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的攻擊,看上去沒有一點的力量,至少,和這個保鏢的攻擊看起來有著天壤之別,可影子的攻擊落下後,那個保鏢的手掌直接在影子的腦門停了下來,他的身體就那樣站著一動不動。
「大力金剛掌?半年前我遇到一個叫雲松的人,也是使的這一招。」
影子收手,看著那個保鏢用著淡淡的語氣說道,繼續朝著洛傾城走去。
那個保鏢嘴唇蠕動了一下,噗嗤一聲,吐出一口鮮血,隨後轟然倒地。
這一幕,給了皇帝等人太多的震撼,也讓他們的臉色變得前所未有的凝重。
衛青下意識的要攔在洛傾城的身前,不過洛傾城卻是直接搖著頭,面對面的看著影子。
就在影子快要對洛傾城動手的時候,那個保鏢微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他的臉色煞白一片,身體而且還搖搖晃晃的,看樣子下一秒就要摔倒在了地上。
他看著影子的背影,用著非常虛弱的聲音問道:「雲松……咳咳……咳……怎麼了?」
影子扭過頭掃了那個保鏢一眼,臉色平靜的說道:「他要阻攔我殺一個人,所以我順手把他殺了。」
「把他殺了……」
那個保鏢輕輕的呢喃著,那黯淡無光的眼神漸漸地有著淚水浮現。
雲松,是他的哥哥,也是因為雲松,所以自己才有這麼大的成就,可現在,自己的哥哥死了……
影子不理會身後的那個保鏢,他平靜的看著洛傾城,用著聽不出什麼語氣的聲音說道:「其實,他不願意看到我對你出手。」
洛傾城點了點頭,掃視了一臉無奈的君楓一眼,用著不急不慌的聲音說道:「看的出來,不過我覺得他很失敗,連自己的手下都管不住。」
「你這話有些道理,可你只看到了表面。」
影子聽到這話,用著讚賞的神色看著洛傾城,這女人說的話卻是有一些道理,君楓做為自己等人的主子,他的話按道理來說自己等人不能夠反駁,就算自己等人有天大的怨氣,那也得憋著。
但自己等人的反駁,君楓雖然無奈,可卻還任由自己等人來,這不代表君楓在自己等人心中沒有威望,也並不代表君楓無能。
君楓的實力,完全能夠鎮住他們,可他為什麼不用著強勁的實力直接鎮住自己等人?因為君楓非常明白,自己等人對他的依賴有多強。
他知道,一味的堵著自己等人心中的怨氣,那只會讓自己等人受傷。
再說,他們跟隨君楓很久了,而洛傾城和君楓才認識多久,一天都不到,這也是自己等人為什麼敢反駁君楓的理由。
如果洛傾城和君楓認識了過半個月,他們也不敢反駁君楓的話。
可,一天,真的代表不了什麼。
「表面嗎?」
洛傾城不否置的呢喃一聲,隨後輕輕的抬手,一股充滿柔和的氣質從她的身上散出來。
「小心了。」
影子提醒了洛傾城一聲,快的朝著前面走了兩步,幾乎剎那的時間就出現在了洛傾城的面前。
洛傾城眼睛一閃,一根好看的手指,直接朝著影子的胸口點去,她的手指頭上面,有著一絲瑩瑩光芒閃爍著。
影子咧了咧牙,身體微微朝著旁邊躲閃,在他躲閃的同時,洛傾城另外的一隻手緩緩朝著他的額頭拍去。
「晚了。」
影子呢喃一聲,有些跛的左腿微微在地上一點,他的身體唰的一下出現在了洛傾城的右側,一巴掌就拍在了洛傾城的肩膀上面。
咔嚓
洛傾城的肩膀輕輕的響了一聲,她的身體微微一個踉蹌,臉上有著一絲痛意一閃而逝。
影子緩緩收手,並沒有繼續攻擊,他轉身走到君楓的身邊,輕輕的說道:「還是殺人痛快。」
「你這輩子算是廢了。」
君楓嘴角勾起絲絲自嘲之色,說了一聲後慢慢的朝著洛傾城走去。
來到洛傾城的身邊,看著她那拉聳著的右手,君楓微帶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其實我是可以攔著他們的。」
說這話的同時,君楓一隻手搭在洛傾城的右肩上面,另外的一隻手握著她的手,說了一句忍著點後,君楓甩了甩洛傾城的手,咔嚓一聲就把她的手給接上了。
洛傾城摸著自己的右肩,眼色平靜的看著他說道:「連自己的手下都把控不好,最後不一定有什麼好結果。」
「你懂什麼叫柔?你懂什麼叫剛?你懂什麼叫越生死的感情?」
君楓嘴角一勾,下意識的颳了刮洛傾城那挺翹的鼻樑說道。
當颳了洛傾城的鼻子後,君楓才想起這女人和自己不熟悉,他訕訕笑著說道:「不好意思,你這話讓我想起了一個人。」
「哦。」
洛傾城淡淡的回應了一句,看著君楓問道:「你這話的意思是說剛才那句話,你同樣對別人說過,而我剛才說的那句話,同樣有人給你說過?」
君楓沉默了下來,眼中有著絲絲悲痛,點著頭說道:「不錯,是有那麼一個人,不過他並不理解我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最後我親手殺死了他。」
「走吧。」
這話說完後,君楓對聶風說了一聲,轉身直接離開。
聶風深深的看了洛傾城一眼,用著低沉的聲音說道:「那句話,他對很多人都說過,最後只有一個人懂了是什麼意思。」
聶風說完後,扭過頭看著影子,咧牙說道:「希望有那麼一天,我能夠和你一樣。」
「別,千萬別和我一樣,到時候你會後悔。」
影子連連擺手,看了一眼那早已經倒在地上的雲松,隨後對不遠處的暗子說道:「走吧,別磨蹭了,你還有事做的。」
暗子點了點頭,走到聶風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別學影子,適合影子的,卻不一定適合你。」
說完後,暗子和影子肩並肩的朝著竹園外面走去。
聶風自言自語的嘀咕著什麼,轉身快步的朝著君楓跑去。
洛傾城看著影子的背影,輕輕的呢喃著:「你就是那個唯一聽懂這句話的人?」
洛傾城低著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她現在突然感覺,自己身上缺了一種東西。
那東西,對自己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