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之女王身形一動,自身的那股無窮無盡般的威壓轉化為了駭然的殺機,自身的那股殺機瀰漫之下,直讓對面的劉營心生一股無從反抗的感覺。
當劉營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猛地大喊一聲:「衝上去。。」
嗤。
劉營的話還未說完,一道銀亮色的寒芒破殺虛空而至,直逼到了眼前。
劉營心中大駭,他退,急退,用盡全身的力氣往後退著,在退的過程中,他抓起身邊的一個血月戰士朝前扔了過去,迎上了那道鋒芒。
嗤。
血光乍現,被劉營扔上來的那個血月戰士身上濺起了一蓬血光,當場被殺。
血光中,那道銀亮色的寒芒窮追不捨,繼續襲殺而來。
劉營驚駭欲絕,這時候的他感覺整個人完全被那股恐怖得難以形容的殺機給鎖定住了,他除了繼續倒退之外,別無二路,他無法反擊,只要稍稍停頓下來作出反擊,他敢確定還未等到他出手,那道多名的寒芒已經刺穿他的咽喉。
因此,劉營只能繼續退,在往後退的過程中,他不斷的將身邊的血月戰士送上去當替死鬼。
嗤。嗤。嗤。
一蓬蓬鮮血飆射而起,血濺當場。
一個,兩個,三個……足足六個血月戰士在這一瞬間被擊殺。
而讓劉營為之驚懼萬分的是,那道銀色寒芒格殺了一個個血月戰士後仍舊是極速無比的朝著他刺殺而來,他避無可避,往後急退的身影終究是比不上這道銀色寒芒快,最終。。
嗤。
這道寒芒洞穿了劉營的咽喉。
劉營的臉上最終寫滿了一股驚恐之色,他難以置信,不知道眼前這個女人是誰,竟是如此的恐怖,在她的面前他竟然連一招都接不下。要知道,他可是達到了氣勁七階的實力。
怎麼可能就連一招都接不下。更是沒有還手之力的就被擊殺了。
劉營不知道,帶著這個疑問下了地獄。
如果劉營知道,眼前這個風姿妙曼的女人是當今世上與北極之王、南洋霸主等絕世強者齊名的夜之女王,那他或許不會覺得疑惑,更不會感到心有不甘了。
劉營一死,四周的那些血月戰士在夜之女王眼中更是連廢物都算不上。
……
北院。
夜姬宛如一道神出鬼沒的魅影般,手中緋月就是一柄殺人利器,一道道緋色寒芒橫過天際,伴隨著的就是一個個血月戰士接連不斷的倒下。
率領著這一隊血月戰士的一名男子身上布滿了傷痕,他自身的實力也達到了氣勁七階,但眼前的夜姬卻是讓他心底發寒。
夜姬的身形太難以捉摸了,神出鬼沒,宛如鬼魅一般,再則從夜姬的身上體現而出的那種高超無比的刺殺技巧更是讓他心驚膽戰 。夜姬的每一次出手都不會落空,展現出了讓人毛骨悚然的刺殺技巧,這樣的手段讓人膽顫。
仿佛,夜姬天生就是為了殺人一般。
「吼。」
這名中年男子張口怒吼,他再度朝著夜姬沖了過去,手中一柄長刀斬殺而下,配合著其他的血月戰士一起攻殺向了夜姬。
夜姬眼中目光一寒,轉眼看了這名中年男子一眼,那冰冷的目光直讓這名男子如墜冰窖,那內蘊著無限殺機的目光就像是死神的審判般,讓他感覺到了一種死亡籠罩之意。
嗖。
夜姬身形一動,在原地掠過一道殘影,她避開了對方直劈而下的長刀,閃身到了對方的身側。
這名男子怒吼,左手拳勢宛如青龍出海般的朝著夜姬攻殺而來,他自身的那股高達七階的氣勁之力爆發而出,如奔騰怒海,席捲起了一股狂暴的拳道勁風,迎面轟殺而至。
夜姬並未閃避,她迎拳而上,出拳的速度比起這名男子更快,更凌厲,一拳而至,看似沒有什麼力道,但在與這名男子的拳勢對轟的瞬間,一股堅韌無比的力量瞬間爆發。
這是瞬間發力的技巧。
砰。
兩人拳勢對轟,夜姬紋絲不動,那名男子身形搖晃,幾欲站不穩。
嗤。
夜姬手中的緋月一揚,一道緋色寒芒直取向了對方的咽喉部位。
這名男子驚駭欲絕,連忙提起了手中的長刀,堪堪招架向了夜姬的緋月,豈料這柄緋月順著那柄長刀的刀身往下一划。。
嗤的一聲,鋒利無比的緋月從這名男子握刀的右臂划過,一截手臂掉落在地。
接著,夜姬身形再度一動,從這名男子的眼前掠過,隨後一道細細的痕跡永久的定格在了這名男子的咽喉上,隨著這名男子喉結蠕動,這道痕跡猛地擴張變大,一蓬鮮血飆射而出。
……
西院。
亞摩斯、亞瑟斯兩個鐵塔巨漢勇猛無比,天生神力的他們隨便一拳一腿,都不是那些血月戰士所能抵抗得住的。
