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夏不二震驚的大爆了一聲粗口,駭然色變的鄭昆更是猛地拔出了手槍,可還沒有來得及開槍,被驚動的江家姐妹卻驚叫了一聲,房頂上的虛影也「唰」的一下消失了。
「老公!你……你怎麼來了……」
江秀娜手忙腳亂的爬了起來,江思文更是慌忙將稻草人藏在了身後,可夏不二跟鄭昆卻齊齊沖了進來,一把將姐妹倆給推開,猛地踹破了後方的破木牆,直接從洞裡穿了出去。
「不見了!我上房頂,你去隔壁……」
鄭昆趕緊搬來一架竹梯架在牆上,夏不二也迅速跑向了隔壁的大倉庫,江家姐妹倆鑽出來後又驚又怕,只看兩人不斷的上躥下跳,跑進跑出,姐妹倆根本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
「媽的!不會真有那種東西吧……」
夏不二氣喘吁吁的走到了角落,鄭昆也擦著汗走了過來,說道:「我覺得不像是幻覺,幻覺沒必要躲躲藏藏,而且我仔細觀察了房頂,沒有一點痕跡,也不可能是隱形類的夜鬼,咱們要是有熱像儀就好了!」
「我們暫且當它是種能量體吧,我還是不信有鬼……」
夏不二搖著頭走到了小倉庫後,江家姐妹滿是惶恐的看著他,江秀娜更是結巴道:「老公!你……你們在找什麼呀,是不是看到那種東西了呀?」
「你說呢?不是你請來的嗎……」
夏不二沒好氣的拉過了江思文,從她手裡奪過了稻草小人,一看上面不但綁著一縷秀髮,一張小黃紙上還寫著鄭蓓麗的姓名和生辰八字,而且稻草人的腦袋上還有血跡。
江秀娜可憐兮兮的說道:「那個狐狸精欺人太甚了,讓人到處說我的壞話不算,她還說我是偷人的賤貨,我……我迫不得己才請大仙的,可我不知道真的能請來!」
「誰教你這個方法的……」
夏不二將稻草人扯了個稀爛,直接用打火機點燃扔在了地上。
「食堂的六嬸跟我說的……」
江秀娜囁喏道:「她說只要做一個這樣的稻草人,再把自己的血滴在稻草人頭上,嘴裡喊著大仙請幫我就行了,她還說她親眼看到周錦繡,用這種方法把胡婕給咒死了!」
「周錦繡?」
夏不二吃驚的跟鄭昆對視了一眼,急忙說道:「你快帶我們去找六嬸,思文去村里把鄭蓓麗給叫過來,這種事要是真有效,她現在可就危險了!」
「哦!」
江思文撅著小嘴不情不願的走了,江秀娜也鬱悶的往食堂走去,可夏不二卻明說道:「江秀娜!你是不是腦子壞了,我又不是你真老公,你偷不偷人跟我有半毛錢關係嗎,我用不了多久就會走了!」
「我怕你一走,鄭蓓麗就會往死里欺負我……」
江秀娜挽住他哀怨道:「現在人人都把她當成大姐大,你昨晚還在她房裡過夜,人家越來越不把我當回事了,好多人都對她言聽計從,我不咒死她還能怎麼辦呀,我也是你女人啊,你不能偏心啊!」
「你這性子根本鬥不過她,不要再自討苦吃了……」
夏不二無奈的搖頭道:「你現在只有兩個選擇,等我走了你繼續跟張子余過日子,鄭蓓麗再怎麼狂也不敢欺負他,要麼我就幫你在洪家山物色個男人,你直接改嫁去當富太太,遠離她也就沒事了!」
「我……」
江秀娜咬著嘴唇猶豫不決,忽然偷偷瞥向了旁邊的鄭昆。
鄭昆苦笑道:「你看我幹什麼,我可不想當人家的表弟,我勸你還是早點改嫁吧,不然張子余回來了你照樣被人欺負,鄭蓓麗不敢欺負你老公,但是敢跟他睡覺啊!」
「你好好考慮吧,我們先說正事……」
夏不二鬆開她快步走進了食堂,一幫老娘們正在悠閒的擇菜,夏不二指著六嬸就問道:「六嬸!你是不是親眼看到周錦繡請大仙了,究竟是怎麼回事?」
「啊?這……」
六嬸慌忙起身看了看江秀娜,尷尬道:「我沒有親眼看到她請大仙,只是有天半夜,我看到一團白色的東西從她房裡飄出來,鑽進了胡婕的房間,結果胡婕當晚就上吊了,舌頭吐的可長了!」
夏不二皺眉道:「那你為什麼說她請了大仙?」
「我偷聽到朱鶴雷跟她說話了……」
六嬸神秘兮兮的說道:「朱鶴雷說別再招惹這種東西了,一次一條命,弄不好就把自己也搭進去了,還說你趕緊把血擦擦,天一亮我就把小人處理掉,這不是請了大仙是什麼?」
「這麼說,請大仙的方法是你編的嘍……」
夏不二沒好氣的看著她,六嬸僵笑著說道:「他說的小人肯定是稻草人,周錦繡還流了血,我……」
「不對吧……」
鄭蓓麗忽然從門外走了進來,搖頭說道:「那天死的可不止胡婕一個,還有個當服務員的任倩失蹤了,朱鶴雷一向叫她小任,六嬸你是不是把小任給聽成小人了,而且他說的還是一次一條命!」
