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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長老有些不爽,卻還是無可奈何的退了下去。
藍衣長老看了看跌落遠處一動不動的柳劍和影龍,皺眉道:「唯一兩個還可一戰的人,被你一招就重傷,我這沒意思了,這三個小傢伙明顯已經無力再戰!」
他似乎很不滿意。
一邊的黃衣長老皺眉道:「快點,一會兒就輪到我了,記得給我留點,不要一次性殺光了!」
汗,三人這是把趙兵等人當成案板上的肉了……
梅麗東莎什麼時候受過這種輕視,怒不可遏,大叫一聲去死,把手中的兩把匕首直接擲向對面的藍衣長老。
藍衣長老冷哼一聲:「找死!」
刀起,叮叮兩聲脆響,匕首被砸飛。
他沒有停頓,手中長刀便劃了過去,刀光亮起,在陽光下映得雪亮,讓梅麗東莎都忍不住閉眼。
但就算是這個時候,她也沒有放棄抵抗,不退反進,一腳踢向藍衣長老的手腕。
這一腳,她也是用盡全力,牽扯得她背後的傷口生痛,但她顧不得許多,只求死前也要重創對方。
藍衣長老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輕蔑。
面對自己的刀,居然還想反擊,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 好,既然你要死,我就成全你!
藍衣長老根本就沒有避讓,只是手中的刀遞得更快了三分,一道匹練似的刀氣洶湧而至。
趙兵看不下去,順手一把將梅麗東莎扯向身後。
梅麗東莎猝不及防,直接被趙兵一把扔到身後。
藍衣長老冷笑一聲,刀勢改變方向,朝趙兵席捲而至。
趙兵很想反抗,卻已經沒有力氣,眼看著刀光至,他抓住了王若羽的手,後者也抓著她的手,抓得緊緊的。
他們準備一起迎接死亡。
這一刻,他們的內心無比平靜。
能和心愛的人一起死去,他們平靜也正常。
面對死亡,你可以畏懼,也可以坦然。
而往往畏懼者,會死得更快,反而是坦然面對,常常才會有變故和奇蹟發生。
生活就是如此。
比如現在,趙兵和王若羽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他們甚至都沒有興起反抗的心思,不是他們不想,而是根本就無力反抗。
若是一般的高手,或許有機會,但藍衣長老的武功實在太高,比起劍神武藏拓夫,也並不逞多讓。
若是全盛時,趙兵和王若羽都有把握可以與對方戰個平手,但現在卻身受了重傷,又如何去抵擋。
奇蹟發生得很突然。
一道劍光,從遠處射來,劍光之後,是一道青影。
叮!
刀光被截住,藍衣長老猝不及防,連連後退了幾步,身體還搖晃了幾下,這才站穩。
場間多了一人。
青衣中山裝,戴著鴨舌帽,似乎刻意要掩飾自己的長相。
他抬起頭,手中的長劍斜指藍衣長老,冷哼一聲:「藍衣長老,真沒想到,當年的漏網之魚,居然也敢冒頭了!」
趙四海!
修羅趙四海!
趙兵和王若羽已經閉眼準備死去,此時聞聲睜目,便看到一道厚實的身影將他們擋住,他們的心情有些激動。
救兵終於到了嗎?
藍衣長老的臉色變得有些複雜,還隱隱有一絲懼意,他盯著趙四海,狠聲道:「修羅?」
「你猜對了!」
趙四海冷笑道:「想殺我兒子,你的膽子很大啊!」
「當年之恥,今天必須要洗刷!」藍衣長老陰聲道。
紅衣長老道:「正是。」
黃衣長老道:「修羅,你孤身一人,難道以為自己能敵得過我們三人?當年你就不行,現在依然不行!」
「加上我呢?」
樹林中響起了道聲音。
同樣是青色的身影,從樹林中躍了出來。
來人也是五十多歲,看起來有些蒼老,但精氣神十足。
王若羽一臉的激動,喚了一聲:「師傅!」
人屠蔣青牛!
