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相間的弧影封鎖了雲瑞身周的整個空間,同時無數隻無形的鉤子就向雲瑞鉤過來。
這些無影無蹤的鉤子,不但鎖住了雲瑞全身上下任何一個部位,而且包括了任何方向,有的從前往後鉤,有的從後望前鉤,還有從上到下,從下到上。
而且每一道鉤影都凌厲無比,帶著強大兇狠的力量,似乎並沒有因為數量太多就分散真元,估計任何一道鉤影都能刺穿百丈岩石。
&陽如意鉤能生出鉤殺困陣,在這殺陣之下,只要一動彈就會被鉤住。就算拼著被鉤子勾住硬生生破陣而出,受傷也不會輕。」秋水嫣說道。她之前就敗在這個鉤殺困陣下。
雲瑞的神色也很凝重,本來他想出拳轟擊,可是如果他抬手的話,手就會被從上往下的鉤子勾住。如果出拳往前轟擊,拳頭就又會被從前往後的鉤子勾住。
可以說,無論你怎麼動,望哪個方向動,都有相應的鉤子等著你主動送上去。就算不管不顧的硬闖,最後也免不了受傷。可要是不動,就是坐以待斃了。
而且雲瑞能看的出來,這些鉤子其實是生氣和死氣兩種氣息煉化的,一旦勾入身體,就會侵入真脈元神。
如果換一個人,只能拼著身受重傷硬生生破開這個困陣,然後帶傷在最短的時間內打敗左庶牧之,不讓對方有再次出鉤的機會。
&瑞要敗了。也是,他怎麼可能真是左庶牧之的對手。」圍觀的眾人包括秋水嫣都不由搖頭。唯獨秋水嫃面露微笑,沒有絲毫擔憂之色。
可是雲瑞幾乎第一時間就有了對策,他沒有絲毫猶豫就祭念出「金身咒」,無此同時就一拳轟出去。
&咔……」雲瑞一出拳,頓時不知道多少鉤影勾住了他的拳頭,可是在「金身咒」的作用下,雲瑞在這一刻有如煉體高手,鉤影根本鉤不進去,最多只是劃破了他的皮肉。
雖然「金身咒」的有效時間只有眨眼的功夫,但這點時間已經足夠雲瑞反擊。不過雲瑞也覺得左庶牧之的確很不簡單,如果他沒有「金身咒」,此時必然受傷不輕。
左庶牧之正在全力操縱陰陽如意鉤,似乎下一刻就能看到雲瑞身受重傷,可等到雲瑞的拳頭突破鉤影轟擊過來,他才明白不是這麼回事。
他想抵擋,可是他還在激發陰陽如意鉤,此時已經無力抵擋,更無暇抵擋了。
雲瑞的拳影被鉤影層層攔截,擊中左庶牧之時力量已經只剩下五成,可仍然有裂山之力,這一下頓時擊破左庶牧之的盾符,打的左庶牧之倒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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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庶牧之狠狠噴出一口鮮血,連肋骨都斷了好幾根。
&你是煉體真人?」左庶牧之吞下一把丹藥,目光要吃人般死死盯著雲瑞問道,可是並沒有再出手。
能成為真道子的人,怎麼可能傻?左庶牧之的傷其實不算什麼,完全可以再戰。可此時左庶牧之已經知道,自己根本不是雲瑞的對手,再打下去他只會更吃虧,更丟臉。
就算他心中怨念滔天,有再多的不服,不甘,不願,也不得不承認雲瑞比他厲害。
雲瑞點頭,「我的確算是煉體真人。廢話少說,要麼繼續,要麼認輸。」
他只能承認自己是煉體真人,不然要是別人懷疑他有咒術玄功就麻煩了。一旦別人知道他有咒術玄功,惦記他的人必定都數不過來。
煉體功法雖然也很難得,但並不算太稀奇,遠不如咒術玄功寶貴。
&真是煉體真人,我輸的不冤……我認輸!」左庶牧之長嘆一聲,心中一片挫敗,平生意氣都消融不少。
他原本以為自己這樣的是真正的天之驕子,可是和雲瑞相比,他忽然發現自己根本不算什麼。對方在元嬰中期就能輕易打敗自己,那到了元嬰圓滿又如何?
左庶牧之覺得,就是十大少年高手中排名前五的人,面對雲瑞估計也敗多勝少。更可怕更無語的是,雲瑞連法寶都沒有祭出來,他的深淺你完全不知道。
他完全難以理解,雲瑞是什麼怪胎。也不能理解這樣的人為何是秋水世家一個家衛。總之,他現在的心情無比惡劣,感覺整個世界似乎都不對了。
左庶牧之輸了?還輸的這麼幹脆徹底?
