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巨大的黑影冒出來,歡快的扯了豪齊一個踉蹌,跑向三少爺。
「我的馬怎麼會在你們那裡?」三少爺臉色變化了好幾回!
張雲陽笑笑:「馬是我們在鎮外撿的,它正在自己找回來呢。我們就是跟著馬過來的。」
一片譁然。
那個美艷的黑衣女郎,應該就是他們的黑寡婦,她譏笑道:「原來這就是你丟失的馬,現在麻煩你牽回去,我家旅館可伺候不起,從今往後還是別來了,我家旅店留不住您的馬。」
三少爺咬牙切齒的看著多特蒙德等人。
「你們是什麼人?」
艾斯話了:「杜尚公子,我們的主人是位尊敬的魔法師。」
杜尚突然笑起來:「穿一件黑色斗篷就是魔法師了嗎?那麼你們身上怎麼沒有一魔法撥動,別告訴我那是為法神或者是法聖。」
頓時很多人譏笑起來。
這些人都是喝的挺多,所以也不用考慮他們的立場,他們就是在看熱鬧。
「你管得著嗎?馬,我們送回來了,你也別謝了,還是早回家洗洗睡吧?」張雲陽故意這樣,果然下一刻三少爺暴怒起來。
「快,把他們抓起來,他們是投馬賊!」
馬車夫居然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他縱身一躍就跳出三米多遠,兩個起落就已經離張雲陽等人只有一步之遙了。
「多特,趕緊的。」
張雲陽將第一次反擊的機會讓給了多特蒙德,這位他親手摧殘的樞機大主教。
多特蒙德沒有慌亂,因為他知道身邊站著張雲陽。
他指尖一動,一張火球符瞬間化作一個大火球。
砰的就將馬車夫著。
啊——
一聲慘叫,馬車夫龐大的身材直接被抽回來,撞向那匹高大的駿馬。
「什麼?瞬發三級魔法?」
杜尚三公子嚇■■■■,m.☆.co¢m傻了。
這個明明看起來只能是三級的火球術,居然擁有這麼強大的力量。
要知道馬車夫可不是普通人,他力大無窮,本身就是一件人形兵器。
一般人十個八個都會被他直接撞死一半以上。
在戰鬥中,要是穿著巨重的盔甲,不用打,直接滾也能壓出一片血路來。
可是居然被三級魔法撞回來。
這應該是一位大魔導師,這個瞬發魔法只是略施懲戒的的意思。
想到這裡,杜尚三公子下意識的退後兩步,閃到兩位魔法師的身後。
「你們上!」
魔導師苦著臉:「這人的境界我根本看不出來,怎麼上?」
張雲陽突然抽出巨大的重劍來。
這是他裝十三用的,是從唐德爾的儲物戒里找出來得一把重劍,一直沒機會用。
現在他冒充劍士,自然可以用。
重劍無鞘,黑黝黝的劍身上流轉著藍汪汪的符文。
「永恆若水!」知道擁有儲物戒的劍士不容易對付,可是擁有一把聖劍的劍士是什麼級別,更何況這位劍士還只是魔法師的隨從和護衛。
杜尚公子徹底草雞了,他艱澀的制止張雲陽動武:「對不起……我是杜尚家族的繼承人……」
他服軟了,上前行禮。
乓——
一把重劍雷霆之勢砍過來,三公子直接一閉眼,嚇昏過去。
不過重劍在砍到他腦袋之前歪了一歪,直接將他身邊的街面犁出一條十米長三米深的劍痕來。
「滾!」
這一聲「滾」猶如雷霆一般炸響,三公子頓時醒過來,一摸臉頰,只留下寒氣,他連滾帶爬的就跑了,再次撂下兩個魔法師。
這兩位高高在上的魔法師只好兼職做搬用工,將兩個傷員放在馬車上,在兼職馬車夫,運回去。
鎮居民都嚇壞了,一個屁不敢放直接溜走,幾個醉醺醺的甚至連著跌倒。
可是連個扶的人都沒有。
「四位遠道而來,不如到我的旅店去歇息一晚吧。」
黑寡婦湊上來,對著多特蒙德直拋媚眼。
多特蒙德看也不敢看,倒是兩個平日裡玩過好些個信徒的教士,對這個看似嬌滴滴其實很潑辣的美人看個不停。
張雲陽心都是我的功勞好不好。
不過他戴著面具,怎麼不算是個英俊的傢伙,只不過孔武有力些。
黑寡婦對四人都是盡力討好,先是拿出來最好的牛扒,還有一些好酒,不過張雲陽等人也沒什麼胃口,早早就睡下了。
旅店還真沒什麼客人,被褥很硬不,還有一股霉味。
不過張雲陽不知道的是多特蒙德是睡的黑寡婦的被褥,香氣撲鼻。
可憐老頭不敢睡死,生怕這個寡婦上來勾搭,硬生生熬了一夜,第二天都是昏沉沉的。
早上,黑寡婦還以為是專注修煉造成的,一雙美目一直盯著老頭。
早餐吃的是豆子和羊奶,還有鬆軟的麵包。
張雲陽是什麼都能吃,養尊處優慣了的三個裁判所教士根本無法下咽。
黑寡婦一臉歉疚的對不起。
在張雲陽暗示下,艾斯託詞長期隱居有些不知道世情,問了些問題。
他們終於搞明白這裡一共三座大城,一百多個村鎮,面積非常遼闊,應該有數萬平方公里。
四個人都是咋舌不已。
