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著膀子手持齊眉棍,已經擺好架勢的薛勝義見陳浩面帶微笑的站在那裡,心中火氣的瞬間就爆了,怒道:「陳浩,你在等什麼?難道你怕了?」
陳浩無語地瞧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薛老爺子,見他正眼神犀利地望著自己,陳浩不由得苦笑道:「老爺子,您不勸勸他?」
薛傲菡的爺爺猛拍桌子,鷹眉倒豎地說道:「若不是因為勝義,已經將我的本事學到了十成,早已經比我厲害,哪裡用得著他,我早就自己動手教訓你了。」
陳浩瞬間無語。
合著除了薛傲菡之外,這倆老傢伙都準備和他動手,看來真是氣得不輕,而且看這意思,這薛勝義肯定有幾分本事,不然以薛老爺子的脾氣,肯定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此時見他們在演武場的小院子裡搞得火藥味十足,站在二樓窗口旁的薛傲菡看不下去了,大叫著:「陳浩,你不要和他們動手,等等我馬上就下去。」
隨即,陳浩就瞧見薛傲菡衝進了房間,時間不大又沖回窗台,手裡拿著床單被罩,卻不到可以拴在窗口的位置,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陳浩瞬間就無語了。
這麼明顯的情況,他要是還看不出來怎麼回事,那就成笑話了。怪不得這幾天薛傲菡那麼安靜,人不出現,電話也不打一個,原本是被她爸媽關在屋子裡了。
「這樣做有必要嗎?」陳浩不由得問手持齊眉棍,氣勢凜然的薛勝義。
薛勝義火了:「兵器隨便選,今天我要是不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口氣我咽不下。」
陳浩皺眉:「我是指薛傲菡,你關著她有必要嗎?」
「那是我的家世,不用你管。」薛勝義道:「你到底敢不敢來,不敢就馬上滾。」
陳浩無語,掃了一眼武器架上琳琅滿目的武器,不由得嘆息一聲道:「你不是我的對手。」
薛勝義,當時就急了,一下子蹦起了老高,手中的齊眉棍舞動得呼呼作響,咋眼看來,還真是聲勢驚人。
可在陳浩的眼裡,他這種外門的功夫,雖然看起來聲勢驚人,但實質上卻是傷人一千,自損八百的力氣活,不但沒有任何的亮點,甚至連練習的必要都沒有。
健身,不如五禽戲,陶冶情操不如太極,上陣搏鬥,不如軍隊裡秘傳的殺招,更何況現在華夏的科技發達,機槍大炮的轟過來,除了陳浩這種已經打通了任督二脈的人,能夠獲得一線生機外,這種外家的功夫,基本上就是炮灰的命。
因為人畢竟只是血肉之軀,沒有真元護體的情況下不可能敵得過的鋼鐵的洪流。
可陳浩現在就已經打通了任督二脈,所以別說是薛勝義薛老爺子這樣的外門練家子,只要不是修真者,不能控制自身的元氣,跟本來多少都不夠陳浩打的。
此時見薛勝義暴跳如雷,擺出一副不和他打一架就沒完的架勢,陳浩也懶得和他廢話,便起身向前邁出了一步,站在薛勝義身前來米左右的位置,說道:「想打的話,來吧。」
薛勝義目光一凜,怒道:「陳浩,你別以為你不拿武器,我就下不去手。」
陳浩笑了:「你不是我的對手,用不著武器。」
薛勝義當時就怒了,齊眉棍挽了個花,隨後如同怒吼一聲,高高的躍起,那條足有手電筒粗細的齊眉棍呼嘯著當頭砸下,快如閃電,聲如奔雷,聲勢說不出的嚇人。
陳浩面不改色。
可這是在演武場後面二樓窗口的薛傲菡卻嚇壞了,她尖叫著從窗口跳了下來,隨後落向了演武場的圍牆後面,也不知道有沒有摔傷。
陳浩抬手,真氣含而不露。
嘭!
一聲悶響。
氣勢驚天的齊眉棍死死地握在了陳浩的手中。
「不可能!」坐在一旁的薛老爺子噌的一下站在了起來,怒吼道:「勝義!你難道沒吃飯嗎?」
薛勝義臉漲得通紅,用力地往外拽的那根齊眉棍,卻發現他的力氣如同泥牛入海般瞬間消失,別說將棍子拽出來,就連的搖動齊眉棍也是壓根就辦不到的事情。
而這時陳浩動了,他輕描淡寫地舉起齊眉棍,竟然連同棍子令一頭薛勝義,也隨著齊眉棍,緩緩地升起。
眼瞧著已經不能阻止陳浩的怪力,在一旁觀戰的薛老爺子怒吼道:「勝義,放手!」
薛勝義手一撒,隨後作勢虎撲,還想要繼續攻擊,可就在這時,他的耳朵里,卻傳來了薛老爺子的怒吼聲:「勝義,別動!」
而與此同時,他的眼睛也瞬間瞪大了,因為他清晰的看到,陳浩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
隨後陳浩的手一松,那條足有手電筒粗細的齊眉棍,豎著落下,竟然噗地一聲,貫穿了演武場地面的青磚。
薛家父子立刻驚呆了。
要知道,這青磚,可是他們薛家特意花高價專門定製的,因為他們爺倆都練的外門功夫,普通的青磚和水泥地面,總是很快就會損壞,所以才專門定製了這樣堅固耐用,號稱迫擊炮都炸不爛的億古藍磚。
可沒想到,陳浩僅僅是一鬆手,那齊眉棍,就已經戳進了磚面。
可就在他們驚駭的時候,更加震撼的一幕出現了。
見齊眉棍只刺入地面不但二十公分的陳浩發出了一聲驚咦,隨後掄起手掌猛地拍到了豎在齊眉棍頂端的位置。
隨即,薛家父子立刻感覺到整個院子裡的空氣都似乎隨著陳浩的手掌一沉。
嘭!
