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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知道,為什麼還會加入聖毒教,還做了聖毒教的教主?」黃易又問道。
司馬凌風看了黃易一眼,繼續說道:「當年師傅與烏至天大戰,烏至天被師傅的乾坤無極**所傷,落下頑疾,以至於在後來的中南大戰中,死在了蜀山新秀令狐羽的手中。而師傅也被烏至天的至尊毒皇訣所傷,身中劇毒,即使以他的修為和醫術都不能將毒逼出來,只能憑藉藥物和深厚的功力將毒暫時壓制。毒素潛伏在師傅體內,不僅使得師傅實在大減,而且還時常發作,讓師傅飽受折磨。」
「這個我也聽師傅說過,但這跟你毒死師祖有什麼關係?」黃易追問道。
「原本這件事我不想跟任何人提起,不過既然涉及到師傅的死因,我也不能再有所隱瞞。當年烏至天創出至尊毒皇訣,特意找了一些人研究至尊毒皇訣的解毒之法,而我父親正是其中之一。」
「等等,這怎麼可能。烏至天自創至尊毒皇訣還叫人去研究這門武功的破解之法,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黃易疑惑地說道。
「你錯了,烏至天之所以讓人研究至尊毒皇訣的破解之法,正是為了找出至尊毒皇訣的不足之處,加以完善,使得至尊毒皇訣的毒真正無藥可解。我爹研究至尊毒皇訣多年,竟真的找出一種可以破解至尊毒皇訣的方法,我從小跟隨我爹學習毒物知識,對他所想到的那個破解至尊毒皇訣的方法也知道一些。到了無極門以後,我見師傅每次毒性發作都痛苦異常,便在我爹的基礎上研究解毒之法。」
「難道你害死師祖的毒藥原本是用解師祖身上的毒的?」黃易又問道。
「不錯。六十多年前,師傅與人交手,傷了元氣,體內劇毒漸漸壓制不住,危在旦夕。情急之下,我也顧不得自己研製的解藥是否穩妥,我曾經因研究毒物而被師傅體罰過,心想當面給他服用他必定不肯服用,於是便偷偷地混入他所服用的丹藥之中,讓他服下,結果那解不僅沒有解師傅身上的毒,反而使他提前毒發身亡。我自知罪孽深重,無言面對師兄,便想先到蠻荒查明我爹的死因,報了父仇再回到無極門跟師兄解釋清楚,任憑他處置。結果到了蠻荒就認識了青靈的母親烏紫霞。」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你也是情有可原。可是我還是想不明白你為什麼會加入聖毒教……等等,青靈姐姐的母親也姓烏,莫非……」黃易突然想到了什麼,怔怔地望著司馬凌風。
「你很聰明,跟你說話不需要解釋太多。你想得不錯,青靈的母親就是烏至天的女兒,也是現任教皇烏雲的妹妹。」
「原本如此,照這樣說來,你打傷師傅是為了幫他呢?」黃易恍然大悟,眼前仿佛一下子清明了起來。
「正是。聖毒教雖在中南大戰中實力大減,但經過一百多年的休養,如今已經比烏至天創建聖毒教時更加強大,單是元氣境中期的長老就有四位,教皇更是在二十年前進階到元氣境後期,成就武聖之軀。現如今的聖毒教比起中原五大門派也毫不遜色,中原也只有天魔教實力能比得過聖毒教。師兄獨自一人來聖毒教殺我,如果我不出手,其他四位長老聯合起來,師兄必死無疑。原本我是想讓他知難而退,自己回到中原,沒想到他卻跑到萬毒窟去了。」司馬凌風說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易兒啊……我可以這樣叫你嗎?」司馬凌風問道。
「雖然師祖是因你而死,但你不是有意要害死師祖的,我想師傅他知道了真相也會原諒你的。你是我師叔,當然可以叫我易兒。」黃易笑著說道。
「呵呵,其實我說出當年的真相併不是希望得到師兄的諒解,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明白。你是怕我知道了你的身份之後,就不再願意修煉你的血影神功,又或者是修煉了血影神功後不幫你醫治青靈姐姐,所以才不得不向我解釋清楚吧?」黃易輕輕一笑,回答道。
「你又猜對了,真是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啊。」司馬凌風輕笑著搖了搖頭。
