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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夏新扯著肥遺的領子,惡狠狠的問道。
他就怕肥遺是故意的。
月舞變成現在這樣,自己有大半的責任。
「你在說什麼?」
肥遺一臉無辜的表情。
「你到底做了什麼手腳?你為什麼不救月舞?」
「別激動,冷靜,冷靜點。」
「你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我故意什麼了?」
「……」
「不是我,舒月舞早死了。」
「……」
肥遺這話,讓夏新一下冷靜下來不說話了,確實,都是自己的責任。
肥遺建議道,「好了,咱倆都餓壞了,要不,咱們先去陽台,邊吃東西邊說吧。」
因為就抓這兩下,夏新就氣喘吁吁,喘的厲害,他是累壞了。也餓壞了,身子虛的厲害。
三分鐘後,兩人就已經坐在了別墅二樓的露台上,沐浴著星辰月光,吃著滷肉,啃著豬蹄。還有人手一隻的大雞腿,跟桌上的紅酒。
兩人這看起來顯得有點不倫不類。
白白浪費了比弗利山莊美麗的夜景,還有那燦爛的星空。
不過,自己吃的高興就好,誰管那麼多。
夏新啃了口大雞腿道,「你給我說清楚,怎麼回事。」
肥遺一隻手豬蹄,一隻手雞腿,咬了兩口,又湊過吸管邊,去喝了幾口紅酒,艱難的咽了下去道。「什麼怎麼回事?你說炸彈?」
「恩。」
「我一開始在學校里走的時候,炸彈感應器就感應到了,學校里到處被埋了炸彈,你那時候說也沒用了,人家直接引爆就結束了。」
「……」
其實他用「滴滴答答」的暗示,暗示過玄蜂這裡有炸彈。不過玄蜂以為他說的是炸彈走動發出的聲音,而玄蜂並沒有聽到,就以為肥遺瞎說的。
「恩,那時候我正好路過藝術館後台嘛,看這裡也有炸彈,我就順手給舒月舞裙子裡裝了個……氮化粒子加速輔助保護膜。」
夏新一邊吃著雞腿,一邊隨口問道,「什麼東西,我看她衣服的時候,沒發現其他東西啊。」
肥遺丟給夏新一團很細,很薄,看起來像是絲一樣的透明東西,摸起來也幾乎感覺不到。
「就這個,在裙子內側的一層膜,類似安全氣囊的東西,不過,那是感應到撞擊,這是感應到了炸彈的引信啟動。引發劑就會借著火焰點火,膨脹,與氧氣起反應,瞬間擴張,附著人體表面,形成類似防護網一樣的東西,用來過濾火焰,同時能通過粒子的對沖,與衝擊的能量起反應,把爆炸能給中和掉。」
肥遺說著,指了指那如蟬絲般的東西,「你可以點火試試。」
說著還拋給夏新一個打火機。
夏新剛點上火,那巴掌大的一小塊,「次拉」一下,瞬間膨脹了起來,像是一瞬間爆炸開來似的,空氣中滿是白色氣體,夏新的整隻手臂上都被附著滿了。猛重猛重和走砸分。
「但是你知道的,這發明並不完善。」
肥遺總是能搞出些黑科技,他的發明有好的一面,也永遠都有差的一面。
比如電力只夠分鐘的粒子振動匕首,比如經不起打擊一碰就碎的透明匕首,又比如那只能拿來看的照明匕首。
因為夏新只用匕首,所以也就只拿了這幾個東西。
肥遺嘆口氣道,「缺點就是,這畢竟不是安全氣囊,抵擋不了爆炸的衝擊,所以,人體雖然不會被爆炸的火焰傷到,還是會被那強大的衝擊力給震傷內臟,骨骼。」
這也是為什麼舒月舞身體沒燒傷,但是卻多處骨折的原因。
「還有就是,你也看到了,它瞬間膨脹的速度雖然很快,終究不如炸彈快,所以。臉離它放的位置太遠,沒能顧到,臉上是先受了一層火焰傷,才被保護的。」
「……」
所以舒月舞單單臉上被燒到了。
聽到這,夏新忍不住的長嘆了口氣。
他很想說,你幹嘛不把他弄好點。不過,肥遺也就這樣了。
也多虧他事先搞了這點小動作。
就為這個,肥遺硬是被玄蜂摁著打,說他猥褻女生內衣。
「有這東西你不早點說,你當時還叫我離開她?」
「你想跟她抱在一起,一起被炸死嗎?」
「那也有一線機會啊,她也不必從那裡跳下去了啊。」
「這你就錯了,她當時跳下去掉水裡,正好救了她一命,她是有慣性下沉,這小小的時間,給了這保護裝置擴張的機會,不然受傷的就不只是臉了,還有水能消除火焰,總之利大於弊。」
肥遺說著,又咬了一大口,道,「當然,正常人其實早死了,她能活下來,主要還是吸收了你鬼子血的原因,要死,哪那麼容易啊。」
這話,讓夏新一下頓住了吃雞腿的動作,愣愣的望著肥遺。
「是了,當時在洞裡,……我給月舞餵過大量的血,是因為這個的關係?」
「當然是因為鬼子血,這具有很頑強適應性,跟生存性。不然你以為為什麼你每天找死,到現在還活蹦亂跳的。」
這麼一想,夏新就明白了。
確實,自己總是命很硬,鬼門關前自己都繞了個遍了,至今還活的好好的,是鬼子血液的關係?