「人屠?」藍衣長老的瞳孔收縮了一下。
蔣青牛轉頭看了王若羽一眼,點點頭,與趙四海站成一排,看向對面的三位長老,冷笑道:「加上我,你們還能逃得了嗎?」
「我承認,你們很強大,有你們兩人在這裡,可能我們今天真的無法殺死他們,但你們以為,這樣就能殺得了我們嗎?頂多就是兩敗俱傷!」藍衣長老神色變得冷靜起來。
「加上老頭子我在,估計你們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
閻王從樹林中走出,他看起來一臉的病態。
趙兵喚了一聲老師,閻王朝他點頭,笑道:「放心吧,有我們在,就沒有人能再傷著你們!」
閻王轉頭看了看柳劍幾人,皺起眉頭:「就只剩下你們幾個了?」
趙兵有些慚愧的低下頭。
「殺東洋鬼子,人人有責,他們死得其所。」蔣青牛正色道。
趙四海看向藍衣長老,道:「當年一役,你們三人逃走,這麼多年,你們赤劍宗都沒有再在江湖上顯身,沒有想到,這一次居然能碰上你們,這也是意外的收穫啊,躲了這麼多年,你們依然沒能躲過這一劫,這就是天意!」
龍魂的四大天王,一次性出現了三位。
這陣勢,的確是很駭人。
不過趙兵眼尖,看出三人似乎和人戰鬥過了,閻王的衣服還破了一個洞,蔣青牛和趙四海的身上,也濺染了一些鮮血。
很顯然,三人在趕來的路上,發生過血戰。
只是遇到他們三人的那些所謂的高手,真的運氣太差了一些,這基本上就沒有活下去的機會了。
還好,三人在最關鍵的時候趕到,救下了趙兵和王若羽。
藍衣長老沒有說話,但紅衣長老和黃衣長老卻走到他的身邊。
很顯然,他們不準備就此退去。
同時,他們的身上有戰意正在急劇的升騰。
蔣青牛不動聲色的道:「既然我們輸了,這裡就由你作主。」
他這話是對趙四海說的,看樣子,他們打過什麼賭。
趙四海道:「我也只是僥倖,而且我比你先到沒多久。」
閻王道:「反正我也打不過你們,我來得最晚,自然是你們說了算。」
「你的舊傷沒愈,我看今天這一仗,你就不用參加了吧。」蔣青年道。
閻王皺眉道:「雖然我承認打不過你們,但這些東洋鬼子,難道我還慫了不成?哼,你這話說得我很不高興了!這一戰,我還非要參加不可,再說人家三個,我們正好也是三個,三對三,誰都不用空閒著。」
「你可以為我們掠陣,防止他們逃脫或是偷襲你徒弟。」趙四海笑道。
閻王瞪了他一眼,道:「那要不你來掠陣,哼!」
「好吧,既然你要堅持,我也無話可說,那就一人一個?」趙四海笑道。
蔣青牛突然道:「看看誰最先得手,比一比?」
趙四海聳聳肩:「我無所謂。」
閻王道:「比就比!」
藍衣長老有些不高興了,冷笑道:「你們也欺人太甚了吧,當我們不存在嗎?」
「他們這是把咱們當成是案板上的肉了,待人宰割呢。」黃衣長老冷哼一聲。
紅衣長老道:「正是。」
接著,紅衣長老又道:「所以這一戰,我們必須要勝,他們都要死,只要拖住他們,誰都逃不走的。」
閻王忍不住道:「我說你們是不是還在做白日夢啊,以為你們的援兵會來嗎?告訴你吧,在來的路上,我們已經清除了五拔人,應該都是你們東洋武林道上的所謂的高手吧?」
蔣青牛也笑道:「不錯,其中好像還有不少人就是你們赤劍宗的,可惜,他們一個也沒逃出去,也不知道你們這次派了多少人出來,如果全派出來了,那你們三人一死,這赤劍宗,從此就從武林中除名了。」
三位長老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八嘎牙魯!混蛋!」
紅衣長老這次是真的暴怒了,他沒有再說正是,而是突然間暴粗口了。
閻王嘿嘿笑道:「你個龜孫,來吧,不就是戰嗎,難道還怕你不成,正好送你們和你們宗門的人在下麵團聚,知道我是誰嗎,我就是閻王,這種事情,才是我的老本行!」
趙兵差點沒笑出聲。
他沒想到,一直嚴謹的閻王,原來也有這麼可愛的一面。
好吧,這和可愛沒什麼關係……
紅衣長老長刀指向閻王,道:「好,我要挑戰你!」
「來吧,龜孫!」閻王跳到一邊,招招手,從身後摸出一對判官筆。
這種兵器現在已經很冷門,而且連趙兵都不知道,原來閻王使的是這種兵器。
不過想想也對。
閻王嘛,就是黃泉判官啊,用判官筆在生死薄上勾名字,倒也說得過去。
紅衣長老撲了過去,手中的東洋刀舞出一片刀花,罩向閻王。
閻王也不肯示忍,雙手揚起,雙筆疾點,居然左右手各出一招,風格迥異,左手很小巧,右手很大氣,換一種說法,左手的招式很陰險,右手的招式卻是大開大合,十分的光明正大……
兩人轉眼間斗在一起。
都是絕頂高手,一出手便是殺招,這戰鬥過程自然很精彩,也很激烈。
但兩人似乎誰也奈何不了誰,只鬥了個棋鼓相當。
見兩人打了起來,趙四海朝藍衣長老道:「來吧,我就和你打!」
沒想到蔣青牛卻突然道:「不行,為什麼是你和他打?就因為他武功高一些?我要和他打!」
趙四海哭笑不得。
蔣青牛左右看了看,對趙兵道:「把劍借我用用。」
趙兵把王若羽那把短劍扔給蔣青牛。
一劍在手,蔣青牛並沒有馬上進攻,而是看著手中的劍,輕輕的撫摸,像是在回憶什麼,有些痴痴的道:「老夥計,我們有多少年沒一起合作過了!」
他屈指一彈,一聲劍鳴,清脆悠遠,像是長劍亦有靈性,竟能回應一般,透著一股歡愉。
藍衣長老突然出手偷襲,一刀劈了過去。
蔣青牛看也沒看,便是一劍刺出。
這一劍,比起王若羽的劍法,高明十倍不止,劍尖輕顫,劍鳴不止,叮的一聲,將對方的長刀彈開,居然筆直不彎,再次向藍衣長老的喉嚨刺去。
藍衣長老臉色一變,瞬間後退。
蔣青牛腳尖一點,便掠了過去,與藍衣長老斗在一起。
他的劍法奇高,內力深厚,所發出的劍氣,也更加氣勢磅礴,一招一式極其簡單,就是幾個常見的動作,卻穩占了上風,將藍衣長老逼得節節敗退。
但要想立即取得勝利,似乎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