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物?
帶著滿懷疑問,夏爾離開領主府,返回了駐地。
剛剛進門,走在被綠色草坪簇擁的石質大道上,夏爾迎面就碰到了一個女僕。
「主人,有人送了一個大箱子過來,放在大廳里然後就離開了……我看他們的裝束似乎是領主府內衛,所以就沒有阻攔……」女僕怯生生道。
「清璇和夢夢她們不在駐地嗎?」夏爾邊走邊問,女僕跟在他身後。
「早上出去就沒回來過。哦,對了,獅子團眾人的住所莉雅小姐已經安排妥當,她已經跟歐斯特少爺他們走了。」女僕道。
夏爾在領主府逗留了半個上午,托達克他們此時應該在去蘇薩爾的路上了。
至於指尖流沙和魂牽夢繞,夏爾覺得她們兩人極有可能是出去練級了。她們距離十一級僅有小段距離,而夏爾的升級進度條也已經漲到了48%,即將過半。
雖然這幾天夏爾已經很努力在刷經驗和消耗虔信點進行專長訓練了,可是升級進度條依舊漲得很緩慢。
想想這也是正常的。
從十級開始,人物升級所需經驗就破了十萬大關,越往後越是成倍疊加。夏爾覺得若沒有捷徑,在十二級解鎖第四層魔網後,玩家最起碼要花上一個月時間,才能往上提升一個職業等級。
典範前的等級還算是好提升的。
很多原住民職業者都被卡在典範大門前,然後就開始了五花八門的兼職路線,經驗懲罰越堆越多,最終失去破關的希望,終生無法踏過境界門檻。
其實《曙光》世界原住民故事給玩家的警示,總結起來,無非就是路線專精。
想要作為真正的炮台,法師就不應該胡亂兼職,而是儘可能的去學習法術,提升技能等級。並拿到更多施法專長。
而如果對傷害要求沒那麼苛刻,要在生存能力和輸出間找一個平衡點,很多玩家法爺都會兼職遊蕩者。
對於戰職者而言,武器專精。專長專精,技能專精,這三個方面同樣決定了發展路線。就比如若想進階成一個風暴領主,長矛專精是基礎。
所以職業規劃非常有必要。
專長點和技能點一旦加錯,那麼玩家也只能存夠高昂的虔信點。跟神殿兌換一本重訓之書,洗點再次來過了。
這也是夏爾一路走過來,對自己的兼職小心翼翼的緣由了。
點數加錯可以重訓,但若是人物面板新增了某一個基礎職業,那就不能隨意刪掉了,等同於永久占用了一個職業位置。
經驗值懲罰值一定要控制住,否則到遊戲後期,動輒數百萬上千萬的懲罰經驗,會讓玩家拔劍四顧心茫然,不知道去哪裡刷怪填坑。這樣的後果就是職業等級很難再提升上去了,玩家感覺到了終點,但環目望去極可能只走了一半的路,還要後一段路,才有接觸傳奇境界的資格。
思緒放在等級上。
夏爾回過神,原來自己早就站在了駐地城堡大廳里,四周靜謐,此前那個女僕已經悄然走掉了。
中央地毯上擺著的一口鍍金大箱子非常顯眼。
箱子沒上鎖頭。
繞著大箱子轉了一圈,夏爾比劃了一下箱子的大小,覺得這箱子剛好可以裝進一個人。
「……禮物?」
「到底是什麼東西?」
夏爾滿心疑問。
單是贈送這座莊園。夏爾對女領主密爾曼就已經無比感激了,而前兩天美洛蒂親自送過來的奴僕,更是讓夏爾受寵若驚。
現在密爾曼又送上了第三件禮物。
難道這才是重頭戲?
