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演變讓張雲陽措手不及。
王處長拿出一張泛黃的照片,照片是三個人,看起來像是一家三口。
男主人是褐色頭髮的中年人,很普通的樣子,看起來很敦實。
女主人金髮碧眼非常美麗,不過眼角和額頭的皺紋讓人可以猜到年齡。
照片中還有一個小女孩,七八歲的樣子,扎辮子,一輛幸福的看著鏡頭,背景是一片山谷中得一個小教堂。
張雲陽主意到男主人身穿的是牧師的服裝。
「他叫艾爾,這是他的妻子森妮兒思,他們的女兒露絲。這張照片是他們留給我們唯一的一張照片,他們的身份是永久保密,但是現在沒有必要了。」
「什麼意思,是我們的人嗎?」。
王處長點點頭。
張雲陽沒說話。
王處長接著透露了這兩人的身份,艾爾是混血兒,森妮兒思是地道的高盧人,他們在留學時認識,那時候兩人的身份都是學生,其實艾爾是國安的人,隱藏的最深的那種。
他一直生活在西方,誰也不知道其實他是國家的特工。
他的妻子是他發展出來唯一的自己人,出事前他們是負責收集教會情況的。
結婚前艾爾就是教會的人,之後他一步步爬上了高位。
據他說,為了爬上去,他甚至獻上了妻子。
森妮兒思一度得了抑鬱症,很痛苦,好在他遇到了一個紅衣大主教,並不貪戀女色,而是欣賞他,幫他解決了麻煩。
這些年裡他逐漸進入高層,成為教廷內部的樞機大主教之一,他的妻子已經離婚,一直在修道院裡靜養,他們唯一的女兒是教會學校畢業的,但是去了美洲發展。
因為張雲陽的關係家庭紛爭日趨激烈,小空間逐步暴露,艾爾有機會接觸到這些高級隱世神棍,負責他們的供應,所以情報非常有價值。
連續三次發送重要情報,已經違反了他潛伏的原則,可是情報太重要,所以他還是做了。
前些天正好是妻子的生日,艾爾也沒有想到女兒會回國,只好一起去修道院,誰知道進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負責單線聯繫他的是他的司機,非常緊張,立刻以親友名義報警,並通知了教廷,第二天就被發現他死在鄰城一家酒吧的后街。
而這位司機是從來不喝酒的。
王處長說完之後,另外拿出一份文件來。
「這些天,神棍那邊可亂套啦。」玄明笑著說。
玄明跟著張雲陽這樣說教廷的人,讓王處長不覺莞爾。
文件中,有艾爾的情報,也有其他途徑的情報,還有一些是整理分析出來的。
由於不同程度的出現實力下降的趨勢,這讓神棍們很恐慌,最初只有幾個人承認,其他人都假裝沒事,所以這幾個承認的神棍都瘋狂了,要麼搶劫了一批物資躲進小空間,要麼就肆意襲擊有夙仇的神棍。
教皇邱柏思好像也出問題了,所以加強了身邊的護衛力量,並且悄悄的重新成立宗教裁判所,這個臭名昭著的機構一經成立,就引得舉世譁然。
西方主流社會認為這是文明的倒退,和教廷出現嚴重分歧。
意國是教廷所在地,教廷擁有強大的影響力,不過也因此分裂成好幾個地區,有全力支持的,有牆頭草兩邊倒的,也有全力反對的。
教廷原本唐德爾的勢力已經被安貝爾整合在一起,這股勢力就是目前發對成立裁判所最激烈的力量。
同樣保守和不對付的是東正教,他們對於教廷重新建立裁判所抱有嚴重的警惕。
世俗世界的發對力量和內部的抗爭者沒有動搖邱柏思,宗教裁判所還是成立了,而且成立之後就有一次大的行動。
教廷有五分之一的教區進行了一次突然清洗,據說被殺的主教和教眾就有上千人,失蹤者不計其數。
這些國家紛紛譴責教廷。
安貝爾也在這次清洗中失去聯絡。
艾爾就是發出來警報之後失蹤的。
與此同時,在阿爾卑斯山脈深處好像有一次巨大的衝突,整座山峰被夷平,現場被封鎖,內情不詳。
「我們又派人過去,但是不論是偽裝成記者,還是冒充當地人都沒有辦法進入那個區域,還損失了一些人手,現在那裡被新成立的宗教裁判所設為禁區,由當地駐軍、軍警還有民眾自發的武裝以及最核心部分的宗教裁判所得高端戰力封了個水泄不通。」
玄明小聲的說:「我們悄悄派了三位道友過去,用異術神魂出竅才看到一點點的內情,貌似死掉一個很高級別的人,也可能是某個小空間塌陷造成了大爆炸。」
兩人都是緊張的看著張雲陽。
張雲陽已經明白他們的來意,恐怕是想讓他過去探查一番。
要不要答應呢?
