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這些人用了何種方法追蹤到的,三人驚懼之下,急忙駕馭著法器急速向前飛去。
但是築基修士的法器的飛行速度,又怎麼能與金丹修士相提並論,不消片刻,又追進了幾分。三人面容越來越難看了,不說那幾名築基修士,單是那一名金丹期修士,一根手指頭怕是就能將三人滅掉。
「看來我們三人今日在劫難逃了,一動起手來,我們三人必死無疑。我們還是分開走,各自施展神通的獨自行事。生死全憑各人造化了。」葉峰一邊御器飛行,一邊愁眉緊鎖的說道。
看那金丹期的老怪物明顯是沖葉峰的蛇蜒果來的,兩女自然不會反對葉峰分開行事的主意。
「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那李夢楠一咬牙說道。然後全身藍光罩體,一下斜射出去。
「師弟多加小心。」李媚娘說完之後,則面容陰沉的化為一道白虹,向另外一個方向激射而去而去,走的和李夢楠自然不是一個方向。
而見三人竟然輕易的分開了,那中年男子飛行的巨劍驟然一停,在原地停留了片刻之後,那四名築基修士則分成兩隊,各自向李夢楠跟蘇媚娘逃跑的方向急追而去。而那中年修士則駕馭著巨劍,再次向葉峰追來,巨劍上少了那四名築基修士,遁速竟然又增加了幾分。
葉峰見那中年修士向自己追來,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只是不知這中年修士如何知道那蛇蜒果在自己身上,並且自己離開七星城如此之遠,還能準確無誤的追上來。
已那巨劍的恐怖的速度,不消片刻,離葉峰只有數里之遠了。
葉峰臉色連變數下後,忽然掏出一張金色符籙往身上一拍,就在金光包裹中向一側方向破空而走了。藉助著金靈氣,速度竟然一時不比那金丹修士慢多少的樣子。
此符正是一張金盾符,雖然這金遁符乃是價值不凡的中品靈符,但是周圍的天地金靈氣稀薄,只是遁出了三四里,葉峰的身形就顯現而出。
中年男子見此,自然勃然大怒,體表靈光繚繞,也駕馭遁光的急追而來。
轉眼間,二者就相隔數里的一口氣遁出了數十里之外。
幸好生性謹慎的葉峰,平日裡為了保命,不惜血本的購置了大量遁符,如今總算派上用場了。
面對那中年男子的恐怖遁速,葉峰知道憑自己的遁速絕對無法將其擺脫,只得將一張張價值不菲的靈符不停地施展而出,可即使這樣,在那中年男子的恐怖遁速下,也有些相形見絀了,而自己的遁符已然所剩不多,而附近的地勢平坦,根本無法隱藏身形,葉峰即使能一口氣,跟此人拉開百里的距離,躲開此人的神識範圍,也多半無法逃出生天的,此人既然能從七星城追蹤到此處,想必在自己身上留下了什麼追蹤的記號,身上僅存的幾張水遁符更是不敢貿然使用了。
「主人,在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們遲早會被此人追上的。」一個悅耳但是充滿焦慮的聲音在葉峰腦中響起。
「幸好前面就是渭水河了,若是能堅持到渭水河,憑我身上的幾張水遁符,藉助渭水的龐大水靈氣,或許能跟此人拉開距離的,到時候就有機會逃往離渭水最近的昊陽宗,看此人打扮多半是玄陰教修士,即使玄陰教位列正魔九大派,此人獨自一人也不敢獨自對抗昊陽宗一個宗門的。」葉峰一邊緊提法力急速飛行,一邊跟靈兒說道。
「只是此人是如何追蹤到我的」葉峰不解的問道。
「此人多半是不知何時,在主人身上種下了什麼追蹤的印記。而憑其金丹期的修為,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在主人身上種下標記的話,主人也不好發覺的,即使發覺了,憑主人的修為,短時間內,也無法驅除的。若是主人實在沒辦法的話,小婢倒是可以略盡綿薄之力的。」靈兒無奈的說道。