「又在胡思亂想了。」夏爾雙掌擠壓著自己的臉頰,順帶扭了腦袋。除去那些不著邊際的雜念,便上前掀開箱蓋。
一股奇異的馥郁香氣撲鼻而來。
箱口徹底敞開。
夏爾把視線探進去,然後整個人都怔住了。
一個完美的,儼如精美藝術品的女人,交叉著雙臂,平躺在鋪著細緞的箱底上。表情恬靜,鮮紅色的長髮披散在瑩潤潔白的雙肩旁。
這女人未著寸縷,胴體完全暴露在夏爾視野中,可是那飽滿到誇張的胸部和白皙如雪的皮膚,都不能吸引夏爾的一絲注意力。
此刻夏爾視線牢牢鎖在這女人的面孔上,臉色一陣變幻。
「是她……」
按理來說,即使女領主密爾曼贈送一個活人給他,夏爾也不會如此驚訝。但他驚就驚在這女人他竟然認識,而且印象深刻。
血裔詭術師。
沒錯,這女人就是此前神殿戰役中,差點偷襲刺殺了夏爾的那個典範者。
如果夏爾沒記錯的話,她叫瑪希,是羅恩的追隨者之一。
可惜瑪希是一個血統高貴的吸血鬼,雖然夏爾不知道她為何要追隨黑暗祭司,但瑪希並非班恩的信徒,在神殿覆滅之際,當然不會跟著羅恩他們陪葬。
瑪希在神殿戰役後半段劇情中不知所蹤。
那個時候,羅恩,煉獄四臂猩猩,上古木乃伊,這三個可怕的對手已經讓夏爾陣營快要撐不住了,若瑪希還在場,隱藏在黑暗伺機偷襲,那場戰役的最終結局很可能要就此顛倒過來。
所幸血裔詭術師逃了。
「看來我上次造訪大法師塔,在密爾曼房間裡,看到的那名女僕,確實是這個女吸血鬼,難怪當時我就覺得面熟。」
夏爾面上閃過恍然之色,眼睛在瞥向這女人時,隱隱透出一絲憐憫。
若是逃掉了還好,命大,但轉而落在女領主密爾曼手中,那可真就是剛出狼穴,又進虎巢。現在看這情況,密爾曼只怕對這女吸血鬼進行了一次實驗。夏爾曾經也是個法爺,以前在幾款遊戲中也對感興趣的活體進行過無數次解剖分析。血統高貴的血裔,確實值得密爾曼出手研究。
「她為什麼把這名血裔送給我?」
「禮物?」
夏爾摸著下巴打量箱子裡的紅髮女子,不禁一陣搖頭。
讓一個曾經侍奉黑暗的血裔詭術師跟在身邊,他肯定要寢食難安。心性古怪的詭術師很難讓人有安全感。尤其是作為實力遠比他強大的典範職業者。
他準備合上箱蓋,把禮物原封不動還回去。
誰知道,夏爾剛剛俯身下去時,箱子裡的女吸血鬼突然睜開了一雙清澈透明的眼睛。
近距離對上女吸血鬼的雙眸。
夏爾發現這女吸血鬼的眸子非常漂亮。就如同貓眼,瞳仁是淡淡的紫色,裡面仿佛有水在流動,蘊藏著奇異的魔力。
緊接著夏爾發現了另一件更奇怪的事情。
女吸血鬼睜開眼睛,毫無瑕疵的臉蛋上全是迷茫和好奇之色。像是一個剛剛孵化出來的幼獸,探頭探腦打量著新世界。
「她被密爾曼洗去了記憶,刪檔重來了?」夏爾目睹此景,立馬預料到了什麼。
「嗚嗚……」
女吸血鬼把城堡大廳仔細看了一遍後,便用淡紫色的眸子注視著箱子前的夏爾,略顯艱澀地張口嘴唇,發出奇怪的,咿咿呀呀嬰兒般的聲音。
「嘖。」
不用再懷疑了。
夏爾不禁輕笑了一聲,原本目光中含著的警惕和敵意,剎那消失無蹤。
女吸血鬼坐在箱子裡。努力伸出手想要觸碰夏爾,目中充斥著渴望和孺幕之色,明顯把重生後睜開眼第一個看到的年輕牧師,當成了自己最親近的人。
她胴體緊緊貼在箱壁上,上本身裸露出來,胸前的飽滿被箱沿撐得變形,畫面誇張,有種讓人大噴鼻血的衝動。
稍稍遲疑,夏爾走過去,把手輕輕放在女吸血鬼的腦袋上。
「嗚。」
新生的女吸血鬼舒服地眯上眼睛。發出一陣含糊不清的鼻音。
柔順鮮艷的紅色長髮撐住夏爾的手掌。
夏爾感覺像是在觸摸一匹品質上乘的絲緞,入手滑膩,絲絲縷縷的馥郁香氣不斷鑽進鼻孔,在撩撥著他的神經。
只能說這個女吸血鬼瑪希本就是禍水。夏爾是男人當然會起反應,但多餘的旖旎念頭會擾亂他的思路。
所以,沒有絲毫遲疑,夏爾把身上的白色牧師長袍脫下來,伸出右臂將一臉懵懂的新生吸血鬼攔抱起來,而後迅速用白色長袍套在她身上。遮住白膩圓潤的胴體。
「呼……」
雖然僅在幾秒間就完成了所有工作,但直起腰的夏爾不禁長吐了口氣,雙鬢竟隱見汗跡,可想而知這個女吸血鬼給了他多麼大的壓力。
被馥郁體香熏得有些恍惚。
嘶。
突然,夏爾激靈靈清醒了過來,挑眉看向抓住他右臂,一口咬在他手腕上的新生吸血鬼,眼底寒光乍現。
「吸血?」
「她想幹什麼?」
夏爾能感知到自己的血液正順著血管,流進了新生吸血鬼的口中。
他剛想把女吸血鬼推開,誰知忽然停頓下來,滿臉詫異盯住女吸血鬼精緻的面孔。雖說流露出意猶未盡之色,可這個被洗去了記憶,宛如新生的女吸血鬼,居然克服了族裔血脈中最根本的**,主動停止吸血。
然後,停止了吸血的女吸血鬼,又把臉蛋埋在夏爾的右腕上,像是貓咪一樣,伸出鮮紅的舌頭,溫柔地舔舐皮膚上面的齒印。
還在流血的孔洞眨眼之間癒合。
過幾秒再看,右腕皮膚完全恢復原裝,就算夏爾仔細觀察,也根本找不到此前傷口的痕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