直到這時,很多人才反應過來。左庶牧之輸了,不但陰陽如意鉤被破,還被打的吐血。
原來雲瑞不但實力可怕,竟然還是煉體真人。那樣的話別說左庶牧之,就算左庶牧之和秋水嫣聯手,只怕也不是雲瑞的對手。
本來他們以為真道子已經非常厲害了,可是現在,他們突然發覺還有人不是真道子勝似真道子。
如果說左庶牧之和秋水嫣是星辰,那麼這雲瑞就是日月。
再也不用懷疑,雲瑞是真正靠實力進入第六寒池的。至於用先天火焰作弊,現場的哪怕再頑固的人也不會相信。
這樣的人還需要作弊?左庶牧之根本輸的不冤。沒看到連左庶牧之自己都認輸了嗎?
秋水嫣深吸一口氣,才努力壓制住心中的驚濤駭浪。雖然輸的不是她,但她知道自己其實也是輸了。
看到目光黯淡的左庶牧之,秋水嫣竟敢感同身受,甚至「兔死狐悲」。她和左庶牧之是同一種人,可以想像雲瑞打敗左庶牧之對她也是一種挫敗。
這個雲瑞究竟是什麼人!就算秋水世家勢力再大,秋水嫣也難以理解雲瑞這樣的人會來當家衛。這樣的人只要不隕落,必定會成為頂級強者。
秋水嫣看看雲瑞,又忍不住看看秋水嫃,心中感嘆,這個嫃姑不但資質好,連看人的眼光都這麼好。
雲瑞不管眾人怎麼看怎麼想,他現在只關心自己的賭注,「願賭服輸,既然你輸了,就拿出左庶家的家幣吧!」雲瑞毫不客氣的對左庶牧之說道。
只拿自己贏的賭注,雲瑞已經很克制了。要不是左庶世家這樣的龐然大物他實在得罪不起,就憑左庶牧之今天的霸道,他也不會只要賭注就罷手。
就算他殺了左庶牧之又如何?左庶家隨便出來一個靈元就能捏死他,出一個小真就能輕鬆滅掉整個平安宗。
同級當中,雲瑞不畏懼任何人。可是在高級真人和大宗門面前,他仍然是個徹徹底底的螻蟻,是生是死全看運氣。
雲瑞已經很克制了,可是左庶牧之仍然沒有痛痛快快的拿出家幣。
&瑞,我……我現在沒有那麼多家幣。」左庶牧之扭扭捏捏的說道,臉色很是羞怒。
雲瑞頓時臉一沉,「你消遣我?賭注不夠你打什麼賭?難道之前你認為贏定了?」無論如何,雲瑞也不會這麼算了。要是左庶牧之敢賴賬,他就是冒險也要狠狠教訓對方一頓。
左庶牧之恨不得一個窩心腳踢死雲瑞,可是他並不是吃眼前虧的白痴,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他不是賴賬,本來就夠丟臉了,可以說多年美名毀於一旦,要是再賴賬,那他就徹底名聲掃地。他是真的家幣不夠,一萬家幣可不是小數目,他還差三千。
&瑞,還是算了吧。左庶牧之的確沒有那麼多家幣。」秋水嫣打圓場說道,她其實是不想太得罪左庶牧之。
眾人也知道左庶牧之沒有說謊,一萬家幣說起來比百萬真玉還要難得,就算左庶牧之是真道子,也未必拿的出來。
&行!」雲瑞想都不想的就拒絕秋水嫣的提議,他可不是任人欺負的老好人,這不是貪婪,而是一種態度。
&果你賴賬,別怪我不給左庶家面子。」雲瑞冷然說道。
左庶牧之氣的差點暈過去,堂堂左庶世家用的著你給面子?真是荒謬絕倫!
可是左庶牧之打定主意先咽下這口氣,他想了想只好說道:「這樣吧,我給兩塊真靈神殿的准入牌給你。你可以憑牌隨時到左庶家的真靈神殿修煉。」
雲瑞冷笑:「兩塊准入牌不值一萬家幣吧?你當我不會算數?」九霜寒池的准入牌要花三千秋水家幣,那麼真靈神殿應該也差不多三千左庶家幣。
左庶牧之道:「當然不止如此,我還給你一個承諾,並立下真言誓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