「師叔,這你就多慮了。就算你真的做出欺師滅祖之事,我不會不救青靈姐姐。所謂冤有頭債有主,你害沒害死師傅跟青靈姐姐沒有任何關係,作為一名醫師,行醫救人不過是我的份內之事,況且青靈姐姐人那麼好,我也決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她慘死,只要我有能力就一定會盡全力救她。」黃易笑著說道。
「難得,你不僅頭腦靈活,而且還有一副俠義心腸,師兄他真是收了一個好徒弟啊。想不到我辛苦十年,設立血色試煉尋找能夠修煉血影神功之人,沒想到最後找到的人卻是自己的師侄。」司馬凌風感嘆道。
「師叔,有件事我不得不先跟你說清楚,雖然我答應修煉血影神功後幫青靈姐姐破解玄陰毒體,但你說要破解玄陰毒體,修為必須達到元氣境,這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事。而我要先救出師傅,之後會跟師傅回到中原,不可能呆在聖毒教跟你修煉,所以你得把血影神功整套功法傳給我,讓我回去慢慢修煉。」
「這我當然明白,你放心,在你離開之前我會把血影神功的整套心法傳授於你。至於救師兄的事,我會幫你的。下個月十五,聖教會舉行一個成人大典,這個大典的目的原本是讓聖教弟子去萬毒窟歷煉一番,同時尋找自己合適的靈獸,以及採集一些珍貴的毒物。你剛好十八歲,名義上又是我新收的弟子,所以我可以安排你名正言順地到萬毒窟去尋找你師傅。」
「下個月十五?那我不是還要等四十多天。」黃易面露為難之色。
「我知道你擔心你師傅,但你放心,我下手有分寸,師兄他傷得並不嚴重,以他的修為加上高超的醫術,那點小傷很快就能痊癒,萬毒窟中的靈獸非常兇猛,但卻傷不了師兄,反而是你進入萬毒窟之後要特別小心。」司馬凌風叮囑道。
「可是師叔,你為什麼現在不直接讓我進萬毒窟中把師傅接出來,反而搞得這麼麻煩?」黃易不解地問道。
「這正是我要跟你說的事。我還要繼續呆在聖毒教,不能讓教中的人知道我在救師兄,如今萬毒窟外圍已經加強戒備,你一個人進去帶出師兄一定會被人發現,而我又不能名正言順地出面幫你們,到時候不僅你師傅,連你也危險了。等到成人大典時,進入萬毒窟的人多了,你又有我徒弟的身份作掩護,便很容易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你師傅帶出來。此外,今晚我跟你說的事你不要跟任何提起,當然我知道要你連你師傅也隱瞞肯定做不到,我也不強求你。麻煩你跟師兄他說,我在聖毒教還有未完成之事,所以暫時不能回去向師傅他老人家謝罪了。」
「繼續你要留在聖毒教,肯定有你的道理,我就不多問了。那我先回房睡了。」黃易說道。
「嗯,等等,這本書你帶回去吧。」說完司馬凌風右手隨手一揮,那本《百毒精要》便輕飄飄地飛到了黃易的手中。
黃易拿著那本《百毒精要》回到房中,卻又不想馬上睡覺,當他知道司馬凌風是因為想救他的師祖段無崖才無意致段無崖死後,黃易心裡舒坦了許多。黃易願意相信司馬凌風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也沒有發現司馬凌風所說的話中有什麼破綻。如今不僅平白無故地多了一位厲害的師叔,而且看起來救黃玄機的把握更大了,黃易心裡又豈能不高興。
黃易心情很好,不想現在就睡,於是便盤坐在床上,修煉內功。自從練成無極金身,能夠像正常人一樣修煉之後,黃易便一直告訴自己要勤練武功,這樣他才能追上別人。可是由於這一個月來黃易一直在東奔西跑,很難靜下心來修煉,黃易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一運轉功力,黃易便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真氣有明顯的增加,隱隱有突破到真氣境後期的跡象,黃晚心情就更加好了,他猜測一定是那個血色試煉的作用,才使得他的內功突然增加了不少。
黃易依次將無極金身和波紋功運行了四個周天,感覺不到任何倦意,便又拿起了司馬凌風給他的那本《百毒精要》看了起來。
黃晚原本只是抱著好奇的心態才這麼晚了去翻看,但只翻了幾頁,黃易就被書中的內容吸引住了。書中所記載的毒物黃易雖有所了解,但司馬凌風記載的諸多運用之法,黃易聽都沒聽過。黃易之前從血池中聞出的毒物都記載在這本書中,看來這本《百毒精要》裡面的毒物全是血池中所含的毒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