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首領聞言渾身顫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可不想死,但寧恆的話卻分明是不給他任何的活路,即便是說出指使者,也只有死路一條。
寧恆見他不開口,也毫不在意,一隻玄冥鬼蟲從寧恆的袖口飛了出來,直接鑽進了這黑衣首領體內。
黑衣首領頓時感受到一股寒氣自體內洶湧而出,一時間渾身鮮血都好似凝固了一樣,寒氣洞徹骨髓,凍結內臟,難以形容的痛苦讓他一下子蜷縮在了地上。
「你一日不說,寒毒便會一日折磨你,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黑衣首領此刻極為後悔,早知道會是這樣一個結果,他就不該貪圖那五萬玉幣,接下這單買賣。
現在倒好,玉幣還沒到手,連命都要保不住了。
寧恆可不會在乎黑衣首領現在心裡想的什麼,他自顧自的靠坐在一棵大樹下面,冷漠的看著經受寒毒折磨的黑衣首領,十分的有耐心。
黑衣首領倒也算是硬氣,硬是扛了一天一夜都沒有開口,不過寒毒的痛楚卻也是一點點增加,黑衣首領也是逐漸逼近了崩潰的邊緣。
「我、我說!」
到了第二天入夜之時,黑衣首領終於是扛不住了。
寧恆一揮手,鑽入黑衣首領體內的玄冥鬼蟲被寧恆收了回來。
「你可要想好了,胡說八道救不了你的性命,我會帶著你前去對質,若是你願意指證幕後指使之人,我可以考慮,讓你活下來。」寧恆如此說道。
這番話一出,本已陷入絕望的黑衣首領頓時如獲大赦,難以置信的看著寧恆。
「你真願意放我一條生路?」
寧恆看了他一眼:「這要看你自己的表現了,我殺你不費吹灰之力,但我更想殺了背後指使你們的人,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黑衣首領哆哆嗦嗦勉強站起身來,臉色依舊慘白,身上寒氣還未散去,不過痛苦已經是減輕了很多。
回頭看了一眼那些早已死去的同伴,以及被燒成焦炭的黑色大蛇,黑衣首領一咬牙,跪在了寧恆面前:「寧掌教,小人願意為寧掌教指證,還望寧掌教能饒恕小人性命,小人願意為寧掌教赴湯蹈火肝腦塗地,哪怕是成為金烏宗的奴僕,只求能讓小人活命。」
寧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心中也是起了另外一番心思。
說實話,寧恆並不打算留此人的性命,等從他嘴裡知道了幕後指使之人,就將其直接殺掉一了百了。
但轉念一想,寧恆覺得此人或許還有利用的價值。
金烏宗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寧恆深深感受到自己對北山州武道界的陰暗處了解太少了,無論是陰冥毒童子,還是眼前這個黑衣首領,都是生活在武道界暗處的人,而金烏宗乃是武道界明面上的宗門,兩者發生交鋒,金烏宗很容易吃虧。
畢竟,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個道理,適用於任何時候。
武道界的陰暗面,金烏宗沒有辦法觸及,但寧恆卻可以,一旦在暗處有了自己的人手和眼線,就可以多一些門路和解決問題的辦法。
這個黑衣首領乃是收錢辦事的殺手,雖說比不上百鬼門的殺手,但也算是混跡在武道界底層多年,對於一些陰暗處的事情有所了解,算是一個比較不錯的眼線。
況且此人實力不高,也便於掌控,即便是沒啥用處,直接捨棄也沒有什麼可惜之處。
想到這裡,寧恆便打定主意,此人的性命可暫時留下,讓他替自己辦事。
「你想活,我給你機會。」
話音落,寧恆拿出了一枚丹藥,丟在了這黑衣首領的跟前。
「吃了它,從今以後,你便聽從我的命令。」寧恆冷冷命令道。
卻見黑衣首領竟然沒有絲毫猶豫,直接一把拿起丹藥丟進嘴裡,直接吞了下去。
「小人李大海,拜見主人。」
黑衣首領極為恭敬的跪在寧恆面前,向著寧恆連連磕頭,那叫一個恭敬,就差叫寧恆親爺爺了。
寧恆一笑,看來這傢伙已經是打定主意為了活命什麼都不管了,這樣的人倒也圓滑,知道命才是最重要的。
只要掌握了此人的命,就不怕此人不盡心為自己辦事。
「你服下的乃是毒丹,這一點你應該清楚,每隔兩個月需要服用一次解藥來緩解毒性,若是沒有解藥,你的五臟六腑會逐漸衰竭,鮮血也會凝固,半個月內死去,當然,只要你聽從我的命令,解藥不會少了你的。」
李大海聞言心中苦澀,卻也是早有了心理準備,當下信誓旦旦的說道:「小人必然以主人命令馬首是瞻,絕不敢有二心!」
寧恆點了點頭,又是一指點在了李大海的額頭之上。
李大海並不反抗,任由寧恆在自己身上施加烙印,反正都已經吃了毒丹,再來一道烙印也不算什麼。
有了這道烙印,寧恆便能更好掌控這李大海,無論他身處何地,寧恆都可以通過烙印知曉。
「現在,你可以說了。」
李大海一咬牙:「主人,是一個叫龍文羽的人花錢讓我們來這裡的。」
寧恆一怔,龍文羽?這什麼人?怎麼從未聽說過?
「不對,龍文羽?龍文羽?宇文龍?」寧恆念叨了兩聲,這名字倒過來念分明就是宇文龍。
「難道真是他!」寧恆眼中冷冽之色閃動,他懷疑的兩個目標之一,其中就有宇文父子,現在看來果真如此。
「你見過那個龍文羽嗎?」寧恆問道。
李大海忙說道:「小人當然見過,不過他與小人見面時都是易容的樣子,不知道他的真面目,但小人和他有過約定,只要事情辦成,會再和他見面一次,他會付給小人剩下的玉幣。」
寧恆聞言心中大喜,如此說來,自己便有機會將那宇文龍給擒住了。
「何時與他見面?」寧恆問道。
「就在三日之後!」
···
三日之後,北山州西南山澗外的一處市集,雖是市集,卻不見多少人來往,顯得很是冷清。
李大海隻身一人來到了這處市集,而市集中的那些人看到李大海,皆是露出敬畏之色,顯然李大海在此地也是頗有威名。
李大海看了看左右,隨即便直接步入了一家簡陋的酒樓之中,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直接上了二樓唯一的一間包廂之中。
「李大當家,龍某可是等了你有一陣了。」包廂之內,坐著一個身穿藍衣的青年,面帶笑容的對剛進包廂的李大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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