因此,倒在地上的那些血月戰士不是渾身骨頭斷裂而亡,就是直接被爆頭、咽喉擰斷而亡。
此刻,亞摩斯正在與一名體格高大的男子對決,這名男子名為張武,正是率領著這一隊血月戰士的隊長。而亞瑟斯則獨自一人殺向那十六名血月戰士。
張武的臉上寫滿了震驚與絕望之意,只因亞摩斯自身的那股力量太恐怖了,饒是他擁有著七階的氣勁之力,可在亞摩斯面前,他仍舊是無法抵抗。
轟。
這時,亞摩斯又是一拳鎮殺而來。
張武一聲暴喝,奮力的迎拳而上,砰的一聲,張武被震得體內氣血翻騰,身形接連倒退。
亞摩斯嘴角揚起了一絲猙獰冷笑之意,他大步流星的沖了上去,而後雙手一握,十指交織在了一起,雙手握成一個拳,隨後雙臂朝著張武當頭轟砸了下來。
呼。
猛烈的勁風響起,可見亞摩斯這一擊之力何等的狂暴駭人。
張武穩住身形,他雙臂交疊在了一起,朝上奮力的一頂,試圖抵擋住亞摩斯這當空轟砸而下的雙臂攻擊。
砰的一聲,張武心口一甜,一股鮮血噴吐而出。
接著,張武雙腿一曲,跪倒在地,根本抵抗不住亞摩斯那一身狂暴的力量。
亞摩斯右腿橫掃而出,重重地踢在了張武的脖側上,咔嚓一聲,張武脖子一歪,脖子直接被踢斷,當場氣絕身亡。
……
南宮府邸,東望園。
這裡是南宮世家老爺子南宮望居住之地,也是南宮府邸的核心地帶。
南宮望已經被驚醒,他走了出來,身上有股威嚴的氣勢在瀰漫,隨後兩個中年男子快步走來,一個正是他的二兒子南宮臨海,另一個男子身上帶著一股儒雅沉穩的氣勢,正是他的大兒子南宮臨勝。
南宮臨勝也正是南宮流風的親生父親,此前在京城活動,剛回來南宮世家沒幾天。
「父親。。」
南宮臨勝與南宮臨海走過來後紛紛開口。
「這是怎麼回事。」南宮望沉聲喝問。
「接到消息,有人突襲我們南宮世家,巡邏守衛已經被擊殺一空。王烈等人已經出動,派出了血月戰士,正去擊殺冒犯者。」南宮臨海說著。
「打電話報警了嗎。讓給江華市的劉局長打電話,讓他們派人過來。」南宮望沉聲說道。
「父親。。」南宮臨海咬了咬牙,他說道,「我們的電力被切斷,並且,所有的通訊信號都發生了故障,手機打不出去,筆記本電腦用無線網卡也無法上網。」
「什麼。」
南宮望語氣震驚,他一雙老眼中精芒閃動,他老奸巨猾,見過大風大浪也見過各種陰謀詭計,因此這樣的情況讓他感覺到了不妙,有種不祥的預感。
「父親,這是一個必殺之局。對方切斷我們的電力,切斷通訊信號,分明是想要殲滅我們。」南宮臨勝語氣一沉,張口說道。
嗖。嗖。
這時,外面衝進來兩道身影,正是王烈與狂刀。
「大老爺。。」王烈走來,他臉色著急,沉聲說道,「冒犯的敵人很強,他們從東南西北四個方位殺過來,相當於封堵了所有出口。沒有人能夠沖的出去。並且通訊信號已經被切斷,無法跟外界取得聯繫。派出去的血月戰士抵擋不住對方,他們已經逼近過來。」
「這、這……」南宮望身體一顫,處驚不變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駭然之色,他說道,「就連血月戰士都擋不住他們。血月戰士一個個可都是六階武者,再加上劉營、張武他們也抵擋不住。冒犯者究竟是些什麼人。」
「大老爺,時間已經不多了,速速請無名老大出關吧。也唯有無名老大坐鎮,我們才能一舉殲滅對方。」王烈急聲說道。
「無名前輩正在閉關衝擊宗師之境,已經到了關鍵時刻,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去打擾。難道眼下的情況已經如此危機。」南宮臨海皺了皺眉。
「情況危機萬分,方才我派去觀察的探子回報,劉營、張武等人已經被殺。」王烈說道。
此言一出,南宮望他們臉色紛紛怔住,顯得難以置信。
「臨海,速速去將無名請出來。快。」南宮望下定了決心,喝聲說道。
這數十年來,從未有一刻讓南宮望如此的臉色失常,他一雙老眼中露出了震驚而又憤怒之色,誠如他的兒子南宮臨勝所說的,今晚這是一個必殺之局。
也唯有將當年幫他組建血月戰士的無名請出,才能鎮壓住今晚的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