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有點事情要出去辦,本來準備寫兩章,每章三千字,現在看來,是不行了,索性只寫一章,但由三千變成五千,也算是勉強完成了任務,大家原諒則個,這幾天加把勁,寫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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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幫始建於什麼年代,已經不可追溯,但龍幫的總壇卻是建於元末明初,當年朱元璋借明教之力做了皇帝,嚴查各地幫派,當時如日中天的龍幫當然也不例外,明面上的教壇駐地被朝庭毀壞,這才由明處轉到暗處,於隱秘之處修建總壇,龍幫弟子當時稱總壇為龍宮。
龍宮位於燕京城南五十里,於懸崖峭壁之中建成,設計精巧,工程浩大,非龍幫之人斷然無法找到機關之處。
那龍宮的四周全是楓樹,漫山遍野,紅艷艷的一片,就連懸崖上都四處可見,遠遠望去,實在看不出一絲曾被人工開採過的痕跡。
龍飛與--&網--長,與龍飛比拼起內力來也絲毫不見敗跡,龍飛卻勝在招式新奇古怪,做了若干年殺手的他,常在生死邊緣徘徊,自然是創了許多救命的絕招和奇招,兩人這一番拼鬥倒真顯得勢均力敵。
兩人不管是度還是力量上,都可謂是絕頂高手,不僅燕青暗自佩服,連白耀武也同樣是欽佩不已。
打到激烈時,這空曠的石洞都出嗡嗡的響聲,震得功力較弱的一些龍組和鳳組的男女都皺起眉頭,至於兩人打鬥時的招式,這些弟子根本就看不清楚,就算是將吟龍決修煉到八層境界的白耀武都只能勉強看清。
兩百招過去,兩人一下子飛開,都不斷的喘氣,兩人的衣服已經濕透,這一番硬拼硬的比試,兩人都耗費了不力內力,滿臉的汗水更是滾滾直下。
龍飛已經盡了全力,依然占不到上風,對秦天柱的功力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當然,現在不是談佩服的時候,現在是生死相博,龍飛突然靈機一動,精神力瞬間提到極致,頓時,龍女教會給他的一些精神力攻擊的法門便使將出去,一縷精神力向毫無防備的秦天柱傳去。
這精神力的施為,一般只能靠眼睛,龍飛自然也不例外,雙目一瞪,正盯著他的秦天柱不禁一顫,還沒有等他回過神來,龍飛已經趁著他這一愣神的功力猛的再次撲了過去,而且悄悄的抽出了自己的武器。
匕。
不錯,就是匕。
兩柄放過無數人血的匕在龍飛的手中翻飛,竟順利的**秦天柱的心臟,砰的一聲,秦天柱倒飛出去,然後咣的一聲,摔在地上。
眾人皆驚。
龍飛也是目瞪口呆,他實在覺得自己勝得太僥倖和詭異了。
按理說,秦天柱不會如此累易的落敗,那精神力雖然對他有一點影響,但從剛才的打鬥中他已經能夠感覺到,其實秦天柱並沒有用全力,就算被龍飛的精神力撓亂心神之後,依然打得泰然自若,可他怎麼會躲不開自己這招並不算是高明的一刺呢?
「義父!」
「幫主!」
幾名龍組和鳳組的男女和燕青同時撲到秦天柱的身邊,扶起他,後者面露笑容,由幾名弟子扶到椅子上坐下,不住的擺手,吃力的道:「我沒事,我沒事。」
迅的在秦天柱的身上點了幾指,松鶴也是一臉的戚然和不解,這樣的結果似乎與他預料的有些出入。
龍女也皺起眉頭,不明白秦天柱為什麼要自尋死路。
「你故意讓我?」龍飛嘆了一口氣,心裡有些複雜。
「哈哈哈哈!」
一陣狂笑,一條人影一下子出現在大廳之中,須皆白,滿臉瘋狂的大笑。
龍飛眼珠子差點沒有崩出來了,驚聲道:「義父!」
來人竟然是龍飛的義父,齊雨菲的哥哥——齊嘯雲。
「不要叫我義父,哈哈,龍飛,我從來都沒有把我自己當作是你的義父,因為我知道,終有一天,事情會水落石出,哈哈,你先在一邊呆著吧,我還要跟他敘敘舊呢!」指著一邊的秦天柱,齊嘯雲有些瘋狂的笑道。
龍飛還待說話,卻被葉問天小聲制止。
齊嘯雲對秦天柱笑了起來,臉上的神情有些瘋狂和扭曲:「秦天柱,你也有今天啊,沒有想到吧,我居然會沒有死,二十年前,我敗了,可二十年後,我卻勝利了。」
「你勝利什麼?你不是一門心思想做龍幫的幫主嗎?現在這龍幫的幫主已經有了,就是你的義子龍飛,他斷然不會像你這樣瘋狂的,哼!」秦天柱倒是對齊嘯雲的出現沒有什麼驚奇的。
