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過了晌午,初春暖暖的陽光,透過敞開的窗子,照到還在熟睡的陸星天的臉上,本就有些惺忪慵懶的睡顏,在陽光的映照下將這份慵懶渲染到了極致。
本就英俊的臉龐增添了這份慵懶,平添了一種讓時下的少女臉紅心跳的邪魅般的帥氣,熟睡中的他仿佛也感受到了臉上陽光的溫度,輕伸左手在臉上抓撫了下,然後一翻身把後腦勺留給了陽光,嘴中嘟囔著:「小妞,讓哥哥親一個。」
如果有修真高手在現場,一定會震驚的發現,在陸星天熟睡的過程中,肉眼看不到的天地靈氣,竟然源源不斷的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從陸星天的四肢百骸鑽進陸星天的身體裡,去凝練他的經脈,隨著一呼一吸,他的經脈逐漸變得堅韌而穩定。
就在陸星天繼續做他的春秋大夢的時候,突然遠處響起了細碎的腳步聲,伴隨著一聲柵欄門開啟的輕微吱嘎聲,一個穿著綠色衣裳的少女走進了院子來。
綠衣少女,蓮步輕移,娉婷多姿,束在腦後的長髮中,有幾縷掙脫出來,在額頭,在耳後,在腮邊隨風搖曳,為少女平添了幾分俏皮,她臉色與嘴唇略顯蒼白,但潔白如玉的牙齒,如畫的眉目,任誰都看得出來,此女將來一定可以出落得傾國傾城,禍國殃民。
少女手中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放著幾樣小菜與米飯,邊上還放著一壺酒,少女邊走邊喊:「星天哥!星天哥!」
熟睡中的陸星天自然沒有反應,少女好像已經習慣了這種情況般,臉上漾起溫柔的笑意:「大懶蟲,還沒起床,一定又喝多了。」笑著她一推門,來到了陸星天的屋子裡,她提鼻子一聞,濃重的酒氣撲鼻而來,她輕蹙眉頭,然後把托盤放到了雜亂的茶几之上,接著輕走幾步,來到陸星天的床邊,臉上漾起惡作劇的笑容,突然一下子,將陸星天的被子揭了開來。
伴隨著被子揭開不是陸星天的被驚嚇的叫聲,而是少女的尖叫,因為少女看到的是被子下陸星天的赤身裸體,不經意間更是掃到了因為年輕氣盛的勃勃生雞。她立刻背過身去,本來蒼白的臉上,現在爬滿了紅霞,那顆年輕的心也撲騰撲騰跳個不停。
隨著少女的尖叫,陸星天終於從睡夢中醒了過來,隨著襲身而來的絲絲涼意,陸星天也發現了自身乍泄的春光,但厚臉皮的他只是尷尬笑笑,隨手抓起散落在床邊的衣服穿了起來。
穿好衣服後的他,突然掩藏起了尷尬的笑意,臉上悲苦的長嘆一聲:「啊!完了,完了!」
轉過身的少女,聽到陸星天的悲苦長嘆,好奇的緩緩轉過身體,眼角的餘光發現陸星天已經穿好了衣服後,她才徹底的轉了過來,看著穿戴歪瓜裂棗的陸星天,腦海中突然又浮起了陸星天那堪稱完美的線條,臉上的紅霞更濃了。
少女紅著臉好奇的問:「星天哥,你怎麼了?」
陸星天繼續裝作悲苦狀道:「都被看光了,我不活了!」說著假裝就要用頭去碰牆。
一聽陸星天的回答,少女撲哧樂了起來,這笑聲就仿佛是三月的風鈴,清脆的鈴聲迴蕩間為這個酒氣瀰漫的房間平添了無限生氣。
少女巧笑道:「星天哥,你那死豬般的身體,誰稀得看啊,看一眼不知道要少活多少年!」
陸星天突然一伸手將毫無防備的少女拉到身前,摟在了懷中,臉上露出大灰狼般的壞笑道:「丹雅,這樣不行,不公平,我都被你看光了,為了公平起見,你也要讓我看看,說著就要去脫少女的衣服。」
被摟在陸星天懷裡的少女,感受那溫暖的胸膛,聞著那讓人迷醉的男子氣息,突然心如小鹿亂撞,想要掙脫讓她欲罷不能的懷抱,可是突然發現,竟然渾身使不出一點力氣。
大灰狼就要得逞的危機關頭,少女丹雅突然想起了救命稻草道:「星天哥,我給你帶酒來啦!」
一聽說有酒,陸星天停止了大灰狼的邪惡動作,輕輕把丹雅放在了床上,下地來到了茶几邊上,伸手拿起了酒壺,對著嘴就是喝了一大口,邊喝邊口中嘖嘖稱奇道:「好酒!好酒!」
