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欠我的,現在可以還回來了嗎。」
屠厲的心頭一震,手間猛一哆嗦,連他自己都感到詫異。自己堂堂血冥宗的大少爺竟然感到了恐懼,竟然會真的害怕了。
他十分的憤怒,為自己的表現而憤怒。他是誰。血冥宗唯一的大少爺,下一任的接班人,怎麼能夠因為一個小小的毛頭小子而感到害怕。這讓他以後怎麼混,怎帶領血冥宗走向奪目的輝煌。
他強行的壓制住自己內心的恐懼,拼命的運轉起體內的靈力。直到這時,他才真真正正的感到了恐懼。因為自己好不容易恢復過來的一丁點靈力竟然已經在對抗凌決的氣勢之時已經消耗的一乾二淨。
乾枯的靈旋,渾身之間充斥的無力感覺,屠厲啞然一笑,這下子。自己可能真的要載了,只不過自己竟然是要載到這小子的手中,當真有些不太爽呢。
但是,老子是絕對不會放棄的,就算是只憑藉肉體的力量,老子也要狠狠的揍上你一拳。
望著前方衝出來黑影,屠厲甚至直接閉上了自己的眼睛,接下來。一切看聽天由命吧。
「嘭。」
一聲巨響,想像中的撕裂感並沒有出現。而且剛才的那種感覺,拳面上那種特殊的觸感,自己分明是打中了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自己只是單純的憑藉肉身的力量怎麼可能會揍到對方呢。
屠厲趕忙張開了眼睛,映入眼帘是凌決在地面之上痛苦的掙扎著。忍耐性極高的他竟然在地上來回的翻滾,痛苦的嘶吼。
怎麼回事兒。
屠厲收回了拳頭,滿臉的不可思議,難道是自己眼花了嗎。他狠狠的甩了甩自己的腦瓜,眼前的景象並沒有發生任何的變化,自己並沒沒有看錯。
那麼。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呢。難道是自己突然實力大漲,變得無比的英勇,然後一拳把這傢伙給打趴下了嗎。
當然這只是在說笑,根本就不可能。屠厲認真的看去,這才發現了貓膩。
此刻的凌決痛苦不已,渾身之上光芒閃耀,竟是精氣外冒的樣子。這幅模樣,錯不了。屠厲的心突然變得興奮異常,是道種的力量。
我說呢這傢伙吞下道種之後依舊是活奔亂跳的,不僅實力上漲,而且各個方面都充分的強化。一切看來都只有好處而沒有絲毫的壞處,這怎麼可能。
原來一切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
雖然不知道這傢伙之前用怎樣的手法可以令他暫時的壓制住了道種的力量。但是這種方法也只是一時,隨著時間的流逝,這傢伙終於壓制不住了,於剛才突然的爆發了,來的如此的迅猛,就連凌決自己也是意想不到的吧。
看著不停在地面之上打滾的凌決,屠厲心中十分的高興。看他的樣子,就算不用自己出手,也不一定能夠撐過這次道種的爆發,心中一想不由的更加的愉悅。
你不是挺橫嗎。你不是挺牛逼嗎。不是說要輪到你了嗎。
怎麼現在一副窩囊廢的樣子躺在了這裡,而且還來回的打著滾,和街上的無賴被別人胖揍了一頓有什麼兩樣。就是一個活生生的廢物。
哈哈哈哈。
笑道最後的還是我,是本大爺。。。
屠厲瘋狂的大笑,直接走上前去,對著凌決的身子一腳踹了上去。「嘭。」的一聲巨響,凌決的身子就像是沙包一般被屠厲一腳踹出,重重的摔在一旁的山體之上,連山壁都撞出了一個大洞。
這一下,屠厲感覺更爽了。
喲呵。凌決大少爺,你不是很狂嗎。你不是很牛逼嗎。怎麼現在被我踢了一腳卻是這樣的無動於衷呢。
來呀。滅了我呀。殺了我呀。
我絕對不動,你倒是來呀。
屠厲瘋狂的大笑,再次上前,緊接著又是一腳,狠狠的揣在凌決的腰上。又是一聲巨響,凌決的身子再次被撞在山體之上。凌決悶哼一聲,一口鮮血吐出。身上的明滅速度更是加快了幾分,內有靈氣爆發,外有屠厲的突襲,凌決陷入令人一個兩難的境地。
說實話,剛才屠厲的叫囂凌決一聲也沒有聽進去,因為體內的情況實在是太過於惡劣了,磅礴的靈氣不停的在自己的奇經八脈之中橫衝直撞,沖刷著自己的脈門,強行打開了許多脈道。那種源自於靈魂深處的撕裂感,根本就不是屠厲兩腳所帶來的痛苦所能夠比擬的。
所以凌決的心神已經完全沉浸在那上面,對待屠厲的叫囂聲一概不知。但是,屠厲卻不知道,他只是知道自己這樣一腳又一腳的踹著某人,但是某人卻一點聲音都不敢吭。
這種感覺怎麼說呢。
就是一個字,爽。
一腳又一腳,屠厲的臉逐漸變得扭曲了,這種感覺,前所未有的爽。屠厲從來沒有因為踹人而這麼興奮,那種感覺,蹂躪敵方的痛快,就是這麼的舒心。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所有人都這樣呆呆的看著瘋狂的屠厲,臉上表情逐漸變得古怪了起來,這個屠厲,竟然會這幅模樣。
「你爽的也差不多了。那麼接下來,你就可以休息了。」
一道陰冷的聲音從眾人身後傳來,人的視線連忙往身後看去,臉上的表情駭然不止,竟然是他。一隻包裹在黑霧之中的小正太,,吳小邪。
屠厲順著小正太的聲音,扭過身來,看著吳小邪的聲影,聲音冰寒.
