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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沒想過,殤先生居然這麼能惹人生氣。伏魔府 www.fumofu.com」
憐面無表情地看著殤,而後者則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聳了聳肩,嘴角掛著一抹捉摸不透的笑容,「憐小姐明知道,這是為了讓他們上當。」
「可是殤先生說的很開心。」
憐都能夠清楚的察覺到,殤此時此刻雀躍的心情,就連嘴角的笑容都都真實了幾分,毫無疑問,是高興的。
「哎呀,憐小姐,看破不說破。」
殤笑著,眉眼飛揚,心情好到連掩飾都不掩飾了,直接就寫在了臉上,沒辦法,一想起那些人氣到發黑又發青的臉色的時候,殤就忍不住地,想要笑。
殤對於自己沒有好感的人,向來都是這樣子的,你讓我生氣了我就讓你氣死,懟人這件事情除了莫逆行和生氣了的暮若清,殤還就沒怕過誰。
「……殤先生開心就好。」
到最後憐也沒有說什麼,畢竟,殤的確是把人家惹火了沒錯,但是殤也確實讓他們踏入了陷阱,而他們兩個的靈力也恢復的差不多了,現在的局勢毫無疑問是有利於他們的。
金色的火焰如同海洋之中那洶湧的波濤,一次又一次的,毫不留情的沖刷著在範圍之內的中靈師們,炙熱的溫度足夠讓沒有靈力護體的他們消失殆盡,連屍骨都不能夠留下來。
「憐小姐覺得他們能夠支撐多久?」
殤的嘴角掛著一抹笑容,那是蓄勢待發的,帶著幾分危險性的笑容,暗紅色的眼眸中,深淵漸漸浮現。
憐冷眼打量著身處火海之中的人們,淡淡的道:「殤先生。」
「哎呀,憐小姐不要轉移話題嘛……」
殤帶著笑意,意念一動,將金色火焰的攻擊範圍再一次擴大,金色的熱浪將即將跑出這個範圍之內的中靈師包裹住,帶著一臉驚恐的他重新捲入危險之中。
殤帶著笑意看著在火海之中拼命尖叫掙扎的他們,神色陰暗不明,惡魔一般的笑容讓人不寒而慄,儘管憐並沒有多說一個字,可他就是在那一瞬間聽明白了憐想要表達的意思。
「憐小姐,現在可以回答了嗎?」
殤看了一眼身旁面無表情,絲毫不為眼前這堪稱人間地獄的情景而感到膽寒的憐,眯起眼睛笑著道。
「……殤先生,你也快要撐不住了。」
憐看了一眼殤,她能感受到,殤體內的靈力瘋狂的流逝著,幾乎就要支撐不住,但是殤依舊是一臉風輕雲淡的表情。
或許殤對於自己的能力的掌控程度已經遠遠超乎了憐的想像,總之,每當殤的靈力不足以支撐更大範圍的金色火焰的時候,殤就會平平淡淡,一臉自如的收回幾分能力。
一收一放,隨時隨地,動用這樣強大又是大面積的能力,掌控自如對於殤來說似乎簡單的不要不要的。
憐在佩服的同時,也在觀察,也在擔憂。
「放心啦憐小姐,我沒有那麼弱的。」
殤依舊笑得漫不經心,就像是沒有感受到體內靈力的流逝速度到底有多猛烈迅速似的,依舊是風輕雲淡,臉上帶笑。
「殤先生……我覺得你可以專心一點了。」
憐有些無奈,說真的,要不是殤玩鬧的心思這麼多,也不至於到現在還沒有解決那些人,憐是真的無法看透殤的心思,這在折磨他們的同時,也不是折磨自己嗎?