終於得救的丹雅,逐漸恢復的過程中,卻有著淡淡的失落縈繞心頭:「我這大美女,竟然還沒有一壺酒的吸引力大。」
喝了幾口酒,陸星天又夾了幾口小菜,邊吃陸星天嘴裡還含糊說著:「丹雅這次先放著,下次一起還上。」
說著眼光不住地在丹雅美麗的容顏,潔白的頸項,略微鼓起的胸脯,細細的腰身上流連,仿佛吃喝的不是酒菜而是丹雅的國色天香。
丹雅被陸星天看得臉再度羞紅,臻首埋在胸前,心中洋溢起絲絲的甜蜜。
就在陸星天吃得不亦樂乎的時候,地面突然顫抖了起來,轟,轟,門窗也跟著顫動,陸星天聽到這聲音,突然仿佛口中吃了一個恐龍蛋,錯愕在當場。
少女丹雅聽到這聲音,臉上表情立刻精彩了起來,偷笑著看著陸星天,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陸星天從窗子往外一看,就看到了房東婆那雄壯的身影已經站在了院落之中,伴隨的還有房東婆那河東獅吼般的聲音:「小陸子,是不是又欺負丹雅了,也不知道你小子幾輩子修來的福,丹雅這畫一樣的人兒竟然看上你了。」
聽著房東婆開門見山的話語,丹雅害羞道:「婆婆,你怎麼又瞎說!」
房東婆一邊朝屋子走來,一邊哈哈大笑道:「哎呦,我們小丹雅又害羞了,小陸子,你小子欠我的房費,是時候清算了,告訴你今天不還,我就將你掃地出門。」
一聽到房東婆又來催債,陸星天是一個頭倆大,他伸手抄起酒壺,對著丹雅道:「我先逃了,你告訴母老虎說,房錢明天就給她!」說著空著的那隻手在丹雅白皙的臉龐上輕撫了一下,然後推開後窗,奪路而逃。
丹雅被陸星天撫過的臉龐,仿佛著起了火,灼熱而幸福。
陸星天靈巧的就仿佛深山中的猴子,左竄右跳,就逃出了居住的院子,來到了街上,午後千安城的大街,稍微有些冷清,基本沒人在炎熱的陽光下行走,迅速奔跑的陸星天就顯得非常特別了,他的身後揚起陣陣灰塵,他邊跑邊想,房租都欠了九個月了,再欠下去,也不是辦法,成天白吃白喝丹雅的,一個大男人情何以堪。
不覺間他已經來到了千安城的中心,這裡立著一塊公告牌,公告牌上上羅列著各種賺取靈石的信息,陸星天來到了公告牌前,這個時間公告牌前應該很冷清的,可是此刻竟然圍滿了人群,陸星天站在人群後面,朝著公告牌上看去,看看有沒有適合自己的信息。
他立刻發現在公告牌的頭條一條醒目的消息,也是大家正在議論紛紛的消息,青玄修真學院十年一屆的招生再度開啟了,更勁爆的消息是這屆新生將在兩年後大比武,冠軍將會獲得千年難得一遇的天材地寶月魄寒晶,佩戴在身上將不會受到心魔的困擾,無論修為多麼突飛猛進,都不會有走火入魔的危險。
大家熱烈響應的消息,陸星天卻嗤之以鼻::「本大爺,才不去什麼學院,受那蛋疼的束縛。」
他繼續往下看,第二條消息是最近毒龍潭的劍齒鱷泛濫,哪位英雄去捕捉,一條完整的劍齒鱷兌換十顆下品靈石。
陸星天一想劍齒鱷鋒利的牙齒,厚實的鎧甲般的表皮,可斷金石的尾巴,後背立刻冒起絲絲寒氣,心中暗道:「老子還想多活幾年!」
他繼續往下看,下面的消息不是危險的要命,就是報酬根本連買壺淬鍊肉身的藥酒都不夠,終於陸星天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發現一個消息,竟然有人收集桃花,每十斤換取一顆下品靈石。
陸星天心道,這又是哪個暴發戶,又要做什麼勞什子的花露水了,可便宜了老子,同時立刻想起了一個只有他知道的地方,那裡盛開著無窮無盡的桃花,想起那漫山的桃花,他的眼中閃閃發起了光,滿眼都是閃閃的靈石。
就在他做著發財夢的同時,他突然發現天好像陰了起來,一個巨大的陰影將他籠罩了起來,伴隨著還有煞氣從身後傳來,他轉過身一看,發現一個鐵塔般的壯漢,站在自己的身後,壯漢身邊站著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胖丫蛋,身後還跟隨著一群小嘍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