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義塾里,此時明日家佳子正讓學生們自由閱讀,而小妹紅正緊挨著慧音,不知道在低聲的說些什麼。
桉舞也沒興趣去偷聽倆人說了什麼,徑直在慧音對面坐下,拿出茶杯,為自己滿上了一杯熱茶。
剛抬手喝了一口,後腳長華也跟著走了進來。
之所以會先長華一步回到義塾,桉舞只是為了方便長華和他的那個大妖怪聯繫罷了,有桉舞在場,相信他們也會尷尬。
抬眼看著長華走來,桉舞發現長華的神情有些不對,很是疲憊的樣子,整個人似乎都憔悴了許多,忍不住關心道:「怎麼了?」
長華擺了擺手,就著桉舞的旁邊坐下,身體直接就靠在了桉舞的身上,輕聲道:「沒什麼,只是有些累了。」
「那就喝杯熱茶暖暖。」桉舞直接把自己剛剛喝了一口的熱茶,端起餵給了長華,「怎麼樣了?」
「好些了。」長華抿了抿嘴,回道。
桉舞點點頭,單手環上長華的腰,讓長華靠的更舒服一些。
「輝夜姬,剛剛真是抱歉了。」似乎是和小妹紅說完了悄悄話,慧音看到長華和桉舞,連忙道歉道。
桉舞也不是特別在意,反正又沒有看到什麼限制級的畫面,只是擁吻而已,對於擁有著現代記憶的桉舞來說,是很平常的事情。
「現在,可以告訴妾身,你們之間到底有什麼秘密了吧?」桉舞直挑主題的道。
慧音沒第一時間回答,反而把看向桉舞的目光,移到了長華身上,似乎在詢問長華的意見?
桉舞微微一笑,環住長華的那隻手,輕輕的在長華腰側扭了一扭,頓時長華的臉色就輕微的變了,連忙開口道:「上白澤小姐不用顧慮,該如何說,就如何說吧。」
這話的意思就是,桉舞已經知道的夠多了,你知道什麼,就說什麼吧,頗有些破罐子破摔的趕角。
桉舞高興的笑了笑,目光停留在了慧音的臉上。
既然正主都說沒關係了,慧音更加不會在意什麼,直言道:「其實秘密的話,到還真沒有什麼秘密,只是輝夜姬你正巧不知道而已。」
「長華姬認識一個大妖怪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了吧?」
桉舞點點頭,慧音繼續道:「那個大妖怪,名叫八雲紫,是一名妖怪賢者。」
「原來上白澤小姐也認識那個妖怪!?」桉舞莫名的又有些不爽了,連慧音都認識那隻妖怪,就只有自己一個人被蒙在鼓裡,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受,側臉惡狠狠的瞪了長華一眼,環抱住他的那隻手,再次扭了扭,長華臉色再變,只是這次很快就恢復了過來,一臉的淡定。
「是啊,我其實很早就認識紫了,反倒認識長華姬,是因為八雲紫的關係,記得那個時候,長華姬才剛認識輝夜姬。」
「呵呵。」桉舞微笑,手下繼續扭,面上卻詢問道:「聽你這麼說,那八雲紫似乎對長華很了解的樣子?」
「應該是很了解吧。」慧音也有些不確定的樣子,而一旁的小妹紅忽然道:「哎呀,師傅師傅,你怎麼臉色這麼差,還有眼睛為什麼一直眨,是抽筋了嗎?」
長華差點吐血,桉舞側臉大眼一瞪,手下的扭動的力度瞬間加大了許多,「你想做什麼?」
長華反應快速的一把抓住桉舞的扭動的手,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道:「只是想抓住你的手而已。」
桉舞呵呵一笑,不屑道:「那你想抓就抓吧。」撤回臉,繼續看向慧音道:「上白澤小姐,你還沒告訴妾身,八雲紫是不是很了解長華?」
「了解的話,應該說也談不上,不過八雲紫很在意長華姬的過去未來倒是事實。」
「長華的過去?」
「對啊,八雲紫就是想讓我看一看長華的過去未來,才介紹我認識的長華姬的。」
「那長華的過去未來是怎麼樣的?」桉舞很是好奇的問道。
慧音耐心解釋道:「這個我也不是太清楚,因為長華姬的過去是空白一片,只能看到近幾個月的經歷,而未來的話,也很混亂,其中有無數種可能。」
「無數的可能?」
「是的,就是指,他的未來是不固定的,也許今天是這樣的,也許明天又是那樣的,總之不等到那一天,他的未來就沒有註定的結局。」
「唔……」桉舞思索著,對慧音的解釋也有上那麼一些的了解,一個人的未來,本身就不是固定的,只是大部分人都被過去所影響,自然未來也就被固定到了一條軌跡上面,若是沒有什麼意外情況,那麼這個人的一生也就這麼迎來結局,但長華不一樣,長華是沒有過去的,他的過去一片空白,自然也就不存在被過去所影響的可能,那麼他的未來,就會因為此時此刻所發生的一切,來進行改變。
也許是一個動作,也許是一句話語,又也許是一個決定,一個事件,都會對未來形成非常大的影響。
所以,那天晚上所做的那場夢……
也有可能,成為其中的一個結局嗎?