「好吧好吧,既然憐小姐都這麼說了……」
殤並不是認輸了,他聳了聳肩,在憐那副面無表情又充滿壓迫感地注視下,無奈的笑著,暗紅色的眼眸中閃爍著暗金色的光芒,有些妖治。
那一瞬間,金色的火焰比之前凝實了不知道多少,帶著滔天巨浪,一瞬間淹沒了好幾個中靈師,那些人就是連慘叫都發不出來。
這才是殤真正的實力,如果他真的想要一招了解的話,靠著早就隱藏在底下的那些火焰,他絕對瞬間就可以做到這種程度。
如果不是為了折磨這些人的話,殤才不會這麼慢吞吞的呢。
「殤先生……」
憐只覺得無奈,看了一眼殤手臂上的傷,她心裡不自覺的揪緊了一下,如果,再不好好處理這個傷口的話……會惡化的吧……
「早點解決吧,殤先生。」
憐的話語不自覺的帶上了幾分焦急,她自己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只是看著殤手上的傷口,冰藍色的眼眸眨了眨。
「憐小姐這麼心急的嘛?難道是,餓了?」
想想早上和中午好像都沒吃什麼東西,也就幾個靈果而已,不會真的是餓了吧……殤巴眨著眼睛,看著憐,一臉無辜,看的憐只想要嘆氣。
但是她實在是沒有多餘的感情表達自己內心的無奈,只能用沒什麼情緒波動的語氣淡淡地道:「早點解決就好。」
「好吧好吧……」
希望能夠趕得上晚飯。
某個絲毫不在乎自己的傷口的人這樣想到。
「也不知道莫護衛和暮護衛那邊怎麼樣了……」
殤的口中喃喃自語,齊不惑的精神探測連接斷了開來,雖然對方先一步給了殤警示,讓他有機會把消息傳遞出去,但是,齊不惑肯定是遇上了麻煩的。
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對方的首領不可能不知道,但是這麼久了也還沒看見有什麼人出來,連個影子都沒有。
也就只可能是因為,他現在忙著干別的事情,或者說,他對於這群屬下根本就沒有什麼在乎的意思,死就死了的那種。
總的來說,這整個組織,對於對方來說都是工具,讓他修為更上一層樓的工具,也可能是提升名氣的工具。
所以這個組織的存在,以及對方的存在,都可以徹底地抹除了,沒必要存在的東西。
殤看著眼前已經聯合在一起,一同抵禦自己的金色火焰的眾人,一時間除了冷笑也沒有別的想法了,他們也不是真的傻,自然也知道這樣的舉動是無能為力。
畢竟,人員聚集起來,不再是之前那樣分散開來的情況,他的能力自然也就能夠將範圍縮小,攻擊力凝於一點,這毫無疑問會比之前更加難熬。
他們就算是沒有想到這一點,也應該已經感受到了,畢竟,殤已經開始縮小金色火焰的攻擊範圍,輸出的靈力卻沒有半點的減少。
但是他們依舊選擇這個看起來分外不理智的行為,只是為了將時間拖延的更加長一點,哪怕比之前還要難熬了數倍。
殤嗤笑著,他自然也能夠猜出來,這些人是在祈禱自己上頭的那位及時趕過來救助他們,抱著這樣的妄想,他們才抱成一團共同取暖,倒也不害怕熱昏了頭。
但是他們有哪裡知道,此時此刻,他們無比敬仰無比期待出現的那個人,正在對付齊不惑,根本就沒有那個空餘的時間來救他們。
更何況,從一開始,這個人就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在乎過這些人,這些人的性命對於那個人來說不過是草芥,不值一提。
殤嘲諷的笑著,即使笑他們的愚蠢,也是笑他們的命不好,一個個都是貪婪自私的,偏偏遇上了一個更加貪婪自私的主,為了眼前的利益,不顧未來的危險。
「如果是殤先生,遇到這種情況,會怎麼樣?」
看著那些人如同螻蟻一般的掙扎,憐將目光轉移到了殤的身上,說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殤扭過頭,用一雙含著笑意的眸子看向憐,「憐小姐覺得呢?你覺得我會怎麼樣?」
「……」憐沉默了一瞬間,用一種平淡的語氣,淡淡地看著殤,道:「應該是放棄吧,再這樣毫無機會的情況下。應該是放棄吧。」