「你們確定安貝爾的生死了嗎?」。
王處長搖搖頭:「據可靠消息,大清洗那天安貝爾正好在巡視教區,猝不及防,所以他的車隊在山區消失了,事後我們通過鎮府和媒體兩個渠道都沒有發現任何蹤跡。」
張雲陽在權衡著。
安貝爾是他滲透到教廷的重要一環,沒有理由輕易放棄。
了解刺探教廷的核心內幕,再沒有比安貝爾更適合的人選。
正因為張雲陽對教廷那些隱世的超級神棍有顧忌,所以才要有這樣一個人存在,現在失去了安貝爾,等於是兩眼一抹黑啊。
這種情況下過去,有些危險。
可是不去安貝爾說不定真的就遇害了,再沒有機會,找到並融合那些小空間。
張雲陽懷疑,阿爾卑斯山脈那是一個絕望的老神棍自爆了小空間。
還有什麼比壽命迅速縮短,眼看著實力大幅縮水,自己辛苦得來的一切都被別人輕鬆拿走更痛苦的事呢?
與其這樣,不如毀掉。
「那教廷那邊和黑暗世界有沒有再起衝突?」
王處長還沒說呢,玄明先笑起來:「說起來這事還和黑暗世界有關係,這些神棍是通過黑暗世界得知那些靈藥的,因為服用靈藥後出現了大幅度的勢力下降,他們第一個懷疑對象就是黑暗世界。」
張雲陽心說歪打正著啊。
「而且,他們也知道一旦實力下降,沒有掌控小空間的黑暗世界恐怕第一時間就是搶奪這些小空間,所以宗教裁判所的第一目標達成後就準備對付第二目標黑暗世界。」
「那有沒有打起來?」
「暫時沒有,不過小規模的交手還是出現了,都是教廷強勢的清楚黑暗世界的人。」王處長又摸出一份文件來,「現在黑暗世界是守勢,不過綜合分析下來,懷疑他們在策劃一次大動作,這也就是我們過來的原因之一。」
張雲陽問:「你們是想探聽情報,還是想讓我過去火上澆油?」
王處長搖搖頭:「都不是,我們是想讓你去救人。」
「救人?救誰?」
王處長想機器貓小叮噹一樣又拿出樣東西來。
居然是個小型播放器。
播放出來的是一段很暗的視頻,啥也沒有就是轉了一圈,好像是一個石室,然後就沒有了,幾秒鐘而已。
「這是艾爾老婆的手機,我們也不清楚是誰拍的,首先這個拍的人在三天前還活著,而且這段視頻不是被突然掐斷的,而是自己關閉的,我們有理由相信這人還活著,並且藏著手機。」
張雲陽大怒:「三天,你們就不調查,就指望我嗎?要是我不回來呢。」
王處長羞愧的低下頭。
玄明艱澀的說:「我們行動了,針對那個修道院,可是一次大爆炸,還把人留在裡面,現在外媒對我們壓力很大。」
張雲陽啞然:「死了多少人?」
玄明低聲說:「一個小隊出來接應的司機和一個電子高手之外六個人全犧牲了。」
「既然你們都不確定為什麼要行動?」
王處長突然說:「因為艾爾的父母都健在呢,他們一直都是隱蔽戰線的人,整整五代人。」
怎麼會有五代?
王處長就解釋,艾爾的先祖是來華旅遊的一位義大利貴族,結果看到殘垣斷壁的圓明園,心生感慨,這時候奇遇了一位女孩,她直言不諱,都是外國鬼子在這裡燒殺搶掠造成的。
艾爾的先祖很受刺激,他發誓有生之年就幫助這個國家。
後來幾年後他已經是一位軍火商人,不僅提供軍火,還一直悄悄將歐洲強國對華的態度和秘聞悄悄告訴當時的北洋政府。
艾爾後來又遇那個女孩子,她已經長大,玉石追求她並且結婚,婚後兩人移居到白頭鷹國,生下的孩子卻堅持送到祖國學習。
這一代也是特勤,只不過是幫助祖國的白頭鷹國特勤,就是雙面間諜。
第三代就是艾爾的祖父,第四代是艾爾,第五代就是艾爾的女兒。
不過艾爾的女兒還暫時是考察期,沒有正是進入系統。
艾爾的祖父現在已經在隱居,身體很不好,所以有關部門沒有透露艾爾失蹤的事情。
王處長講述完畢之後,玄明說:「我們希望能至少救回一人,也可以讓老人不至於白髮人送黑髮人。」
張雲陽聽的目瞪口呆,居然還有這樣的傳奇故事。
他同意去歐洲。
不過他讓王處長做一件事情。
很快一個和她相貌相似的人出現了,出現在雲陽島上,整天不見客人,就帶著幾個女孩子還有八爪魚等幾個小夥伴出海玩。
小胖子和眼鏡兄等人對於雲陽島早已心生神往,立刻答應過來陪釣魚。
而這時候一個人悄然出現在西班牙。
他像是一個孤身旅遊的遊客,在幾處著名的景點晃蕩著。
很快他認識了兩個來自意國的年輕人,他們是一對情侶,然而在西班牙旅遊時因為口角分開了,女孩跟著這個遊客打的火熱。
不到一天,他們就結伴去了女孩的故鄉,一個小鎮。
鎮上有一家著名的修道院,叫做「阿德萊姆修道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