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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任誰也沒料到花零竟會強大到恐怖如斯的種程度,強大到將一個三天巔峰之境,身為一宗之主的吳宇玩弄於鼓掌之間。
最重要的是,所有人都能看出來,剛才吳宇使用山門破斧的時候,花零嬌容上的從容與淡定,她根本就沒有使用全力。
「破…」
三招之後,花零的玉指捏合,一席大紅色的長裙在半空中殘影划過,旋即直接浮現在吳宇的身前。
她在吳宇的上方大概方寸之間,給人一種輕蔑的俯視之感,玉指探出,星光開合。
砰…
吳宇被擊中,他的虎軀一顫,下一霎直接就翻飛出去上百米,轟隆隆的撞在朝堂牆面上,連巧匠修造的防禦大陣都為此碎裂。
「呵呵,嶗山宗的宗主,不過也就這點本事嗎。」花零譏諷的笑了笑,狠戾的她既然出手,就肯定不會放過吳宇,一擊過後再度伏擊上前,她的玉手如同魔爪一樣,漫天紫色的幽花在她指尖怒放,衝著吳宇的頭頂抓下。
花零動了殺機,令方衡心底猛然一沉,肖寵也是嬌容失色,低喝道:「救他,不能讓吳宇死,否則接下來的新王選舉,失去嶗山宗的支持,將會令你陷入不利。」
這一點不用肖寵說方衡也知道,為此他使勁的咬住牙關,硬著頭皮衝到花零和吳宇之間,兩手從胸膛展開一道如八卦圖的屏障。
轟…
幽花如毒蛇一樣,直接撞擊在八卦圖上,兩股極為凶煞的靈力升天而起,粗獷的餘威直接在兩人交合之處斬斷一條深不見底的溝壑。
轟隆…
僵持剎那,方衡的臉色一沉,一口浴血就湧上顙口,他剛突破四天之境,和花零之間還是有著不可逾越的鴻溝,不過他倒也是有骨氣,硬是忍著沒有將血跡噴出,潛移默化的退後半步:「花零殿主,吳宇宗主已然戰敗,何不能得饒人處且饒人呢?」
「呵呵,笑話,若是現在敗的是我,或者是秦宗的宗主,你問問他會饒過我們嗎?」花零的聲音非常冰冷,對方衡沒有絲毫的恭敬。
方衡寒意四射,卻不敢輕易發作,只得強顏笑道:「花零殿主,再怎麼說,這裡也是皇宮,有句話說的好,不看佛面看僧面,就當賣我個面子,放過吳宇宗主如何?」
「賣你個面子?」花零譏笑的哼了哼,道:「這是皇宮不錯,不過按理將現在麟宇才是太子,他才是這皇宮的主人,就算是賣個面子,我也是賣給他,與你何干?」
此言一出,朝堂上的諸人神色全都變了。
肖寵的美瞳一縮,花零的話意思在明確不錯,現在只要麟宇開口,她馬上就停手,不過這樣的話,也就等於他們承認了麟宇在這皇宮的地位。
這一招,真是不可不說的高。
方衡氣的全身打顫,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這樣僵持了大概能有半分鐘,這半分鐘大殿中鴉雀無聲,異常的安靜,一點不誇張,若此時有一根針掉在地上,怕是都會引起驚天的波瀾。
半分鐘後,麟宇輕輕一笑,獨自上前的開口道:「花零殿主,既然你話都說了,我這作為皇宮的主人自然也不能躲在背後,嶗山宗這千年來對我帝國有功,看在我的面子上就饒過他吧。」
「你…」麟宇這話,看似是求情,不過卻狠狠的抽了方衡一個巴掌,方衡頓時就怒火中燒,猛的朝前踏出一步。
未料,他步子剛邁出,花零卻直接逼近,一把抓住吳宇的脖頸,一根紫幽色的帶刺花藤,順勢就將吳宇全身纏住:「怎麼,方衡殿下是覺得,麟宇太子說的不對,不應該替這吳宇求情嗎?那樣的話,我倒是可以替你做主,幫你殺了這個吳宇,雖說太子的權威不能觸碰,不過在場的人也都知道,我玄殿花零向來是我行我素,什麼帝國對我倒是沒有什麼束縛。」
步子沒落穩,方衡猛的僵在原地,回首間眸呲欲裂的盯著花零。
什麼太子的權威不能觸碰,剛剛花零的話分明就是說給他聽的,讓他明白她花零根本不懼怕帝國。
「方衡殿下,你到是說話啊,這人是要活的還是要死的?」花零又笑了笑,她的妙手白皙如玉,就輕輕的搭放在吳宇脖頸,不過卻沒有人懷疑,這如甘蔗一樣輕輕一撅就會被撅斷的妙手,隨時都可能會要了吳宇的命。
這前後的逼迫,方衡總是狠狠的點下頭:「好,好,好,今天算我方衡認栽,還望花零殿主手下留情,放過嶗山宗的宗主一命。」