「可是憐小姐也用了『應該』這樣的詞語不是嗎?」
殤眯眼笑了起來,分外古怪,憐沉默了,的確,她自詡和殤是一樣的人,事實上也確實是一樣的人,可是他們終究是不同的,殤和她相比起來,殤遠遠比她要難以理解的多。
「我無法知道殤先生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憐誠實的回答道,她的確無法回答殤這個問題,殤的多變和偽裝,讓她完全無法徹底地看透這個人,頂多只能看到他與世俗的格格不入,和自己一樣厭世的心態。
「……看憐小姐怎麼理解了,我這個人呢,向來都是這樣子的。」
殤笑的古怪,看的憐微微蹙眉,不知道該如何接話,或許是察覺到了憐的不高興,殤轉移了目光,看向身處火海之中的中靈師,不再說話。
「那殤先生應該很可憐吧。」
殤瞳孔一縮,幾乎是下意識地將頭扭了過去,卻對上了一雙冰藍色的平淡的一如既往的眼眸,以及憐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憐小姐……」
「殤先生。」憐淡淡的打斷了殤還沒有說玩的話,一雙眼眸清澈的可怕,「很可憐不是嗎?」
「……」
寂靜。
一片寂靜。
寂靜得殤雞皮疙瘩都快要起來了。
半響,那火海之中的人們都快要堅持不住了,殤卻盯著憐平靜的視線,笑出了聲,「哈哈……憐小姐是在說什麼笑話嗎……」
殤的眼淚幾乎都要笑出來的,他捂著肚子,笑的有些瘋狂,可以算得上上氣不接下去,而憐就這麼等著,等著殤的笑意消散殆盡,就那麼看著,看著殤的笑容,面無表情。
中靈師們在火海之中堪堪站穩了腳跟,抱團取暖一般地擠在一起,釋放各自的靈力,但是,有人自私地不將自己全部的靈力都釋放出來一同抵禦殤的火焰,而是抱著僥倖的心態。
看著別人為自己努力,這樣的話等到大人來救他們的時候,自己就可以保留足夠的實力,讓自己不至於那麼狼狽,但是,這樣懈怠的情況,可不只一個人一個列子。
而同樣的,有人當懶惰的角色,也就有人當不肯做出半點鬆懈的角色,有一小部分的人努力為著這個集體付出,但是,這樣的人終究只是少數。
金色的火焰因為攻擊力的凝聚,也在不斷的增強,讓聚在一起的人們肩上的壓力不斷增加,突然,一聲慘叫出現。
憐清清楚楚的看見,在那金色的火焰之中,一個人被另一個人推了出來,雖然那一瞬間,伴隨著慘叫的消失,那個人也消失在了火海之中,但是那金色火焰的巨浪卻被阻擋了大半。
人在死亡的那一刻爆發出來的潛力是前所未有的,所以也能夠暫且抵擋一下殤的火焰,就這樣,那些為這個「集體」付出的人們,一個接一個在慘叫聲中消失。
而那些不願意付出努力的人占據的比例越來越大,已經只剩下五個人在全力釋放自己的靈力了,剩下的八個人,僅僅只是在驚險之中險之又險地躲開,靈力就像是沒有了一樣。
或者說,他們根本不願意自己努力,他們就像是鹹魚一樣,不在乎,只是覺得有人付出努力就好,不管他們的事情,實在抵擋不了了就退一個人出去。
只要他們活著就好。這個集體之中存在付出的人,是幸運的也是不幸。
這是一種莫大的悲哀。
憐冷眼看著他們,就像是在看一群自相殘殺的瘋子們,自以為毫無危險可言,但是實際上,是自己在將自己不斷地推向深淵,不在乎未來,只想在此時此刻自己還能活多久。
「哈哈哈……哎呀……」
殤這下可算是笑夠了,說真的,他對於憐能夠平靜沉默到現在的態度真是有些驚訝,用指尖抹去了眼角的晶瑩,依舊是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他用眼角餘光看著那些人。
把身邊的一個接一個的推出去,一個個都在提防自己身邊的人,搞不好一個不小心就被昔日合夥「好夥伴」推入火海之中,眼看就要破碎的防禦岌岌可危。
殤喘了一口氣,嘴角掛起那笑容,他用諷刺的目光看著那些人,看著消失在火海中的人不停的破口大罵,最後惡毒的言語消失在火海之中。