「你有辦法讓我擺脫此人」葉峰驚訝的問道。
「此人在主人身上種下了追蹤標記,我也沒有多少把握的,只是我們天鳳一族有一種可以臨時激發潛力的秘術。我可以暫時催動起來,幫助主人使用天鳳翼,憑藉天鳳翼的遁速,或許能跟此人拉開不少的距離。只是我現在法力低微,無法發揮天鳳翼的多少神通,而且使用之後,起碼數年之內都要陷入沉睡了。」靈兒說道。
「那就算了,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出此下策了,而且你說的對,此人在我身上種下的追蹤標記,即使拉開一些距離,也不一定能將其擺脫的。」葉峰一邊跟靈兒交流著,一邊取出一張土遁符,全身靈光閃動下,又飛行出了三四里之外。
此舉動,讓那即將追上葉峰的中年修士憤怒不已,每當自己快要追近之時,葉峰都會用處一張遁符,雖然憑藉自己在對方身上種下的神念,不會將人追丟,但葉峰層出不窮的遁符,讓此人可是大為惱火。
故而中年男子雖然全力催動遁術,短時間內竟然無法追到葉峰。
如此一來,他越追越怒,不由的滿心思全是將對方追上後,要好好折磨一番的惡毒念頭了。
想到這裡,他忽然單手一掐訣,一口精血噴出,當即體表金光一閃,腳下的巨劍靈光大盛,遁速更快了幾分。
這時,葉峰又往口中拋入幾顆丹藥,並兩手同時握住一塊中品靈石的拼命吸納裡面的天地元氣起來。
中年修士在後面見此情形,當即心中一聲冷笑。
以他神識強大,自然一眼就能看出葉峰不過是一名築基初期修士,就算再服用丹藥和吸納靈石中靈氣,也無法跟自己比拼遁速的,而此人遁符使用的已經不像先前那麼頻繁,多半是遁符用光了。
畢竟像這種飛遁符籙,可是價值不菲的,一個小小的築基初期修士,即使有些靠山,又怎麼可能肆無忌憚地使用。
在他想像中,以葉峰這種逃竄之法,恐怕一時半刻後,遁符就要消耗殆盡了。到時候,憑築基初期的遁速,在其眼中是根本不值一提的事情。
不過等葉峰一口氣又用出了兩張遁符,飛遁出了十多里之遠,速度仍不見有絲毫減慢後,中年男子臉色終於微微一變了。
再過片刻之後,前方看似空曠的大地上,終於現出了一條綿遠百里寬的巨大河流。
葉峰見此狂喜,猛然兩手飛快一掐訣,體表金光竟然再為之一盛,速度赫然比先前又一下快了兩分的奔那條河流激射而去。
而這時葉峰身上的其他遁符也徹底消耗乾淨了,只能忍痛使用出一張水遁符,頓時化成一片藍光,射向那片河流。幾個呼吸間,葉峰的身形就出現的河面上,一個盤旋後,葉峰的身形扎進河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後面中年男子見到渭水河的時候,卻臉色驀然一變,這才明白葉峰打的是什麼主意。
不過中年修士畢竟是金丹期強者,面對此情形,飛到河面上,身軀一頓的停在了下來,不怒反笑了起來。
「小子,你莫非真以為藏了起來,本座就找不到你了。憑本座在你身上種下的標記,以我的神識強大,將你找出來還不是片刻間的事情」
話音剛落,中年男子當即在空中單手一掐訣,一根手指驀然點在了自己額頭上。
「噗」一聲,一股恐怖仿若實質的龐大神識,當即從中年男子身上沖天而起,並在高空中一個滾動後,就向滾滾河流一罩而去,河底的沙石之間,幾乎全都被一縷縷神識之力掃蕩而過。
中年男子原本一副穩坐釣魚台的模樣,但等其神識將附近掃蕩了七八遍後,仍然沒有所獲後,面上終於露出了驚疑之色。
他通過自己種在葉峰身上的標記,能模糊感應到葉峰肯定停在附近沒有走遠,但等真動用神識之力去尋覓時,卻無法確定其真正位置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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