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慕皓晨的電話,張局長答應立刻去找救護車,並且帶上所有市局的警察過來幫忙。
電話打完之後,慕皓晨朝著遠處的阿白揮了揮手:「阿白,我們回家了!」
阿白呼哧呼哧跑了過來,嘴裡叼著一件東西。
「你還不能走!」見慕皓晨要走,李玫急道。
慕皓晨一愣:「為什麼?我只是個管家好不好,你們警察的事情難道也要我管?」
李玫差點兒沒被慕皓晨氣死,可是現在她又怕慕皓晨走開。
要是再來一個像鐵山他們這樣的壞人,她這支刑偵隊可就得全軍覆沒了。
「你要留下來錄口供!」李玫絕不會承認自己害怕了,便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
慕皓晨聳了聳肩膀:「是嗎?你該不會是害怕了嗎?」
「我才不怕!」李玫死鴨子嘴硬,不過她的神情還是出賣了她。
「好吧,看在你接我電話出警這麼及時的份上,我先替你醫治手臂吧。」慕皓晨蹲了下來,將手先按在了李玫的左手臂上。
李玫狐疑地看著慕皓晨:「你還會醫傷?行不行啊?」
「有你這麼懷疑救命恩人的嗎?」慕皓晨白了李玫一眼,「這要是換在古代,你就算不以身相許,陪睡一晚也要啊。」
「想得美……啊!」李玫還在反駁慕皓晨的時候,慕皓晨雙手陡地一拉一按,咔嚓一聲便將李玫脫臼的左手給接上了。
李玫這才明白,慕皓晨這傢伙是在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好讓自己在接骨的時候不會感覺到太疼痛。
李玫對慕皓晨的印象稍稍好些,不過,這小子的嘴還是太讓人討厭啊。
慕皓晨沒有理會李玫對自己的看法,繼續拿起了李玫的右手。
見自己的手掌被慕皓晨握在手上,慕皓晨認真地看著她的手,李玫的臉不禁覺得有些滾燙。
即便是個堅強的警察,女人始終是女人。
李玫沒談過男朋友,慕皓晨還是第一個握過她的手的異性。
原本她應該要討厭這混蛋才是,可是為什麼他握著自己的手,自己一點兒也不反感?
「他在替我治骨,就讓他多握一會兒吧。」
李玫給自己找了一個藉口,可是這個藉口很快就沒用了,因為慕皓晨用手在李玫的手腕和手背上來回撫摸了好幾下,邊撫摸邊嘖嘖稱讚:「女警察的手還能這麼細嫩,真心不容易。」
「王八蛋!」李玫恨不得立刻拿槍給慕皓晨一槍,可是她現在不行,只能自個兒生悶氣。
「呵呵,生氣一下,是不是覺得手腕沒那麼疼了?」慕皓晨忽然問道。
李玫頓時怔住了,好像真是那麼回事。
明明自己的手腕被踢斷了啊,怎麼現在只是感覺到一點點疼?
「這樣吧,我晚上去配點草藥,你明天來慕家,我替你包紮,保准一個星期你的手就能好。」慕皓晨道,「不過,我現在先得找點東西把你的手腕骨固定住。」
慕皓晨站了起來,走到一輛廢車旁邊,像撕紙片似的隨手撕下了幾塊鐵片,然後又回到李玫身邊,把身上的短袖脫了下來。
「你要幹什麼?」見慕皓晨把衣服脫了,李玫身軀不由自主地一顫。
這傢伙的身材看起來很普通,這一身的肌肉卻是稜角分明,透射著一股陽剛之氣。
她還是頭一次碰到脫了上衣的男人離自己如此之近,心裡沒來由地感到一陣慌亂。
慕皓晨翻了翻白眼:「拜託,你還怕我在這兒把你怎麼了嗎?要怎麼你也不是脫衣服啊,直接脫褲子不就好了?」
「流氓!」李玫恨恨地啐了一口,想起昨天下午慕皓晨把自己強按在他身上的情形,雙頰更是一陣滾燙。
「唉,這年頭像我這麼有道德的人都是流氓的話,這世道就沒幾個不是流氓了。」很是臭美地自戀了一番,慕皓晨把自己的衣服撕成了布條,掛在了李玫的脖子上當吊帶。
接著,慕皓晨又將那幾塊鐵片按在李玫的手腕上固定住,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的短袖只夠用吊帶,沒東西用來綁這些鐵片。
「汪!汪!」阿白咬了兩聲,很是貼心地把它剛剛叼回來的東西叼了過來。
「用你帶回來的衣物綁?」慕皓晨疑惑地拿起阿白叼回來的兩件衣物,頓時滿頭黑線。
尼瑪,又是女人的內褲,而且還是散發著怪異氣味的內褲!
李玫快要瘋了,慕皓晨這傢伙是個色胚也就罷了,怎麼連帶來的狗也一副德行?
「你要是用這東西綁在我的手上,我的手寧願斷了!」李玫咬牙切齒。
慕皓晨也是隨手把這兩件東西能扔多遠扔多遠,自己的手可是要用來摸香內褲的,這麼臭的內褲,只有阿白這隻飢不擇食的傻狗才會要。
想了想,慕皓晨走到鐵樹身邊,一把撕下鐵樹的衣服做成布條,用來固定那些鐵片。
「行了。」慕皓晨對自己的藝術品很是滿意,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
李玫低頭一看,差點兒又吐血三升:慕皓晨竟然在她的手上綁了一個花里花哨的蝴蝶結!
算了,慕皓晨這傢伙能做到這一步就已經不錯了,自己就不要再強求什麼了。
「如果你真想你的手和原來一模一樣,明天記得來我那兒包藥。真的,保證你一星期就能好。」慕皓晨還特意重複了一次一星期,深怕李玫不來慕家似的。
隨後他才站了起來,轉身離開。阿白緊隨其後,十分歡快地跑動跳躍。
李玫還是擔心有鐵山的同黨會來,急忙大喊:「喂,你……」
「你不用擔心,你們的人和救護車都已經來了。」
慕皓晨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只留下李玫在那兒發愣:「真的就這麼扔下我們不管了?」
李玫還在發愣之中,不遠處果然傳來了警車和救護車的聲音。
十幾輛車停了下來,一大群警察和醫護人員跳下車來,迅速朝李玫他們跑來。
「李隊長,你們還好嗎?」張局長很是緊張地問道。
由不得他不緊張,要是自己手下警察傷了這麼多,他也要負一定的失職責任。
李玫神情有些黯然:「我沒事,快帶兄弟們去醫院看看吧。」
除了這些警察,陳美麗和鐵山三人也被帶去醫院。
當警察們看到鐵山三人的傷勢之時,一個個都怔住了:下手的人還真狠啊!
鐵山滿嘴的牙齒沒了,直接陷入了昏迷;
鐵樹後背的骨頭全斷了,這輩子估計只能坐輪椅了;
鐵花捂著小腹,怎麼扶都扶不起來,軟得像一灘爛泥。
不過當警察們聽到醫生說起他們同伴的傷勢之時,他們便覺得這三個兇手罪有應得,恨不得立刻殺了這三個傢伙。
「看樣子,他們的胸骨應該是粉碎性骨折。要是不動手術的話,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快走,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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