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兵的身上有很重的酒味,的確很像醉漢。頂點說,..
老闆覺得還是心一的好,他帶人走進趙兵,自然就聞到了酒味,然後皺眉,正準備問話,趙兵反倒先開口了。
「你給我換包廂了嗎?」
侍應生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是誰?」老闆接過話,問道。
趙兵一臉無辜的表情:「我就是我啊!」
「你不是青幫的人?」老闆皺眉。
趙兵搖頭:「不是,我不參加黑社會。」
「你來之前喝酒了?」
趙兵頭。
「喝了很多?」
趙兵道:「也不多,就兩三瓶而己。」
「白的還是紅的?」老闆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
趙兵老實的回答:「紅的喝得不多,只喝了一瓶,白的喝了兩瓶,真的不多。」
他的確是沒有吹牛皮,三瓶酒,對於他的量來,真的不多。
可聽在大家耳朵里,卻覺得這傢伙明顯就是喝多了。
老闆終於確定自己的判斷,然後就格外的生氣和惱火,轉頭就往門口走,對馮勇道:「別把人打死了,我還得找他賠錢!」
馮勇嘿嘿一笑,對幾個弟道:「給我打!」
他沒有第一個衝上來,這種陣勢,他有必要保持自己高高在上的大哥威嚴。
而這恰好拯救了他。
因為撲上去表現的那些弟,下場都很慘,被趙兵三拳兩腳全部撂倒在地,個個哭爹喊娘,叫得很慘。
馮勇眼神閃爍,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趙兵夠狠啊,喝醉了酒還能一個打七八個,不費吹灰之力,但事到如今,他不動手也不行啊,要不野田知道了,會很生氣的。
「喲,子挺能打啊,我看你能打到幾時,老闆,打電話給野田君!」
完,馮勇便心的朝趙兵逼了上去。
他的下場和弟的下場幾乎沒有差別,一腳被撂倒在地。
而老闆和侍應生,是唯一沒有動手的兩人,他們也傻眼了。
媽的,喝醉了酒還這麼能打,今天的事情麻煩了。
不能讓他跑了,還得讓野田出面啊!
老闆相信,趙兵再能打,也不可能會是幸秀吉的對手,於是他眼珠一轉,採取安撫手段,對趙兵笑道:「兄弟,不打不相識,來,我給你換包廂。」
趙兵一怔,嘿嘿笑道:「嗯,很好,你果然是聰明人,走吧,換個環境好的包廂喝酒,今晚盡喝了紅酒和洋酒,還沒沾過啤酒,我要好好喝一場。」
「放心,酒水管把你喝好。」老闆一狠心,咬牙道。
然後他就帶著趙兵去換包廂,馮勇等人就忙著給野田打電話匯報。
「這包廂條件不好,還不如剛才那間。」趙兵皺眉。
這傢伙,還真把我當瘋子了,這就是糊弄我,想來應該在等救兵。
「這包廂條件不錯了——好吧,我們再換。」看到趙兵的臉色不好看,老闆再次一狠心,帶趙兵去另外一間。
「這間還是不夠好。」
「我們再換。」
「這間空氣不流通,不好。」
「我們換。」
「這電視了一。」
「換。」
「沙發太。」
「換。」
……
「嗯,這間馬馬虎虎!」
趙兵坐下來,對老闆道:「你的酒水管飽是吧,把最好的啤酒送幾打來,別再忽悠我,我的忍耐力是有限的!」
老闆趕緊道:「馬上就送來,你放心,絕對是最好的!」
趙兵終於對這包廂環境基本滿意了,老闆心頭大定,卻也有些無奈。
如果這間再不好,就真沒有更好的了。
