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許相鶴的登台,底下也響起了陣陣的掌聲。
這就是所謂的人的名樹的影吧。
其實絕大部分人都沒見過他表演,只是聽旁人說他很厲害的樣子,自然而然的就覺得他很了不起了。
我們通常管這樣的人叫吃瓜群眾。
許相鶴自然也是早就做好準備了,身上的黑衣服,黑褲子,再戴上一頂魔術黑帽子,這是標準的魔術師打扮。
他先來到台中央,脫下帽子行了一禮,微笑道,「首先,謝謝大家的到場,接著,我會讓大家懷疑自己的眼睛,千萬不要眨眼哦。」
然後,就見他微微一抖,從帽子中突然飛出了一隻白鴿,白鴿在會場中來迴繞了一圈飛了出去,引起了女生的一陣尖叫。
接著他又從袖子裡,一點點的抽出了一條條超長的相互聯繫的手帕,最後,又把手帕在大家面前晃了下,眨眼間,手帕就變成了一束小國旗,就像變戲法一樣,再把那小國旗塞進了帽子裡,還刻意給大家示意了下帽子裡邊居然是空的,那小國旗居然不見了。
緊接著,就看到,他伸手到帽子裡一下子抽出了一束大玫瑰花。
「哇哇哇。」
「天哪。」
「太神奇了。」
底下驚嘆聲不斷。
一個個的都覺得很不可思議,,那麼大一束花,到底是怎麼塞進帽子裡的?
而且,原來塞進去的東西呢?
大部分人甚至在想著,這人不是會魔法吧。
對於大家的驚嘆與讚美聲,許相鶴露出了一臉享受的表情,微笑道,「那麼,要把這束花送給誰呢?」
他說著,視線已經在台下開始搜尋。
頓時,有一大堆女生瘋狂的尖叫著,舉手。
底下是一片狼藉。
「這傢伙,還真的挺厲害的?」張峰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了旁邊幾人。
不得不承認,這臭屁的傢伙確實有兩把刷子。
「這個,應該是藏在衣服裡面了吧。」曾俊一臉懷疑的說道,「我覺得,那些其實沒放進帽子裡,只是看起來像進去了。」
「那你解釋下,那花怎麼從帽子裡抓出來的?」
「……」
曾俊當然解釋不了。
「完了完了,」陳東表情僵硬的說道,「老六完蛋了,這怎麼比,這傢伙,會變戲法啊。」
「我強烈要求他脫掉衣服表演,我不信他還能變。」
當然,沒人理會曾俊的話,那許相鶴在台下搜尋了之後,完全無視了一些舉手,甚至站起身的女生的喊叫,徑直的來到了旁邊一臉莫名其妙的祝曉萱身前,躬身行了一禮道,「鮮花配美人,就把它送給今晚最漂亮的女士吧。」
「哇!」
頓時,一堆羨慕嫉妒的眼神投到了祝曉萱的身上。
不得不說,一身白色禮服短裙的她,那胸口,肩膀處的鮮花,就映照著晚上最明亮的光輝,窈窕纖細的身材,極盡少女柔軟曼妙之姿,尤其是那把禮服高高撐起的高聳胸脯,那修長雪白的雙腿,都相當的吸引眼球。
而且,因為主持的關係,祝曉萱把平時綁著的馬尾放了下來,一頭的及腰長發,猶如公主一般,一雙明亮清澈的大眼睛,帶著純真美好,清澈閃亮的動人光芒,閃閃發亮的,跟美麗的寶石一般,尤其的漂亮。
說她是今晚最閃亮的一顆星星,絕對沒有人有異議。
祝曉萱一臉懵逼的,望著遞給自己的鮮花,完全不知道自己該接還是不該接。
隨即,她又想到,自己身為主持人,是不是該配合選手的表演,但是又覺得……
然而,她已經沒那麼多思考的時間了。
在眾目睽睽之下,許相鶴直接把花交到了她的手上,然後,一副紳士的樣子,伸手示意道,「你不聞一下這花怎麼樣?」
「額……」
祝曉萱一臉茫然的,覺得自己還是該配合一下的,她湊過鼻子,到花邊,想嗅一下花,突然「啪啦」一下的,從花裡邊,居然又飛出了一隻白鴿。
這把祝曉萱嚇了一跳。
好在白鴿也沒做什麼,只是在台上飛了一圈,就飛走了。
許相鶴微笑著道歉道,「抱歉,我忘了,還有這小傢伙了。」
底下又是響起了一陣尖叫與掌聲。
「這,太神奇了。」
「哇。」
