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濃霧之中可是有著劇毒,雖然你們的修為暫時可以抵擋,但是時間長了絕對還是會麻煩的。"
這些濃霧竟然還有毒,這不由得讓凌決的眉頭再次緊皺了起來,這實在是太多的問題需要自己去考慮了。原本以為自己兩人只要能夠走出那個所謂的怪異深林就可以順利的找到那個上古的傳送靈陣,但是事情遠遠沒有想像的那麼簡單。
先不說在深林之中被大群的魔獸追趕的事情,就是眼前這些濃重的白霧也是一筆不小的麻煩,自己的這一路還真是不太平呢。
「這種白霧竟然有阻礙靈力的作用,倒也是是奇異異常,真是不知道那個究竟是怎樣的靈陣,竟然有如此的威力。」
「竟然能夠讓這裡的沼泥擁有了恐怖的吞噬能力的同時,同時製造出這個令人頭痛的東西。現在的我還真是對那個所謂的靈陣感興趣呢。」
一旁原本是看上去沒有蔫了吧唧下一分鐘就會見上帝模樣的冰傲竟然重新恢復了精神,而且就在凌決思考的時刻,將自己的靈識也對那片區域進行了探測,情不自禁的讚嘆道。
凌決的眼珠子當場就直了,嘴角不自主的抽搐。這。這傢伙轉變的也太快了,這前後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格真心令自己受不了。
但是一旁的冰帝卻是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甚至是對於凌決表現如此之大有些鄙夷,這使得凌決也是滿頭大汗,看來冰傲以前沒少幹過相似的東西。
這不,冰帝直接就已經麻痹了,直接就已經無視了。看來自己的確是需要更多的修煉,自己的情緒絕對不能被這個傢伙牽著走。
但是冰傲並沒有絲毫想要安分的節奏,他繼續看著濃霧,嘴中卻是一刻也沒有停下來的樣子。
「既然這些濃霧是由小液滴所組成的,那麼要他消失就簡單的多了。你說是不是啊。炎之靈徒。。。」
凌決點點頭,但是對於冰傲的暗示無動於衷。而是重新打量著這些霧氣,許久沒有說話。
這讓冰傲很是不解,自己已經提出了建議,怎麼這傢伙還是這樣一副深思的樣子,根本就沒有聽自己的建議,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許久之後,凌決才一臉的無奈轉過身來,看著冰傲說道:「你說的的確是有道理的,但是我不敢去做,也不能去做。因為這其中有太多的不安定元素。」
凌決微微嘆了一口氣,說到。「也不知道你真的沒有注意或者是一時的疏忽。剛才冰帝對於我們兩個的提醒的真正意義,很顯然。以我們兩個的能力,只要我們真的進去了白霧之中。相信在十息之內我們就可以覺查出白霧中的蹊蹺,從而知曉白霧的毒性。」
「所以冰帝的提醒就顯得可有可無了嗎,當然這是不可能的,這就說明冰帝的提醒另有意義。為此我思索了半天,但是一直沒有任何的思路。直到剛才你的話,一下子提醒了我。」
「炎靈是我的戰姬,所以我能使用火焰也不驚奇。儘管我沒有特意的去修煉我的火屬性,但是因為炎靈的原因,我所能使用出來的火焰也不是一般人能夠使用的。但是這一切是如何與眼前的黑霧聯繫在一起呢。」
冰傲猛的一滯,整個身子直接就轉了過來,看著凌決,瞳孔中充滿了未知的味道。凌決沒有說話,點了點頭,說到:
「沒錯,就是這樣。」
「就是你說的用火焰去驅散這些白霧。不管這個東西究竟是什麼東西,只要這個東西還是霧,那麼就是由液體構成的,那麼就能夠被大火的高溫下蒸騰,消散。理想往往是很美好的,我也承認這是一個不錯的方法。」
「但是不要忘記了之前冰帝所提醒的毒性,這些白霧之中不知道還蘊含著怎樣的物質,再大火的蘊烤之下,很可能化作青煙,到時間的破壞力就不是眼前這麼簡單了。」
「並且誰也不知道這些物質究竟是什麼東西,誰也不能保證這個東西不會在高溫之下發生什麼異變。原本這樣被鎖進液滴之中就已經夠我們喝一壺了,如果真的發生什麼變化就更加難對付了。所以說。用火攻是絕對不行的。」
凌決說完,將自己的目光投射到了冰帝的方向。正好冰帝也正在看著自己,對著凌決輕輕一笑,並沒有什麼過多的解釋,緩緩的轉過身去,重新看向那濃霧,小臉之上滿是嚴肅,也不知道究竟是在想什麼。
冰傲心中是冷汗直流,虧得自己剛才還極為的嘚瑟,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麼的彎彎曲曲。要是真的按自己的性子這樣給衝進去,自己不知道會吃多大的虧呢。
不過仔細想起來,冰帝也就算了,她有多麼的厲害自己一直都了解,但是眼前的少年竟然能夠想的那麼多,真是一個十足的變態。
