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恆聞聽此言也是皺起眉頭,玉玄宗他也知道,距離金烏宗就只有三百多里,平日裡是井水不犯河水,不過畢竟是毗鄰的兩個宗門,多多少少總會有一些摩擦,但也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情,沒有什麼大的衝突。
可現在玉玄宗竟然也開始大量發放丹藥招收弟子,傻子都看得出來這是在和金烏宗對著幹。
「玉玄宗是如何發放丹藥的?」寧恆問道。
陳平說道:「凡是玉玄宗的新晉弟子,都會得到兩枚養元丹和兩枚歸元丹,入門滿三個月就可以得到兩種丹藥各五顆,不過隨後每個月的份額倒是與我金烏宗一樣,沒什麼差別。」
寧恆點點頭,這玉玄宗給出的待遇確實很吸引人,光是這入門就發放養元丹和歸元丹各兩顆,就把他們金烏宗給比下去了。
「那玉玄宗有幾位煉藥師?」寧恆出言問道。
陳平卻也不太清楚,倒是一旁的洪濤說道:「據老夫所知,玉玄宗有三位二品煉藥師,還有五位一品煉藥師。」
寧恆一聽就露出了苦笑,難怪人家玉玄宗敢這麼有底氣的發放丹藥,感情宗門之中有這麼多煉藥師。
相比之下,金烏宗可就差多了,就算是把寧恆算在內,也不過是三個一品煉藥師和一個二品煉藥師,和玉玄宗完全沒得比。
陳平神情難看,臉上滿是惱恨之色,說道:「這玉玄宗本就比我金烏宗要強盛,在北山州能夠排進前十之列,完全不會在宗門大會上被除名,可他們如此行事,就是要針對我金烏宗,想讓我金烏宗被除名,其心著實可恨。」
一旁的洪濤也是唉聲嘆氣,連煉丹的勁頭都沒了,本來這些日子招收到很多新晉弟子,他們煉丹的勁頭也足,可現在知道玉玄宗要和他們競爭,明知道搶不過玉玄宗,自然也就沒了煉丹的盡頭,有些心灰意冷。
寧恆也有些犯難,玉玄宗的煉藥師數量確實比金烏宗要多,這一點沒辦法比,哪怕他寧恆完全不休息不修煉,全部時間都耗費在煉丹上面,也不可能和這麼多煉丹師去比。
歸根究底,還是現在的金烏宗太弱了,名氣和實力都比不過玉玄宗,在煉藥方面也是不如人家,拿什麼和玉玄宗去競爭?
「少宗主,眼下該如何是好?」洪濤面帶愁色的問道。
寧恆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好的法子,搖了搖頭說道:「繼續招收弟子,看看情況再說。」
洪濤也沒有多言,繼續帶著兩個徒弟煉丹,只是勁頭明顯有些低落。
陳平嘆了口氣,轉身走出了煉藥堂,繼續去忙著招收弟子的事情。
寧恆一邊煉丹心中一邊也在思索,玉玄宗這一出手,確實是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不過寧恆覺得此事也並非無法解決,只是一時間找不到頭緒。
···
又過了五天,金烏宗招收到的弟子越來越少,已經不足原先的三成。
這可把金烏宗一干長老給急壞了,一個個奔走在外盡力的往金烏宗拉人,不過收效甚微,附近的年輕人基本上都已經沒幾個了,而遠一些的地方金烏宗就沒什麼名氣,想要招收弟子越發困難。
寧恆依舊是在煉藥堂內煉丹,心中逐漸有了一個想法,只是暫時還沒有去實行。
忽然間,陳平急匆匆來到堂內,面色焦急的說道:「高長老被玉玄宗的人打傷了!」
寧恆臉色一沉,讓一旁的洪濤幫忙照看他的丹爐,立刻就跟著陳平離開了。
到了金烏大殿一看,諸多長老皆是聚集在此,很多人的,臉上都是帶著怒色,一人靠坐在椅子上,面如金紙,嘴角還躺著血跡,身上也顯得有些髒亂。
寧恆來到此人近前,將手搭在他的脖頸處探了探,發現他傷的不輕,體內好幾處經脈都被震傷了,臟腑也有些受創,不過倒也不算致命,只是恢復起來很是緩慢。
「到底怎麼回事?」寧恆出言問道,臉上也是浮現出了一絲怒氣。
就見旁邊站出來一人,語帶憤怒的說道:「啟稟少宗主!我和高長老之前在外招收弟子,正好遇到了玉玄宗的人,我們本想退讓,結果他們反倒是將我等圍住,言語奚落我等,高長老氣不過與他們爭論,結果就被他們打傷了。」
那被打傷的高長老此刻也清醒過來,劇烈的咳嗽了好幾聲,嘴角再度淌血。
「少宗主,他們還在我背上刻了幾個字。」高長老聲音虛弱的說道。
寧恆一聽,便將高長老後背衣服掀開,就見他背上果然被刻下了一行字:
「金烏小兒,莫要自取其辱!」
看到這一行字,在場的所有人都受不了了,這已經不是挑釁,這是在羞辱他們金烏宗。
「玉玄宗著實可恨啊!」
「這是在羞辱我金烏宗!絕不能低頭!」
「玉玄宗欺人太甚!」
···
一眾長老紛紛出言,一些脾氣暴躁的恨不得立刻擼起袖子去和玉玄宗的人拼命。
寧恆也是心頭火起,自從在這個倒霉少宗主身上甦醒以來,他還是頭一次如此動怒。
再怎麼說,這些金烏宗長老都是他的屬下,如今不僅被人打傷,還連帶整個金烏宗被人羞辱,寧恆不可能保持平靜。
「好一個玉玄宗!」寧恆臉上浮現冷笑,眼睛都是眯了起來,若是數萬年前那些熟悉寧恆的人看到寧恆這般表情,就知道此刻的寧恆已經是動了真怒。
「少宗主,玉玄宗固然可恨,只是眼下我們不宜和玉玄宗發生衝突,否則必然吃虧。」沈風在旁說道。
他一說話,立刻遭到眾多長老的反對和喝斥,沈風充耳不聞,繼續對寧恆說道:「玉玄宗勢大,我金烏宗本就弱於對方,而且少宗主有所不知,玉玄宗主的女兒早在數年前就與那太靈門的少宗主宇文龍有了婚約,兩家關係密切,若是與玉玄宗發生衝突,想來太靈門也要藉此機會來對付我金烏宗啊。」
寧恆冷笑道:「既然玉玄宗已經出手,那我們也沒必要再忍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