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北海的夜場,夜火不夜城無疑是最好的,也是最有名氣的。這裡,最不缺的美女和闊少。所以有些好事的年輕人,還特意編了個順口溜。
只要一提到夜火,肯定就會有人說,百萬豪車遍地走,火爆小妞多如狗。
這話乍聽起來,似乎有點粗俗不堪,但卻非常符合夜火不夜城的情況,因為這裡的確就這樣火爆,就這樣熱鬧。
而今天,夜火不夜城的情況同樣不例外。
時間,已近午夜。
人頭攢頭地舞池裡,播放著鼓點強烈,震耳欲聾的音樂。
身材火辣的夜場小妹,在舞池中間的小舞台上賣弄著風騷,而舞池裡那些穿著性感暴露的美女們,則賣力地舞動著,不知是純粹的為了發泄,還是想要吸引別人的目光。
三樓,靠近街面的隔音玻璃窗前,三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正嘻嘻哈哈地同幾個身材火辣的小妹划拳喝酒,其中一個還色迷迷地瞧了一眼,在過道另一邊正趴在欄杆上,看樓下舞池的翹口臀小妹。
就在這時,從走廊地另一頭,走過來幾個男子,為首的是一個身穿淺藍色修身休閒褲,上身運動背心,剃著光頭,脖子上有紋身的年輕男子。
他步子邁得很開,眼神顯得有些狂妄。
跟在他身邊的,是兩個同樣看起來很牛逼的健壯青年。
一路上,不時有小妞對為首的男青年打招呼,光頭青年理都不理,到是跟著他的那兩個青年,嘻嘻哈哈,滿臉猥瑣地揩油,引起一片驚呼****。
光頭男子徑直來到了三個年輕人和那些火辣小妹們喝酒的位置,他站在那,冷冷地看著三個年輕人。
跟在他身後的兩個青年,走了過來,幾個本來興高采烈的火辣小妹立刻站了起來,似乎對光頭男子十分恐懼。
三個年輕人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光頭男子,隨後,一名看起來很壯的年輕人站起來,對光頭男子說道:「你誰啊,沒事一邊玩去。」
光頭青年笑了。
跟在他身後的兩個青年走了過來,罵道:「你特媽的怎麼說話呢。」年輕人一愣。就見那個光頭男子順手抄起桌子上的酒瓶子,一下子就在年輕人的腦門上開了花。
「都別動!」見三個年輕人想要還手,另外一個青年唰地一下掏出了刀子。這時夜場領班急匆匆地跑過來,滿臉堆笑地說道:「羅大少,別生氣,別生氣。」
隨後,領班扭過頭,對幾個年輕人說道:「這位是咱們北海第一大少羅英凱,他每次來都坐在這裡,是我不對,我沒有提醒幾位,對不起,對不起,今天你們的消費算我個人請了,就當是給你們賠不是。」
原本還準備與羅英凱他們幹仗的三個年輕人一聽是羅英凱,立刻蔫了,被打的那個年輕人捂著還在流血的頭,一聲沒吭地走了。
羅英凱坐在位子上冷笑,目光透過隔音的玻璃窗,望著外面的街道,對趕過來收拾的桌子的火爆小妹,理都不理。
倒是另外一個青年,笑嘻嘻地用手拍了拍這個小妹地屁口股,引來翹口臀小妹的白眼。
桌子收拾乾淨了。
領班來送酒,點頭哈腰,恭敬得像個孫子。但羅英凱卻只是揮揮手讓他滾蛋,隨後心神不寧地望著窗外。
原本陪那三個年輕人喝酒的火爆的小妹,立刻膩了上來,鶯鶯燕燕,讓另外兩個青年眉開眼笑地上下起手,占足了便宜。
「都特媽給我滾。」羅英凱皺眉不悅。
幾個火辣的小妹立刻像寵物狗似的離開了。
坐在他左手邊的是一個留著小鬍子的青年,察言觀色地倒了酒,見羅英凱還在出神,不由得說道:「凱哥,你這是怎麼了?還在想白天的事?你放心,不就是打殘一個小老師嗎,頂罪那個兄弟絕對不會出問題的,更何況,這也不算什麼大事,頂天就是賠點錢。」
另外一邊坐著的那個色迷迷地青年則說道:「今天凱哥下手太重了,內個女老師,長得可真漂亮,胸大屁口股圓,那兩條腿走起路來夾地緊緊的,一瞧就純,就算凱哥把她給砸癱了,我也想干她一火,肯定比這兒的那些浪口貨強多了。」
看似心不在焉地羅英凱笑了笑,挑眉說道:「你特媽早晚得死在女人的肚皮上,其實那個女老師的事我壓根沒往心裡去,這個世界,漂亮女人多了,只要有錢,想要什麼樣的女人都有。」
「那是,更何況咱們凱哥,年少多金,又有本事,我瞧剛才凱哥過來的時候,甜甜那個小浪口貨的樣子,都要濕了。」色迷迷地青年猥瑣地說道。
羅英凱笑了笑:「想玩,今晚上你就帶她出去,這樣的娘們我從來不玩第二次。」
「謝謝凱哥。」色迷迷的青年大喜過望。
