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春嬌扁了扁嘴巴,也沒有跟上去,深吸了一口氣坐下來拿起精靈寶鑽就開始療傷,看起來有點賭氣。
「你別理他,這傢伙好像一直都是這個性格。」伊人在莫春嬌身邊坐下來,安慰了一句。
「我知道他說的是對的,我一會就好。」莫春嬌又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平靜下來。
其實她知道陳凌說的是正確的,可是……對於女孩子來說被拒絕總是令人尷尬的。
「你好像很了解他?」莫春嬌問了一聲,這個問題讓伊人有那麼點尷尬,她答道:「也不是非常了解,他在武者神殿的那段時間畢竟我是負責監視他的,多少有一些了解而已。」
「哦。」莫春嬌也沒在意,閉上眼睛全力恢復傷勢。
其餘人也不敢鬆懈,立即進入了狀態。
和白銀鉄蟻的戰鬥雖然危險,但是眾人相互配合之下還算是能夠應付的過來,但是一想到體型更大力量更強的月光狼,他們都不得不提起十二萬分的警惕。
那些強大而且聰明的靈獸絕對要比白銀鉄蟻更加難對付,只有百分百做好準備才能和它們進行正面的一戰。
……
陳凌獨自離開,他並沒有明確的目的,只是一邊走一邊觀察地上的蛛絲馬跡。
月光狼的腳掌很寬大,踩在雪地上不至於讓自己巨大的身體陷入雪地里,但是難免會留下腳印,只要有腳印出現,那麼基本上就可以判斷出它們的活動範圍了。
陳凌期待和它們進行了再一次的戰鬥,讓自己的靈術得到更強的鍛煉。
他細心地觀察著地面上的痕跡,一路走也不知道走了多遠,忽然發現前方出現了一些凌亂的腳印,他走上前一看,不由皺起了眉頭。
這腳印竟然是人類的腳印。
人數不多,只有五個人。
難道是第一部落出來狩獵的武者?
陳凌的第一反應是這樣想的。但是轉念一想他又對這個答案產生了疑惑。
藍成鷹對於雪林中的危險判斷是非常強的,他似乎不會讓過少的人去雪林冒險,而那些武者對他的尊重是有目共睹的,顯然不會違反他的意願。再者他們自己也不會像陳凌這樣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又或者是一大群人出來只剩下了五個人?
這個倒是有可能,因為從腳印的前進方向來看他們是往第一部落去的。
但是陳凌對地面上的腳印進行了一番觀察之後再一次否定了自己這個想法。
這些人腳步沉穩而且緩慢,從腳步間距間可以看得出來他們並不急著趕往第一部落,就算是相對正常的步伐來說他們的前進速度也顯得有點慢,就好像……在小心翼翼地前進。
這些人怎麼回事?
陳凌對他們來了興趣。一躍而起飛上枝頭,極目而視追尋著下面的腳步在枝頭輕盈地飛躍,沒有造成一絲的響動。
追了半天,剛好天色黯淡的時刻,陳凌居高臨下地看到了五個身穿獸皮衣服的男人在緩慢地前進。
看到這五個人,陳凌皺起了眉頭。
他似乎在哪裡見過他們。
不是見過他們這五個人,而是好像在哪裡見過他們這種簡單的打扮。
對了,剛來寒冰界的時候遇到的那幫想要殺掉他們的土著就是這種穿著打扮。
他們去第一部落幹什麼?
看他們小心翼翼到有些鬼鬼祟祟的樣子,陳凌的嘴角揚起了一絲邪笑。
對於一群曾經想要殺掉自己的人,他可是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心慈手軟的。
但是陳凌並沒有想要馬上跳下去殺掉他們。這種無謂的殺戮不是他所喜歡的,他更想看看他們究竟在幹什麼。
由於距離太遠無法感知到他們的實力,陳凌便分出一道細若遊絲的靈氣沿著針樹向下,沿著雪地慢慢靠近他們。
五個人都是二階武尊。
以陳凌這段時間在第一部落見識到的力量,二階武尊應該算是中下水平的武者,這還是對他們這些從初界上來的武者來說,對於他們這些從小就出生在靈氣相對充裕的寒冰界的土著來說,二階武尊應該更加算不上什麼厲害的角色了。
陳凌緊緊地跟在他們上面,沒有發出一點響動。
五個二階武尊被一個三階武宗跟蹤了還渾然不覺,他們要是知道了估計得羞愧死。
五個人又走了月末兩個小時。接近圓形的月亮已經升到了可以看見的半空中,其中一人停下了腳步,其餘四人也跟著停了下來。
陳凌在上面聽著他們的對話。
「幹什麼停下來?」
「休息啊,不然還幹什麼。沒看見天色已經黑了麼。這沒停地趕路你們不累啊?」最先停下來的那個人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上。
「媽的現在不是休息的時候好麼?你自己看看天上的月亮,過兩天就是月圓之夜了,萬一遇上月光狼我們就死翹翹了,我們必須在月圓之夜之前離開這片雪林。」有人低聲罵道。
「月圓之夜就月圓之夜,到樹上躲一躲不就得了,有什麼好怕的。」那人更加慵懶了。從獸皮衣服里掏出了一塊干肉,大口咬了起來,含糊不清地說道:「再說距離他們的部落好像也不遠了吧?休息一會又能怎麼樣?一個破任務,好死不死剛好讓我們給碰上了,去給他們完成就不錯了,那麼勤快幹什麼。」
「你這傢伙,一路上就你拖拖拉拉,給你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其餘幾人終於無奈地瞪了他一眼,也紛紛坐下來填肚子。
有人一邊吃一邊責備道:「拖拖拉拉還不如早點完成任務早點回去,非得在這路上耗著有什麼意義?要不是你我們這時候估計都已經往回走了。」
「太遠了好不好,也不知道給我們一隻鐵背雄鷹,那多少快。」
「跟你這人沒話說,趕緊吃,吃完抓緊時間休息,不要一會又說吃完了都沒時間休息。」
「行行行,你是老大都聽你的可以了吧!?真想快點做完這鬼任務回去,整天在這林子裡提心弔膽的,煩都煩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