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世唐門之冰與火相戀 第三章 利用與價值,人性與虛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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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憐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單人床上,憐愣住了,但是大腦很快的就做出了反應,她翻身坐了起來。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

    自己身上的衣服沒有換,憐對此並不在意,白色衣裙上面的斑斑血跡她直接無視了,那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

    坐起身來的時候,一股冷氣毫無徵兆的鑽入了憐的被子裡,憐毫不在乎,差點凍死的時候,她都忍過去了,並且笑話一般地活了下來,這一點小小的寒冷,在她眼裡什麼都不算。

    一眼掃過去,自己的四周是牆壁,毫無疑問,她身處於一個不大的房間內,這個房間著實狹小,除了一張床,也就勉勉強強海容的下一張桌子一把椅子了。

    另外還有一個小小的窗戶,雖然小,但是外面的光線,仍然能夠透過那有些骯髒的玻璃,照進房間裡來。

    憐呆愣愣地看著被撒入房間內的陽光,一時間竟然是有些恍惚,多久沒有見到過光了?在那片荒地上,她想要出去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她也懶得做無意義的反抗。

    於是乎十幾年的時間一晃而過,自己居然還有重見天日的機會嗎?

    憐抿了抿唇,呆滯的思想被腳上的酸痛喚醒。

    憐掀開被子,白皙得不正常的腳被裹上了繃帶,酸痛感正是從那裡傳過來的,雪白的繃帶被染上了點點血跡,看上去幫她包紮的人的手法十分熟練。

    憐面不改色地將腳上的繃帶拽掉,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人給她包紮的,很感謝,但是她依舊要把這繃帶拆掉,因為她很清楚,自己受到的傷,是不可能自然癒合的。

    必須要靠一種特殊的藥膏,憐也不知道為什麼,從小到大,僅有的,所有的記憶中,她受到的傷口,哪怕只是一條很小很小的血口,頂多把血止住,想要傷口癒合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雖然憐感到很奇怪,但是大概能猜到,這和自己之所以被留到現在的原因有很大的關係,她的父母必定是對她身上的某種東西有所圖謀的。

    這也是為什麼憐並不是很樂意自殺的原因之一,她的傷口不癒合,也就意味著會疼,很疼,而且這也就意味著她要強行被她的父母塗上膏藥。

    其實實際上,憐並非討厭這種疼痛,輕微的疼痛,總是能夠讓她的大腦更加清新,她喜歡清醒的活著。

    但是,看著父母皺著眉頭給自己上藥,在聯想到自己只是一個對他們有利的物品的時候,憐就渾身不舒服。

    憐神色淡漠地暴力地扯開自己腳上的繃帶,只見腳上的傷口不但沒有絲毫的好轉,甚至還有了一點惡化的趨勢,血一點一點地溢出來。

    憐動作嫻熟的用繃帶吸掉那些紅色的粘稠的液體,但是這顯然沒有任何作用,帶來的唯一一點改變,恐怕就是不會弄髒床單了吧……

    就這樣,一段段白色的繃帶很快就被染成了紅色,而失去了那麼多血的憐卻滿臉不在乎,她畢竟已經習慣了,在勉勉強強止住血之後,憐再將繃帶綁了上去,這邊算是完事了。

    床邊上有鞋子,應該是那位殤先生送過來的,但是憐看都不看一眼,就那麼光著腳,站在了冰涼冰涼的地板上。

    憐不喜歡欠人過多的人情,雖然這是第一次欠人情,但是憐覺得自己還是不要給人家增添麻煩的比較好,畢竟血液沾染在衣物上面,是很難洗乾淨的。

    白皙的小腳踏在地板上,這裡可不會有地毯之類的東西,憐也不指望,她習慣性的無視了逐漸冰涼僵硬的腳,任由腳上的直覺慢慢流失殆盡。

    門把手近在眼前,憐搓了搓冰涼的指尖,感受到自己的力氣恢復了一點,這才握住了同樣冰涼的木質門把手。

    打開門,有些刺眼的光線一瞬間映入憐的視線之中,這是一個談不上大也說不上小的客廳,應該算是客廳吧……

    憐神色冰冷的環顧著四周,竟然是一片空空蕩蕩,地上還有一些灰塵。

    對面是兩個房間,憐也不在意什麼,光著腳踩在了帶點灰塵的地面上。

    那兩間房門的門虛掩著,裡面早就沒了人,但是憐就那麼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垂著頭,也不知道她在想著什麼。

    「擦咔——」一聲,最大的那個門發出了有些老舊的聲響,憐慢慢地扭過頭去,只見那一頭紅髮的人站在門口,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間。