「怎麼辦到的?」
「好厲害。」
「完全看不出來。」
「……」
大部分人都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厲害的,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恨不得看穿許相鶴的戲法。
其中要屬張峰瞪得最大了,一副眼睛,都睜出血絲了,愣是沒看出許相鶴耍了什麼花招。
那邊曾俊在不滿的抗議道,「強烈要求他脫掉白手套表演,那手套肯定有問題。」
許相鶴又對著祝曉萱說道,「咦,你身上這是什麼?」
「什麼?祝曉萱不解。
就看到許相鶴一伸手,「從祝曉萱的頭髮間,拿出了一張撲克牌,」然後微笑道,「你漏了撲克牌了,這是你的嗎?」
「這,不是我的啊。」
「可這裡還有啊。」
就看到許相鶴當著眾人的面,一下又一下的,從祝曉萱的身上,接連拿了4張撲克牌,組成了四張a,甚至,直到他指著祝曉萱肩膀上時,大家才發現,那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撲克牌的。
接著,他又當著眾人的面,把黑桃a撕成了四片,還特意的示意了下,四片都是分開的,緊接著,他把兩片湊到一起,輕輕的揉了揉,就在這大庭廣眾之下,那撕開的紙牌,又很神奇的被拼接在了一起。
隨著他一陣的跟賭王似的揉紙牌,一張張的接上去,最後四張都揉在了一起,就像是一張嶄新的撲克牌似的。
看的底下的吃瓜群眾一陣的目瞪口呆。
然後,許相鶴又表演了一道大變活人的戲法,底下又是一道道熱烈的掌聲,而且,掌聲是越來越熱烈,一些本來不鼓掌的人,也跟著鼓起了掌,不的不說,魔術真的是太神奇了。
就仿佛是在神秘與未知的領域探究著真理。
隨著許相鶴最後的大變活人,把幾個台下觀眾憑空變沒,這場魔術秀,也拉下了最終的帷幕。
他也沒準備太多,畢竟這種小場面,隨便露兩手就贏了,何必讓自己那麼辛苦呢。
底下的掌聲,也達到了有史以來的最高潮。
而且,經久不息,都在為許相鶴的魔術鼓掌。
許相鶴喜歡這種鮮花,掌聲與讚美。
然後……接下來,就該輪到夏新的表演了。
只可惜,夏新還沒到呢。
李連星望向了白羽,大聲說道,「你人呢?」
「……」
白羽當然自己也不知道。
李連星接著又望向了祝曉萱,「人沒到,算缺場吧,是不是可以宣布結果了?」
「這……」祝曉萱當然不希望夏新輸,面現難色道,「再,再等下,請稍等,他應該就快來了。」
「那要等多久,不能他不來,就一直等下去吧。」
「就,就五分鐘吧。」
祝曉萱也不敢說太多,總不能讓這麼多人憑白在這乾等吧。
而且,雖然心中很不情願,也不得不承認,對方確實太厲害了,夏新是沒有勝算的。
夏新哪裡會什麼魔術啊。
雖然,她也很想夏新贏……
「那就5分鐘。」
李連星很大方的舉起手錶,表示從現在開始計時。
然後,大家就這麼開始乾等了。
另一邊,張峰曾俊等人,已經開始撥打電話給夏新了,但很意外的發現,夏新居然關機了。
這讓幾人完全沒辦法了。
一是不明白夏新為什麼關機,二是,即使現在出去找,找回來,估計也是贏不了的,對方太厲害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底下的觀眾也在議論紛紛著。
「人呢?」
「怎麼沒了?」
「跑了吧。」
「看也知道不可能贏的。」
「不想上去丟臉,直接跑掉了嗎?」
「就這點來說,倒是挺聰明的。」
「喂,別磨磨唧唧的,趕緊宣布結果啊。」
祝曉萱的額頭掛下了幾滴汗水,一方面心中想夏新回來繼續比賽,因為做事不能半途而廢,一方面,又不想夏新回來,因為,對方實在太厲害了,她是就站在對方身前的,都看不清楚,那花里怎麼還藏著鴿子,自己身上,又是什麼時候背藏了一張張撲克牌的?
