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腸人攤子]傍晚,斷腸人糾結的看著坐在位置上的三個人久久不語,順手拿起酒瓶灌了一口酒:「好吧,我就說了吧。」
汪大東:「斷腸人,你就說了吧。今天白天,你就特地來我家找我。現在我們來問你了,你還在猶豫什麼?」
斷腸人:「汪大東小朋友,你有所不知啊。」
汪大東:「所以我才要問。為什麼k.o榜上有這麼厲害的傢伙,我們會不知道。重點是,什麼是又是k.o1,又不是k.o1?還有自戀狂他家,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只聽到一聲響,汪大東的話還沒問完就聞到一股令人作嘔的味道:「怎麼那麼臭?」星夢茹第一時間在周圍設置了屏障,保護周圍的空氣質量。丁小雨也聞到了:「對啊,到底是什麼味道?」
斷腸人有些不好意思:「我放屁,武功被廢的人的悲哀。這種心裡頭只要是一急,這個還沒有消化殆盡的那些內力全部就被排出來了,而且奇醜無比。這個答案你們還滿意嗎?」
汪大東用力的扇了扇眼前的空氣:「斷腸人,你什麼時候會武功?」
斷腸人哂笑:「那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故事得從我武功被廢那時候開始說起。我今天要告訴你們,是關於亞瑟王他家發生的事。還有你們在學校遇到神秘高手的秘密…」
斷腸人又灌了一口酒:「你們真的不來一點酒嗎?」汪大東和丁小雨無奈的搖頭,星夢茹則是老神在在的坐著。
斷腸人:「或許等我故事說完了,你們會要我一人給你們一杯。」
汪大東的急脾氣又上來了:「我拜託你快說好不好,我是高中生,我十點要到家。我跟小雨和小夢已經來了兩個半小時了,你一下說東,一下說西,我拜託你快進主題。」
斷腸人:「急什麼嘛,你看人家小夢多淡定。」
星夢茹趕緊表明自己的清白:「啊?你說什麼?剛才太無聊,睡了一會兒。」
斷腸人對自己的坑隊友表示無語,立馬投降:「好,主題嘛,是不是。我有點醉了,你剛剛問我什麼?」斷腸人依舊作死。
汪大東拍案而起:「斷腸人!」丁小雨急忙拉住汪大東。
斷腸人看著暴走的汪大東不再賣關子:「有…有了。武力裁決所,對不對?想起來了。你們今天遇到的那個神秘的高手,他是武力裁決所的裁決人所養的…武屍。」
丁小雨:「武力裁決所?」斷腸人點頭。
汪大東茫然:「那是什麼東西?裁決人?那他在k.o榜上是排名第幾?」
斷腸人冷笑一聲:「汪大東小朋友,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k.o排行榜只不過是武力裁決所在全世界各地高校界,為了吸引你們這種好武善斗的年輕高手所耍的一些小手段而已。而要成為他們這個組織的成員,最低的門檻是至少要有破萬點以上的戰力指數。更何況你們面對的是武力裁決所裡面最可怕的殺人機器——武屍。」
斷腸人又灌了一口酒:「簡單的說吧,今天你們面對那個掃不到戰力指數又殺氣逼人的怪物,根本不是你們幾個k.o排行榜上的高手所能應付跟面對的。你們完全不是同一個level的。」
汪大東不以為然:「切,斷腸人,誰信啊!那是因為我今天沒出手好嗎!要不是小夢攔著,我早就把那個什麼怪物打得落花流水。」
斷腸人:「還好有星夢茹攔著你。這武屍一旦出動之後,就會戰鬥到至死方休。汪大東、丁小雨,你們兩個是我少見的武術奇才。不過你們現在面對的那個怪物,基本上已經不算是個人了。」
星夢茹饒有興趣:「哦?不算人?」
然而丁小雨卻充滿疑惑,語氣異常嚴肅:「斷腸人,你到底是誰?」
斷腸人:「cool,問到重點了。我是誰?不行,我今天太醉了。改天再回答你們兩個好不好?對了,這亞瑟王他家的事我想你們倆也不用太擔心了。老土龍那支老狐狸,可以說是老謀深算。他之所以要亞瑟王提前接他的班,鐵定是早有安排的。只不過,跟這裁決人出現的時間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斷腸人:「對了,我要提醒你們三個。三位高手,沒事的時候多聚在一起。說不定還可以稍微擋一下。」汪大東一臉的不服氣。
斷腸人:「我今天真的太醉了,我先走了,拜拜。」
「喂,斷腸人!」汪大東不甘:「這樣就給我走了,我看他自己才玄吧。說什麼我們遇到的不是人,最詭異的就是他。」