齊眉棍消失了。
地面上卻多出來一個圓形的棍狀痕跡,那個齊眉棍的頂端,竟然在這一拍的作用力下,變得同磚面一平。
若是換成不知情的人,他們只會認為那地面是有人專心設計的,卻絕不會有人會猜到,那竟然是陳浩隨手做的。
薛老爺子站在那,良久,隨後緩緩地坐下,嘆息道:「老了。」
而原本作勢虎撲的薛勝義,則起身,徑直回到了之前坐著的位置,拿起那件練功衫,慢條斯理地穿著,扣了好久的扣子,卻依舊扣偏。
這時,演武場的月亮門嘭的一聲被推開了,滿臉焦急地薛傲菡沖了進來,驚叫道:「陳浩你沒事吧。」
陳浩不由得一笑:「我很好,倒是你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下來,有沒有摔到?」
薛傲菡立刻下意識地揉了揉屁股,隨後羞紅了臉。
這是偏扣著扣子的薛勝義轉過了身,薛傲菡立刻擋著了陳浩的身前,對薛勝義說道:「爸,這些事情我早和你說過了,錯不在陳浩,所以你真的要打的話,就打我吧。」
站在薛傲菡身後的陳浩微笑,望著薛傲菡,那單薄,卻顯得很堅定的背影,心道,這個傻妮子,還真是令人感動。
薛勝義深吸了口氣,神情落寂地說道:「很小的時候,我就總聽人說這個世界上有天才,可我不信,我總覺得,別人能做到的事情,我也能夠做到,可現在我信了,所以小菡你不用但心,爸爸不打他。」
陳浩瞬間無語了,心說,你不打我?這話說得可真漂亮,若不是我有真本事,現在還不得讓你揍出翔來。
偏生薛傲菡這個傻妮子並不知道情況,一聽她爸爸說不打陳浩,立刻歡呼道:「爸爸,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可薛勝義的臉色卻猛的沉了下來,對站在薛傲菡身後的陳浩說道:「陳浩,我可以不和你,我也可以和你們陳家到此為止,井水不犯河水,所以你現在可以走了,以後不要在聯繫小涵。」
「爸,你說什麼呢!」薛傲菡急了,忙回頭看陳浩。
卻發現陳浩只是淡然地望著她一笑,隨後揚起頭,望著薛勝義道:「為什麼?」
「因為你已經訂婚,這個理由夠不夠。」薛勝義面容冷冽。
陳浩卻淡然道:「在訂婚那天之前,我從未見過我的未婚妻,這其中的緣由,薛傲菡知道,所以我相信,她肯定已經告訴過你了,所以這個理由不夠。」
「陳浩,難道你認為你的功夫好,就帶表一切?」薛勝義怒道:「提醒你,我薛某人也不是好欺負的。」
陳浩笑了笑:「你心裡真正的想法,我清楚,你之所以這麼生氣,並不是僅僅是因為我訂婚的事情,因為拿現在的社會來將,別說僅僅是訂婚,就算是結婚,離婚的人也比比皆是,所以這都不是你真正的想法。」
「放屁!我是小涵的爸爸,所以我得為小涵的將來負責!你既然已經訂了婚就不要在繼續糾纏她。」
「爸,你不要在說了!」
而陳浩卻冷聲道:「你撒謊,你現在所做的決定跟本就不是為了薛傲菡著想,你真正在意的只是因為我突然訂婚,扔你丟了面子而已。」
薛勝義怒目而視:「陳浩,我隨便你怎麼說,但你要記住,薛傲菡是我的女兒,只要我不同意,你們就別想在一起。」
陳浩也火了,一把拉過薛傲菡,怒道:「我們都已經是成年人,根據華夏的法規,戀愛自由,她有權利選擇和誰在一起。」
暴怒的薛勝義額頭青筋畢露,怒吼道:「陳浩,你不要不知進退!」
而陳浩則冷聲道:「你也不要自以為是。」
一瞬間,演武場剛剛冷靜下來的氣氛瞬間火爆了起來,而這個時候,演武場的月亮門吱呀一聲開了,細腰肥臀的女管家,走了進來,說道:「老爺,北海藥業的羅英凱來了,夫人讓我帶他來見你。」
「不見!」薛勝義怒道。
而這時,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的中年人推門進來,站在門口微微一笑:「不想見小羅沒關係,我這個老朋友,你總得見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