完全不懂啊。
所以,她又不希望夏新回來,這樣人家一評價就會把兩人放在一起對比,前面的興奮跟後邊的失落會形成強烈的反差,祝曉萱不希望夏新丟臉。
她覺得正常人不會魔術沒又什麼的。
就在這樣矛盾的,既希望夏新回來,又希望夏新不回來的心理中,5分鐘結束了。
李連星揚了揚手上的手錶,示意祝曉萱快點宣布結果,比賽結束了。
祝曉萱很艱難的邁出兩步,臉色難看的,不知道該怎麼宣布。
這樣夏新豈不是逃兵了?
這於她心裡是不能接受的,她心中的夏新是絕對不可能做逃兵的。
祝曉萱的心理實在糾結,她有那麼百分之一,不對,是萬分之一的希望,希望自己的自意中人是個蓋世英雄,能身披金甲聖衣,駕著七彩祥雲,光輝登場,讓所有人大吃一驚,最好讓那個許相鶴什麼的,也驚得合不攏嘴,那才厲害。
當然,她也知道,那只是幻想罷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女孩子總會有那麼點幻想的嘛,都希望自己的意中人,什麼都是最厲害的。
「喂,快一點啊,你想磨到明天嗎,大家都還等著呢。」有人在催促著。
李連星也已經受不了祝曉萱的磨磨蹭蹭,在那邊說道著,「他不會回來了,說不定嚇的跑哪躲起來了。」
祝曉萱沒好氣的回了句,「他才不是那種人呢?」
「哼,」李連星冷笑,不放過任何打擊夏新囂張氣焰的機會,「那你倒是解釋下,他為什麼到現在都還不回來,總不會是掉坑裡了吧。」
這話讓旁邊的許相鶴也笑了,一臉高傲的不得了的表情說道,「他不敢回來的,魔術,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學的。」
祝曉萱陰沉著臉,沒說話。
倒是,有別人把這話接上去了。
「魔術,我確實是不會了,魔法,我倒是會點,你說,是誰逃走了啊?」
說話間,就看到夏新大大方方的從台上走了過來。
準確的說,是台上的台上,也就是台上的半空中,走了過來。
祝曉萱一看之下,就忍不住的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完全忽略了邏輯性。
夏新雖然沒踩七彩祥雲,但,比七彩祥雲還厲害,他踩著空氣登場了,從台上的半空中,踩著空氣台階,緩緩的走了下來,「我不就是看你半天沒表演完,順道就去洗了把臉,漱了個口,再換了身衣裳嗎,瞧把你給得意的。」
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的,看著夏新,身穿黑色的禮服,踩著空氣,從半空中,一步步的走下來,尤其在他最後一腳踩到地上的時候,就看到夏新右手打了個響指,手指上突然升騰起了一股藍色的火焰,在他的手上輕輕飄搖著。
夏新淡淡微笑道,「魔術是什麼?我表演點魔法,應該不要緊吧。」
說話間,夏新又伸出了左手,也是打了個響指,做握狀,手心上居然出現了幾道雷電在交匯。
右手火焰?左手雷電?凌空踏步?御空飛行?
這是魔法師下凡了?
所有人都傻眼了。
所有人都是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瞪大了眼睛,可樂,爆米花,瓜子,花生的,「嘩啦啦」灑落一地,連許相鶴手中握著的帽子,跟李連星手上握著的麥,都哐當一聲,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