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名動漠北武林
時間飛逝!
七天眨眼即到!
第八天,錦衣衛幾乎傾巢而出,除了幾個不良人留守之外,其餘人全部跟隨季晨出發了。
街道上,正在巡街的邢捕頭看著這好浩浩蕩蕩的隊伍,有些感慨。
季晨的存在就是一個變數,把一個空缺將近一年的錦衣衛,搞成了如今這般規模。
從他來七俠鎮到現在為止,接連殺了兩任知縣。
知縣府衙到現在都空著。
邢捕頭聽到一些傳聞,據說上面調了好幾位知縣,沒有一個敢來七俠鎮上任。都以各種理由拒絕了,要麼裝病,要麼乾脆就辭官。
現在七俠鎮已經是出了名的廢知縣。
邢捕頭也徹低調了,每天就是巡巡街,抓抓小偷。
現在七俠鎮小偷都很少了,幾乎達到了夜不閉戶的程度。
這都是礙於季晨的震懾力,曾經有段時間,季晨為了練兵,把七俠鎮小偷的祖宗十八代都抓光了。
所以邢捕頭很清楚,季晨此人絕非池中之物,七俠鎮這個地方太小了,困不住他。
燕小六眼巴巴看著錦衣衛的隊伍朝著城外走去,有些羨慕。
他口中哼唱著這兩天傳遍七俠鎮的一首歌曲。
孤燈提單刀。
季晨那天唱這首歌的時候,許多人都聽見了?
然後不到兩天的時間,的這首歌就傳遍了七俠鎮。
尤其是歌曲中的高潮部分,狂風啊暴雨,別得意,沒什麼了不起,我揮刀殺到天變晴。
唱的人簡直是熱血沸騰。
尤其是燕小六這種小青年,恨不立即得拿起刀廝殺江湖,干出一番事業。
這首歌既有柔情,也有熱血,就連勾欄坊的姑娘們現在唱曲兒的時候,基本上都唱這首歌。
無論是民間書生還是江湖俠客,只要到勾欄坊聽曲兒,都是必須點這首曲兒。
武林盟的那些武林門派中,許多人直接變成了季晨的粉絲,這首歌簡直唱出了他們的心聲,就是他們江湖生活的寫照。
「季大人乃絕世大才啊!」
就連許多武林門派的長老都感慨不已。
甚至連呂秀才都欽佩萬分,聲稱季晨有絕世大才。
武道天賦,詩詞歌賦,簡直無所不會。
而且這首歌還在以更快的速度傳遍漠北武林。
之前那首《江湖行》就受到了漠北武林人士的極度追捧。
尤其是那一些儒道大家和民間書生,對這首詩是極力推崇!
在這些書生和儒道大家的推崇下,這首詩以極快速度火遍了大明,即便是一些有名望大儒都讚嘆不已,稱之為千古之詩。
而現在這首《孤燈提單刀》的歌曲,更是讓季晨在漠北武林中的聲望達到了一種極致。
不是那種武力上的震服,而是對他才情的絕對肯定。
燕小六初次聽到這首歌之後,心中的萌動再次點燃。
他其實並不想每天做著巡街的枯燥工作,他更嚮往的是江湖廝殺的生活,打打殺殺,刀口舔血。
只是礙於師傅的面子,一直壓抑著心中的萌動。
邢捕頭看了燕小六一眼,說道:「羨慕!」
燕小六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邢捕頭其實一直都知道燕小六是一個不甘於平凡的人,想要干出一番事業來。
他嘆息一聲,說道:「是不是覺得師傅很沒用,做什麼事情都是和稀泥!」
燕小六連忙道:「我從來沒有怨過師傅,要是沒有你,我說不定現在還在鄉下務農,能夠跟隨師傅來到城裡成為一名捕快,已經是很榮幸的事情了。」
「唉!」邢捕頭再次嘆息。
「你們入了我的門下,跟了我,就是自己人,我這人沒有多大願望,就是希望你們這幫兔崽子能平平安安,舒舒服服的活一輩子。」
「我不想在我還沒有進棺材前,親手把你們一個個送進棺材。」
燕小六沒有說話,他身後的一眾捕快也沒有說話。
說實話,現在這樣的日子確實好,每天巡巡街就有高昂的俸祿可以拿,雖比不上錦衣衛,但也足夠過上富足的生活。
甚至你只要早晚準時到六扇門府衙點個卯,然後找個茶館喝喝茶,或者去勾欄聽聽曲兒,一天時間就這麼混過去了。
日子很是愜意!
但人一旦吃飽了就會多想,尤其是年輕人,血氣方剛的年紀。
誰不想仗劍天涯,橫刀立馬。
誰不想揚名立萬,名動天下!
誰不想跟季晨一眼,整個漠北武林無論是誰見到他,都得恭恭敬敬的叫他一聲季大人。
邢捕頭接著道:「既然你有自己的想法,那我就不攔著你了,但你要記住,人生的選擇就那麼幾次,一旦選了,就沒有後悔藥!」
「江湖,是一條沒不歸路,一旦踏上,就沒有回頭路。」
「既然你想去闖蕩,那就去吧!等季大人回來,我就推薦你去錦衣衛。」
「謝師傅成全!」
燕小六對著邢捕頭抱拳,並且彎腰行了一個大禮。
「師傅你對我一直視如己出,如同生父,但孩子大了,總要出去闖蕩一番,不能能永遠活在你的羽翼之下。」
邢捕頭擺了擺手,嘆息道:「去吧!去吧!借用季大人的一句詩送給你。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
「頭兒!」
「頭兒!」
後面捕快之中,好幾個年輕捕快開口了,他們和燕小六一樣,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夢想著闖出一片天地,而不是困在小小的六扇門天天巡街,過著朝九晚五的清閒日子。
邢捕頭擺了擺手,道:「去吧!去吧,想去的都去吧,先去小六那裡記名,等回頭我去找季大人一趟,相信他會給我這個面子的。」
「謝捕頭!」
幾人對著邢捕頭拱手行禮。
「行了,滾一邊兒去,少跟我來這套!」邢捕頭笑罵道。
「以後到了季大人哪裡,無論做什麼事情都要小心一點,錦衣衛可不比六扇門,沒有人會護著你們,凡事多留一個心眼兒。」
邢捕頭語重心長的說了幾句,然後扶著刀柄,順著街道往前走,口中哼唱著孤燈提單刀。
作為一個領導,他很失敗,手下一個個都想跳槽,這說明他不是一個合格的領導。
但作為一個長輩,他很欣慰,後輩們一個個都有理想,有抱負,敢打敢拼。敢於追求自己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