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那個瘦削的男人說陳浩的截脈他解不開的時候,王動不但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心中更是一驚。
雖然他和陳浩吹牛,說這個瘦削的男子是他家的掃地僕人,但實際上他自己很清楚,這個瘦削的男人,是他們家族中精心挑選出來的強者,不要要負責他的安全,同時也要照顧他的飲食起居。
而更令王動羞愧的是,從他說陳浩在他面前沒有傷人的資格,到瘦削男子解不開的陳浩的截脈手段,連續兩次顏面盡失,簡直讓他忍無可忍,不由得怒道:「廢物!你不是總吹噓自己在氣脈上的造詣爐火純青嗎?這麼簡單的截脈你都處理不了!」
瘦削的男子滿臉汗,緊張道:「少爺,這個截脈的手法,實在是太複雜了,普天之下,能解開的人屈指可數,如果換成大長老來,或許可以一試,以我的水平,只能看出個大概,它……」
「夠了,閉嘴!」王動大怒道。
瘦削的漢子立刻閉口不言。
「丟人現眼的東西。」王動咬牙切齒地看了一眼,如同認錯般跪在那的羅英凱,愈發的生氣。
而這時,在一旁圍觀的到場賓客們的眼睛卻漸漸的亮了,作為社會頂端的名流,他們擁有高人一等的眼界,無論是功夫高手,還是一些傳說中的高人秘聞,那怕就算沒有親自見過但也聽過,所以眼前的事情自然已經讓他們看出了一些不同尋常。
「是點穴嗎?難道陳浩是傳說中的武林高手?」
「有點像,現在還說不太準,不過看樣子,王動又輸了。」
「這怎麼可能,面對陳浩,華夏三大公子之一的王動,不是應該一路碾壓嗎?」
賓客們議論紛紛,陳浩則淡然道:「王動,這就是你眼中的雕蟲小技,既然你如此不屑一顧,又何必難為一個掃地的下人,你來,如果你王動能解開我設下的禁制,我算你贏。」
王動冷哼道:「我對這樣的小把戲沒興趣。」
陳浩氣樂了,這個王動,不但囂張狂妄,更令人無奈的是他的厚臉皮。
因為雖然陳浩現在還沒有完成築基,真正踏入修真者的行列。但從醫學和對人體了解的角度上而言,他現在所設下的禁制包含了前世萬年的經驗,哪怕就算是放在前世,能解開的人也是寥寥無幾。
至於王動,就這個禁制哪怕就算是讓王動學醫百年,他也未必能夠解得開,可他偏偏卻擺出一副不屑的樣子。
讓陳浩不由得嘲諷道:「連著種小把戲你都處理不了,真不知道你王動有什麼資格對我講我配不上陸凌萱這樣的話,因為事實證明,拋開身份地位不談,你遠不如我。」
陳浩這話一出,立刻一石激起千層浪。
「對啊,陳浩說的不錯,我怎麼也覺得,這個王動,似乎遠不如陳浩啊。」
「本來就是啊,陳浩的成年禮,他和羅英凱一起來找麻煩,這事本事就辦的有些不地道。」
「不過這陳浩也真是太猛了,說要羅英凱跪,羅英凱就跪,面對王動,氣勢上更一點都不輸,真讓他們拋開家世爭鬥的話,只怕陳浩未必會輸。」
賓客們議論紛紛,話語間也從之前一面倒的看好王動,漸漸的轉向了陳浩。
畢竟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就算再笨他們也看得出來,現在場面上的情況,王動,已經完全被陳浩壓制了。
說在他面前打人,陳浩不夠資格。
羅英凱隨即跪了。
說那只是雕蟲小技。
卻解不開。
口口聲聲說陳浩不配同某個女孩訂婚。
但實際上,若他王動真得比陳浩厲害,真的足夠強大又有手段,怎麼會淪落到他眼中的女神同陳浩訂婚的地步?