但羅英凱卻沉下了臉,將視線望向了窗外,說道:「我就是不服氣,薛傲菡那個小騷口貨,怎麼就偏偏喜歡陳浩,今天白天她拉著陳浩也不知道跑哪浪去了,等著,等我將來把她弄到手之後,看我怎麼收拾她。」
色迷迷地青年笑道:「這個我信,憑咱們凱哥的本事,什麼樣的小妞搞不上?最多就是多點曲折,真使手段,凱哥搞定那個校花小妞,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這馬屁,拍得羅英凱有些飄飄然。
一旁留著小鬍子的青年則說道:「薛傲菡到是好說,家庭背景再怎麼好,也不過是個沒經歷過什麼事情的小姑娘,真正麻煩的是那個陳浩,他家和凱哥家屬於合伙人,有點不太好下手。」
色迷迷地青年鄙視道:「你把凱哥當成什麼人了?膽小怕事的懦夫?正所謂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凱哥,這件事情上你可不能手軟,薛家那個小妞你要是搞上了,那北海重工不就是你的了麼,到那時,還用怕陳浩?」
「放你娘的狗臭屁。」羅英凱不悅地罵道:「我怕陳浩?你特媽的會不會說人話?」
色迷迷的青年連忙道歉:「凱哥,我說錯話,我說錯話。」一邊說著,還一邊抽了自己自己兩個耳光。
感覺有面子了,羅英凱冷冷地說道:「今天薛傲菡那個小騷口貨把我氣壞了,陳浩算是運氣好,沒讓我遇見他。若是讓我見到他,就我這小暴脾氣一上來,我還管他爹是不是給咱家賺錢的,我特媽一準抽死他。」
「那是,那是,今天陳浩那小子走運,讓他逃過一劫,就陳浩那樣的,凱哥一瞪眼,還不嚇得他尿褲子。」色迷迷地青年說道。
一旁的小鬍子也不示弱,說道:「這倒是真的,那個陳浩我打聽過,以前是出了名的膽子小,凱哥要是真想收拾他,就跟玩似的。」
羅英凱冷笑:「這陳浩,我從小就認識,小時候沒事時候我就給他兩腳,他壓根連個屁都不敢放,估計是這兩年我不理他,他覺得自己翅膀硬了,我要是不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跟咱家狼犬似的,我這羅字就倒著寫。」
另外兩個青年哈哈大笑,正這時,透過玻璃窗,他們一眼就看到,一輛大燈雪亮得驚人的車子,歪歪斜斜地從不夜城那邊的岔道上沖了出來。
那橫衝直撞的樣子,和隔音玻璃都攔不住的引擎嘶吼聲,讓色迷迷地青年驚呼道:「呦,哪來這麼一位不要命的,這貨絕對是作死。」
羅英凱不由得好奇,同樣將視線放在了窗外,瞧見那輛車燈異常雪亮的車子,直奔不夜城的停車場,那氣勢洶洶的樣子,真有幾分不要命的樣子,但從隔音玻璃都攔不住的引擎聲來判斷,這絕對是一輛好車。
可就在羅英凱看著的時候,一旁的小鬍子驚叫道:「我艹,要撞了,這樣的速度根本就停不住。」
話音未落,嘭得一聲巨響。
羅英凱臉瞬間就綠了,他一眼就看到,那輛狂暴車子正撞在了他那輛一千多萬的捷豹跑車上,而那輛狂暴的車子,則是一輛售價四百多萬,軍轉民用,號稱的陸地小坦克的極地狂獅。
塵埃落定。
亮騷的紅色捷豹超跑,殘破得如同遭遇了重大車禍,而那輛極地狂獅,因為原本就是軍用的防彈車,別說是這種程度的撞擊,就算是普通的火箭筒,也是根本沒有辦法傷到的。
「我艹,誰這麼牛逼,這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敢撞凱哥的車,我這就帶人剁了他。」色迷迷地青年瞪著眼珠子吼道。
可就在這時,那輛極地狂獅動了,它向後倒了幾米,隨後再次撞向那輛已經很慘的捷豹超跑,不但將捷豹撞成了一坨廢鐵,還異常囂張地將極地狂獅直接停在了捷豹上面。
「凱哥,這是衝著你來的。」一旁的小鬍子急了,一邊掏電話,一邊急吼吼地說道:「快叫人。」
就在這時,極地狂獅的車門開了,走下來一名身穿運動服的英俊少年。
羅英凱愣住了,因為他驚愕的發現,這個人竟然是陳浩。
而與此同時,一連五輛同樣迷彩塗裝的極地狂獅,衝到了陳浩的身邊,隨後從車上下來二十多個人,各個身材魁梧,面帶殺氣,看得色迷迷地青年目瞪口呆。
羅英凱連忙掏電話,開始撥號。
而這時,隨著下面一陣騷動之後,原本放著震耳舞曲的舞池突然之間就安靜了下來,隨後,羅英凱就聽到音響中傳來,陳浩那冷冽得令他心悸地聲音。
「羅英凱!你給我滾出來!」
瞬間,羅英凱臉色蒼白,額頭的汗,順著下顎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