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黑衣少女聽到那青年的話語聲,立刻謹慎的向四周望去,但見此處空空蕩蕩,哪有絲毫人影。
「師妹小心後面。」那青年大叫一聲,手中一條繩索法器立刻脫手而出。
那黑衣少女立刻將那小旗護住身後,並轉身向後退去,所退的方向,正是那青年方向。而當那黑衣少女回頭發現空空如也,情知不妙,但是哪裡還有防禦的時間,一道烏黑的長鎖已經捆住了自己。那少女立足不穩,立刻倒在了地上,而剛一倒在地上,立刻見到那蒼白少年的頭顱跟著骨碌碌的掉落下來。竟是那少年不知何時,被人連頭顱割下,都未發出絲毫聲響。
葉峰暗道一聲可惜,經過那空明寺之人殘殺同門的事情後,葉峰已經料到這三人為了這價值連城的閃電鳩屍體,定會火併一番,沒想到這青年的神通跟心智如此了得,輕易的解決了兩名同伴。當然,也是那青年的絲線法器厲害,輕易斬殺那少年,跟那黑衣少女對敵經驗不夠豐富所致。
葉峰心中不禁一陣悵然,修仙路苦難重重,至親算計,同門相殘,空明寺這樣的名門大派是這樣,玄陰教這樣的魔道宗派更是這樣,一入修仙界,註定身不由已,若要生存,只能不斷的殺戮,更不能相信任何人。想到這裡,更加堅定了葉峰變強的決心。
「你居然殺了韓師弟,你想怎麼樣」那黑衣女子滿臉恐懼,恨恨的問道。
那青年微微一笑,「我想怎麼樣,師妹還不明白嗎要是師妹早些肯跟我雙修,我也不會出此下策了,不過為兄也不是那種無情無義之人,只要師妹現在肯答應跟我結成雙修道侶,我自然不會傷害師妹的,而且這五級的閃電鳩妖獸一身的材料還會跟師妹平分,師妹意下如何」
那黑衣女子一臉的怨毒之色,臉上清白交錯,但是見到那青年凶厲的目光,一咬牙道,「好,小妹就答應師兄了。」
「早知道師妹是識時務之人,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請師妹交出三分之一的元神來,師妹不要抱什麼僥倖心理,若是血泣師叔祖還在的話,為兄還要忌憚一二,不過現在血泣師叔祖已經坐化數年。師妹若是不交出三分之一的元神,師妹以為還能離開此地嗎」那青年見黑衣少女臉色變幻不定,一邊詳述利害關係,一邊威脅著說道。並伸手進儲物袋中,取出一面漆黑的木牌,冷冷的望著她。
那黑衣女子聽到這裡,臉色變的蒼白之極,交出三分之一的元神,今後只能徹底臣服此人了,今後莫說雙修道侶,為奴為婢,還是變成爐鼎,也全是此人的一時心情好惡,想到這裡,那女子頓時露出絕望之色。不禁猶豫不決起來。
而這時的葉峰知道不能耽擱了,趁著那青年將注意力集中在那黑衣女子身上,自己取出一張土遁符,悄悄的鑽入土中,並用那定風珠隱藏好自己的身形,控制好土遁符的速度,向那青年靠近而去。並在途中祭出了小針法器,木魚法器,跟那疾風尺。自己法力沒有恢復多少,若是一擊不中,以那青年的詭異神通,自己可就凶多吉少了。
「師妹還是儘快做決定的好,為兄可是沒有多少耐心的。」那青年已經目露不耐之色。
只是還沒等那黑衣女子做出決定,忽然一枚無影無形的小針,毫無徵兆的出現在自己身前,此人也是與人爭鬥經驗豐富之輩,儘管沒想到會驟然遭到偷襲,還是提前發現了。
只見此人身形急退,並在片刻之間,給自己加上一層護罩,護住了全身,只是還沒來得及取出法器,只聽一聲清脆的木魚敲擊聲,只覺頭腦一陣昏昏沉沉,仿佛馬上就要陷入沉睡一般。
「不好,」
此人也算神通不弱,片刻之間就回過神來,急忙一咬舌尖,突出一口黑血。
而有這片刻時間的耽擱,一把青色的小尺就帶著漫天的幻影向自己急攻而來。
「啊。」
只聽一聲悽厲的慘叫聲,此人在沒有法器護身的情況下,身上的護罩瞬間就被那小尺擊穿,胸口如萬斤巨力撞擊一般,被擊飛數十丈遠,此人無論神通,還是對敵經驗,以及一身犀利的法器,都是同階修士中,罕有敵手,沒想到今天居然稀里糊塗的喪命此處。