「這樣啊,好說,好說。」花零滿意的輕笑,妙手順勢在胸前一晃,將纏繞吳宇的詭異花藤收攬進袖袍之中。
這一下,朝堂上緊繃的氣氛才漸漸淡去,諸多的文武百官鬆了口氣。
就這短暫的過程,不少人的手心甚至都流露冷汗,一眾人的心神出現動盪,將目光朝花零探去,花零的修為實在太過恐怖,這赤炎第一人的名號,果真不是浪得虛名。
感覺到周遭氣氛的變化,肖寵美眸森寒,深知不能在耽擱下去,否則必亂人心,連忙道:「既然如此,大家就散了吧,三日之後在此,進行帝國的新王選舉。」
肖寵開口,以她為首的文武百官相繼離去,麟宇和花零三人也沒有廢話,花零走到麟宇的身旁,衝著麟宇豎起大拇指,滿意道:「呵呵,小傢伙,挺聰明嗎?剛才的表現不錯,我看好你哦。」
「這都多虧了花零殿主。」麟宇尷尬一笑,其實他也知道,花零並未想殺吳宇,之所以要這樣做,只是給他個收買人心的機會。
幾人離去,肖寵的神色馬上就鐵青下來,等到方衡來到她的身旁,她才凝眸道:「剛剛和花零交手,有什麼收穫?」
「很強…」
方衡只吐出兩字,不過已經能說明一切。
「三日後,若是讓你和她交鋒,你覺得你能有幾成的勝算?」肖寵捏著玉手問句。
沉默一會,方衡搖了搖頭:「沒有,一成的把握都沒有,剛剛和她交手時,她根本沒有竭盡全力,若是我沒猜錯的話,這花零可能已經觸碰到五天之境的雷劫印了。」
「五天之境嗎?」儘管心裡有數,不過親口聽兒子說出這話,肖寵還是忍不住的倒吸口冷氣,玉手狠狠的捏著衣角,冷道:「看來,最後還是要請他出面才行啊。」
言罷,她的美眸中閃過一抹遮掩不去的寒意:「麟妃,這是你逼我的,那就別怪我不仁義了,這帝國也是時候該大整頓了。」
……
星朔挪移。
另一方,帝國外的密林間,近百的魅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穿梭而過。
這群人,正是秦石和麟妃幾人。
之前來的路上,由於尋找麟妃的蹤跡,秦石的速度適中不快,不過此時回去就不一樣,火力全開的情況下,兩日不到的時間,幾人就回到帝國皇都。
進入皇都的範圍時,暮色剛剛降臨。
在路過皇城守衛時,經過詢問,幾人得知新王選舉之事的拖延,為此秦石不由露出幾分淺笑:「呵呵,看來回來的不算晚,還能夠湊上幾分熱鬧啊。」
「嗯,不過也不能放鬆,現在四大區域的投票是二比二,這一點肖寵比我們清楚,她肯定還有別的什麼計劃。」麟妃始終擔憂麟宇,道。
「沒事,不管她能翻出多大的浪花,我說過我秦石的兄弟會成王稱帝,就一定能成王稱帝,誰也阻攔不了。」一抹霸氣不言而喻的從秦石嘴角挑起,令周圍的空氣仿佛凝聚幾分:「也好讓人知道知道,秦宗宗主說一不二這話,可不是空穴來風。」
這一動作過後,連麟彪為首的不少麟族人,都忍不住朝秦石拋去震撼的目光,麟妃也是被秦石驚愣了幾分,經過這幾日的接觸,她才越發的感覺到秦石的不凡。
「能有你這兄弟,是宇兒的榮幸。」最終,麟妃感激的笑了笑,然後沉默一會,道:「既然回來了,明日才是選舉之日,今日就不要回皇宮了,我在這皇城有套住宅,先去那裡暫住一宿,明早在起身回皇宮。」
秦石點了點頭,他明白麟妃的意思,麟妃是不想讓麟族的人暴露太早,畢竟在這個人吃人的大陸上,誰不想給自己多留一手?可能就是這一手,便會成為自己最後的保命稻草。
而且,秦石自己也有些事情,需要在明日之前處理一下,這樣才能在最後的惡戰上,多填幾分把握。
幾人剛回到麟妃的住宅,秦石便獨自陷入閉關之中,有玉羅剎替他守關,他放心得很。
直至第二日清晨。
第一抹晨曦從東方散下,如一縷一縷金鱗一般,透過窗斑駁在桌角上,秦石的黑眸才漠然睜開。
黑眸開合的剎那,一抹不言而喻的光暈以他為圓心,朝著八方間擴散而開,若是有人看見此時廂房中的畫面,恐怕會馬上露出驚悚的神色。
只見昨夜還修飾奢華的廂房,此時竟然儘是荒蕪,千年檀木打造的桌椅,此時儘是化為枯黃朽木,大地上的水分如同被抽乾一樣,化為流竄的細沙。
「呵呵,大漠荒蕪訣,終是成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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