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們的血幹什麼?」
天魔疑惑的問了一句,不過手上動作一點不慢,拿起一根牙籤,在自己的手指頭上面點了一下,瞬間扎出一個小口子。
一滴鮮血滴入小管裡面,在他收手的時候,他手上的傷口一下子變得完好無損起來。
虛妖沒有詢問,和天魔一樣,直接滴了一滴血給君楓,而杜宣能夠猜到君楓的一點想法,他唯恐鮮血不夠,直接把自己那根小管擠滿了鮮血。
君楓把三根小管收好,嘆息的說道:「我早就猜測那個老王八蛋在我們身上動了手腳,現在我更加的懷疑了,所以準備去驗證一下。」
君楓這話說出口眾人都是表情一變,隨後表情變得平靜了下來。
「做了手腳又能夠怎麼樣,只要我們五個能夠把起源之石弄到身體裡面,那時候再多的手腳也是無用之功。」
天魔臉上露出一副毫不在乎的神色,但是君楓三人都不是瞎子,他們能夠看到天魔臉上浮現出的不自在之色。
他們幾個人本來就是心比天高,每一個人都非常驕傲,就說虛妖,在他的眼中,除了君楓幾人外,幾乎沒有人再有資格和他說話,再說五人中最低調的孟真,那傢伙低調也是相比於君楓幾人而已,其實在外人的眼中,他同樣是狂到沒邊際的人。
「起源之石要是那麼容易被吃掉,我們幾個人還用得著擔心那些傢伙,老子抬手就能把他們幹掉。」
鬼厲打擊著天魔,臉上隱隱有些落寞之色,起源之石,那玩意他這些年一直在搗鼓著,可是什麼玩意都沒有搗鼓出來,這難免讓他有些不爽。
天魔尷尬一笑,拿起兩串羊肉串就吃了起來,剛才他也只是說說大話而已,原本以為杜宣這傢伙會配合自己,哪知道這傢伙不配合也就罷了,居然還打擊自己,這和自己記憶中的杜宣完全不一樣啊。
君楓吃了一串牛肉串,點燃一支煙抽著,用著囑咐的語氣說道:「記住,有女朋友後先別折騰出孩子來,等我這有結果了再說。」
如果基因真的出了問題,虛妖幾人的孩子生出來後要是和竹兒的情況一樣,自己還能夠解決,畢竟現在有了那一本小人書和老道士給自己的東西,他有很大的把握,怕就怕在那老東西在他們身上做的手腳不一樣,那時候孩子生出來,虛妖他們還不得擔心死。
虛妖三人對視一眼,點了點頭,他們現在隱隱知道君楓在擔心什麼事情了,君楓的事情他們都知道,為了竹兒,這傢伙這些年幾乎跑斷了腿,就連老巢這些年幾乎都沒有回去過,如果自己的孩子生出來後,也出現了類似的問題,那時候怎麼解決,要知道,現在留給他們的時間並不多了,三年的時間都沒有了。
「對了,為什麼只有小侄女有事,而小侄子沒事。」
虛妖好像想到了什麼,面露疑惑之色看著君楓,如果真的是基因問題,那麼為什麼只有竹兒的身上有,而君天臨身上沒有。
虛妖是見過君天臨的,那小子身體健康的就好像一頭小牛犢一樣,一點都不想有病的樣子。
君楓眼中露出茫然之色,是啊,為什麼只有竹兒出生就受苦,而小混蛋卻非常的健康,難道不是基因的問題。
君楓低下頭,閉著眼睛,右手大拇指和食指輕輕的攪動著。
想了幾分鐘兒,君楓腦海中一道靈光閃現,他睜開眼睛淡淡的說道:「竹兒和天臨是雙胞胎,而竹兒又比天臨先出生一會兒,如果真的是基因問題,那麼答案只有一種,那就是這個基因問題只會對第一個孩子有用。」
說到這,君楓突然身體變涼,連忙掏出手機撥打了蓮的電話。
看著君楓這一系列的動作和他那難看的表情,虛妖三人心中沒來由的升出一股驚悸之感。
「什麼事啊?」
電話接通,蓮的聲音響了起來,這一次聽到蓮的聲音,或許因為君楓剛才那個想法的原因,他總感覺這聲音裡面帶著一股憂傷和惆悵。
「老婆,你還能生育嗎?」
君楓的聲音有些顫抖,他這話聽起來給人怪怪的感覺,卻讓虛妖三人臉色同時大變,他們現在這個時候已經想到了一種可能。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兒,隨後蓮用著冰冷的語氣問道:「君楓,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我怎麼不可能再次……」
最後的生育兩個字蓮沒有說出口,好像她已經生氣到了極點,可是君楓卻是明顯感覺到蓮的聲音有些顫抖。
「告訴我實話,實話。」
君楓那拿著手機的手把手機握得咔咔作響,要不是因為君楓此時還有點理智,說不定,他這一捏,手機早就爆了。
電話那邊沒有出聲音,就這樣僵持了一分多鐘,電話驟然掛斷,君楓瞬間心如死灰。
房間裡面,那原本依舊睡著的蓮慢慢的蜷縮成了一團,她雙手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膝蓋,那張臉頰上面有著兩行清淚流了出來。
「老公,你不愛我了嗎?你為什麼要問我這個事情。」
蓮的聲音帶著顫抖,帶著哽咽,最後她就那樣放肆的大哭了起來。
「虛妖,準備機票,老子要把那老傢伙屍體弄出來鞭屍。」
君楓保持著接電話的姿勢好幾分鐘,隨後在三人擔憂之下,君楓變得非常的平靜,他揣好手機,對虛妖說了一聲,站起身直接離開。
走了幾米,君楓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但他自己並沒有什麼感覺,開著大巴車直往家中。
看著那漸漸開遠的大巴車,天魔突然一巴掌拍在了面前的桌子上面,一掌之下,桌子一塊塊的化成小木屑。
「那個老傢伙雖然死了,我卻知道他還有子嗣。」
鬼厲咧了咧牙,臉上滿是嗜血之意,這一次,他們被坑的很慘很慘,或許,到時候有可能更慘。
「子嗣嗎?那就全殺了吧。」
虛妖留了一句話,站起身直接走了,他的背影,隱隱給人一種他就是瘋狂的代言詞的感覺。
四人先後離開,燒烤攤的攤主沒來要錢,笑話,看著地上的木屑,自己可還沒活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