這麼大的世界難得一見啊。
城鎮之間沒有什麼大路嗎,都是林間道,倒是兩座魔法師控制的大城之間有寬闊的大道。
另外有一座處於孤島的城池,那是所謂的黑魔法師的地盤,兩邊經常有規模的戰爭,不過沒有牽涉到普通人。
這裡的普通人都是在世界出生的,他們根本不知道外面還有個大世界。
這裡很多東西的供應都掌握在幾大家族手裡,像杜尚家族就是最大的家族,據高階大魔法師就有數十人,不過這個世界沒有法聖和法神,所以大魔導師就是最高的等級。
瞬發魔法,就是大魔導師的體現。
顯然黑寡婦對這位「大魔導師」非常有好感,恨不得追隨他。
張雲陽只好捏著鼻子不話,實在是沒搞清楚怎麼就培養出來一個世界的級人物來。
不過他也感覺不錯,因為「大魔導師」在,誰還會不開眼來惹事。
正好可以用來轉轉,不定能找到失蹤的艾爾等人。
「你聽過庫普羅家族嗎?」
「庫普羅……」黑寡婦聞言變色,聲:「最好你們不要提到他們。」
張雲陽大喜,這明庫普羅家族是存在的。
黑寡婦欲言又止的樣子讓人著急。
多特蒙德只好開口:「庫普羅家族有一個人和我是好友,我一定要找到他。」
黑寡婦只好出實情來:「這個家族曾經是四大家族之一,可是後來大部分人背叛到了海洋之城。只有一個分支和杜尚結成了同盟留在月亮城裡。」
張雲陽心這下麻煩了,總不能捲入這些魔法師的戰爭吧。
「你聽過那個庫普羅有人口增加嗎?」
黑寡婦搖搖頭。
借著她又:「你們的魔法師袍子上沒有徽章,很麻煩的,他們或許會以為你們是海洋之城的人。」
「為什麼?」
「那是因為這邊的魔法師要麼是自立家族,要麼是加入其他的家族,很少有像你們這樣的自由魔法師的,只有海洋之城一直倡導魔法師的超然地位,鼓裡魔法師獨立,不受家族控制。」
黑寡婦嘆息一聲:「我的丈夫原先就是一個魔法世家的魔導士,可惜他不願意加入杜尚侯爺的家族,三年前暴斃在路上了。」
張雲陽心那一定是杜尚家乾的唄,還用問嗎。
黑寡婦神情萎靡的:「我知道我是個不祥的女人,不過我願意現出所有的財富來供養您,希望你收下我的敬意。」
著她就要跪在張雲陽面前。
張雲陽一愣,這女人為什麼跪他啊?
難道多特蒙德等人出賣他?
看他神色不對,那三個教士牙齒都打顫起來。
「為什麼是我?」
黑寡婦低眉道:「我知道您才是他們的領袖,我看出來了,他們都很尊重您。」
張雲陽心果然是出問題了,多特蒙德做不到老大的樣子啊。
不過那又怎麼樣?
現在這個世界已經差不多清楚了,很少有能夠勝過自己的人,而且他們實力不夠圍剿他。
其實只要擁有足夠的符籙,這些魔法師和土雞瓦狗沒區別。
至於要不要拯救這個女人,張雲陽倒是猶豫起來。
艾斯突然插嘴:「我們需要一個嚮導。」
黑寡婦眼睛一亮,恨不得親這個猥瑣的傢伙一下。
不過下一眼,這貨的眼神又溜到黑寡婦伏低身子出現的溝壑里。
黑寡婦也就沒搭理他,熱烈的看著張雲陽。
張雲陽笑笑頭,不過叫住了想要離開的黑寡婦:「把你那個捲軸給我看看。」
黑寡婦扭捏的拿出來。
一看張雲陽啞然了,居然是個假貨。
這個女人不得不很聰明,她居然能造出以假亂真的禁忌捲軸來。
為了安撫她,張雲陽摸出來一張符籙。
「這應該相當於八級魔法冰凍十里,我來教你怎麼用。」
黑寡婦頓時傻眼。
這不是個劍士嗎?
她一度以為這個大魔法師是因為受到保護,張雲陽有恩於多特蒙德才受到尊重的,誰知道這個看似大塊頭的傢伙居然直接拿出來一個「怪捲軸」,還是八級魔法。
這可能嗎?
他不會是想藉機親近我吧?
黑寡婦疑神疑鬼的跟著去,張雲陽先拿出一個冰球術的符籙來,讓她練習。
啵——
扔出符籙之後,黑寡婦就看到一條在廚房偷吃的黑貓直接被冰成冰糰子,從圍牆上掉下來,粉碎。
「這是四級魔法嗎?」
黑寡婦的前夫可是魔導士,所以她能準確的判斷。
難道那個「大魔導師」也是這麼來的?
還真讓黑寡婦猜對了。
現在黑寡婦也能瞬發魔法,簡直炸掉天。
她激動的不行,差紅暈染遍全身。
拿到這張所謂類似八級魔法的符籙,黑寡婦不淡定了,簡直不敢撒手,最後她當著張雲陽的面塞到溝里。
黑寡婦看張雲陽有噴鼻血的前兆,得意又羞澀的:「只有這裡才很快能拿到。」
張雲陽可不敢再給她什麼儲物戒了,這女人也不靠譜。
等他們回到旅館,艾斯第一眼就看到黑寡婦的胸衣好像動過了,頓時看張雲陽的眼神也古怪起來。
這時候,門外大隊的馬蹄聲出現。
「糟了,一定是選帝侯的騎兵。」黑寡婦趕緊住門:「你們從後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