣所謂的『裂』,講求的是分而殲之!」
「與其到時候被隨機分割,不如我們自行跳進去,保留一部分選擇的權力,須彌裂空陣的變化主要在於守陣之人的裂變,以主將為中心,一旦我們進入,對方的八面人馬便會裂變成為四隊騎兵,將最初的漏洞全部填上,相當於四個角上形成了四個新的須彌裂空陣,這樣的裂變本是無窮無盡的,但礙於對方人數的限制,應該最多裂變一次!」
「如元碟所,須彌裂空陣破陣之發只有兩種,一種是直搗黃龍,幹掉主將,一種是在裂陣中僵持,知道耗盡主將的神識和靈力,因為整個須彌裂空陣的變化都是由主將操控,沒有人有那麼強大的神識,可以持續不斷的進行指揮,一旦對方有了停頓,我們就有了致勝的先機!」
聞人闊笑著跟其他三個負責指揮的人道,話間自信和沉穩漸漸回到他的身上,這源於他對一個陣法的了解和對破陣的信心!
「所以,你們聽好了,兵分四路從四個口子進入,不管陣法如何變都不要慌,也不要管守陣之人如何變化,你們只找准了裂變後的副主將,拿下副主將就會破了他的變化!四個角上的裂陣一破,主將統領的陣法也就不攻自破了!」
「再不濟也要在陣內耗著,主將的靈力和神識遲早會堅持不住,當然,最好不是用這種笨辦法破陣,你們、聽明白了嗎?」
聞人闊認真的交代了戰術,很快將破陣之人劃分四隊,準備破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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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錯了我錯了,今又卡在這沒講完,還有答應幾個讀者萬更也沒更出來,嗚嗚我錯了【一鞠躬……】,妞兒們原諒我吧,我會奮起補上的,尊的尊的!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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