要知道,這包廂,平時都不對外營業的,只給貴賓和特殊客人準備,比如野田君,比如一些官場上的朋友。
環鏡比剛才那間好得太多,沙發是真皮的,夠大,電視也大得多,燈光效果更是一流……
「他們還沒到?」老闆問馮勇。
馮勇揉著自己的肚子,痛得直吸氣,道:「已經在路上了!」
「給他送最好的啤酒,送三打進去。」老闆吩咐侍應生。
「野田君都已經在路上了,還要再送嗎?」侍應生有些不甘心:「他就是個酒瘋子而己啊。」
老闆鬱悶的道:「我怕送晚了,來不及,到時候他要是再砸一間,我找誰哭去?」
「他不是要賠嗎?」侍應生聲道。
「他賠不起怎麼辦?能把他殺了?」老闆一瞪眼。
侍應生趕緊稱是。
於是,很快,最好的啤酒送了進來。
趙兵的心情大好,雙腿翹起二郎腿,老神在在的喝酒,不過沒唱歌了,這次他在看電視,看一款很難看的肥皂劇。
他不是來看電視的,是來喝酒的,所以,節目如何,他不看重。
「怎麼還不來?」
趙兵自言自語,一打啤酒都快喝完了,他的肚子已經撐得不能再撐了,感覺走路都有些費勁。
站起身來,他有些不耐煩,現在都已經快到十二了,這些東洋鬼子竟然還不來。
既然你們不在意,那我就催催你好了!
趙兵嘿嘿一笑,拿起一隻高腳凳,便朝電視砸了過去。
咣!
電視壞了!
嘩啦!
大理石台被他一巴掌拍碎,垮了一地。
接下來,他又開始砸店,一切都是如此的輕車熟路,連感覺都是那麼的熟悉。
而早就候在門口的老闆,此時一張臉已經漲得通紅,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
大哥,你這是要玩哪樣啊,你手下留情好不?
可野田遲遲沒來,這讓他心如刀割。
要是這傢伙酒醒之後,告訴自己完全無力賠償怎麼辦?
除了把他送去牢房,還能做什麼?
不是老闆看不起趙兵,實在是,這兩間包廂的裝修就達到二十多萬,這一輪下來,二十多萬就沒了,你讓他如何還能淡定下來。
直到房間沒有聲音,老闆才看到姍姍來遲的野田。
野田依然帶著幸秀吉,不過看樣子,他有不高興。
他不高興也是正常的,因為這是第二次被砸了!
上一次遇到李樂,野田最終忍氣吞聲,可他心情不好啊,現在又來,他就有厭煩,也沒給老闆什麼好臉色。
「又有人砸場子,我就不明白,閣下到底又惹到哪一個了,怎麼老是有這樣的事情,我們雖然是合作關係,可天天這麼折騰,我們精力有限的。」
老闆委屈,心裡直罵娘。
奶奶個熊啊,當初拿錢的時候,你咋的?
上次老子是被殃及池魚了好不好,反倒怪我了。
老闆還算是清醒,知道野田是不能得罪的,只好陪著笑臉道:「這次我真沒惹誰,一個喝醉酒的傢伙,已經砸了兩間包廂了,而且這間包廂,裝修費用——」
「你們的保安都是吃屎的嗎?一個醉漢還收拾不了?」
野田訓斥道。
一邊的馮勇終於湊了過來,苦聲討好道:「老大,這人很能打,我們都不是他對手!」
冷哼一聲,野田帶著幸秀吉,直接走了進去。
其餘的人也跟著一起擠了進來,老闆更是首當其衝,只是一進包廂,他就肉痛無比。
眼前的一幕,讓他的心都在滴血。
這包廂和其它房間不同,裝修更加豪華奢侈,他原以為趙兵沒有砸得這麼徹底,可現在看來,二十萬哪裡坐得住,估計得翻一倍了。
吞了吞口水,老闆只能在心裡默默的祈禱趙兵可千萬不要是窮光蛋才好。
若真是那樣,你把他打死了賣肉?賣肉也賣不出幾十萬呢,什麼,肝腎脾心肺?那是犯法的事情好不好!