    「……憐小姐。」

    殤頓了頓,道。

    憐不說話,視線轉向了殤手中提著的袋子,道:「殤先生,那是?」

    「哦,那什麼,給你買的……衣服之類的。」

    殤輕咳幾聲,嘗試掩蓋自己的尷尬,畢竟,他還是第一次給女孩子買衣服,原本是想要趁著憐還沒醒,買了衣服立刻放在憐的床頭的,但是沒想到憐起得這麼早。

    尷尬啊尷尬……

    殤沒有想到的是,憐依舊是那副冷漠的樣子,並沒有因為他這個有些奇怪的舉動,感到什麼不對勁,只是點了點頭,道:「多謝。」

    憐頓了頓,添了一句,「殤先生不必如此的。」

    「畢竟是女孩子,穿的這麼單薄,也不行啊。」

    殤笑了笑,但是下一刻他的笑容就再一次凝固在了臉上,憐察覺到殤的目光,轉移到了她自己的腳上。

    「憐小姐。」

    半響,殤才從自己的牙齒縫裡擠出來幾個字,臉色也稱不上好看,「你這樣……不好。」

    憐瞥了一眼自己的腳,也不能說殤多管閒事,只是實在是太過惹眼了,白色的繃帶已經變成紅色的了,她也沒怎麼注意,疼痛卷席著她的精神而來。

    「如果血凝固在繃帶上的話,麻煩。」

    憐淡淡地道。

    殤撓了撓後腦勺,有些苦惱地道:「啊……那這可怎麼辦呢?」

    「殤先生什麼意思?」

    殤看了一眼憐的眼眸,那是一雙毫無波瀾的冰藍色的眸子,雖然很漂亮,和天藍色十分相近,但是沒有一點點光彩可言,裡面只有灰暗。

    這樣一來的話,可就不怎麼好看了啊……

    殤默默地想。

    殤神色無奈的攤了攤手,笑容有些假,「啊,沒什麼意思。」

    火焰從憐的身後燃燒起來,憐下意識地向前一步,扭過頭,卻只見金色的火焰直衝她而來,憐不喊不叫,只是冷漠的盯著那火焰。

    憐不是感受不到那火焰炙熱的足夠融化她的溫度,也不是不清楚火焰的威力,只是不論殤想要幹些什麼事情,憐都是不在乎的,當然,如果是無痛的死亡自然是最好的。

    只不過,這一次出乎憐的意料的是,火焰並沒有傷害她。

    雖然早就察覺到了不論是殤還是火焰都沒有任何的殺意,但是憐還是萬萬沒有預料到——火焰凝聚成一個類似座椅的東西,硬是讓她坐在了上面。

    「殤先……」

    憐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完,火焰就捲起了她的左小腿,火焰雖然溫度很高,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憐只能感受到一片溫暖。

    雖然被火焰包裹皮膚卻沒有疼痛的感覺有些怪異,但是不得不說,這種感覺還是非常舒服的,就好像在做按摩一樣。

    火焰焚燒掉了她腳上的繃帶,但是沒有傷害到她分毫,憐咽了咽口水,垂下眼帘,眼中是一片深幽之色。

    她知道眼前這個人有特殊的能力,能夠控制火焰,她對此沒有絲毫的驚訝,或者說,她對什麼事情都感受不到驚訝,但是對方對火焰的掌控如此精妙絕倫還是讓憐微微一驚。

    擁有這樣的能力,還能夠如此精準的操控這樣的能力,這種人為什麼要就下自己,自己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而已。

    憐表面上是一片冷淡,心裡卻升騰起一層淡淡的疑惑。

    「憐小姐這般不愛惜自己,還真是讓人無奈啊。」

    殤做出的是一派無奈之色,憐卻一眼就看出來他如演戲一般的情緒,但是此時此刻殤的情緒究竟如何,憐卻是看不透了,這樣一個令人捉摸不透的人啊……

    「冒犯了,憐小姐。」

    殤無奈的笑了笑,上前幾步,憐只是被火焰按在了那個「椅子」上而已,並非沒有任何的防抗能力。

    但是她並沒有動或者作出任何反恐的舉動,或者說,不論做什麼,於她來說,都已經沒有關係了,她只是冷冷淡淡的注視著殤的眼眸,那是一片紅色的海洋。

    殤的手毫無阻礙的觸碰到了包裹住憐小腿上的火焰,隔著一層火焰,憐並不會覺得如何難受,也不會發覺此時此刻他們兩個這個姿勢有多麼的……奇葩……

    「嘶——一」

    看清楚憐腳上傷口的時候,殤倒吸了一口涼氣,臉上滿是驚異的表情,但是憐看得出,都是裝出來的,「晚上的時間,憐小姐腳上的傷口,居然還沒有好轉嗎?」

    「……嗯。」

    最後憐點了點頭,默默地看著殤,任由對方握住自己的小腿,殤歪了歪頭,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小瓶膏藥——憐並不認識這是什麼,但是也能夠猜到對方想要幹什麼。