「怎麼著,莫非你想要鶴蚌相爭,漁翁得利不成。」
「哦。你這麼說我倒是有點這方面的想法了。」
濃霧中的小正太聲音一轉,怪異的說道:「我之前幫你擋住了那個瘋女人,現在只不過是收取些小小的利息而已。」
「一顆小小的道種,應該不太過分吧。」
「利息。呵呵。」屠厲的聲音中已經是不加掩飾的嘲諷,眼神冰寒,一字一頓的說道。
「還收拾呢,看你你那一身傷。就是傻子也看的出來,你們是誰收拾的誰還真說不一定吧。」
「說不定是某人想要逞強,卻被輕易的虐了一把。雖然不知道最終你究竟施展了怎樣的手段,但是可以明曉的是,你不過是從那裡逃過來的弱者而已。」
「弱者。逃過來的。」
黑霧中的聲音咬牙切齒,這幾個字幾乎就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黑色的霧氣遮擋住了吳小邪的表情,但是憑聲音就可以知曉他已經是在暴怒的邊緣了。
的確,屠厲說的沒錯。他的確是敗了,而且敗得一塌糊塗。
一向信心滿滿的吳小邪從來沒有這麼徹底的敗過,他也從來不知道洛神劍竟然可以那樣使用。那驚鴻的劍招,華麗的劍影,將他的信心徹徹底底的打敗。
什麼大靈師,呵呵。不愧是那個老傢伙的孫女,竟然擁有如此驚人的戰鬥力。那個瞬間爆發的可怕氣息,讓吳小邪在一瞬間覺察到自己的多麼的無知,也是多麼的渺小。
那一刻,從來都是淡定的算計別人的他頭一次的驚恐了,徹底的慌亂了。如果不是自己手下人的拼死營救,說不定現在自己已經魂歸血羅族的祖祭銘牌了。
那一劍實在是太過於恐怖,直到現在自己想起來身子還不住地瑟瑟發抖。那種聲勢,那種氣息,那種感覺,從空氣之中瘋狂的湧入毛孔之中,帶著森森的寒意與冰冷的殺意。
在那一瞬間,他真的膽怯了。所以他選擇了逃避,而不是繼續的死戰。
他動用的族內給他的神秘法寶,暫時性的困住了少女的行動,這才從那片戰場中逃離了出來,匆匆的趕到了這裡。
說也可笑,當自己準備進入上古靈路之時。族中送來那件秘寶自己還十分的不屑,認為自己根本不可能有用到這件東西的可能,但是卻在靈路之中這麼快的使用了它。
這是上天對於自己自大的嘲諷嗎。又或者是對於自己的不屑呢。
但是,這些都不管了。
眼前自己所要做的事情是將這神秘的道種搶到手中,因為自己需要用這東西療傷,甚至更上一層樓。儘管少女十分的厲害,但是自己的場子必須自己搶回來。
如果說自己現在的實力不夠的話,那麼自己只要再提升自己的實力不就好了。
吳小邪的眼神冰冷,透過層層黑霧望著面前的屠厲。他已經沒有絲毫的耐心,現在自己就要將這道種弄到手,誰也不能阻擋。
他的聲音如同穿行在黑暗深淵的惡魔,沙啞而恐怖。聲音低沉,說道。
「我再重說一邊,那個小子我要了,你聽明白了沒有。」
感受到吳小邪聲音中的冰寒,屠厲終於側目,不再搭理腳底下的凌決,因為現在狀態的他根本就不可能做出什麼事情來,緩緩的轉過身子。
那隻不知名的長刀不知何時再次被他提到了手中,屠厲的臉上也是冰寒無比。他邁動著步伐,一步一步的接近著吳小邪,最終來到了吳小邪的眼前。
「哦。你是說你要那小子沒有錯吧。」屠厲聲音極大,在場的人每一個都清清楚楚的聽在耳中。一臉詫異的看著屠厲,不知道這傢伙究竟想要幹什麼。
「嗯。」黑霧中的聲音冰寒,竟然真的回答了屠厲的話。
「哦,真的是這樣啊。」屠厲的身子緩緩地轉了過去,臉上一副一切明了的表情,看的眾人一頭霧水。誰也不知道這位血冥宗的大少爺究竟又發了什麼瘋。
突然,屠厲的身子猛然轉了過去,手中的大刀狠狠的劈下。帶著那猙獰的面龐,屠厲的聲音隨之而到。
「還真他媽相當漁夫啊。」
「我是給你臉了還是怎麼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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