趙兵肯定不會讓他失望,他很有錢,至於到底多有錢,他自己是不清楚的,不趙家的家產,只中盛國際每年,哦,不,每天賺的錢,都夠把這夜場買下來了。
可惜,趙兵的錢註定不是那麼好拿的,他要願意,一擲千金,因為他真不是鐵公雞,可他若不願意,那就是一毛不撥,絕對是公雞中的戰鬥雞——鐵公雞。
野田和幸秀吉一看到趙兵,頓時一愣。
這傢伙很面生嘛!
「閣下砸了我們的店?」野田皺眉問。
趙兵抬起眼,拿著瓶子吹了一口,大大咧咧的道:「沒錯,是我砸的。」
「我們素未謀面,也沒有什麼仇恨,閣下為什麼要這麼做,我並不覺得閣下是酒醉後的行為,你這是刻意而為。」
幸秀吉眯起眼睛,看著趙兵,突然開口道。
趙兵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把酒瓶一放,臉色變得嚴肅起來:「你得沒錯,我我沒醉,可他們都不相信,我就是故意要砸,因為我看你們不順眼,更何況,這不是我今晚砸的第一家店,在此之前,我已經去余爺的場子裡砸過一次。」
這話一出口,便讓老闆等人一臉的震驚。
他們也看出來了,趙兵好像真的沒有醉。
那他就是刻意的!
他憑什麼這麼囂張?
如果他的是真的,把青幫的場子砸了,還能完好無損的到這裡,這明他的來頭也非普通。
頓時,眾人吸了一口涼氣。
不是猛龍不過江,他們懷疑趙兵真是猛龍。
當然,對他的話,大家還並不是特別相信,因為這種事情,聽來就覺得不靠譜。
在天海,誰有這份本事和資本?
趙兵轉過頭,盯著野田,冷笑道:「誰我們沒仇?」
「我們都沒見過面,哪裡結仇了,恕在下疑惑。」野田悶聲道。
趙兵如此態度,反而讓他有些吃不准,所以他沒有立即發飈。
「你們這些東洋鬼子,幾十年前在華夏犯下血案,我們每一個有良知的華夏人,都和你們有仇,只有這些傢伙,沒有一民族自尊感,反而與你們東洋人勾結在一起,要我,他們和賣國賊有什麼區別?」
老闆和馮勇等人,內心終是有些慚愧,心虛之下,臉色變得古怪,青一陣的紅一陣,但野田在這裡,他們倒是沒有話。
「閣下高姓大名,還沒請教。」野田突然問。
趙兵噗哧一聲,笑了起來:「我是誰,這重要嗎,你若真要問,那我就只能告訴你,我的名字叫——華夏人。」
「無緣無故來砸我們的場子,閣下準備如何賠償?」幸秀吉雖然覺得真兵不簡單,可他依然戰意高漲。
來華夏這麼久,他只畏懼一人。
自然就是李樂。
可眼前的人,不是李樂。
他憑什麼還要畏懼?
華夏地大物博,藏龍臥虎,但他依然對自己充滿了信心,修劍二十餘載,他靠的就是這種自信才能有今天的成就和地位。
在東洋,他受世人尊崇,被人稱為劍師。
而劍師二字,並非一般人能擁有的,只有在劍道造詣極高者,才會被授予,這是一種肯定,也是至高的榮譽。
為了這份榮譽,他需要用戰鬥來證明自己。
「賠?」趙兵笑道:「你們當年犯下的血債,賠了嗎?」
野田和幸秀吉臉色一變。
「我今晚心情不好,所以就想來砸場子,隨便也算是給你們一些警告,不要在咱們華夏國橫行霸道,更不要做違法亂紀的勾當,否則,你們不會活著回到東洋。」
趙兵越越激動,情緒愈加的憤然。
「閣下,我要向你挑戰!」
幸秀吉冷聲打斷趙兵的話。
他從來都不是個多話的人,也不習慣和人廢話,既然話不投機,那就手上見真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