「看吶,憐小姐。」殤笑著,眯起了眼睛,「人就是這樣,相安無事的時候各拍各的馬匹,各自藏著各自的心思,昨天還把酒言歡的合作夥伴今天就把自己出賣了。這樣的人,數不勝數。」
當初在聯盟之中的人也多了去了,老盟主那時候正在閉關,這些事情都是誰處理的殤一清二楚,而其中三分之二的人,都撈著油水自己謀利自己。
如果不是因為那些人,自己也不會做出讓自己後悔了一輩子的舉動,殤痛恨這些人,也痛恨沒有防範住那些人的自己。
「所以說,殤先生,很可憐。」
因為清楚,因為知道,因為明白,所以可憐,知道所有的一切,清楚所有的一切,所以可憐。
憐看著殤,一雙冰藍色的眼中依舊是平淡,但是此時此刻,她也算是理解了殤為什麼一定要這麼做的緣由,無非就是,為了讓她,也為了讓他自己看清楚,這「人」的「人性」。
「憐小姐懂啦?」
殤笑的有些脫力,憐點了點頭。
「所以殤先生,又是為了什麼?」
「呵呵……如果我說是為了把憐小姐拖入痛苦的深淵,憐小姐信嗎?」
殤的笑容有些悲涼,卻又帶著獨屬於憐的溫暖。
「嗯。」
憐一就是平淡的表情,看著殤。
「憐小姐還是這麼冷靜啊……」
殤笑了笑,此時此刻,他於是格格不入的感覺已經明顯的讓憐覺得渾身不適,殤已經懶得去理會了,那種不在人間的,虛無縹緲的感覺愈發強烈。
「所以,是不會放棄的吧,殤先生。即便是在絕望的情況下,也不願意。」
憐看著殤,她算是明白了,這個人就是在逃避,但是很可惜,憐並不打算讓這個人繼續逃避下去了。
可憐是可憐,但也正因為如此,憐才要把所有的念頭都說的乾乾淨淨。
她嘗試著融入他的世界,但是好像沒有成功,既然如此的話,就擠進去吧。
憐這樣想著。
「憐小姐,你知道嗎?越是清楚人性,就越是對自己失望,存在於這個世界是一種莫大的悲哀,憐小姐你的存在,可以說是非人了。」
殤苦笑著,看著憐,他將自己的情緒流露的那般明顯,清楚,因為憐的那一句話,而已,讓憐想要忽視都做不到,當然,憐也絕對不會忽視。
「因為殤先生本身是人嗎?但是殤先生,我並非是非人的存在。」
「可是憐小姐身上完全沒有那種令我討厭的東西啊……」
被對方用那樣的視線看著,他一時間居然是全部托盤而出。
「殤先生,我說過的,我不擇手段。」
認真的神色,認真的語氣,越是這樣,殤越是無法相信女孩口中對於她自己的評判。
「如何不擇手段?」
殤開著玩笑一般地看著憐,不料憐卻一臉認真地道:「看著殤先生對別人笑的時候,會想要把殤先生的笑容按下去,或者,把殤先生關起來。」
「關起來?」
殤笑的有些古怪,卻又真實得不像是他,他完全不在意憐那爍爍有神的目光,幾乎要將他整個人都洞穿,那種,充滿了瘋狂卻又極度冷靜的視線。
「關起來幹什麼?不想要讓別人看到嗎?可是憐小姐,你這個想法並沒有得到實施呢。」
殤看著憐。
那人依舊是一臉的平靜,二人的耳邊迴響著一聲接一聲的慘叫,憐看著殤,冰藍色的眼眸之中,倒映出那人滿不在乎的神情。
「我已經成功了。」
「哦?」
「殤先生自己說的,已經離不開我了。」
以感情為束縛,形成一道不可破解的束縛,那是牢籠,看不見牢籠。
憐說得沒錯,殤已經徹徹底底地,被困在了這裡面。
這是束縛,是自由的束縛。
「而且殤先生,你說過的,我是你的羈絆,你是我的羈絆。」
「現在,殤先生就算是想要收回這句話,也沒機會了。」
「噗嗤……」
「那這樣說的話,我也鎖住了憐小姐啊……」
「如果換來的是能夠關住殤先生的獎勵,那在所不惜。心甘情願。」
殤笑出了聲,憐說得不錯,她確實不擇手段,以自己被束縛為代價,束縛了殤。
此時此刻,兩個人的話語,顯得是那樣的瘋狂,但是兩個人瘋狂的念頭碰撞在一起,變成了無可救藥的救贖之光。
鳥兒被困在了牢籠之中,歡快歌唱,卻不覺得失去自由很可惜,因為,他腳上的鐵鏈,同樣緊緊地綁著困住他的籠子。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