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回到劍閣戰局,漢水東岸的高山頂上,趙翎和陸遜、鄧艾等一干眾人正在凝神東望。
陰平小路路口
趙翎召集光禧親衛隊,在陰平路口召開軍事會議。
「各位弟兄們,現在我給大家一個選擇的機會,願意追求榮華富貴的,就跟著我爬過這些山,不然就留下來,庸庸碌碌過這一生。」趙翎說道。
「這些山真的能爬過去嗎?」身為光禧親衛隊的二號人物,田楷有些懷疑道。
「我也很懷疑,畢竟我們這群人精通騎戰,山地戰對我們來說,是個很嚴峻的考驗,現在大家全副武裝,又有眾多物資,怎麼可能翻得過去?」公孫瓚點頭道。
「這世上沒有翻不過的山,更何況過去漢武帝也利用此處行軍,我敢向各位保證一定可以爬得過去。只要翻過崇山越嶺,面對我們的就是一片蜀中平原,到那時,整個蜀國防禦就盡在我軍的掌控之下。況且,我希望各位想想,你們身為陛下的精銳軍隊,絕不亞於當今世上的各大學校的嫡系人馬,要怎麼做,我希望你們夠明白,是要為陛下宣揚國威,還是選擇得過且過。」趙翎說道。
「拼了吧!」田楷說道。
「我要成為威震天下的白馬將軍!」公孫瓚喊道。
趙翎的鼓舞,頓時激起了全軍將士的榮譽心。
於是,得到將士的首肯,趙翎遂領軍從陰平直驅江油,只是
走了不到二十里,趙翎率領的光禧親衛隊少了許多,好不容易走到平坦的地方,趙翎無奈,只好讓全軍暫且歇息。
「你也看到士兵的慘樣了吧?我們一天走不到二十里路程,光是墜崖或疫病而損失的軍隊數量,一天就近兩三百,這樣下去還到得了?」公孫瓚問道。
「說什麼也得撐下去,都走到這裡了,難道你想放棄?」趙翎問道。
「更可怕的事情還在後頭,我們攜帶的糧食已經見底,若是在不離開這片山區,恐怕我們都要餓死在這山裡頭了。」公孫瓚擔憂道。
「那就宰了那些牛馬,把肉分給那些弟兄們。」趙翎說道。
「老師,這些牛馬是可貴的戰力,我們還要用它馱運物資阿,不能殺阿。」鄧艾勸道。
「如果說連這片山區都無法走出,我們還要它們何用?」趙翎反問道。
說完,眾將一陣無語。
「是,那我就吩咐殺掉所有牛馬。」公孫瓚道。
趙翎點點頭,公孫瓚拱手一禮,下去了。
「就算犧牲一切又如何?我也一定要穿越山區,通過陰平小路;只要能抵達江油,漢中軍就能名揚天下,謹慮更可以在朝中獲得更多的話語權。謹慮,你在等我,我一定會滅蜀給你看!」趙翎想道。
大軍吃飽喝足後,趙翎繼續他的計畫。但由於大伙兒需要開出道路,所以行進緩慢。入山之後,全無半點道路。靠著當地山民引領,又攜帶有指南針,倒不需要擔心迷路的問題。每行進五十里,就紮下一處營地。供後軍歇息。如此行進了二十天,只前進了七百餘里。
然則這七百里的山路,不見半點人煙……在莽莽群山中,硬開出了一條道路,趙翎也變得格外憔悴。
身邊地士卒,漸漸地在減少。
一日,當趙翎在一山領上停頓下來,整點人馬時,三萬光禧親衛隊,只剩下了萬餘人。
領五十名哨兵,在前方探路的鄧艾,突然迴轉來。他神色慌張,臉上帶著莫名地失落。
「小艾,怎麼回來了?」
「老師,前方無路了……」
「什麼意思?」
鄧艾哭喪著臉,「過此山嶺後,全部是懸崖峭壁,無法開鑿。嚮導說,到此再也沒有路了。」
「胡說!」
趙翎聞聽勃然大怒,若在此停下,那可就是前功盡棄。這荒山野嶺的,若軍卒失去希望,定然會出現混亂。
她和公孫瓚等人隨著鄧艾往前走,卻見前方是一陡峭的下坡路,全部由溜滑的山石組成,根本無法在上面立足。
趙翎問嚮導:「此處叫什麼名字?」
那嚮導回答說:「此地名叫馬閣山,由此下山,在行一日,就能看見江油了。」
趙翎看著陡峭的山體,沉吟了片刻之後,命人取麻繩做成的毯子,外罩氈衫,厲聲喝道:「我們行軍七百餘里,經歷了多少兇險,許多兄弟在途中喪命……如今,過了這裡,就是江油,我等乃是奉天命討逆,若是老天要我們成功,哪怕是刀山火海也阻擋不住。我願第一個下去,誰可隨我一同?」
鄧艾大聲道:「老師,我願追隨!」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建功立業,正在此時!」
趙翎說著話,縱身躍起,從山坡上滾了下去。凸出的山石,撞得他身上青一塊紫一塊。
可在這個時候,卻是吭不得半聲。
趙翎帶頭,鄧艾緊隨其後。其餘的軍卒一見,也頓時振奮起來,裹上毯子往山下翻滾,沒有甲冑的,則用繩索束腰,魚貫而行。當然,這一路下來,又折損了數百人,不過總算是過來了。
趙翎當機立斷,她和鄧艾、公孫瓚等人一再商議,覺得兵貴神速,不可以在這山下久留。多停留片刻,就多一分危險。
於是領軍卒連夜行軍,向江油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