冰傲的心中對於眼前的少年的印象再增添了幾分。不過看著眼前的白霧,既然不能夠使用火攻,靈力也不給力,也不能就這樣**裸的衝進去吧。
冰傲直接就頭痛了,這樣的話究竟要怎麼辦。不過冰傲雖然臉上一副嚴肅的表情,但是說出的話還是那麼的無節操。
「既然如此,那麼這些事情還是由你去想吧。你想的比較全,可以避免出現一些問題。」
「額……。這個。」
凌決也當場就無奈了,這傢伙也實在是太無節操了,怪不得冰帝一直都是那樣子冷冰冰的樣子,一直不願意多說話。
就是換做自己在冰傲時間呆的時間長了,自己也絕對不會原因再多說話,因為冰傲一旦接著自己的話,自己就有一種想要一巴掌抽死對方的衝動。
凌決看了看眼前的白霧,又看了看身邊的冰傲,臉上的表情也是一臉的糾結。突然,他的眼睛猛的一亮,看向冰傲的目光充滿了不懷好意的樣子。
冰傲看著凌決看著自己的目光,沒有緣由的猛的一寒,只感覺菊花一緊,一種莫名的寒意湧上心頭。身子趕緊往後退了兩步,還未說話,一巴掌直接就伸了過來,直接就固住了冰傲的身體。
那雙大手之上的力道幾大,仿佛是就知道冰傲會逃走一樣,直接封住了冰傲的後路。冰傲當時就是一急,正準備說話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已經在耳邊響起,冰傲的心頓時一涼,因為已經晚了。
當自己再次扭過臉去的時候,就看到凌決那張滿是微笑的臉龐,冰傲當時眼角就不由的抽搐起來。因為在他此時的眼中,凌決的那絕對不是溫和的微笑,而是惡魔的獰笑。
「傲哥,我仔細想了一下,既然我們不能用靈力硬闖,而且想要用火焰的方式也直接給ps掉了。而且我另外的雷屬性好像和這並沒有什麼作用。我左右尋思,最終好像還是需要傲哥你來出手了。」
「用你的話來說這個東西不管怎麼來說都是液體小液滴,那麼換句話來說就是水。水這東西和冰就本是一路,這個小東西哥你一定會有辦法的。」
「可……。」
冰傲的臉漲的透紅,想要說什麼,但是凌決一下子打斷了冰傲的話。
「可是什麼呢哥,就這麼一點小小的事情。你不會不能做吧。」說完凌決還故意拉長了嗓子,聲音尖利,嘲諷意味十足。
冰傲當時就直接惱了,一把扯過凌決的手掌,大聲的說到「什麼能不能的,告訴你,男人就不能說不行。你就等著看吧。哥哥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做真正的男人。」
說完冰傲直接上前邁出一步,看著眼前濃密的白霧,心中也是微微的發顫,自己到底要怎麼去做呢。這個東西終歸是一個大麻煩。
不過就在冰傲眼睛閉合再次張開之時,一切就已經全部改變了。
冰傲就是這樣一個人,在平常之中,自己儘管是再怎麼搞笑,再怎麼無節操,但是他還是極為的可靠的,這也是冰帝對於他極為信任的原因。因為冰傲不管平時怎麼樣,在關鍵的時刻始終都是最為可靠的一個人。
「是時候了。不鬧了。」
冰傲的嘴角輕斜,聲音極低,就算是趴在他的嘴邊也不一定聽得清楚,但是這一切就已經足夠了。因為自己能夠聽得清楚就行了,因為冰傲這句話並不是給其他人聽得,而是給自己聽得。
自己真的是因為凌決坑的自己才站到自己的嗎,可能吧。冰傲笑了笑,或許是的。
但是在最初自己聽到凌決說火屬性不行的時候就已經決定去用自己的冰屬性。這期間到底是誰的原因自己也拿不準了,但是冰傲知道,自己站在這裡是自己心甘情願的。
而且在他的心中早已經把凌決當做自己最為衷心的夥伴,為了自己的夥伴,自己必須要去站在這裡。
因為自己是男人,男人沒有什麼行或者不行的,只有一個字。上就行了。
冰傲站在白霧前,雙手托起,一朵朵璀璨的冰花開始在空氣中綻放,整片空間之中的溫度瞬間便下降到了零下十幾度。
無數的小草在瞬間結滿了冰花,變得晶瑩璀璨。眼前的濃密白霧也不安分的鼓動起來,仿佛感應到了冰傲手間的威脅,開始瘋狂的翻滾,那種深不見手指的濃密越發的猖獗,如同擁有了生命一般,看得人是心驚膽顫。
一聲嘹亮的長嘯從冰傲的嘴中響起,他的外貌再次轉化為了他口中所說的冰神形態。
高舉的雙手布滿的冰晶,恐怖的極致之寒在他的身上迸發,周圍的空間都不由自主的扭曲起來。就是在一旁靜靜看著的凌決都是心驚,自己知道冰傲恐怖但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恐怖到如斯的地步。
冰傲的整個身體都籠罩上了厚厚的冰晶,與此同時,那股恐怖極寒力量正在瘋狂的暴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