    「憐小姐,你為什麼不穿鞋呢?地上可是很涼的,沒記錯的話,我應該把鞋子放在憐小姐的床邊了吧?」

    殤的指尖冒出一簇火焰,和包裹著憐的小腿的金色的火焰不同,那是一簇外焰紅色的,內焰藍色的,看上去普普通通的,非常正常的一簇火焰。

    火焰將擠出來的粘稠的膏藥融化了,變得更加粘稠,塗抹在憐的腳上,懶懶散散地問道。

    因為溫暖火焰的包裹,憐的腿滿滿恢復了知覺,這一會兒,她能夠感受藥膏塗抹在自己腳上時,清涼清涼的感覺,雖然下一刻就被溫暖的火焰弄得溫熱了。

    「血……不好洗。」

    憐猶豫著道,殤看著面不改色的憐,嘆了一口氣,並沒有因為她這個說法感到驚訝什麼的,「麻煩也不能這樣折騰自己啊……而且鞋子是可以直接丟掉的,你不需要因為害怕麻煩我就委屈自己什麼的,我對於自己的屬下可都是非常親和的。」

    殤淡淡地道,憐卻神色淡漠地道了一句,「你僅僅只是把他們當成有利用價值的人,所以才對他們這樣親和的,不是嗎?如果他們是你的敵人,你還會這樣嗎?」

    殤笑了,他並沒有因為憐的話而感到詫異,憐緊緊地盯著殤的臉龐,卻沒有從中看出任何被揭穿了的惱怒,甚至一丁點都沒有,有的只有笑意。

    和剛剛的假笑不同,那是一種悠然自得的,非常自然而簡單的笑容,純粹因為高興或者別的什麼而露出的笑容,純粹的。

    「是又如何?」

    殤笑得輕鬆而悠然自得,他非常大大方方的承認了這種事情,「憐小姐能夠意識到這一點,也是非常厲害的了。」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相比憐小姐也明白這句話吧。」殤笑得風輕雲淡,「如果是朋友,善待是必然的,如果是敵人,死戰也無妨。」

    「如果是朋友,並且足夠友善,並且沒有惡意,那拉攏結交,這一點是不會錯的。如果是屬下,那麼如果他足夠忠誠,相應的我會給他足夠的好處。」

    「如果是敵人……哈哈……」

    殤嘴角勾起,露出一抹邪笑,帶著幾分冷意,「我可以給他一死,當然,也有可能是他給我一亡。」

    「這世間,或多或少的關係,都是存在利用的,但是那又如何呢?」殤微微挑眉,看向憐,「只要自身的利益足夠,誰還在乎這些真真假假的東西?」

    憐對上那一片紅色的海洋,此時此刻,那海洋又開始與深淵重疊,雖然只有一瞬間,但是仍舊被憐捕捉到了,那是由一種充滿了興奮地,惡劣的情緒構成的深淵。

    「所以說,我也是因為有利用價值,所以先生才收我為屬下的嗎?」

    憐的神色淡淡,她並沒有對自己這個結論感到任何的失望,對方留下自己的本意和自己父母讓自己活下來的本意,實際上是沒有任何區別的。

    她並不奢求有人能夠不計較她的價值,只是純粹的尊重她,那樣的事情是不可能的,憐清清楚楚。

    自己既然存在利用價值,便可以利用,利用完了之後便可以拋棄。

    她早就將這個道理看得透透徹徹,哪裡有什麼她本就不對此抱有什麼希望,不過,能夠有一個看重自己的利用價值,並且尊重自己的人,還是挺不容易的。

    「不過,在憐小姐的價值殆盡之前,我還是希望憐小姐珍惜一下自己。」

    殤笑了笑,毫無波瀾的大海之下,是怎樣的波濤洶湧?

