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楓走出這一間房間,慢慢的走了一會兒,停留在一間房間外面,推開門直接走了進去。
這裡,是他現在住著的房間。
他打開門走了進去,一看到那坐在自己床上的任天就是微微一愣。
「你怎麼還不去休息。」
反手關掉房門,君楓淡然的問了一聲。
任天沒有說話,他手指輕輕的在大腿上面敲打著,那緊皺的眉梢,表示他現在在糾結什麼事情。
良久之後,任天抬起頭看著君楓,用著詢問的聲音問道:「你覺得這一次我們能夠有多大的把握。」
「別問我,我不知道。」
君楓嘿嘿一笑,擺著手說道,任天會這樣詢問,並不是他膽子有多小,也不是說他怯場了,而是這傢伙不想讓黃泉的人去白白的送死。
任天哦了一聲,站起身就往外面走去,在經過君楓旁邊的時候,他淡然的說道:「我現在去安排人,明天讓人去收割淨土,看能不能弄點好東西來,那樣我們的把握又多上一點。」
任天的這話,在君楓的意料之中,畢竟他們都快要打那個地方了,淨土那個地方的人也的確該收拾一下,不然讓他們在背後捅刀子就不好了。
至於祁天的人,君楓原本也想去收拾掉的,不過想想後也就算了,祁天的人現在還不足以影響大局。
更何況有著古武界的人,祁天的人現在也應該應接不暇。
就在任天快要走出房門的時候,君楓突然說道:「裝成男人很累吧。」
任天臉上沒有任何的變化,他腳步沒停,用著自嘲的聲音說道:「是不是在你的眼裡,只要話少的人都是女人?」
等任天離開之後,君楓苦笑的搖了搖頭說道:「看來都被軍師那傢伙害慘了。」
甩了甩頭,君楓不再去想太多的事情,他的手指輕輕的在自己的身體幾個地方點了一下。
他躺在床上,眼中帶著絲絲糾結,最後眼神變得堅定了起來。
咬了咬舌頭,君楓猛地在床板上面敲打一下。
轟隆
一陣轟隆隆的聲音響起,君楓的床直接朝著下方移動。
最後,房間中,原本床所在的位置,床已經不在,讓房間看上去空曠了不少。
第二天凌晨,兩架飛機起飛,朝著某個方向飛去。
莫衣站在原地,抬起頭看著那越來越藐小的飛機,雙眼異常的平靜。
沒多久,君楓慢慢的走到莫衣的身邊,他輕聲問道:「任天帶人去淨土了?」
莫衣點了點頭,有些遲疑的說道:「我感覺任天有些古怪。」
君楓眉頭微微一皺,用著輕聲的語氣問道:「你認為,任天有沒有可能是女的?」
「有。」
莫衣毫不思考的就點了點頭,最後苦澀的說道:「這傢伙心思太複雜了,比女人心思都還要複雜得多。」
君楓見莫衣毫不遲疑的點頭,嘆息了一聲說道:「如果他是女的,那麼到時候就多注意一下他,黃泉的爺們都還沒有死乾淨,怎麼能夠讓娘們去送死。」
莫衣點了點頭,自嘲的說道:「放心,如果我現他是女的,到時候會想辦法把他從那個地方弄回來的,倒是你要小心,第六道關卡要是撐不住,不要硬撐,我知道勸不住你,我也就不勸你了,但是你特麼記住了,打不過就跑。」
君楓點了點頭,伸出手從口袋裡面掏出一個小瓶子,扔給了任天。
任天接過小瓶,打開看著裡面的顆粒,疑惑的問道:「這是什麼?」
君楓雙手插兜,抬起頭看著天空,淡淡的說道:「白愁等人是不知道那個地方,所以對自己的實力充滿了自信。
而我們三個知道那個地方的恐怖,縱使實力再強,也有一點不自信。
那裡面的顆粒,是我昨天用我的方法弄出來的,你現在讓黃泉的公司去接觸和我有關係的人,不管是敵人還是朋友,只要和我牽扯很深的人,都要接觸。
這段時間,要讓他們忙碌起來,讓他們脫不開身,如果到時候我們從那個地方回來了,這東西當然沒用。
但是沒有回來,你讓人把這些顆粒想辦法讓他們吃下,如果我不在,記得我,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聽著君楓的話,莫衣徹底了沉默了起來,他總感覺手上的東西沉甸甸的,自己都有種拿不住的感覺。
良久之後,莫衣輕聲一嘆,自我譏笑的說道:「想不到,最後執行這件事的人是我的人。」
君楓搖了搖頭對莫衣說道:「這只是提前打算而已,再說了,用上這東西的可能性也不怎麼大。」
莫衣把小瓶揣進自己的口袋裡面,對君楓點了點頭,轉身就離開。
看著莫衣離去的背影,君楓從口袋裡面掏出一支煙點燃狠狠的吸了一口,衝著莫衣的背影大叫道:「那藥效不是永遠的,只有三年的時間,你就放心吧。」
莫衣聽到這話,腳步一頓,扭過頭看著君楓,忽然對君楓比出一個中指,笑罵的說道:「老子就知道,你葉問虛從來就不是那麼悲觀的人。」
君楓無聲一笑,自己從來都是往最好的方向看,做最壞的打算,但是這次自己是真的沒有底氣。
不過就算沒有底氣,君楓也打算賭一把,至於能不能贏,就要看天意了。
一個人站在原地,君楓抬起頭看著天空,伸了伸腰,淡笑的說道:「既然不管其餘的事情了,那麼就該把自己的身體養好,賭一局大的。」
「你要賭什麼?」
楊欣衣不知不覺之間來到了君楓身後,她一雙美眸看著君楓,淡笑的問道,但是眉間卻是有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憂鬱。
不知道為什麼,她今天總感覺氣氛太凝重,應該說不是今天,而是從燕京離開之後,自己就有了這一種感覺。
君楓輕輕的颳了刮楊欣衣的鼻子,笑著說道:「賭什麼,你不知道,你也不可能知道。」
說完,君楓拍了拍楊欣衣的腦袋,指著不遠處的一架小飛機對楊欣衣說道:「你該走了。」
「是啊,我的確該走了。」
楊欣衣點了點頭,大步大步的就朝著那一架小飛機走去。