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煙衝進女廁所後,見外面的人並沒有進來,她這才舒了口氣,拿出手機撥了一下蘇柔兒的電話,但她那邊顯示正在通話中。 19樓濃情
「現在可怎麼辦?要不然,打電話給陳笑吧?」蘇煙心裡想了一句,隨後又搖頭道:
「不行,我--我面對他硬不下心來,,之前那一次就已經夠丟臉了。」
正在蘇煙思索間,陳笑在隔壁的男廁所已經開始進行最後的收尾階段。
其實讓東方喬出去買水只是一個藉口,陳笑的出發其實也就是不想讓她多累一些而已。
畢竟她從就是一個千金姐,這和蘇柔兒差不多,讓她動腦子講禮儀,琴棋書畫可以,但打掃衛生的確有些強人所難,而且也不符合她本身的形象。
雖然見她鬧笑話,感覺很爽快,但她畢竟是個女的,能夠跟著自己做這麼久已經很不容易了。
再加上她性子倔強,要不是自己用這種招數,估計她還真會和自己一直堅持到結束。
「這尼瑪大城市的打掃果然累人,不像山裡的茅屋,隨便幾下就搞定了,像偉大的環衛工人致敬。」
陳笑了一句,拉了拉嘴邊的口罩,拿起水桶和拖把,滿意的看了一眼男廁所,隨後朝著女廁所這邊走了過來。
因為知道他們在打掃學校,同學也不可能來這上廁所,再加上外面也有人守著,陳笑也沒有注意,直接就走了過去。 19樓濃情
剛拐過彎,正準備往前走兩步放下水桶,頓時感覺自己肩膀被撞了一下,隨後那桶水直接歪倒在了地上,撒了一地的水珠。
「對不起——對不起!」瞬間一個好聽的聲音從耳邊響了起來,多麼熟悉的香味,多麼熟悉的聲音。
陳笑只聽了一句,便愣在了原地,他抬頭看了一眼,面前的女人。
只見她一席黑色l裝扮,還是如往常那般成熟冷艷,此時她拿著手機,往後退了幾步,黑色的高跟鞋被水珠濺濕了不少。
她一臉歉意的看過來,目光炯炯有神,雙胸傲然,不見幾個星期,仿佛又長大了幾分。
見她要低頭撿水桶,陳笑立刻先彎腰:「沒——」
他剛要話,想起現在自己這般模樣,頓時又生生的截斷了話音,而且為此還要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他看了一眼自己全身——
因為勞動充滿汗珠的頭髮,隱隱中還有些男人的汗臭為,一聲白色襯衣剛剛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弄黑了一灘,口罩表面,臉的表面,衣服表面,帶著些許灰塵。
拖把上整個都是消毒水的味道,更重要的是,他此時是在掃廁所。.19luu. 手機19樓
雖然他不歧視任何的職業,但此時陳笑不知怎麼的,感覺自己非常難以面對蘇煙。
她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
她不是周末才過來麼?
她認得出來是自己麼?
無數個疑問從心底划過,可他卻不敢開口問蘇煙。
不知道為什麼,他能夠把自己的所有負面所有遜的地方展現給蘇柔兒,展現給夏沫,但他卻無法面對蘇煙。
這並不是那種不好意思的面對,而是那種比夏沫和蘇柔兒更深層次的害羞。
就像是丈夫希望自己在妻子眼中永遠都能扛起肩上的責任,而不是一個只會吃軟飯的廢物一般。
陳笑現在就是這種感覺,不是因為蘇煙和他的關係沒有夏沫和蘇柔兒深,所以才害羞。
反而是因為他感覺比兩人還深,所以害羞。
因為在乎,所以恐懼。
陳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蘇煙自己的大姨子,而且她也知道自己的本事如何,按理掃一次廁所被他看到,應該很正常才是,隨便笑著解釋就能完的誤會。
但他心裡就是不敢,就像當初自己沒了真氣被李子豪找的人圍毆,大師姐出現時候一樣。
這貌似介乎於愛情至上,親情之下的感覺,很奇怪,很難捉摸,甚至不清楚內心的感受,只是單純的不想讓她知道自己現在在做這事。
陳笑現在恨不得將頭埋進廁所坑裡,不過他卻沒有這個時間。
稍稍的發愣之後,他立刻拉了拉口罩,看著蘇煙囧囧的雙眼,他感覺自己的臉此時在蘇煙面前毫無遮攔,片刻間就能把他認出來一般。
「你沒事吧?」蘇煙關切的問了一句,看著面前帶著口罩的男人,心裡浮起一種莫名的感覺,儘管他現在實在是髒透了。
陳笑沒有話,只是一個勁的搖了搖頭,然後指了指自己的嘴,似乎想在告訴蘇煙自己不會話。
「原來是個啞巴啊——」蘇煙恍然大悟,看著他的眼神中浮現出了幾分同情。
正要開口,卻被面前男人的眼神給吸引住了!
多麼熟悉的眼神啊!
「你——」蘇煙呼吸微微有些緊蹙,微微眯起眼,似乎想認真看一下。tqr1
陳笑見她似乎有些認出來了,頓時嚇了一跳,暗嘆一聲,估計夏沫和蘇柔兒光靠眼睛都認不出自己。
自己這個大姨子,是觀察入微?還是認真的研究過自己?
不過此時他沒時間想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連忙,彎腰撿起水桶,轉頭就要走。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莫過於,我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是誰。
「等等!請問一下校門口怎麼走?」蘇煙立刻上前兩步問道。
陳笑此時心跳不已,隨手指了個方向之後,立刻跑進了男廁所。
蘇煙看了那方向一眼,正要往前走,回頭一看時,卻見那人走路的姿勢像極了陳笑。
甚至就連那甩手的動作也是如此,再加上此時她看那雙深邃的雙眼。
蘇煙頓時眼神一凝直接喊道:「陳笑!!」
陳笑冷不丁的聽到有人喊自己名字,頓時停了一下,不過片刻之後他立刻反應了過來。
暗罵一聲自己二貨,立刻加快腳步往裡走。
這一頓蘇煙頓時看得明明白白,頓時面色微變,也不管是不是,直接沖了過來。
心裡只有一個想法:「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他為什麼要躲著我?是我把不應該的心思表露得太明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