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了外面一看,早已不見了寧尋道的身影,外面熙熙攘攘十分熱鬧,三寺僧人之間的切磋還在進行,北山州那些宗門人士也時不時手癢上台,寧恆站在人群之外怔怔出神,心中明白寧尋道已經悄然離開法禪щww][lā
無奈一嘆,寧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回到了人群之中,與等候在此的周興龍匯合。
玄苦不著痕跡的來到了寧恆近前,看了寧恆一眼。
寧恆朝著他點了點頭,玄苦便明白寧恆已經和寧尋道見過面了,便不再多言,又退回了法禪寺眾僧那裡。
到了深夜之時,武學切磋也結束了,玄苦老僧讓北山州宗門人士前去休息,等明日再參加真正的講經大會。
寧恆等宗門人士便留在了法禪寺的客房之內,不過畢竟都是武者,沒有誰會真的睡覺,基本上都是在修煉之中渡過。
寧恆坐在客房之中心情並不平靜,他這一天所經歷的太多了,無論是寧尋道還是那銀狐面具怪人,都給寧恆帶來很多的衝擊和更多的疑惑。
尤其是那銀狐面具人最後所說的話,所謂的天命究竟是什麼?和自己的寰宇神珠有什麼關係?又為何這所謂的天命會落到自己身上?銀狐面具人口中的他又是誰?
這些疑問,寧恆無法找到答案,卻又縈繞在寧恆的心頭,煩惱許久,只能將這些疑慮通通壓在心底,暫時不去想它,或許到了合適的時候,這些疑慮都會迎刃而解。
「三神化元訣缺失的修煉之法在葬神之窟內,如此說來無論我願不願意都必須要走一趟葬神之窟了,不過孤身一人進葬神之窟確實很危險,但依靠三教的力量進入其中非我所願。」寧恆暗自說道。
夜裡倒是很平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到了第二天一大早,法禪寺內響起了洪亮的敲鐘聲,三寺的僧人們立刻聚集在一起,開始了每日的早課。
而北山州的宗門人士也是紛紛出來看看熱鬧,寧恆和周興龍也不例外,站在人群之中看著那些三寺僧人聚在一起念誦佛經。
這些僧人誦經的聲音十分齊整,語氣之中更是帶著虔誠和空靈,這麼多的誦經聲交織在一起,隱約之間帶著某種特殊的力量,使得在場的宗門人士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響。..
一些修為較弱的宗門人士只覺得頭昏腦漲,意識都有些不太清醒了,而且心中也有一種坐下來念經的衝動。
修為高一些的武者則好一些,只是略感不適罷了。
寧恆作為在場宗門人士之中實力最強之人,他的感受更為清晰一些。
在寧恆看來,這些誦經之聲確實是有著某種力量夾在其中,使得聽經之人會受到影響,時間久了難免會沉浸其中。
不僅如此,寧恆還注意到這些僧人在誦經之時,身上會有一絲絲近乎虛無的絲線瀰漫出來,然後不斷匯聚到站在眾僧之前的玄苦、玄真以及玄渡三個老僧身上。
這一幕讓寧恆心中很受震動,這些近乎虛無的絲線並非是靈氣,而是一種極為詭異的力量,乃是從這些僧人的心神之間產生。
「莫非這就是佛門引以為傲的信仰之力?」寧恆畢竟是有著前世的經歷,比在場這些宗門武者要了解得更多一些,知曉佛門存在著一種特殊力量,名為信仰之力。
三教之中,佛門高手的數量和實力往往要勝過其他兩教一些,這是因為佛門高手的修為除了吸收天地靈氣之外,還能夠煉化信仰之力,而這信仰之力的來源,便是成千上萬的佛門僧人。
以成千上萬的佛門僧人凝聚信仰之力,供養一個佛門高僧,使得這佛門高僧的實力不斷提升。
往往佛門高僧死後,體內或多或少都會有一些舍利子出現,這些舍利子便是高僧體內信仰之力與自身修為的凝結,吸收的信仰之力越多,體內能凝聚出來的舍利子也就越多。
寧恆曾經煉化過舍利子,感受過那種特殊的力量,當時還不曾有什麼概念,現在想來,那應該就是信仰之力了。
非佛門之人不能強行煉化舍利子,因為沒有佛門根基,舍利子中的信仰之力與吸收者產生衝突,會引起極大的危險。
寧恆當初就是因為沒有佛門根基,貿然吸收舍利子產生了危險,若非聖火老祖及時出手化解了這股力量,寧恆那時候即便不死,身體也會受到重創。
也因此寧恆修煉了一段時間的佛門武學,再加上舍利子的力量,使得寧恆體內有了佛門根基,如今若是想再煉化舍利子的話,就不會再有任何問題出現了。
寧恆看著玄苦、玄真、玄渡三人一臉愜意的吸收著眾僧提供的信仰之力,心中忽然升起一個念頭,自己同樣修煉過佛門武學,有著不俗的佛門根基,是不是也可以和玄苦三人一樣,來吸收這些僧人的信仰之力?
一想到這點,寧恆就有些按耐不住了,很想立刻就嘗試一下,但眼下人多眼雜,要是暴露了自己擁有佛門根基的事情就不好了,畢竟現在藥王孫氏肯定還在耿耿於懷陰冥毒童子被佛門高手掠走的事情,要是自己暴露了擁有佛門根基,那藥王孫氏必然會懷疑這件事情是他寧恆自導自演的。
沒辦法,寧恆只能壓下嘗試的衝動,準備找個機會來試一試。
早課結束,講經大會自然也正式開始了。
所謂的講經,說白了就是佛法的辯論而已,誰的佛理領悟更深更透徹,誰就有資格上去講解,其他僧人若有不同的見解,也可以上去辯駁,只要辯駁得有理有據讓對方啞口無言,這便是勝了。
相比起武學的較量,三寺僧人更加看重佛法的辯駁,畢竟是佛門之人,武學只是旁枝末節,佛法才是最重要的。
當然,這一點在寧恆等宗門人士眼裡自然是很奇怪的,要換做是他們,肯定是拼了命的修煉佛門武學,哪裡會管什麼佛法不佛法的。
一眾宗門人士聽著那些僧人你一言我一語,說的儘是一些聽不懂的話,一時間覺得倍感無聊。
好半天之後,一個法禪寺的年輕小僧辯倒了所有僧人,有些自豪的站在佛台之上。
卻在這時,一道身影不知從何處來到了佛台上,冷笑一聲便是將這年輕小僧抓在了手中。
「佛理說的頭頭是道,可惜都是屁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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