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向東在醫院躺了半個月後,終於醒了過來。
他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一間只有不足二十平方,完全封閉的房間裡。
這些天他一直都處於昏迷狀態,所以他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處境。
左向東微微動了下身子,扯動了傷口,讓他不由地皺眉,閉上眼睛沉迷在黑暗中,腦海中就浮現了玲姐。
左向東想玲姐了,無比的想。
原本他打算,解決完了山口組的事,就去白熊島祭奠玲姐,但現在
自己被抓了,估計這輩子都要在監獄裡度過,那祭拜玲姐的事,無疑就成了空。
他甚至想,法律最好判自己死刑,那樣自己就可以在另一個世界見到玲姐,見到自己的父母
左向東緩緩睜開眼睛,再次環視四周,四周都是白色,天是白的,地是白的,一切都是白色的。給左向東有到了天堂的感覺,但馬上他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自己就算死了也只能下地獄,沒有理由能上天堂。
是不是該慶幸啊,我還活著?
左向東躺在床上自嘲地笑了笑,閉上眼睛慢慢感覺著身子現在是什麼狀況,除了腹部和關節有些微痛外其它沒有什麼不妥。
看來好人不長壽,壞人活千年啊!
左向東想要起身,這才發現自己手腕被手銬鎖在床上,他的心情瞬間又跌到低谷,現在是活著,可離死也不遠了。
嘆口氣,左向東靜靜躺在床上不做無謂的掙扎,考慮自己的處境。這裡應該是醫院,不知道有沒有逃出去的可能。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可一直沒有一個人進屋,包括醫生。
左向東越躺越感覺不對,周圍怎麼連一扇窗戶都沒有,完全是封閉的,四周靜得嚇人,好像完全和外界隔離了一般。
這絕不是普通的病房,左向東暗道,警察也有點太重視自己了吧,竟然給安排在這個鬼地方。自己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幫會的兄弟一定急壞了!
左向東在房間裡感覺不到時間,也許過了兩個小時,也許過了三個小時
但還是沒有人進來。
當一個人被關在一個陌生、封閉、不見人的地方,精神是很容易崩潰的。
左向東實在忍受不了,大叫道:「有人嗎?」
他的聲音迴響在房間裡,可是沒有一絲的反應,他又連續大叫幾聲,還是沒有絲毫動靜。
又不知過了多久,房門終於被打開,一名身穿白衣、面無表情的護士,端著一個大托盤走進來,見到側臥在床上,正睜大眼睛看著自己的左向東沒露任何驚異之色,她把托盤放在左向東旁邊的木柜上又轉身離開。
「餵?這是哪兒?」
見護士要走出門口,左向東急忙大喊道。
可護士像沒聽見一般,毫不停留地走出去,然後再把門鎖上。
該死的!
左向東暗罵一聲,心中自然地又聯想起淺倉美澤,她為什麼不殺自己?難道就是想讓警察把自己抓了?
似乎只有這一個解釋。
不知道自己那些兄弟現在怎麼樣了,是在想辦法救自己出去,還是被山口組和住吉會給滅了?
好一會,左向東敲敲腦袋,不再胡思亂想,自己還不知道有幾天活頭何必再去想其它。
打開托盤,發現裡面原來是飯菜,左向東正覺腹中飢餓,雖然一個手被銬住有些不方便,還是拿起筷子大口吃下。
又不知過了多久,左向東有些倦意,躺床而睡。
就在他半睡半醒時,房門再次打開,走進五名身材魁梧、手拿微沖的美國大兵。
左向東反應極快,連忙坐起身看著五名軍人,心中暗驚,怎麼會有美國大兵出現呢?
自己好像和軍方沒什麼瓜葛!
幾個美國大兵不管這麼多,把左向東的手銬打開,其中一名大漢說道:「你最好老實點,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說完,上來兩人把左向東拽下床向外走,其他三人小心地端槍跟在後面。
左向東傷口疼得直咬牙,被兩個人架著,心中納悶,問道:「你們要把我帶到哪兒?」
沒有人回答他,五個人冷著臉把左向東帶出醫院大樓,門口處停著數輛汽車,還有十幾個全副武裝的士兵和一個身穿黑色西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剛才對左向東說話的大兵走到穿黑西服人近前,行個標準軍禮:「少尉,左向東帶到!」
那年輕人微點下頭,看了後面左向東一眼,對大兵道:「帶他上車!」說完,轉身向一輛悍馬車走去。
左向東越來越覺得奇怪,這些人要把自己帶到哪兒?這個器宇不凡的年輕人又是誰?
帶著心中的疑問,左向東忍不住問道:「你是誰?要把我帶去哪兒?」
年輕人回頭笑笑:「到了你就知道了!」
左向東本想再多說幾句,卻被旁邊的大兵推上了一輛軍用卡車,接著上來六個美國大兵把他夾在中央。
左向東左右瞧瞧,見這幾個美國大兵都沉著臉緊握微沖,心中暗笑:自己算不上什麼大人物吧!至於這麼大的場面嗎?
幾輛汽車快速開出醫院,上了主道後直奔北方。
左向東坐在車裡,通過車門能看見外面的景物。車越走左向東感到越不對,兩旁的高樓逐漸稀少,路上沒有什麼行人。
這是往郊區走!
左向東心中驚訝道,不會是想把自己秘密槍決吧?
想到這裡,左向東頭上冒出冷汗,要真是這樣可就有點過分了。怎麼說美國也是講法治,講民權的,自己雖然是個罪犯,但也不能這樣稀里糊塗地被人殺掉。
左向東低下頭,目光偷偷瞄向左右的士兵,希望能找到空擋逃跑。
結果令他失望,六人沒有一絲的鬆懈,特別是對面三人六隻眼睛始終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左向東暗嘆一聲,看這些士兵精神飽滿,體格健壯,都算得上是精英,就算自己有武器的情況下也未必是他們對手,何況現在雙手被銬,想要逃跑真是難如登天!
左向東心中暗暗叫苦時,汽車突然停下。
前方傳來說話聲,可惜左向東只能看見後面。過了一會,汽車又開始繼續向前開,只是速度慢了很多。
左向東一直看著外面的景物,走出一段距離才看見自己原來是被帶進了軍營里,剛才說話聲是在前面開車的人和門口站崗的士兵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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