「對了,」汪大東想到了一種可能:「搞不好,我們遇到什麼靈異事件。」
「靈異事件!」斷腸人戴著眼球眼鏡突然從汪大東和丁小雨的身後冒出來:「我好冷,救我。」汪大東被嚇了一大跳,對斷腸人很無語。
斷腸人摘下眼鏡:「嚇你們一大跳對不對?好了,我真的要走了。記得幫我關燈,明天我自己再來收拾。對了,汪大東幫我跟你老爸問聲好,好不好。拜。」話音還未落,斷腸人已然遁走。
留下汪大東不明所以:「斷腸人,你認識我爸?」
默不作聲的星夢茹突然爆發出一股驚人的威勢壓向汪大東和丁小雨,兩人支撐不住坐在地上,連帶著坐下的椅子都碎掉。
汪大東剛想詢問,便聽到星夢茹略微冷漠的聲音:「這僅僅是威壓就扛不住,你們拿什麼對抗武屍!所以,下次再看到他記得躲遠一點。」說完,星夢茹便消失了。
夜裡,汪大東在床上輾轉反覆,坐起了噩夢。夢到了哭泣的黃安琪,無畏的丁小雨。還有那個殺氣逼人的武屍…汪大東被驚醒,猛的坐了起來:「是怎樣?為什麼最近老是面對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怪了,斷腸人說的那個怪物,為什麼那麼眼熟?」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汪大東百思不得其解,讓他無法安然入睡。汪大東來到了客廳,發現汪爸爸還在百~萬\小!說:「爸,怎麼還沒睡?」
汪爸爸臉帶著笑意的看著汪大東:「三更半夜不睡覺,起來要做賊啊?」
汪大東坐在汪爸爸身邊:「沒有啦,剛剛做一個噩夢,就睡不著。」
汪爸爸翻著書:「什麼樣的噩夢?」
汪大東:「也沒什麼,就是一些白天的事情。最主要是一個怪人。」
汪爸爸:「怪人?那是噩夢的話,這個人應該很可怕。」
汪大東沒有接話,而是轉移了話題:「對了,爸。你認不認識今天早上來的那個人?」汪爸爸不明所以的看著汪大東,汪大東解釋道:「不是,我是說,就是我們的默劇老師。他叫我代替他跟你問好。」汪大東笑得很純潔,絲毫不知道這句話會在汪爸爸的心裡產生多少漣漪。
汪爸爸臉色稍顯嚴肅,快速的搜索起來。定格斷腸人,汪爸爸心裡有了計較。汪爸爸笑了笑:「可能是一個不常來教會的教友吧,所以他認識我,我不認識他。」
「喔。」汪大東點頭,接受了這個理由。
汪爸爸:「大東,你覺得爸爸了解你嗎?」
汪大東有些緊張:「爸,你怎麼突然這樣問啊?了解吧。」
汪爸爸笑得很狡猾:「那你覺得你了解爸爸嗎?」
汪大東傻笑:「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耶。」
汪爸爸的話意味深長,隱晦的提點著汪大東:「上帝按它的形象來造人,所以其實呢,我們每個人內心的深處,都隱藏著一種想要追求完美的潛在神性。但是一般人可能一輩子都沒有機會,也沒有能力來把它發揮出來。所以我們經常很矛盾的,覺得好像自己有兩個我。一個是普普通通過日子的我;另外一個,就是一直想超越局限,登峰造極的我。」
汪大東若有所思,想到了自己的現狀,感觸頗深:「爸,你講的很有道理。我發現我也常常會這個樣子…」講到最後,汪大東發現自己好像說漏嘴了,很尷尬的重複:「這個樣子…」
汪爸爸:「但是兩者之間,我們只能選擇一個。」
汪大東不知道怎麼回答汪爸爸,打了個哈欠:「爸,我有點累了,那我先去睡了。」
汪爸爸知道汪大東需要時間,沒有逼迫他:「去睡吧。」
汪大東走了兩步轉過頭:「爸,我相信你是了解我的。」說完回到自己的房間。
[終極一班]古文靜在上面講著古文,汪大東在下面看著丁小雨很是糾結。許久沒有在班上出現的星夢茹也安靜的坐在位子上打瞌睡。
汪大東看著星夢茹,想起了在田欣家住的日子,想到了那輛黃色的跑車:『我想起來了,這斷腸人說的怪物,我知道我在那裡看過他。就是我受傷在班導家療傷的那幾天…』
「啊!」汪大東的聲音一出,嚇了所有人一跳:「那傢伙是班導的弟弟。斷腸人說的沒錯,那傢伙根本不是人。」汪大東掏出手機往外走:「你們繼續上課。」
[走廊]汪大東撥通了田欣的電話:「班導,你在哪兒?」
田欣:「我啊,我跟你講。我剛剛從警察局出來。警察找我談王亞瑟的事情。我跟你講真的,我騙你幹嘛。你一定要幫我想想辦法,救王亞瑟。他這樣子,一輩子都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