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要修煉金烏焚天決,不過在這之前,寧恆打算嘗試著衝擊一下武脈合一的神秘境界。
身為數萬年前的巔峰高手,寧恆當初最為後悔和無奈的事情,便是與這武脈合一的境界擦肩而過,沒有能夠真正跨入其中,以至於後來修為雖說達到了極高境界,但比之自己的兄長寧羽,卻始終差了一籌。
而且這個差距會一直存在下去,寧恆即便是費多少力氣都不可能追趕得上寧羽。
如今有了重頭再來的機會,您恆自然是不可能錯過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絕對要拼盡全力踏入武脈合一境界。
對於這個境界的摸索,寧恆在數萬年前就已經嘗試過很久了,因此現在再一次觸摸到這個境界,並沒有多少生澀和陌生。
不僅如此,寧恆隱約之間能夠感覺到,自己現在的狀態比當年還要更加接近武脈合一境界,也不知道是這寰宇神珠的緣故,還是重頭修煉的原因。
寧恆盤膝坐在古戰場之中,心境無比平和,體內十二條武脈不斷運轉內元,乾坤造化訣也是自行運轉起來。
恍惚之間,寧恆沒有注意到掛在他脖頸之上的寰宇神珠有著一層淡淡的光暈流轉出來,一瞬即逝。
卻在此刻,寧恆整個人一陣失神,隨即身體好似墜入了無底深淵一般,想動動不了,想喊喊不出,一股無力之感如潮水般湧來將寧恆吞沒。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寧恆逐漸恢復意識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站在了一座雄偉無比的青銅巨門之前。
這是一扇萬丈巨門,仿佛支撐著這一方天地,寧恆站在這扇門前渺小得如同螻蟻一樣,一股蒼茫厚重的氣息撲面而來,讓寧恆整個人如同置身於歲月長河的盡頭。
放眼四周,除了這青銅巨門之外別無他物,寧恆心神震撼,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竟然也是有些似真似幻,並非實體。
「莫非這便是武脈合一境界的奧秘?」寧恆心中暗暗想著,身體卻不由自主走到了青銅巨門的前面。
就在這一刻,寧恆耳邊轟鳴炸響,無數虛幻的身影自青銅門上咆哮而出,帶著震天的怒吼。
寧恆大驚失色,想要後退躲閃卻根本無法動彈,似乎有一股冥冥之中的力量將他禁錮在這裡。
那無數虛幻身影密密麻麻矗立在寧恆的四周,乍一看去如同一道道魂魄,但寧恆卻看得出來,這些並非是魂魄,而是某種執念。
「推開它!!!」
宛如悶雷一般的吼聲發出,隨即那無數虛幻身影同時高聲怒吼。
「推開它!」
「推開它!!」
「推開它!!!」
···
寧恆在這無數道咆哮聲中伸出了手,終於是觸碰到了那青銅巨門之上。
轟!!!!
下一刻,寧恆整個人如遭重擊,一股巨力襲來將他整個身影驅散。
在寧恆消散前的最後一刻,他聽到了一道若近若遠,似有似無的聲音:
「想要推開它?你還差得遠呢。」
聲音消散,寧恆的身影也是在青銅巨門之前消散,那無數道從巨門之上衝出來的虛幻身影也是帶著聲聲不甘一一消散。
寧恆清醒過來,整個人仿佛脫力了一般,渾身大汗淋漓,環顧四周自己還在寰宇神珠之內,並沒有去到什麼奇怪的地方,這才鬆了口氣。
「剛才到底怎麼回事?」寧恆一邊喘氣一邊心中暗暗震驚。
那青銅巨門給寧恆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雖說是第一次見到,但卻仿佛刻在了寧恆的腦海之中,無時無刻都會將其想起。
轉念一想,寧恆有些明白過來了,或許這便是武脈合一境界的門檻,只要推開那扇青銅巨門,自己便能夠達到那個境界了。
即便是數萬年前,寧恆也沒有能夠做到這一步,甚至連青銅巨門都不曾見到,這已經說明現在的寧恆比數萬前剛剛踏上修煉之路的寧恆要強上不少。
「寧羽當年,便是推開了那扇門嗎?卻不知那門後究竟有什麼?」寧恆喃喃自語,心中對於那青銅巨門之後的天地十分期待。
只不過寧恆也明白,現在的自己雖說觸摸到了那扇門,卻沒有能力將其推開,似乎還有一段不小的距離。
「應當是積累還不夠,在踏入武脈合一境界之前,我的實力還有提升的空間。」寧恆心中想著,也完全從之前那般脫力的狀態中恢復過來。
看了看四周,寧恆再度來到那無頭屍體面前,在附近找了一把十分鋒利的兵刃,費了好大力氣又從那無頭屍體身上弄下來三滴鮮血。
寧恆打算繼續用這位肉身強者的鮮血來淬鍊身軀,將體魄儘可能的提高到極限。
鮮血到手,寧恆便是離開了寰宇神珠,回到了自己的屋中。
吩咐小芸兒在屋外守著,寧恆直接就在屋內開始煉化這三滴古血。
和上一次煉化的情況不同,寧恆現在的體魄已經十分強橫,有了一定的基礎,而且本就煉化過相同的古血,因此這一次受的罪就要少一些。
即便如此,煉化過程依舊很是痛苦,寧恆咬著牙扛了過去,七天之後便是煉化了一滴古血。
寧恆能感受到自己的體魄確實得到了一些提升,只不過提升幅度沒有第一次煉化古血時那麼大。
「看來這相同的古血煉化次數越多,效果就會越來越小,卻不知那金烏古血會不會也是如此?」寧恆皺了皺眉心中暗道。
就在寧恆想要繼續煉化第二滴古血時,屋外傳來了小芸兒的聲音:「少宗主,陳長老來了。」
寧恆一聽,便暫時中止了修煉,推門而出來到院內,一看陳平就站在院中,臉上還帶著幾分憂色。
「少宗主,有一件大事必須讓你知道。」陳平一看到寧恆出來便立馬走到近前說道。
寧恆笑道:「何事讓陳長老如此著急?」
陳平臉上憂慮之色盡顯,聲音有些凝重:「六個月之後,北山州所有記錄在冊的宗門勢力都要去參加宗門大會。」
寧恆一怔:「宗門大會?那又怎麼了?我們參加便是了。」
陳平嘆了口氣,道:「沒那麼簡單,這宗門大會歷來是由總鎮府舉辦的,以前都是走個過場,可今年不知為何變了,這一次宗門大會似乎要將各方勢力進行清洗,排名靠後的宗門要被除名,從花名冊上划去名號,而且聽聞此事不僅僅在咱們北山州,其他各地也都在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