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稷下學宮盛名在外,是凌天武者們心目中根深蒂固的名門正派,武道之所向。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
如今稷下學宮出世,又有凝聚玄力的法器青陽乾坤盤出世,足以吸引大部分的中上層武者前來星海城。
至於下層武者,便是想來,只怕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路途遙遠,操練演示在即,下層武者資源匱乏,難以短時間內趕過來。
這樣一算,大陸各地,太過於空曠了。
縱然邊境之地都有防敵駐軍隊,只怕也於事無補。
「祥光,快看,有祥光出現了。」
星海城街道,有少女揚起粲然的臉頰,抬手指向天,不由歡呼出聲。
三十九部軍隊俱是駐足停下,望向了同一片的天穹。
果真如少女所說,星海城的四方天地,瀰漫起了晶瑩絢爛的光,映照著日落霞色,倒真像說書先生口中的神邸仙島。
「祥光現世,是福澤天下之象,但這祥光,有點兒像弒鬼塔後邊祈福山的光。」
蕭離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低聲道「小月姐姐,怕是有問題。」
「人世間越美好的東西,往往暗藏著越兇險的殺機。」
楚月仰頭看去,喃喃說道。
這片祥瑞之光即是祈福山的武神結界,李蓮城要在高朋滿座的星海城,萬眾矚目之下,大膽的形成結界。
結界若是形成,沒有武神境的實力,就出不去星海城。
楚月悄然使用神魔瞳觀望祥光。
勘測出大抵還有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便完完全全的凝聚成形。
到那時,只怕是功虧一簣。
換而言之,她得在這一炷香的時間內,找到破局的脫困之策,還不能有半點的錯漏。
稍有不慎,就是全軍覆沒的萬劫不復之境。
「阿離,凌天的地形圖給我。」楚月連忙道。
蕭離將牛皮紙記錄的大陸地形圖遞給了楚月。
楚月將地形圖收下,看了看長街的熱鬧,而後一狠心將壓制住的本源之氣釋放出體外。
現在她的武體,經過琳琅郡主和明夜大陸的兩戰之後,逐漸趨向和本源之氣共存的狀態。
等到能夠真正的共存,就是她整具武體都能修煉了。
本源之氣不同於尋常的武道玄力,很快就吸引了三十九部各軍隊的注意力。
「噗嗤——」
楚月往前吐出了一口鮮血,給了蕭離一個眼神,身體就無力的往下倒去。
蕭離及時扶住楚月,發紅了眼憂心忡忡地大喊「沐戰將,不好了,葉戰將出事了,她的本源之氣衝撞臟腑,有生命危險。」
沐鳳鳴回頭看來,心下一緊,跨步掠了過來,從蕭離的身邊將楚月橫抱起,一腳踹向那發呆的守衛,「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帶去武殿,我家孩子出了事,本將要你們都陪葬!」
「是,是,戰將息怒,武殿就在前方。」
守衛驚出了一身冷汗。
沐鳳鳴抱著楚月的手都在發抖,陡然間氣勢大開,像是隨時要大殺四方。
突地,懷中的姑娘,悄然間朝她眨了下眼睛,無聲喊出「葉陽」二字,旋即又故作半死不活的虛弱模樣,叫沐鳳鳴一愣一愣的。
沐鳳鳴立即收起表情,健步如飛的到了武殿,抱著楚月走向房屋。
陸峻岭將其攔住,「沐戰將,總司今日桃花仙境與稷下學宮、無眠族、各家天帝商榷操練演示之事,你既把自己當成了三十九部的統帥,現如今是不是該召集三十九部,等總司來訓話?」
「給老子滾,聽得懂人話嗎?」沐鳳鳴微抬下頜,輕挑起眉梢,高聲道「想攔本將的路,可以,拔出你的刀,獻出你的兵,無需說這些冠冕堂皇的廢話,打贏了本將再說。」
陸峻岭咬了咬牙,還真不敢在這裡跟沐鳳鳴硬碰硬的,不是說實力比沐鳳鳴差,只是這女人是個瘋子,對敵人狠,對自己更狠,他大好的人生和前程,實在沒必要跟沐鳳鳴拼個魚死網破。
於是悻悻的讓了一條路。
沐鳳鳴卻沒急著走,而是看向了陸峻岭身邊的葉陽,冷聲道「你,滾來給本將伺候小傢伙穿鞋。」
她一向狂傲慣了,三十九部都習以為常。
只當沐鳳鳴是故意讓陸峻岭難堪。
「吾乃帝軍司少將,憑什麼去伺候她?」
葉陽咬牙切齒,憤怒到面部近乎扭曲,瞪圓的一雙眼睛充斥著驚濤駭浪般的憎恨。
「把他給本將綁了。」
「沐鳳鳴!」陸峻岭大怒。
沐鳳鳴嗜血一笑,「姓陸的,你也知道前總司和葉天帝都在桃源仙境,小傢伙若是因為你耽誤時間而出了什麼事,就怕你承受不起葉、慕兩府的怒火,也承受不起百鬼之森和武神殿的反噬,你最好,用你那沒用的腦子想清楚,再來跟本將討價還價。」
陸峻岭深吸了一口氣,想到沐鳳鳴和葉楚月猖狂不了多久,便生生地硬吞下了這口氣。
他剛想讓葉陽跟著過去,就見葉陽很懂事的先一步走出來。
「沐戰將,我跟你去。」
葉陽猩紅了雙眼,還很感動陸峻岭情願跟沐鳳鳴死磕到底都不交出他。
他終歸是欠陸家父女太多的了。
陸峻岭見此,眼珠子一轉,搖頭道「葉陽,不可,你來陸叔這邊,有陸叔在,誰都不敢欺負你。」
「陸叔,沒關係。」
葉陽狠狠地瞪著沐鳳鳴,「沐戰將,你雖性格剛烈,但葉陽敬你是性情中人,也佩服你的赫赫戰功,從不輕賤你,但你如今這般仗勢欺人,以權壓人,與我所認識的沐戰將是天囊之別。沐戰將,你太讓我失望了。」
他還以為,北洲慕府所出的後裔,與旁人終究不同。
沒想到和葉宮是蛇鼠一窩。
「廢話真多。」
沐鳳鳴抱著楚月進入武殿安排的房間。
葉陽憋屈的跟在了後邊。
一同跟進去的,還有蕭離、屠薇薇、秦錦年兄弟二人。
「楚爺,我的楚爺你要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讓我老牛可怎麼活啊」
秦鐵牛傷心不已,剛醞釀好情緒要大哭,就見適才還奄奄一息的女子躍然落地,朝桌前那麼一坐,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滿身凜冽蕭殺的氣息好似不曾受傷過。
秦鐵牛傻眼了,還沒來得及噴發的情緒讓他如同心梗。
「小傢伙,說吧,要幹什麼?」沐鳳鳴往床榻一坐。
楚月還沒說話,就見葉陽掏出一把短刀,就要刺向楚月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