桉舞有些不寒而慄,那個結局是他絕對不願看到的結局,只是又不知道,到底是那些因素導致了那個結局,更何況,就算這個結局不發生,也許也會變成其他更糟糕的結局呢?
桉舞真是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心驚。
不過此刻想太多,也沒有用,只是徒增擔憂和煩惱,桉舞把這些想法都壓進心底,還是先面對目前這個未知的妖怪賢者——八雲紫吧。
重新平靜下來,桉舞繼續問道:「長華和八雲紫是什麼關係?上白澤小姐你知道嗎?」
慧音似乎也是在想什麼心事,聽到桉舞的詢問,從沉思中醒來,笑道:「這個我也不是太清楚,只是應該是挺好的關係吧。」
「聽說八雲紫一直都在替長華辦事?」桉舞試探的問道。
慧音點點頭,「是的,紫的確是在幫長華辦事。」
「那到底是什麼關係呢?只是關係好,你也說八雲紫是一個妖怪賢者,為什麼勞神勞力的替長華辦事?」桉舞鍥而不捨的追問。
慧音似乎也很苦惱,正要回答些什麼,一旁的長華忽然道:「那個,輝夜啊,你看明日家佳子都教了這麼久的書,是不是該你上去教了?」
桉舞很清楚長華打的什麼注意,不就是把自己支開,好和慧音對對台詞麼,他偏不如長華所願,反手抓住長華的手,桉舞笑眯眯的道:「妾身怎麼能讓長華一個人呆著呢?」
長華還待說些什麼,桉舞那早就蓄積了許久的怨氣,頓時爆發了出來,一把拉著長華雙眼死死的盯著長華的眼睛,一字一頓的道:「現在,你給妾身聽著,妾身到哪,你就到哪,不准離開妾身半步!」
長華冷汗直流,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液,唯唯諾諾的道:「那……那要是上廁所呢……」
桉舞微微一笑,溫柔道:「沒關係,妾身有吃了不用上廁所的藥」
長華張大嘴,呆愣住了好久,才連忙又問道:「那洗澡呢……睡覺呢……換衣服呢……」
「統統都沒關係。」桉舞笑容明媚的道:「洗澡呢,妾身幫你洗,睡覺呢,和妾身一起睡,換衣服呢,妾身幫你換,你還有什麼問題嗎?長華。」
長華乖乖的敗退了,沉默不語。
桉舞輕笑一聲,心裡別提多舒暢了,雖然這樣時時刻刻都在一起,有些時候不太方便,但自己可是有個每天十二小時變成女體的技能,要露餡時,用了就是,關鍵問題還是桉舞終於可以時刻就近觀察長華了,也不知道那藥效發作到什麼地步了。
什麼時候一定要給長華來個全身檢查。
心裡默默思量著,桉舞瞧見慧音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便笑問道:「上白澤小姐想說什麼嗎?」
「呃,其實我是覺得,輝夜姬你這樣有點不對,就算是夫妻之間,也是必須要留下一些私人空間的。」
「嗯?」桉舞挑眉,玩味的笑了笑,道:「那你有什麼好的想法嗎?」
慧音認真的思索了片刻,抬頭道:「第一,斷絕他的經濟和食物來源。第二,斷絕他的所有交際來往。第三,斷絕他見到其他女人的機會,只不過,這些都比不上最後一條。」
「哦?是什麼?」
「這最後一條,很簡單,那就是把長華監禁起來,每日調/教即可。」慧音笑的很真誠的道。
桉舞微微眯了眯眼,雖說他曾今也這麼想過,但想來想去,那樣對待長華他可做不出來,所以長久以來,一直都是在縱容著長華,只是這一次嘛,桉舞的確沒打算放過長華,但慧音所說的,桉舞肯定是不會去做的。
「這些方法,似乎比妾身的還要過於激烈呢,不知上白澤小姐還有什麼其他的妙方嗎?」桉舞邊說著,邊給慧音倒了一杯熱茶。
慧音笑著抬起茶杯喝了一口,道:「這妙方嘛,讓我自己去想,我也想不出太多,但歷史上可是有著太多太多的例子可做參考了。」
看來這慧音也不是特別的偏向長華的嘛,也許可以結交結交,想著,桉舞決定和慧音緩和一下關係,便禮貌的行了一禮道:「妾身之前多有得罪,還望上白澤小姐見諒,以後上白澤小姐就請稱呼妾身輝夜吧,不然顯得生分。」
慧音點點頭,同樣行了一禮道:「得罪倒是沒有,輝夜不要太過在意,以後輝夜稱呼我慧音就好。」
一旁的長華目瞪口呆的看著倆人的和好如初,半天都沒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