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覺得我是九界山的人?」陳凌好奇地反問道。
白長老並未馬上回答陳凌的問題,打量了他一會後起身離開了房間,回來時手中多了一個精緻的盒子。
長老將盒子推到了陳凌面前。
陳凌看了他一眼,打開了盒子。
盒子裡面裝著一塊拇指大的白色原石,原石里蘊含的未被污染的靈氣令陳凌皺起了眉頭。
這種原石在他的記憶中一點也不陌生,那時候的武者時常用各種寶石鑲嵌在武器上來增強力量,這就是其中一種。
九界山可以買到任何一界的寶石,如果沒記錯的話這種白色原石應該是產自第四界蠻荒界。
陳凌看了他一眼,拿起原石把玩了起來。
原石裡面所蘊含的熟悉的靈氣令他精神振奮,不禁想要吸收這些靈氣,就像他曾經做過的最常做的事情一樣。
運轉法訣,原石內的靈氣遊絲般進入他的體內。
正打量著他的長老看到這一幕面色一變,驚駭地站了起來,一隻腳不小心絆到了椅子,連人帶椅子一起倒在了地上。
「你……你……」白長老驚恐地看著陳凌。
「不好意思。」陳凌將原石重新裝入盒子。
這顆原石中的靈氣少得可憐,就算全部吸收了也對他的實力於事無補,也就不去破壞人家的寶物了。
「你……」白長老顫顫巍巍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滿臉驚恐地看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你剛剛……吸收了原石裡面的靈氣?」
「你這麼介意的話,下次賠你一個新的。」陳凌道。
「不不不不,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白長老咽了口唾沫,低聲道:「你,幾……幾歲了?」
「你看我幾歲?」陳凌愣了一下,臉上帶著一絲玩笑。
「我看你也就十六七歲。」
「那我就是十六七歲,十七歲好了。」
「可……」長老焦急地看著面前的年輕人,喝了口水讓自己冷靜了一下,道:「我剛剛之所以猜測你是來自九界山完全是因為這顆寶石。這顆寶石是我祖輩傳下來的,據說是來自第四界蠻荒界的寶石,擁有很強的靈氣,你出現的那一瞬間我感受到了和這個寶石裡面一模一樣的力量,並且要強大無數倍,所以我猜測你來自九界山。」
白長老深深地看了陳凌一眼。
「但是你剛剛的舉動讓我對你的身份更加好奇了。這顆寶石裡面的靈氣來自於遠古,只有遠古的先輩可以吸收這樣的靈氣,你難道……」
難道眼前這個年輕人來自是來自九界山的遠古先輩?
這荒謬的想法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敢想。
陳凌看著他,他並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這顆寶石最早是什麼時候流傳下來的?」陳凌反問道。
「具體什麼時候我也不知道,我們家族有族譜開始就一直傳承著這顆寶石,按照現有族譜推算,至少五千年前就開始流傳了,要我拿族譜出來麼?」白長老恭敬地說道。
「不用了。」陳凌凝神想了想,道:「過去的靈氣不是現在這樣的,你知不知道九界大陸的靈氣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出現變化的?」
「這個只有傳說。」
「說。」
「傳說七八千年前九界大陸的靈氣就發生了變化,所以我一直猜測這顆寶石應該是從那個時期就流傳下來了。」
「七八千年前?」陳凌疑惑地皺起了眉頭。
他是八千年前被囚禁的,也就是說之後幾百年九界大陸就出事了?
有能耐改變整個九界大陸的靈氣,除了九界山諸神也就沒有其他人了。
麻痹,這幫混賬東西!
「給我留一個名額,我要重新開始修煉。」媽的,不殺上九界山把他們的頭砍下來,對不起他殺了的千千萬萬生靈。
「這個……」老者為難道道:「預留名額是不可能的,我只能爭取讓你成為那預選的一百人之一,其他的我就不能保證了。」
「那好,就讓我出現在那一百人的名單里。」其他就靠自己也一樣搞定。
老者點了點頭,深深地看了陳凌一眼,那些他沒有回答的問題已經不需要回答了,雖然他不知道這個年輕人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已經可以肯定,這個年輕人一定發生過非常離奇的事情。
否則他怎麼會從第九界來到第一界。
更加離奇的是他居然從遠古而來,這簡直難以想像。
「那我先出去了。」老者起身鞠了一躬,儘管面前只是個十六七歲樣貌的年輕人,但是他心裡明白這個年輕人或許比他族譜上的第一位家主來自更加古老的年代。
陳凌喝了口水,起身舒展了一下身體,也離開了房間,大古跳下床,咬住門口的白劍屁顛屁顛地跟在他後面。
出了房間來到大廳,大廳里空無一人,外面卻傳來一陣陣拳腳擊打木樁的聲音。
陳凌走了出去。
太陽西斜,陽光灑落庭院,那名素衣少女正在練習擊打。
「你叫什麼名字?」陳凌坐在門口的石階上,問道。
「周蘭昕。」少女繼續練習。
「周蘭昕。」陳凌念叨了一邊她的名字,嘴角揚起一絲輕蔑的笑。
「你笑什麼?」周蘭昕瞪了他一眼,依舊介懷他剛剛的態度。
「不是笑你名字,而是在想你這花拳繡腿是打算參加什麼表演嗎?」陳凌說道。
「我在為過幾天你的選拔做準備,哪裡是花拳繡腿?」周蘭昕扁了扁嘴巴,顯然很不喜歡陳凌這說法。
「不管是人還是靈獸,致命部位只有三個,心臟,喉嚨,腦袋,你一直在木樁的四肢上打來打去有什麼用?對付敵人要這樣。」陳凌一伸手,大古將白劍放到了他的手上。
陳凌將手中的白劍丟了出去,白劍旋轉著砍斷了木樁的頭部。
周蘭昕被嚇得倒退了三步。
「這才是對付敵人的方式。」陳凌說道。
「你好殘忍。」周蘭昕一臉驚駭地說道:「難道就不能給敵人留一條活路麼?」
「活路?」陳凌嗤的一聲笑了出來,「不好意思,我從來不知道什麼叫活路。」
周蘭昕無言以對。
當時他一劍捅死村長兒子的時候她也在場,對於他這樣一言不合就可以起劍殺人的人,或許他真的不知道什麼叫活路。
一開始還覺這個敢殺高劍龍的男人挺霸氣的,現在她的感覺已經截然不同了,這個男人,隱約有一種惡魔的即視感。
周蘭昕看著他,一時間忘記了練習。
陳凌對她的練習沒有絲毫興趣。
「你自己繼續練吧。」陳凌站起來向外走去,「我出去走走,你爺爺回來了讓他在家等我。」
周蘭昕白了他一眼,什麼人啊這是,傲慢的態度真是令人越發覺得受不了,不明白爺爺為什麼要救他,還對他非常好的樣子。
「我勸你現在最好別出去。」周蘭昕在後面叫道。
「為什麼?」陳凌說著已經打開了門,一看門外的情況他馬上就知道周蘭昕的話是什麼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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