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驚雲一臉自責說:「陳楓哥,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沒有看住默姐姐,我也沒想到她會悄悄離開啊。」
這個時候我也沒有再去責怪洛驚雲,責怪也是沒有用的,我拍了拍洛驚雲的肩膀說道:「沒事,我們現在要去找她,她應該走不遠,我們分頭去找,無比要把她找到,明白嗎?」
洛驚雲點了點頭,我先去酒店前台問了一下,酒店前台的妹紙說看到了白以默從酒店出去,大約是在七八分鐘前。
我跟洛驚雲走出酒店後,酒店在市中心,這裡車水馬龍,白以默要躲藏起來,的確很難找。
我將精神力四散開去,可以覆蓋到方圓幾百米的距離,白以默的氣息我很熟悉,精神力可以瞬間分辨出來,我叫了一輛出租車,讓出租車帶著我四處轉,我則是利用精神力去感應。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沒過一分鐘,白以默就多一分的危險,她一心求死,我急得不行,如果白以默就這麼死了,我不知道自己會有多難受,更是無顏面對死去的司徒明德,連我媽恐怕都不會輕易饒過我。
出租車司機轉了一圈,我都沒有發現白以默的蹤跡,前方忽然堵車了,很多人都在往一個方向跑去,我打開車窗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路過的人說道:「前面有人跳樓。」
我心裡咯噔一下,瞬間聯想到了白以默,也顧不得再坐出租車了,急忙問道:「在什麼地方?」
那人指了指前面說:「就在前面的雙子大廈。」
我打開車門,顧不得驚世駭俗,路人只覺得一陣疾風颳過,我卻已經消失在他們面前,一道劍氣掠過,正是御風十三劍中的風行天下。
這招可以短暫的將劍氣與自身結合,大幅度的提升速度,看上去就好像是御劍飛行似的。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我已經施展風行天下奔著雙子大廈去了。
此時在雙子大廈的樓下站滿了行人,都在抬頭看著大廈上方,指指點點。
我剛剛趕到雙子大廈的時候,跳樓的人已經從上面跳了下來,引得下面的人發出的尖叫聲,很多人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人影從雙子大廈垂直落下,速度極快,眾人都以為這人是死定了。
雙子大廈是琴島的標誌性建築,足足有上百米高,人從上面跳下來,肯定是必死無疑的。
我同樣也是看到了這一幕,驚呼道:「不要!」
我深吸一口氣,再度施展風行天下,一道華麗的劍氣沖天而起,圍觀的眾人也看到了這一幕,就好像流星沖天似的,劍芒眨眼間便已經到了半空中,將落下的人接住了,然後掉落下來,在水泥地面上砸出一個深坑,煙塵四起。
不過等煙塵消散之後,閉著眼睛的眾人睜開了眼,這才發現了眼前神奇的一幕。
我正抱著這個跳樓的人,地面砸出一個大坑,四周都已經龜裂了,但跳樓的人卻是毫髮無傷。
當我御氣而上,接住這個人的時候,我便發現了她不是白以默,而是另外一個女的,但我當時還是沒有猶豫,將她救了下來。
我心中滿是失望,把跳樓者放到了地上,冷冷的說道:「生命不易,且行且珍惜。」
這個跳樓的人顯然也是嚇得不行,渾身瑟瑟發抖,臉色蒼白,估計是在跳樓的瞬間就後悔了,沒想到自己還能死裡逃生。
我說完這話之後,劍氣一起,頓時離開了原地。
眾人這時候才反應過來,一片譁然,揉了揉眼睛說:「剛才那是什麼人?我沒看花眼吧,他竟然會飛?」
「我也看到了,這難道是神仙嗎?太不可意思了,這麼高跳下來,竟然還能救得了?這肯定不是人。」
雙子大廈下方一片激烈的討論聲,很多人都在議論著剛才看到的一幕,也有人當時正拿著手機錄像,正好拍下了這一幕,上傳到了網上,引起了激烈的討論。
因為這一切在普通人眼裡就是不可思議,飛檐走壁,這隻存在於電影和小說中的畫面。
那個跳樓者回過神來,蹲在地上,捂著臉痛哭不已。
我離開了雙子大廈之後,再度叫了一輛出租車尋找白以默的下落,心裡無比焦急的祈禱著:「小默,你可千萬不要做傻事啊,否則楓哥哥會急瘋的。」
白以默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定會滅了整個慕容一家給她報仇。
我如此的焦急,這種情緒已經是很久沒有出現過了,上一次是徐盈盈為我當下朗基奴斯之槍,命懸一線的時候,我才如此焦急過。
我在這一刻也終於明白了,原來在我心裡,我不禁是把白以默當成了妹妹看待,對她也有著別樣的感情。
只是我一直以來都不斷告訴自己,她是我的妹妹,從來沒有如此正視自己內心的感情。
人本來就是複雜的動物,我一直覺得自己是個一心一意,專情之人,心中只有徐盈盈,哪怕是在我身邊曾經出現過不少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對我傾心,我也不曾動搖過。
林詩晴,謝瑤,蕭瀟,趙妃兒,這些都是一等一的美女,我不曾動搖過,直到上次在華山下,雪地里,抱著千夜雪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我心裡對千夜雪也有一絲感情。
感情本就是不可控的東西,我雖然對她們有情,可也一直控制著自己。
出租車司機轉悠了一圈,琴島的確是太大了,要找到白以默實在是太難了,我給洛驚雲那邊打電話,他依舊沒有任何的線索,我的心幾乎是沉到了谷底中。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我的精神力感知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我立馬讓司機靠近過去,這股氣息似乎也在車上,由於堵車,我也懶得等了,直接下車,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之後,直接追了上去。
我奔跑的速度,比車速更快,精神力更是將這股氣息鎖定,穿過了三條街之後,追上了這股氣息,是在一輛出租車上。
我將出租車攔了下來,那司機踩了個急剎,探出個腦袋罵道:「你他媽的找死啊?沒長眼睛嗎?」
我懶得理會司機對我的辱罵,走了過去拉開車門,但車上的人並不是白以默,而是一個男的,我感應到的熟悉氣息的確是從車上傳來的。
那司機下車罵我:「你什麼人?想做什麼?」
我一把抓住了出租車司機問道:「剛才是不是有一個戴著帽子和口罩的人坐過你的車?」
司機說道:「關你什麼事,你老子鬆開!」
我眼中寒芒一閃,釋放了一絲大宗師的威嚴,瞬間將司機給嚇到了,立馬顫顫巍巍的說:「我一天載這麼多人,記不住啊。」
我冷冷說道:「她戴著口罩和帽子,應該是從景逸大酒店上的車,你給我好好想想。」
司機這才恍然大悟說:「對對對,我想起來了,剛才我是載了這麼一個客人。」
我心中一喜追問道:「她去什麼地方了?」
司機不敢有絲毫隱瞞說道:「她……她去了海邊。」
我心裡一寒,去海邊,投海自盡?我大聲問道:「哪裡的海邊,你載我過去。」
司機說:「可是我車上還有客人。」
我掏出錢包,隨便抽出了一沓錢給司機,又給了那個乘客一沓錢,我對司機說道:「你坐副駕,我來開車。」
在錢和我的威懾力之下,司機不敢有半個不字,我開著車,一路飆車,按照司機的指引直奔海邊,心裡念叨著:「小默,你別做傻事,千萬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