    憐不知道,但是,她此時此刻有些想要笑。

    沒有誰是會無緣無故對自己好的,但是這樣利益上的關心,卻讓憐感受到了幾分莫名其妙的暖心。

    殤對自己的關心的確是建立在利益的基礎上,但即便是這樣,也比其他人虛假的謊言的關心,要來的好多了。

    「謝謝。」

    憐抿唇,露出一個淡淡的,幾乎看不出來的笑容,一時間她竟然是不怎麼在意被殤觸碰這種事情了。

    殤歪了歪頭,道:「憐小姐居然一點都不惱怒呢……這一點倒是出乎我的預料,我還以為憐小姐聽到這些後,會大發雷霆,然後轉頭就走,頭都不回那種。」

    憐放鬆了一些自己的姿態,靠在了椅子上,溫暖的火焰小心翼翼地包裹著她,由於昨天的透支運動,她的身體原本是有一些酸痛的,不過現在,已經好了很多了。

    「不,我反倒應該慶幸自己還有利用價值。」

    「哦?此話怎講?」

    殤挑了挑眉毛,握住憐的另一隻小腿,這一隻腳上的傷口更加嚴重了,也不知道是如何劃傷的。

    「如果一個人連利用價值都沒有了,豈不是,和死亡無異了嗎?那已經算不上人了。」

    憐冷冷地道,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垂下了眼帘。

    「所以說,憐小姐的存在意義就是,找到自己的價值嘍?」

    火焰在那人指尖盤旋環繞,映襯著那人的笑容,在對方的注視下,憐輕輕點了點頭。

    「不過令我感到很奇怪的是,你什麼時候收起你的笑容。」

    「啊嘞?」

    「太不真實了。」

    憐冷冷地盯著殤,「明明渾身都帶著殺戮的氣息,惡意的本能,但是卻要維持這樣的笑容,太假了。」

    她討厭這樣,太虛偽了,周身的一切,如果都是虛偽的,那她的存在又還有什麼意義?她想弄清楚,自己的存在,以及自己存在的意義。

    殤笑了笑,如遇春風,「看來我應該更加重視你一點了呢。」

    殤俯下身來,盯住憐的眼眸,暗紅色的海洋和冰藍色的冰川在那一刻,相互碰撞,不知是海洋融化了冰川,還是冰川冰凍了海洋。

    亦或者,相互依存,各自立足。

    「憐小姐給我的感覺和其他人完全不一樣呢……」殤眯起了眼睛,「人性本身就是貪婪的,邪惡的,但是憐小姐完全沒有給我這樣的感覺啊……」

    「哦?」憐的嘴角揚起一抹僵硬的笑容,她不喜歡笑,同時也不習慣笑容,「那是怎樣的?」

    「很奇怪呢。」

    殤眯了眯眼睛,「不過和別人不同,沒有那種令我感到噁心的感覺呢……」

    殤聳了聳肩,語氣有些無奈,「不過話說回來,憐小姐也是第一個見到我這樣一面的人啊……明明只是相處了一天都不到的時間,憐小姐就把我所有的面具都揭了下來啊。」

    那一刻,憐又一次在殤的眼眸中看到了深淵,那暗紅色的深淵就像是有著致命一般的吸引力一樣,即便知道其中是怎樣的陷阱,憐還是朝裡面投入了目光。

    目光再一次探入深淵之中,深淵不拒絕也不歡迎,任其在裡面遨遊探索,相互排斥卻又相互依存,這樣的感覺還真是怪異極了。

    殤微微歪了一點頭,嘴角帶著邪笑,深淵慢慢地擴大了,充滿了惡意、還有一點點,不明所以的惡趣味。

    這貌似才是殤,他本就是這樣的,憐毫不掩飾地對上了殤的笑容,她並不覺得這個笑容如何的怪異,相反,這樣足夠真實的笑容弄讓她覺得……

    「人性的本質是很黑暗的東西,那種東西不僅看得我噁心,也看的別人很難受,所以……」殤聳了聳肩,「憐小姐認為呢?」

    「……我只想要證明我存在的意義,以及……為什麼存在。人性和我無關,但是如果……為達目的不足手段也算是一種黑暗的人性……那我應該算是。」

    「哈哈……憐小姐還真是……有趣啊……」

    殤笑了,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海洋與冰川相互碰撞,排斥和融洽,「不過呢,我倒是沒有看出來憐小姐的不擇手段,我只看出了憐小姐遇事沉著冷靜。」

    「過獎了。」

    憐恢復了原本面無表情的樣子。

    「所以……」

    殤眯起了眼睛,放下了憐的小腿,痛處不知不覺之間竟然已經消失了,只剩下傷口處的暖流,他向憐伸出了一隻手,道:「需要我幫你一把嗎?」

    「代價是讓我服於你。」

    憐一邊淡淡地說著,一邊抬手握住了殤的手,不說話,也不需要說話,因為她不厭惡殤的觸碰,以及殤眼眸之中慢慢消失的深淵,都算是一種誓言。

    他們都太過敏感了,甚至能夠輕易的洞察人性,毫無疑問,他們對這種東西是厭惡的,但是偏偏他們自身與這種東西沒有任何區別。

    這樣的感覺算不上不好,也算不上好,卻也不能說是不痛不癢,就像睡覺的時候有一隻蚊子在你耳邊嗡嗡嗡一樣,無關痛癢,但是很煩躁。

    而雙方卻讓自己感受到了一種同類的氣息,他們同樣厭煩這個世界。

    所以……

    「你們兩個,這是,在幹什麼……」

    殤和憐聽到這道滿是怪異語氣的聲音同時一愣,下意識地抬頭,只見那和殤同發色的男子站在門口,一臉驚疑的看著他們。測試廣告2



第三章 利用與價值,人性與虛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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