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新說道,「好吧,你繼續。」
張峰繼續道。
「她說,只要我贏了,就答應做我女朋友。」
「這麼好,比武招親啊?」
「然後,……我輸了一下午,」張峰鬱悶的喝了口酒,繼續道,「老二那牲口也沒能派上用場,還說他有許多辦法呢,沒一個有用的。不過,不怪他,歸根到底……還是我菜。」
「其實,solo沒必要那麼死板,先賺個女朋友再說啊,比如實在不行,就厄加特……」
「用了,螞蚱用了,鱷魚用了,諾手用了,波比用了,劍姬用了,出肉都用了,什麼卑鄙伎倆都試過了,還是打不過她的銳雯。」
張峰說著,再次鬱悶的直接拿起酒瓶灌了。
「……卑鄙伎倆嗎。」
夏新乾笑著,沒話說了,這樣都沒辦法。那就是雙方的實力問題了。
銳雯這英雄,線上也就一般吧,還真算不上強。
讓他來打,如果可以用到鱷魚,諾手,螃蟹之類的。不說吊打,對方絕對不能補刀。
英雄克制擺在那裡。
「她走的時候,當著所有人的面,告訴我說,我實在是太菜了,我想了想發現也是,居然連那麼個小女生都打不過,仔細想想,我確實很菜,我還一直以為這是我最厲害的呢。」
這就類似於,自己最厲害的東西,被別人否定成了垃圾,心裡就有點承受不了。
尤其是被一個看起來就很弱小的小女生,當著大庭廣眾的面,否定,加暴虐。
「你太菜了」,這4個字,至今仍在張峰的耳邊迴響,揮之不去。
夏新只能拼命的在腦海里找理由安慰,「不不,老大,你仔細想想,讓你一個打野,去跟一個線上solo,本來就不公平吧,看她玩銳雯就知道是個上單,哪有讓打野跟上單打線上的,有本事讓他跟你比刷野數啊,是吧。」
「是嗎,你覺得,我連銳雯爸爸級,爺爺級的英雄都拿出來了,還耍賴了那麼多次,依然沒能打過他,到底是對誰不公平啊。」
「這個……」
就算是昧著良心,夏新也沒辦法對。耍賴了那麼多次,什麼陰招都使出來了的張峰說,這對他不公平了。
唉,這種事,我不擅長啊,早知道就該叫老二過來了。接下來我到底該說什麼啊。
而且,身體好像更熱了。
夏新只能借著冰啤來壓一下,其實也就只有下肚的那時候,感覺全身涼爽了點,馬上又會有一股新的火焰在體內升騰而起。
話說,隔壁的女生聒聒噪噪的。好容易令人分心啊,到底在笑些什麼呢……
夏新的視線又瞄向隔壁桌几個女生的飽滿胸部,大長腿,他從沒像現在這樣,對女生身體感興趣。
「老六,老六……」
張峰的喊聲把夏新的思緒拉了回來。
「在在。」
「你說,咱們現在要是去參加全國大賽,勝算有多少。」
「勝算?」
夏新想了想,發現,勝算為0。
要想有勝算,所有人得先上到王者才行啊。
當然,話是不能說的這麼直白的。
夏新婉轉的說道,「我覺得,我們至少能拿前四強。」
夏新這話說的簡直無懈可擊,總共8個隊伍,贏一場就能進四強,對上的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復旦大學,怎麼想。勝算都很大吧。
只聽說過復旦學習好,科研好,還沒聽說過復旦英雄聯盟出名呢。
夏新覺得第一場,應該是百分百贏了。
不過,夏新說的再委婉,還是被張峰給聽出來了。
「4強,你看,連你也說了,因為我太菜的關係,只能贏一場吧。」
張峰頓時就變得更喪氣了。
喂喂,剛剛的對話中,我到底哪裡說你太菜了,完全沒提好嗎。
「不是,我的意思是,發揮不好,是4強,發揮的好,亞軍也有可能的。」
「我懂你的意思。」
夏新頓時鬆了口氣。「老大,你能明白就最好了。」
「是啊,意思是不管怎麼樣都贏不了閩江,誰叫我這麼菜呢。」
「……」
拜託,我根本沒這麼說吧。
「額,那個,老大,不要這麼悲觀,你想,我們也不是完全沒機會的,也有可能那啥……」
「不可能的,我這麼菜。怎麼可能贏呢。」
「……」
夏新一臉面無表情的望著張峰,不說話了。
不行了,不管說什麼都會被老大歸咎於他太菜這一方面,夏新已經無能為力了。
喂喂,老大,不就是被一個女生罵你菜嗎,影響真的有這麼大嗎?真有必要這麼在意嗎?
