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著蘇煙雨的車子,君楓扭過頭看了一眼坐在後座的愛麗絲,用著有些不爽的語氣說道:「你跟著來是什麼意思。」
「我想,君先生不會這么小氣吧。」
愛麗絲對君楓眨動了兩下眼睛,用著輕笑的語氣說道,她很好奇君楓要去看什麼戲。
君楓聳了聳肩,隨後也沒怎麼在意,他帶著蘇煙雨的確是去看戲,準確的來說是去看熱鬧的,不過這個熱鬧和冥幽有關係。
帶著愛麗絲前去,很容易讓她在其中做文章,不過就算她要在裡面做文章,也得看看她有沒有這個實力了。
君楓不質疑愛麗絲在國外的能量,但是在華夏嘛,君楓只能夠大聲笑兩聲了,在華夏,不管你是多麼強大的過江龍,來了也得盤著,他們唯一能夠依靠的就是大使館。
車子開到冥月集團不遠的地方停下,君楓點燃一支煙慢慢的看著。
此時,冥月集團外面非常的寂靜,在外面有著執勤的保安,在大廈的最頂端幾層樓還有著一些燈光亮著,顯然其中還有人在工作。
「你就是帶我來這裡看熱鬧?」
蘇煙雨當然知道這裡就是冥月集團了,可是這裡現在有什麼熱鬧可看。
君楓點了點頭,通過反光鏡看了一眼愛麗絲,淡淡的問道:「看到了什麼沒有?」
愛麗絲搖了搖頭說道:「只是感覺太安靜了一些。」
「別裝了,你是什麼人我知道。」
君楓冷冷一笑,愛麗絲這女人居然還在自己面前裝純,欺負自己沒有見識還是怎麼回事,他可是調查過愛麗絲的,但是看到那些資料君楓都感覺到詫異。
這女人居然能夠讓她老爸感到害怕,甚至是有些恐懼,這顯然不是什麼平凡的女人,要不然只能夠說杜魯門的這一任族長太無能了。
愛麗絲微微一笑,也沒有在意君楓那一句話中帶著的鄙夷,而是饒有興趣的看著冥月集團。
在等待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冥月集團裡面一輛奔馳車從裡面開了出來。
車子緩緩朝前駛去,君楓並沒有著急跟上去,而是抽了一支煙後才在蘇煙雨提示下追了上去。
「估計早就開遠了。」
蘇煙雨輕輕的說道,其實哪是開遠了啊,而是早就開得沒有影子了,君楓想要追上去,明顯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放心吧,既然說的是帶你來看戲,那麼戲還沒有演完,主角怎麼會那麼快的離開呢。」
君楓回應了一句,車子的度微微加快了一點,開了好幾分鐘後,君楓把車子靠在了一家珠寶店外面停了下來。
「珠寶店怎麼關門了,不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嗎?」
蘇煙雨看著外面的珠寶店,呢喃了一聲,在珠寶店上面明明寫著的是二十四小時,怎麼就關門了呢,而且其他店面也是一樣,居然都關門了。
「看著前面,好戲就要開始了。」
君楓提醒了蘇煙雨一句,拿起蘇煙雨放在車裡面的口香糖,倒了兩粒出來咀嚼著。
經過君楓的提醒,蘇煙雨開始看著前方,現在前方不遠處的道路上面,剛才從冥月集團裡面開出來的車子已經停了下來。
車子打開,從裡面走下來一個健碩,身上穿著黑色西裝的中年人。
那個中年人目光如同獵鷹,任由雨水淋在身上,他眼睛環視著四周,在君楓這一輛車子上面微微停頓了一下,最後又繼續掃視著四周。
「出來吧。」
中年人的聲音很冷,雖然雨聲很大,卻也沒有遮蓋住他的聲音,反而把他的聲音襯托得非常的洪亮。
中年人的聲音落下之後,並沒有得到回應,他寒聲叫道:「不出來嗎?不出來那我就要開車走人了。」
中年人的話說完,作勢就要鑽進車子裡面,如果不是因為冥幽讓停車,他絕對是直接狂飆走人的,而不是冒著生命危險在這裡等待敵人出來。
他自己可以死,可是冥幽卻是不能夠出事。
「既然冥老闆這麼好客,那我們幾個就冒雨出來和冥老闆聚聚了。」
一道聲音響起,雨中傳來陣陣腳步聲,隨後從四面八方出現了二十多個人。
那些人臉上帶著街面上一塊錢一個的面具,身上穿著統一的黑色緊身服,說的是冒雨相見,卻個個都是打著雨傘。
那些人背後都背著一把刀,是唐刀,在對戰中,唐刀無疑是對戰的絕佳利器。
冥幽的那個保鏢看著突然出現的二十多個人,臉上沒有露出任何的變化,不過他的身體卻是做出了防禦的動作。
在敵多我寡的情況下,他這個決定非常的好。
畢竟他不是一個人,如果是他一個人,冒著重傷的危險還可以突出重圍,但是來人是想要冥幽的性命,自己的任務是保護他。
蘇煙雨看著這一幕,輕輕的對君楓說道:「這個情況,冥幽應該很危險吧。」
君楓笑著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他來這裡看戲,純粹是為了賭運氣,既然自己賭對了,那麼冥幽應該也猜到那些人會趁著這段大雨的時間對他動手,如果他沒有什麼後續動作君楓是不相信的。
後座的車門打開,冥幽從車子裡面走了出來,他沒有打傘,一下子全身衣服就被淋濕,把他那瘦弱的身材給襯託了出來。
他的身材,或許是這些人中最消瘦的,可他的氣場卻是最濃的。
冥幽雙眼冷厲的看著那些人,最後搖著頭說道:「你們不是那些人派來的。」
「哦,冥老闆倒是說說我們是誰派來的。」
最先開口,那個臉上帶著猴臉面具的人眼中帶著玩味之色看著冥幽。
冥幽沒說話,他仰起頭看著灰沉沉的天空,用著自言自語的語氣說道:「看來,有人想要栽贓嫁禍啊,可是,我冥幽不是什麼軟柿子。」
只見冥幽抬起頭,然後輕輕放下,隨後,兩個人從道路的兩邊走了出來。
他們一個是中年,那個中年身材魁梧,身上散出狂野的氣息,那個老人看上去六十來歲,手上拿著一根竹蕭,雖然已到老年,卻還給人一種風度翩翩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