「這……有可能吧……」
六嬸滿臉心虛的垂下了頭來,江秀娜的臉色也十分難堪。
「秀娜!剛剛是你在請大仙吧……」
鄭蓓麗直接看向了江秀娜,冷聲說道:「我們倆好歹同事一場,雖然現在共侍一夫,可不論怎麼爭風吃醋,你也不至於弄死我吧,我從始至終可都沒有過這種歹毒的想法!」
「你都跟我搶老公了,你還不夠歹毒嗎……」
江秀娜驚怒的叫嚷道:「當初是誰口口聲聲的跟我保證,只想當一個沒名沒分的情人,可現在呢,你見過老公做了大領導,你就拼命往我家裡鑽了,還造謠我跟肖胖子偷情,你分明就是不想讓我活!」
「行了!」
夏不二很不耐煩的開了口,他最討厭看到這種宮斗的破事。
「老公!這件事我必須要說清楚,我甚至可以對天發誓,絕不是我派人造娜姐的謠……」
鄭蓓麗義正言辭的說道:「這是下面的人在自作主張,我從不想跟娜姐爭什麼,家事我沒她管得好,外事她也沒我擅長,所以我們倆根本沒得爭,但是我願意替別人犯的錯,向娜姐真誠的道歉!」
鄭蓓麗深深的朝江秀娜彎下了腰,江秀娜氣的渾身都在打哆嗦,鄭蓓麗的話聽起來很誠懇,可是卻把她給貶的一無是處,言下之意就是你個黃臉婆,只配在家打掃衛生。
夏不二又說道:「娜娜!既然蓓麗已經這麼大度了,你也別再跟她計較什麼了,這事就算過去了,蓓麗也趕緊跟我出去吧,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有什麼狗屁大仙!」
夏不二說完便朝外面快步走去,直接帶著鄭蓓麗走到了廠房後,然後一把揪住了她的頭髮,猛地把她按在牆上怒聲道:「你本事越來越大了啊,當著我的面都敢撒謊!」
「我我……」
鄭蓓麗語無倫次的發著抖,剛剛舉重若輕的氣魄蕩然無存。
夏不二又捏住她的臉說道:「你當我不知道你安排了錢文靜,讓她散播江秀娜的謠言嗎,別忘了她首先是我的人,之後才是你的好姐妹,但我才是掌控她生死的人!」
鄭蓓麗嚇的直接哭了出來,哭喊道:「對不起!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我以為你野心大,眼界也很高……」
夏不二鬆開她冷聲道:「沒想到你就是個村姑,只知道盯著眼前的一畝三分地,鬥倒了江秀娜對你有什麼好處,她本身就不是你的對手,你這樣只能讓人說你吃相難看!」
鄭蓓麗蹲下來抱住了他的腿,抬起頭淚眼婆娑的說道:「哥!我實在太愛你了,不想跟別人共同分享你,一時衝動才做了蠢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鄭蓓麗!我不是氣你騙我,我只是氣你太蠢,目光短淺而已……」
夏不二搖頭說道:「你已經具備了活下去的條件,可你太自以為是了,別人叫你兩聲大姐你就上天了,但那些效忠你的人也跟你一樣,他們趨炎附勢,厚顏無恥,發毒誓跟嗑瓜子一樣容易,你算個屁啊!」
「我……」
鄭蓓麗的臉色猛然一僵,但夏不二又說道:「在沒有保命的實力之前,不要在強者面前耍小聰明,更不要拿自己的名聲開玩笑,真正的梟雄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在外的名聲非常好,沒人願意跟小人為伍,懂嗎?」
夏不二說著就把她扶了起來,拍著她的臉說道:「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如果你想當一個女王,那就要做好被人挫骨揚灰的準備,別再自作聰明了,通往龍椅的路上全是屍體跟鮮血!」
夏不二說完便轉身離開了,留下失神的鄭蓓麗呆若木雞,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當上女王,但夏不二剛剛的一番話,肯定會影響她的一生。
「處長!不好了……」
一名哨兵急匆匆的跑進了大院,到了夏不二面前就說道:「山上的瞭望哨剛剛來報,說洪家山的方向來了一支車隊,直接朝著戰場方向去了,但不是從大路上來的,好像特意避開了刁龍的車隊!」
「昆哥!聽到了沒有……」
夏不二轉頭看向正在走來的鄭昆,笑道:「刁龍的隊伍里有內鬼,估計昨晚就把消息送出去了,這下咱們可有好戲看嘍!」
鄭昆也笑道:「走!反正閒著也是閒著,說不定還能撿個漏,咱們過去看熱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