「你的意思,月舞也會自己好起來。」
「當然不會,她只是喝了點血,血溶進她的身體,按理說,普通人是沒有辦法適應鬼子那麼霸道的血的,不管喝進去還是什麼,都會因為鬼子血跟身體強烈的排斥反應,自己爆體而亡的,她可能恰好抽中了那百分之零點一的概率吧。」
「當然,我又不是做這方面研究的,我就是猜測。反正,普通人吸收不了鬼子血。」
肥遺一臉肯定的說道。
這讓夏新想起,「詩琪也曾經換過我的血,大面積的換血。」
他終於明白,為什麼當時白狐讓他給詩琪輸血,也完全沒有要測血型的意思了。而且指定要他的血,不要旁邊血袋的血,說只有他的血能救詩琪。
因為自己的血是特別的。
「詩琪為什麼沒事?也這麼巧?」
「你問我有什麼用,我又不是搞醫療的,我只是個工程師,你這不是該去問醫生嗎?」
「……」
夏新倒是想問,可問題是白狐不知道哪去了。
他發現這死胖子知道的事情可真多,而且,這胖子其實很聰明。
正常人會通過炸彈,想到給舒月舞衣服里裝防護膜嗎?
這中間的關聯,隔了好幾層呢,肥遺明顯是通過學校到處是炸彈。聯想到恐怖襲擊,接著想到沖自己而來,最後聯想到,既然是沖自己來,很可能抓舒月舞做人質,既然一個這麼擅長用炸彈的人。抓到人質之後會怎麼樣呢?
當然是在人質身上綁炸彈了。
肥遺是直接通過學校到處是炸彈,想到了最後一層。
這傢伙智商絕對不低。
夏新想到這,忽然發現,這不廢話嗎,肥遺堪稱世界最好的工程師,智商低能做這個嗎?
自己以前居然沒發現這點。完完全全被這貨愚蠢的外表給欺騙了。
尤其是現在一邊啃雞腿,一邊啃豬蹄,還拿吸管喝紅酒的模樣,簡直蠢透了。
「那,既然月舞對我的血有適應性,那如果我現在繼續讓她喝我的血。是不是她就不會受傷了,臉也能好了,你看,過去我骨折……」
夏新說到這發現,過去自己跳樓受傷並不是自己好的,是白狐救的。
「你是唐僧嗎?」
「……不是。」
「那你在做什麼美夢。」
「……」
「我猜測鬼子血能提高人體適應性。生存性不假,但鬼子血霸道,它本身就是病毒,能適應它的,就會有好處,跟吃了人參似的,適應不了的,必死無疑,因為它本身就是最霸道的病毒,自然容不得其他病毒,它可以讓適應的人免於其他病毒病痛,你應該幾乎不生病吧,居然還痴心妄想打算治療骨折,整容養顏?唐僧都沒你想的這麼多?」
「……」
夏新確實不生病,唯一一次生病還是因為鬼子的負面情緒引起的。
這也解釋了,鬼子血祛除了月舞小時候身上的熱毒,讓她又變漂亮了,又因為適應性,讓月舞,可能有些天賦上的改變,至於生存性,月舞這都活下來了就是證明。
恢復傷勢能變快,但……月舞那種情況就別想了。
肥遺分析的確實沒錯。
想治好月舞,只有找當世醫術第一人的白狐!
也不知白狐去哪了。
「那天之後呢,罪死歌跟夜夜那邊弒神會的人打了起來吧,我都忘了問,那後來呢,學校那麼多人質?後來事情怎麼樣了?夜夜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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