這樣一比較,誰強,誰弱自然一目了然。
「厲害呀,就算面對華夏三大紈絝之一的王動,陳浩不但沒落絲毫的下風,反而隱隱對他造成了全面的壓制,就憑這一點,我就有理由相信,這陳浩將來的必定一鳴驚人。」
「是啊,金麟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變化龍,瞧瞧那個羅英凱,這一晃得有七八年了吧,一直被稱為北海第一大少,可與陳浩一比,簡直就是天上地下,薛家那個丫頭要是不跟陳浩,才叫瞎了眼。」
「就是啊,陳浩英氣逼人,薛家丫頭端莊秀麗,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雙,不過聽王動的意思,這陳浩反而要同別的女人訂婚,薛傲菡也不生氣,這簡直太奇怪了。」
聽著周圍賓客們的議論,面色鐵青的王動望著陳浩,眼神中隱隱出現了一絲陰冷。
尤其是當他見到,明知道陳浩要訂婚,還依舊不離不棄地貼身站在陳浩身邊的薛傲菡,更是令他憤怒。
「陳浩,就算我王動不如你,我王動爭不過你,可是我問你,既然你要和陸凌萱訂婚,為什麼還要沾花惹草?」
陳浩冷笑道:「說到沾花惹草,你王動大少的趣聞軼事可不少,世人耳熟能詳的恐怕也不只百位,用這種幼稚的手段來指責我,以為自己占據了道德的至高點?」
王動說道:「那些女人對我而言不過是逢場作戲,但陸凌萱不同,她是這個世界上最聖潔的女人。」
陳浩道:「別把你的想法強加到我的身上,我和你最大的不同,就是不會逢場作戲,我喜歡薛傲菡,她也喜歡我。」
「那你還和陸凌萱訂婚!」王動怒道:「嘴上說的好聽,實際上還不就是貪圖美色,你以為,你哄騙了這個小姑娘,讓她死心塌地的和你在一起,就能掩飾事實的真像了嗎?」
陳浩怒道:「我和她訂婚關你屁事?你是她什麼人?你是我什麼人?與你有什麼關係?我願意訂,她點頭,這事就完了,需要你指手畫腳嗎?覺得自己有本事?覺得自己是世界警cha,什麼事情都想管?」
深知其中隱情的薛傲菡也同樣憤怒地望著王動,說道:「請你說話放尊重一點,陳浩訂婚的事情我知道,但這並不妨礙我喜歡陳浩,至於他將來娶誰,那是將來的事情,如果我薛傲菡得不到陳浩的歡心,那也是我自己的問題,所以你完全不必拿這件事情來做文章。」
王動立刻盯著薛傲菡叫罵道:「你個不要臉的小jian人!不知羞chi的****……」。
陳浩不由得大怒道:「有什麼事情沖我說!和人家小姑娘,裝什麼孫子!」手中更是指尖一捻,一枚銀針無影無影的直奔王動的啞穴。
嗡!
無聲無息地銀針,在接近到王動的身邊時,突然如同掉進了沼澤之中一般,不但無法繼續前進,竟然瞬間的停留在了空中,如同奮力掙扎,卻逃不脫掌心的小鳥。
而王動的眼神也變得冷冽了起來,嘴角浮起一抹冷笑,一頭不太長的短髮,竟然無風自動地飄了起來。
隨後,一股陳浩似曾相識的氣感突然間爆發,如同一座大山般壓向了陳浩。
陳浩驚駭!
他知道王動的戰鬥力很強,至少不在他之下,可陳浩卻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王動身上此時爆發出來的並不是內家高手的氣息,而是只有修真者才能夠使用的真元!
望著陳浩眼中的驚駭,王動得意地狂笑:「陳浩,我說過,想殺你就像碾死一隻螞蟻那樣簡單。」
說著,王動的手一動。
一把只有寸許長的碧綠小劍,出現在了王動的掌中。
陳浩瞬間就認出來了,雖然品質不怎麼樣,但那無疑是一把修真者才能使用的飛劍。
陳浩的心瞬間就沉了下來,他此時的境界停留在鍊氣後期,已經打通了任督二脈,可他畢竟還沒有完成築基,所以想以鍊氣境後期的實力,強行挑戰,碾壓王動無疑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但王動想殺陳浩同樣做不到,因為陳浩雖然沒有築基,但前世的經驗和眼力卻仍在,所以他一眼就發現,這個王動雖然看起來很牛,但他不過是個剛剛踏入修真的新人,境界在築基中期偏上,或者說是築基後期偏下。
一旦陳浩完成了築基,憑藉前世的經驗,和腦海中那無數的秘法,那怕就是剛完成築基,陳浩也能瞬間秒殺他。
即便是現在,哪怕陳浩沒有築基,也同樣可以里利用銀針激發自身潛力的秘法,強行釋放真元,不敢說能打得王動滿地找牙,但至少可以確定,王動殺不了陳浩。
只是那樣的話,陳浩雖然可以自保,但他身邊的人就危險了,薛傲菡,陳家父母,和到場的這些來賓,一旦王動發飆,他們都很難活下來。
而原本陳浩還詫異所謂華夏三大紈絝之一的王動,如此實力不濟,偏偏還能夠如此囂張跋扈的原因也找到了。
因為他是修真者。
所以他才囂張!
而就在這時,陳家的禮炮響了。
陳浩皺眉,王動一愣,隨後在場的所有人都發現,一列長長的豪華車隊緩緩地行駛過來。
原本滿臉猙獰的王動,立刻安靜了下來,手中碧綠地小劍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時,有人打開了居中那輛豪華轎車,一個身穿淡淡粉色禮服,身材高挑曼妙地的女人下了車,想來就是今天的女主角陸凌萱。
當她站穩抬頭,望向陳浩所在的方向時,陳浩愣住了。
她長得太美了,眼眸如星,眉目如畫,嫻靜淡雅地站在那裡,如同出水芙蓉,纖塵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