齊嘯雲又是一陣狂笑:「你錯了!我早就沒想過當什麼幫主了,誰當幫主與我何干,哈哈,能夠看到你們父子相殘,這天下間還有什麼事這事更讓我開心的?」
秦天柱一愣,臉色激動,張嘴欲說話,卻又劇烈的咳嗽起來,有鮮血從他的嘴角流出來,仍然掙扎著道:「你,你,你說什麼?」
龍飛臉色巨變,嘴唇被咬出絲絲鮮血,雙拳捏成拳頭,咯咯作響,一下子跳到齊嘯雲身邊,一字一句的道:「你說什麼?」
「想殺我是吧?殺吧,我也沒有什麼好留戀的了,不錯,你就是秦天柱的兒子,親生兒子,想當年,我從他身邊將你帶走,二十年了,二十年吧,人生有多少個二十年,我一直苦心經營,就是為了今天一泄我心頭之痛,我要報復,秦天柱,你憑什麼可以統領龍幫,你想想看,二十多年以來,你為龍幫做過什麼?哼,你這都是活該!」齊嘯雲像是瘋了一般,眼睛通紅。
龍飛手中的匕砰的一聲掉在地上,雙眼失神的望著一邊的秦天柱,喃喃道:「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會是這樣?」
哧的一聲,一抹寒光,齊嘯雲的笑聲嘎然而止,鳳凰的項羽刀劃破他的喉嚨。
雙手抹著喉嚨,鮮血依然狂涌而出,齊嘯雲臉上依然還在笑,拼命的在笑,然後砰的一聲,栽倒在地。
鳳凰的動作太快,葉問天想要阻止都來不及,扶著齊嘯雲的屍體,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齊嘯雲的雙眼慢慢閉上。
死的時候,齊嘯雲是很安詳的。
秦天柱昂天噴出一口鮮血,松鶴見勢不妙,立即單掌貼到前者的背心,已經閉上眼睛的秦天柱再次睜開雙眼,望著龍飛,招了招手。
龍飛還在**,龍女趕緊在一邊推了他一把,後者這才醒悟過來,立即縱身到秦天柱的身邊,單膝跪地,卻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覺得心中有千言萬語,卻是無從說出口,想起秦天柱為了成全自己,不用龍陽神功,更是獻出了生命,龍飛便覺得悔恨難當。
「孩子,不要哭,男兒有淚不輕彈,我秦家的男兒,只可以流血不可以流淚!」秦天柱斷斷續續的道。
龍飛抹了抹眼角的淚,狠狠的點了點頭。
似是想起了什麼,秦天柱指了指牆上某處,向一邊的弟子點了點頭,那弟子一縱身,在秦天柱所指之處按了一掌,那石壁竟向內縮去,那弟子在臉盆大小的洞穴中摸索一陣,再縱身到秦天柱的身邊,將一本線裝書送到秦天柱的手上。
秦天柱將那本已經有些破舊的冊子遞給龍飛,道:「好孩子,這是龍陽神功,也是我龍幫的鎮幫之物,希望你好好保存,雖然我們即將分開,可我還是很欣慰的,因為你太讓我滿意了——」
秦天柱的聲音嘎然而止,松鶴急了,一股純正的內力再次輸進去,可秦天柱雖然又睜開了眼睛,卻只是嘴唇張了張,好久都沒見吐出一個字,最後掙扎著將一塊青綠色的古樸令牌送到龍飛手上,然後腦袋一偏,就這麼不再動彈。
秦天柱就這麼死了,與齊嘯雲一樣,死得很安詳。
松鶴嘆了一口氣,走到一邊,與松鶴打了個招呼,兩人默默的走出大廳。
龍飛沒有再哭,至秦天柱死,他也沒有叫上一聲,只覺得心中有萬般的苦痛,卻是說不出來。
「拜見幫主!」
除了龍女之外,在場的所有人都一起跪了下來,包括白耀武和燕青在內,而燕青雖然跪了下來,卻依然雙手扶著坐在椅子上的秦天柱。
龍飛卻在這緊要關頭,頭一偏,一股氣沒順上,竟休克了過去。
大家都有些不知所措,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鳳凰和龍女一起將龍飛扶了起來,龍女在龍飛的身上點了幾指,後者這才緩緩的醒轉過來,看了看跪成一片的眾人,搖了搖手,嘆了一口氣,道:「你們都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燕青還不想走,龍飛道:「你也出去吧,這裡有我就行了。」
龍女帶頭,所有的人都開始往外走,葉問天臨走前來到龍飛的身邊,輕輕的說了一聲:「據我所知,你父親只有一個兒子,那就是你!」
鳳凰的耳力甚好,聞言身子一顫,轉過頭看了龍飛和葉問天一眼,這才緩緩跟上。
龍飛卻像是沒有聽到一般,連點頭的動作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