只見此人躺在數十丈外的空地上,身上筋脈骨骼盡碎,胸口凹下去一大片,怒目圓睜,滿臉的不甘之色。
葉峰這才大鬆一口氣的跌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剛剛休息片刻的葉峰,就立刻警覺的站起身來,此地可不是久留之地,誰知道一會還會引來什麼厲害的敵人。
想到這裡,毫不猶豫的取下那陰曆青年的儲物袋跟那白眉僧人的儲物袋,這兩人都是兩大派的精銳弟子,神通不凡,想來儲物袋中也不乏好東西的,而至於那閃電鳩的屍體,葉峰自然不會客氣,自那青年身上取出一隻備用的儲物袋,這儲物袋不知何種等級,竟然一下子將那閃電鳩的屍體一下子全部裝了進去。
見到沒什麼遺漏以後,葉峰才神色不善的盯著那黑衣女子,不說此女乃是玄陰教之人,自己一方勢力早就跟玄陰教結下了生死大仇。就是此女今日目睹了自己獨得重寶,也決計不會放過此女。心念一動之下,天瀑劍已經握在了手中。
感受到葉峰不善的目光,那黑衣少女立刻驚懼的說道,「道友且慢出手,小女子有話要說。」
葉峰自然不會理會此女臨死前的胡說八道,默不作聲的祭起了天瀑劍。
「道友且慢,小女子有一個天大的秘密告訴道友,絕對會讓道友獲益匪淺。」見葉峰不為所動,那黑衣女子急忙說道。
「閣下死期將至,莫要胡言亂語了,你以為我會對你們玄陰教的秘密感興趣嗎」葉峰冷冷說道。不過手中的天瀑劍卻暫時停了下來,此女身份聽來不凡,若是能從此女口中知道玄陰教功法的缺陷,說不定以後對敵能輕鬆一些。
見葉峰沒有立刻出手,那黑衣少女仿佛看到了生還的希望,立刻聲音顫抖的說道,「在下說的不只是玄陰教的秘密,而是事關整個七聖原。」
「事關整個七聖原的秘密,又豈是你一個築基修士能知曉的,胡言亂語,小心我立即取你性命。」葉峰冷冷說道。
「小女子決計不敢欺瞞道友,九大派早已經連接一氣,並暗中勾結了黒浮沙漠深處的風族,準備聯手推翻聖宮對七聖原的統治。」
那黑衣少女性命攸關,也顧不得隱瞞什麼,立刻和盤托出了知道的秘密。
「胡說,正道,魔道一直勢同水火,現在更是打的不可開交,更何況你一個小小的築基修士,又怎麼可能知道如此秘辛。」葉峰驚疑的說道。
「家祖生前乃是玄陰教的長老,當初乃是赫赫有名的元嬰中期修士,自然知道不少本教秘辛,家祖就是因為反對本教勾結異族,才引起本教其他諸位長老的不滿,最後妙明奇妙的隕落,而現在九大派表面上爭鬥不休,乃是做樣子給聖宮看,聖宮現在正在全力抵抗魔族,九大派想讓聖宮跟魔淵的魔族兩敗俱傷,最後才連接風族一起在攻打聖宮,小女子句句屬實,決計不敢有絲毫隱瞞。」怕葉峰不信,此女立刻詳細的解釋起來。
「不可能,不說其他幾派,就是空明寺跟貴教數次交手,結丹期修士就隕落了十餘名之多,而且聽說血煞宗攻打白露書院,更為慘烈,連元嬰修士都有隕落而亡。我可不相信九大派為了做戲,會不惜損耗自己宗內的無數精銳。」葉峰沉思片刻後說道。
「沒有結丹期修士的陣亡,聖宮哪能輕易的相信況且你們真以為陣亡的就是結丹期修士」「黑衣少女著急的說道。
「聽你話里的意思」葉峰有些意外的望著那黑衣少女。
「據我所知,可以將築基期修士強行激至結丹期差不多修為的秘法,我們魔道四大宗門還是有數種。當然這些方法每個缺陷都很大,基本上施展了一次的修士,註定要經脈寸斷而亡,而且修為存在的時間也短的可憐。不過,這點時間也應該能瞞過你們跟聖宮的耳目了,畢竟一場征戰,不用演多長時間的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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