像我也是常被人罵菜……
但凡玩lol的從王者到青銅,絕對每個人都被人罵過菜。
張峰抬起迷濛的視線望向夏新,「那你被女生罵過嗎?還是漂亮女生。」
「……好像沒有。」
「那你不會懂的。」
張峰完全是一副「那刻骨的傷痛,只有我才懂」的表情,一臉鬱悶的繼續喝酒。
夏新剛想說什麼,感覺體內的燥熱又起來了,一陣的口乾舌燥,連忙灌下一大杯冰啤酒,把那股火氣往下壓了壓。
夏新就像飲鴆止渴般,一連喝了好幾杯。
本來今天就很累了,現在又喝了好幾瓶啤酒,這讓他腦袋也有點暈暈的了。
一陣醉意上涌,心中也莫名的更熱,更煩躁了。
說出的話都有點暈乎乎的了,「那個,老大,我想到了,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他既然說你菜,你也可以說她菜啊。」
張峰也是一臉酡紅,帶著幾分醉意,「我,打不過她啊。」
「沒事,咱們一起……乾死她,不就是solo嗎,這我在行。」
夏新是不想看到張峰這麼垂頭喪氣的。
而且,也不知道那女人是不是還做了什麼過分的事,讓自己一貫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老大,都頹廢成這樣了。
所以,夏新也不客氣。
感覺有些口渴的,直接拿起一整瓶跟張峰幹了,
兩人碰了下酒瓶,酒瓶與酒瓶之間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然後夏新「啪」的重重拍了下桌子,站起身吼道,「跟我走。「不要慫,就是干,咱們懟那女人去,誰慫誰孫子。」
夏新心中的那股煩躁感已經遍布全身,腦袋也有點醉呼呼的了,如果是平時。他是絕對說不出這種話的。
本來就煩躁了,偏偏張峰還唉聲嘆氣沒出息的樣子,這就讓他更煩躁了。
張峰其實也有點醉了,被夏新身上散發出的戾氣感染,也跟著拍了下桌子,站起身吼道,「好。」
兩人說完又把兩瓶啤酒給直接幹了。
地上已經攤著十多瓶啤酒了。
兩人喝完就想出門去,40多歲的老闆連忙過來拉住兩人結賬,這裡可不是吃白飯的。
張峰拋出兩張十塊的說,「不用找了。」
老闆當即吹鬍子瞪眼睛的瞪著張峰,「找個屁,你這也就只夠2。3瓶啤酒。」
還是夏新又丟下兩張100的,兩人才被放行。
兩人互相攙扶著,一手還拿著一瓶啤酒,搖搖晃晃的朝著校外走去。
張峰嘴巴里還哼著莫名的山歌,「妹妹你坐船頭,哥哥我~~~」
夏新則是視線模糊的。不斷喝酒,止渴。
兩人走出數百米才想起,不知道那女生是哪的人呢。
夏新醉醺醺的拍了拍胸脯說,「交給我。」
拿出電話,撥了3次,才順利撥給祝曉萱,「那歐陽菲哪的人啊。」
「嘻嘻,濕乎,就知道你會問,忍不住了吧。」從電話中傳來祝曉萱驚喜中帶著幾分歡快的聲音,「她其實是千秋俱樂部的,千秋女子職業戰隊的上單,很厲害吧。」
「哦,住哪?」夏新迷迷糊糊的問道。
「俱樂部在龍翔路……」
祝曉萱報了個地址,隨後發現不對,「濕乎,你問這個幹嘛?」
傳來的已經只有「嘟嘟」聲了。(黑岩網首發)
夏新跟張峰互相搭著肩膀,拍了拍張峰的肩膀道,「知道地方了,老大,天酒(千秋)女子……職業戰隊,龍夏(翔)路……走,咱們這就……踢館,乾死她們去,看看到底誰菜。」
夏新說著,已經攔下一輛出租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