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梵音妙曾經在礦山,冒險深入敵軍大營,結果被夏輕塵俘虜。
她焉有不認識夏輕塵的道理?
既然如此,為何她剛才始終沒有提醒,那位王凱就是夏輕塵呢?
梵音妙早有準備,道:「我乃是被雲嵐戰團的士兵俘虜,夏輕塵執掌雲嵐戰團時,深居簡出,我雖是俘虜,卻從未見過其本人。」
大世子默然無言。
各種資料中,的確都顯示夏輕塵為人低調,極少公開露面。
梵音妙如此說,並無不妥。
不過,大世子總覺得妹妹回來後和以往不同,身上有一股質的蛻變!
「那你們還等什麼?給我,追!!」中雲王面沉如水,又氣又怒又欽佩。
他是真未想過,那位夏輕塵竟然敢冒充到他眼皮底下。
欽佩的是,此人的膽量古今未有。
能夠成為一代神話天驕,果然有不凡之處!
「父王,請給兒臣一次機會,讓我也將功折罪!」三世子擦乾嘴角血跡,目光閃爍道。
中雲王道:「抓到他的話,少一半緊閉!」
三世子大喜過望,立刻起身:「兒臣立刻率領麾下能忍,追殺夏輕塵!」
大世子亦抱拳:「孩兒亦去準備。」
梵音妙亦請命,但中雲王卻拒絕:「音妙就留下吧,父王不希望你被俘虜第二次。」
那不是真的維護,而是起疑。
梵音妙心中默嘆,她被俘虜的時間太久,父王想不起疑都難。
但她有耐心,正如在夏輕塵身邊,耐心等待時機一樣。
「另外傳我命令,調遣護城軍團,封鎖城外三百里,一隻蒼蠅都不得放過!」中雲王顯然動真格。
護城軍團有兩百萬餘大軍,裝備精良,不僅具備封鎖地面的能力,連天空同樣都能封鎖。
夏輕塵才離開不久,根本來不及走出護城軍團的封鎖。
「挖地三尺,也要給我把他搜出來!」中雲王喝道。
百里外天空。
夏輕塵正動用飛空涅器,向涼境方向而去,忽然,兩百里外的地平線,陡然出現一片黑壓壓的飛禽,他們鋪天蓋地,呈現圓形狀,將天空封鎖。
任何同行的飛禽,都難以逃過他們的追捕。
「身份暴露了麼?」夏輕塵沒有任何僥倖心態,立刻果斷的折返回王都。
不錯,他回到王都!
王都內人員眾多,數以千萬,地域廣闊,地形複雜,最適合藏身不過。
嗖——
夏輕塵落在城外,便大搖大擺的進去。
剛入不久,城牆上立刻發來緊急命令:「傳令下去,封鎖城門,戒嚴三日,任何人不得外出!」
夏輕塵不以為然,一境之都,涉及到多少經貿?
封鎖一天,中雲境就要損失一筆天文數字,它豈敢一直封鎖下去?
最多半月,必定放開。
「王凱?」夏輕塵向著聽雪樓而去,最近無事,就躲藏在聽雪樓好了。
可,路過周府的街道時,兩頂轎子落下,正是周炳坤和周行雲父子。
周炳坤立刻下轎,著急道:「我女兒靜萱呢?」
他的態度里,再不復客氣。
因為聽雪樓已經正式宣布,和原氏達成煉製龍紋語的合作。
周府已經沒有半點機會!
再對夏輕塵客氣,也沒什麼用了。
夏輕塵瞥了眼一旁的周行雲,淡淡道:「問我幹什麼?」
「少裝蒜!丘子凡說了,你去營救靜萱了,她人呢?」周炳坤近乎喝問。
他明知夏輕塵是周靜萱的救命恩人,還一副理所當然的口氣。
好似夏輕塵就應該把他周家的人救出來一樣。
「我欠你的?」夏輕塵冷淡回應。
周炳坤指著夏輕塵鼻子道:「廢話,沒有我周府的推薦信,你進得了神留洞?少年,別把無知當做個性!」
夏輕塵淡淡道:「一,我沒用你們的推薦信!二,與其向我要人,不如問問你兒子,對你女兒做過什麼!」
是周行雲,親自將妹妹拋棄。
這一點,周炳坤應該還不知道吧?
可誰知,他竟堂而皇之道:「行雲當時的選擇是明智的,並沒什麼過錯!倒是你,既然主動救人,好歹有個結果吧?我女兒到底是活著還是死了?」
夏輕塵聽在耳中,寒在心裡。
這一刻,他真為藍花仙子感到不值。
兒子對女兒見死不救,竟然被父親一句「選擇是明智的」一筆揭過,連半點埋怨都沒有。
女兒在他心目中,到底算什麼?
「就當她已經死了吧。」夏輕塵道。
反正沒有他前去營救,藍花仙子的確已經死去。
「你說清楚,她是活著還是死了?」周炳坤攔住夏輕塵去路,逼問道。
夏輕塵冷淡道:「我說得不夠清楚?你兒子見死不救時,她已經死了。」
周炳坤失神的往後退了退,幸好周行雲一步上前攙扶住。
他埋怨的指責:「王凱!你不是去救她了嗎?為什麼你活著,她卻死了?」
可笑!
夏輕塵以輕蔑的眼神注視他:「自己的妹妹見死不救,不知自責,卻反而遷怒於營救的人?」
莫說他已經成功解救了藍花仙子,就算沒有解救成功,也值得讚許。
他們周府的人可好,非但沒有半點感激夏輕塵出手相救的俠義之情,反而怪他沒有救出人來!
「我只能說,你女兒「死」得好,如果活著也只是受你們欺壓和奴役而已!」夏輕塵道出心中肺腑之言。
這樣的家族,留在裡面,只不過是奴隸而已!
「你說什麼狗屁話!」周行雲怒目而視:「你這個廢物,沒有救我妹妹,還敢大放厥詞?」
夏輕塵淡淡道:「你這個對妹妹見死不救的哥哥都能好好站在這裡,我這個救人的人,為何不能理直氣壯?」
他連番指出周行雲見死不救,無異於一次又一次翻出他不願意提出的醜事,刺痛他自以為是的自尊心。
「你他媽找死!別以為皇自珍看重你就了不起!」周行雲放開父親,怒罵道:「除開背景,跟我周行雲相比,你算什麼東西?」
他早就看夏輕塵不順眼,礙於某些緣故,始終隱忍未曾動手而已。
現在,居然一而再再而三挑釁他。(一點半傳另外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